趁着話匣子打開,秦淮茹問了一大媽一個十分敏感的問題。
本來吧,這種私密的東西不應該公開討論的,但現場一共就三個人,一大媽和張元林夫妻倆。
考慮到張元林夫妻的關係融洽親密,估計一大媽和秦淮茹說了什麼,到最後都會傳到張元林耳朵里。
這事兒都不用明說,一大媽心裏肯定清楚的很,所以秦淮茹敢直接問,也不怕一大媽尷尬什麼的。
反正早晚要知道的,明着說暗着說都一樣,而且這種事情早點說開了,免得以後再提起讓大家都尷尬。
而且秦淮茹覺得自己作為一大媽的好閨蜜,應該多關心一下對方。
再說了,兩個人成了夫妻,就應該是一條心,秦淮茹作為閨蜜要關心對方,張元林作為這家的男主人,也應該表現出該有的氣度。
畢竟一大媽孤身一人嫁過來,現在又和易中海鬧掰,準備各過各的,估計當初做決定的時候就很艱難,等真正的行動開來更是不容易。
要是一大媽真有什麼困難,把事兒說出來,秦淮茹和張元林就可以想辦法幫他們一把,可如果是藏着掖着,反而不太好太主動去幫。
考慮到這些,秦淮茹才果斷的趁這個機會開口,免得後面又不好多問。
聽到秦淮茹的問話,一大媽先是一愣,在短暫的猶豫過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情況。
「說實話,這期間易中海從未找過我,也許是他還在賭氣,當然也有可能他覺得最後會服軟的會是我,不可能是他,但是他根本不明白我的決心。」
「而且我上次拿東西時回去過一次,就是集體活動當晚,那時候我和易中海見過面,單獨相處了很短的時間,其實我也想和他坐下來好好談談,但是我一看到他那張臉,面對他那個態度,我就連和他多說一句話的想法都沒有了。」
「元林,淮如,我也不怕你們笑話,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家,是個孤兒的緣故,如果我真的和易中海徹底散夥離婚,那我真的不知道該往哪裏去,因為我不敢出這個大院門。」
「但是呢,你們倆給了我希望,教了我技術,讓我有了住處,還幫我找到了工作,所以我非常感激你們,也願意和你們說我的心裏話,要是今天問我的是別人,我早就生氣的走啦!」
說着說着,一大媽又態度真誠的表達了對張元林夫妻的感恩之情。
隨着一大媽的話音落下,張元林和秦淮茹不由的對視了一眼,心裏都有數了。
看來一大媽和易中海之間的關係依舊沒有得到緩和,相反還惡化了,好像已經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情況。
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張元林熟練的扯開話題,聊起了能讓氣氛變得歡快融洽的趣事。
很快,早飯吃完,沒等秦淮茹開口,一大媽直接起身開始收拾。
把碗快疊好,再用提前帶過來的抹布清理桌面,然後端起碗快就往廚房走,根本不給秦淮茹做事的機會。
由此可以看出,一大媽在做家務上的確是經驗豐富,畢竟是專業做家務二十年,不是秦淮茹隨隨便便就能追上的水平。
但秦淮茹的心態逐漸變了,沒有再和一大媽去搶着幹活,倒不是秦淮茹懶了,而是她騰出時間後,可以更專心的照顧自己男人。
在一大媽去廚房忙活時,張元林和秦淮茹也沒閒着,先是秦淮茹收拾了一下自己,接着又幫張元林整理儀容儀表。
男人就是全家的臉面,必須要優先照顧到位,更何況張元林還經常會見一些領導或者大老闆,就更要注重面子工程了。
趁着一大媽還沒忙活好,秦淮茹一邊幫張元林整理,一邊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張大哥,沒想到一大媽對我們的依賴這麼強烈,她說的自己好可憐,我都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了。」
聽到小媳婦的話,張元林微笑着說道:
「這說明一大媽信任你,覺得跟着你不會錯,比跟着他丈夫還靠譜,反正咱們住的房間離得遠,平時注意一些也沒啥,再說了,一大媽的心態已經發生變化,現在的她不比以前,只要跟着你把本事學到了,能賺到錢,有了生存的家底,興許就會自立門戶,這都不用咱們多說。」
「行了,這事兒就此揭過,不必再多談論,而且當初一大媽過來時咱們都表示歡迎,這是咱們的決定,又不是一大媽厚着臉皮上門要求的,所以別再說不方便之類的話,這樣不會顯得別人不懂禮貌,反而是我們說話不算話。」
秦淮茹聽着,乖巧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以後再也不主動提起這事兒了。
雖然想要一個更加私密的生活環境,可自己男人說的沒錯,做人要信守承諾,得人品在前。
但張元林話是這麼說的,心裏卻已經根據一大媽說的話,預想到了他們倆未來可能會出現的關係變化。
別看易中海現在表現的那麼硬氣,短時間可以,長時間他能支撐的下去?
過日子不是解決吃喝拉撒就行的,柴米油鹽,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全是事兒,這哪裏是易中海能應付得來的?
除了離開一大媽的照顧日子難過這一點,張元林還知道易中海攤上了事兒,爆發就是時間問題。
到時候除了易中海要完蛋,開始瘋狂拓展業務的許大茂和賈東旭更是往死里作,真到出事的時候神仙也救不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好賴都得老老實實受着。
一旦出了事,易中海還有什麼可豪橫的,到時候別說對一大媽服軟,還得對更多的人低頭。
能不能繼續當一大爺不清楚,反正想度過難關高低得支付一定的代價。
按理說張元林不會去刻意的關注某些人,因為他是有大局觀的,他要做的事情,要見的人都有很多,可沒工夫對付這些小人物。
但架不住這些煩人的蒼蠅老是來碰瓷,動不動就以張元林為目標,要死磕到底。
對此張元林還是那句話,心裏要是不爽,耍點小脾氣就算了,我張元林也不是那麼計較的人,但如果你們非要和我斗到底,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以張元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性格,這些自作孽的人出了事,張元林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根本不可能對他們展現出絲毫的仁慈與寬容。
所以,秦淮茹聽到一大媽的話後只能看到表面,但張元林可以分析出更深層次的東西。
別看易中海現在還硬氣的很,等出了事情,他就不得不服軟,屆時一大媽反而能硬氣起來,就是不知道他們倆的關係最終會出現怎樣的變化。
雖然別人家的關係和自己無關,可張元林作為執棋者,他得時刻關注整個棋盤的走向。
等明年票證開始流行,一場維持數十年的時代變遷就會開始,考慮到自己還得在大院呆這麼長的時間,張元林想想還是要陪這些人玩一玩的。
也許這些人與張元林發出挑戰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在給張元林找麻煩,殊不知,張元林是拿他們當樂子!
整理好着裝,一大媽也收拾好了,然後三人一起出門。
老樣子,張元林推着自行車陪小媳婦和一大媽走去裁縫鋪,等把她們送到後再騎車直奔軋鋼廠。
進了廠門,張元林騎車到研發車間,準備和林工他們見面匯合,然後一起去兄弟單位把參與中的項目進度再推進一些,最好是精準控制到一個能讓大家琢磨一段時間,着急不來的階段。
這樣一來,工程師們過年那會兒在辦完該處理的事情後,不至於放心不下項目的研究進度,又因為沒有頭緒而干着急,然後張元林這邊也能過個好年,不用擔心被這些着急的工程師找上門,大家雙贏,豈不美哉?
不過就幾天沒見,張元林一進研發車間的大門就被工程師們圍着了,這些人你一句他一嘴的,全是解決不了的問題。
還別說,這些人找對了,張元林真的都能解決。
可張元林手裏有解決方案也不能幫他們,胡亂當好人是要出事的。
別搞錯了,我就是一機修工啊,靠運氣才能辦成大事兒,現在你們問啥我就答啥,還全給你們答上了,這合理嗎?
好在張元林不是孤軍奮戰,沒等他想辦法去一一回絕,就有人站出來幫他解決了這些工程師。
是兄弟單位的領導和工程師來了,他們得知張元林今天會來上班,早早的就到了這裏等候。
按理說兄弟單位之間外派都是幫忙的,不需要支付太大的代價,最多就是請一頓好飯的事兒。
可事實上這家兄弟單位為了能把張元林請來,可是支付了不小的代價,自然是要抓緊時間,不能浪費一分一秒。
說到這事兒,那就不得不夸軋鋼廠的大股東婁半城真是個精明的資本家了,他不僅想借着兄弟單位的資源來討好張元林,還想靠張元林為軋鋼廠打廣告,證明實力。
這麼一來,甭管張元林去了多少個單位,他都會穿戴軋鋼廠的工裝,廣而告之所有人,業內有這麼一個年輕的高手,幾乎每個單位都得靠他,而這位高手來自第三軋鋼廠!
同時,婁半城還不用考慮給張元林額外發工資的事兒,因為這些兄弟單位會替婁半城支付。
所以說婁半城這個資本家是可以的,不花錢打廣告,為自己的廠子賺了口碑,也沒讓張元林白干,照他提出的獎勵標準,張元林作為一名機修工還真的得對他感激涕零才是。
不過婁半城什麼都想的很好,唯獨想不到張元林並不是一名普通的機修工。
嘿,正常機修工能有這麼優秀嗎?
要真有這麼優秀的人,他會甘於當一個機修工?
也就是張元林會這麼幹了,誰讓他是一名穿越者呢?
以張元林的見識和外掛,他能算天算地算未來,區區這些凡夫俗子自然也不在話下,全都是他棋局的里的棋子,也是他待在大院的這些年的樂趣來源!
被兄弟單位的領導和工程師強行帶走,張元林一臉歉意的表示對不住。
「各位前輩,各位同志,抱歉啊,真的是抱歉,我是被外派出去的,是領導的命令,不是我不想和大家聊,是真沒時間啊!」
說着,張元林的聲音漸行漸遠,直到整個人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面對這個情況,一眾工程師們滿臉的遺憾和可惜,畢竟見到張元林一次不容易。
但很快,眾人的失望轉化為了憤怒,讓這些叫嚷了半天也沒問到一句話的工程師們毫不猶豫的把火氣撒在兄弟單位上。
該說不說,張元林是很會經營人設的,哪怕只是一些小事兒或者不怎麼重要的情緒矛盾,張元林也不願意承受。
都說人無完人,可張元林就想來挑戰一下。
重活一世,就當是重新開了個號,作為過來人,張元林是有一定經驗的,手裏還有一個足以改變全世界的外掛,那為啥不挑戰大一些的目標?
推動科技發展,技術進步那是最起碼的,都是基礎操作了,沒什麼太多的講究,只需要把握好度,一步一步的去走,循序漸進就行。
外掛在手,加上見多識廣的腦洞,什麼創新進步都是輕鬆加愉快,所以在技術層面上來講,這方面的挑戰是沒有難度的。
所以張元林要挑戰的是人心的把控,他不僅要站在世界之巔,還要享受世界的瞻仰和敬佩。
作為一個普通人,張元林卻很想體驗一把成為偉人,乃至被眾人當成信仰是什麼感覺。
有一句話張元林覺得很有道理,這個世上本沒有神,就是因為有人做到了別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就成了神。
每當心裏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張元林就會想到一件更有趣的事情,他想到了大院裏把自己當做敵人死磕,或者把自己當目標的那些自討沒趣的人。
一邊是作為重生者的偉大挑戰,另一邊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作死。
如果前者順利達成,後面的那些人在親眼見證後會作何感想?
每每想起這件事情,張元林就感覺到了一股讓自己非常來勁的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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