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菜還癮大,說的就是許大茂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不過,此時的許大茂還不知道自己有問題,不是太監勝似太監,胯部掛着假槍,只能用作觀賞,實際上毫無作用。
所以,毫不知情的許大茂正處於美好的幻想當中,不停的去和張元林作比較,覺得自己娶的媳婦不僅要有錢有權,還要有秦淮茹這樣的顏值和能力。
於是在興沖沖的回到家後,許大茂立馬激動的和自己父母繪聲繪色的描述了起秦淮茹的高光表現。
恰好許父許母沒好意思出門,又很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便都全神貫注的聽着。
「爸,媽,這秦淮茹真的是太厲害了,幾句話把一大爺跟聾老太太都說的心裏發毛,我是親眼看着一大爺變臉色的,嘿,我沒想到這農村來的姑娘也這麼能耐,你們是沒在現場,那畫面,真是絕了!」
「說真的,我覺得我將來娶的媳婦不僅要漂亮有錢有背景,還得像秦淮茹這樣勤勞能幹還能出面為丈夫撐腰的,真要能娶上這麼一個,那我以後的日子就太舒服啦!」
「哎呀,這麼一對比,賈東旭怕是要氣死,這麼好的媳婦愣是當着面被張元林給截胡了,真是想不通啊,張元林的眼光和運氣咋就能這麼好呢?」
許大茂情緒激動的說着,言語間既有對秦淮茹的佩服和感慨,也有對張元林的羨慕。
在對面,許父許母面面相覷,也是聽的驚訝不已。
「大茂,你說的都是真的?」
許母不太相信。
隨後許大茂堅定的說道:
「媽,我親眼所見,這還能有假嗎?」
人都有比較心理,尤其是女人與女人之間。
許母不相信秦淮茹來到大院才半個月就這麼能耐,這麼一對比,想當年自己的表現可就太差勁了。
接着又想到自己丈夫被全院人圍着看瓜的場景,丟人不說,現在都不敢隨便冒頭了,生怕聽到有人在背後嚼舌根。
「要是我也有秦淮茹那本事,昨晚興許就不會發生那麼難堪的事情,雖然我也覺得應該讓老許這個色胚受到教訓,可我沒想到連帶着自己的臉面也丟了,出門還得提防着外面的人,真難受啊!」
許母沒有說出心裏話,但內心卻有些不服氣,憑什麼秦淮茹就能表現的這麼優秀?
接着,許母就感受到了許父目光,抬頭一看,那眼神里分明就有瞧不起的意味在裏頭。
瞧見沒,人家的媳婦能保護丈夫,結果你還害老子!
許母撇了撇嘴,心裏暗罵了一句你被看瓜就是活該!
但心裏還是想不明白,這農村來的媳婦真能這麼厲害?
不對,秦淮茹她憑什麼這麼能耐,肯定是有人教啊!
然後反瞪了許父一眼,不服氣的說道:
「我不相信一個農村來的小媳婦能有這本事,大茂,你想想看,張元林能耐多大啊,秦淮茹能這麼厲害,肯定是張元林教出來的!」
聽到這話,許父的臉色有些難看。
傻子都能聽出來,許母這是在說張元林厲害能教人,但許父不行!
這讓許父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因為他的確沒張元林那麼大的本事,又能說又能打,腦子靈活還會算賬,簡直就是全能。
但許大茂的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一臉嫌棄的說道:
「啊?媽,我聽您這意思,這世上就沒我想要的那種完美媳婦了?還得靠我自個兒教啊,這也太費勁了吧!」
許大茂就是典型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想撿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然後最好自己啥也不干,在家乾等着就行。
可許大茂這邊剛說完,就迎來了許母的鄙視,雖然是自己親兒子,可你怎麼和你那沒用的親爹一樣不行?
「大茂,你媳婦還沒娶,怎麼就知道自己不能把人教好呢?你爸不如張元林也就算了,難道你也覺得自己不如張元林?」
聽到這話,許大茂瞬間扎心了,一張馬臉皺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媽,您怎麼能這樣說話啊?我哪兒就不如張元林了,只是我想着能娶上一個比秦淮茹更好的,這樣不輕鬆多了麼?」
一旁的許父也是立馬來了火,拍着桌子說道:
「什麼叫我不如張元林,分明是你自己不如秦淮茹,怎麼扯到我和大茂身上來了?」
許母一手指着許父,一手插着腰說道:
「那你剛才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我和秦淮茹都是從外面嫁進來的,肯定對大院的情況不了解,那只能是男人之間的差距啊!」
許大茂又無語又惱火的說道:
「不是,我在說我找媳婦的事兒,你們怎麼槓上了,有這功夫不如想想辦法幫我找一個好媳婦!」
結果許父許母異口同聲的喊道:
「閉嘴!人家張元林自己就能找個好媳婦,你呢?」
許大茂一愣,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便也不客氣的開始回擊。
「那你們倆也沒多大本事啊,人家張元林父母就算沒在身邊,也給他留了三間屋子,之前還每個月寄錢,不是這些家底,秦淮茹能看得上他?」
雖然許家人打架不行,但說話罵人還是有一套的,不過今天都用在自己人身上了。
也就是他們關了門,不然肯定會引起全院的圍觀。
許家斜對門,劉海中的家裏。
老大劉光齊正單方面的對劉海中發脾氣。
「爸,您要是沒把握就別說出來啊,害我白高興一場!」
「告訴您啊,我自認為是不比張元林差的,但是人家父母雖然離開了,但房子和錢都給了的。」
「現在咱家的房子你們要住,我呢,打算搬出去,錢你們也要用,所以我就帶一部分走,然後我就一個要求,把媳婦娶了,這要求過分嗎?」
「本來您說等當上一大爺,明年就能給我找個媳婦,然後我早早的就開始做規劃了,為將來分家搬出做準備,結果您這邊沒成,那不是讓我白忙活麼?」
因為劉海中和二大媽的寵溺,劉光齊成了全家最自信,說話也最大聲的人。
雖然都是嘴上功夫,可真就能拿捏住劉海中夫妻倆,說的他們臉色難看,充滿了歉意。
「這光齊啊,我知道你有遠大的抱負,也很支持你分家搬出,那個獨立自主的生活,因為你能獨立,就是我們院兒第一個這麼幹的年輕人,這必須要夸一誇你的。」
「但是啊,我這邊是真的運氣不好,所以出了岔子,本來我都打聽好了的,易中海他要到年後再參加技能考核,這樣我成了六級工後,年底的全院大會上肯定能爭一爭,只是唉!」
此時此刻,平時在大院裏裝領導,擺架子的劉海中卻在大兒子面前低聲細氣的,態度也大變樣。
也正因為如此,原劇里的劉海中夫婦才會被大兒子吸血,連另外兩個兒子結婚的錢都拿不出來。
按理說劉海中是七級工,一個月也有將近七十塊錢的工資,不應該負擔不起另外兩個兒子的婚事。
但劉海中拿不出錢是事實,因為全都被大兒子劉光齊給花光了。
偶爾的寵溺不可怕,可怕的是持續的,沒有盡頭的寵溺。
一旁的二大媽試圖為丈夫解圍,便笑着說道:
「光齊啊,這個辦法不行還能想別的辦法,你明年才到年齡,不用這麼着急的。」
但劉光齊沒打算和父母多掰扯,他只想要結果,才不管父母用什麼法子。
於是起身說道:
「行啊,那你們好好想吧,我有點累,先休息了!」
說完,劉光齊回了房間,但這個時候才八點左右。
一旁還小的劉光天和劉光福卻還沒有睡意,看完熱鬧就準備出去玩,結果就被劉海中一陣訓斥,罵的眼淚稀里嘩啦。
兄弟倆不明白,憑什麼大哥就能對父母大聲說話,他們在熄燈之前出門玩耍都要被罵?
中院。
何家。
傻柱正躺在床榻上,翹着二郎腿,回想着秦淮茹的完美表現,感慨道:
「哎!真不愧是秦姐啊,當初我上門被拒絕在外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她的不簡單,平日裏不作聲,以開口就把一大爺和老太太都嚇的臉發白,嘖嘖,這也太厲害了!」
一旁正在看書的何雨水見狀,忍不住搖頭嘆氣。
她有預感,自己的這個哥哥未來怕是當光棍的命,除非有某位大好人能幫他一把。
不然以哥哥傻柱逐漸魔怔的表現,他這輩子都別想娶着媳婦!
易家。
吃過飯後,易中海坐在飯桌前,仍舊心有餘悸。
一大媽路過看到易中海還在發呆,不由的皺眉說道:
「晚上沒啥事兒你還在坐那邊幹什麼,水燒好了,我已經洗過了腳,先進屋了。」
在與易中海接連吵架和持續冷戰過後,一大媽對易中海越來越不待見。
雖然日子還是要過的,但是一大媽和以前逆來順受的她不一樣了。
原本佛系的一大媽開始主動思考,並懂得如何宣洩自己的情緒,同時也和易中海的隔閡越來越深。
而這都和秦淮茹的開導有關,在遇到秦淮茹之前,一大媽只想着得過且過,但現在不一樣了,她從秦淮茹身上看到了精彩的人生,一顆沒有任何欲望的心開始蠢蠢欲動。
尤其是最近開始跟着秦淮茹學習繡技,一大媽覺得無聊枯燥的日子終於變得有趣了。
就比如現在,一大媽燒好水,自己洗完後就準備進屋休息,這樣第二天就能有充分的精力去練繡技。
要是擱往常,一大媽就是干坐着,等易中海說什麼時候要洗了什麼時候再去燒水,反正她沒事兒做,就是聽使喚的命。
聽到一大媽的話,易中海眉頭微皺,但此時的他還在後怕,沒工夫搭理一大媽與眾不同的表現。
「這個秦淮茹,我沒想到他會和張元林一樣難對付,剛才在外面,我本來想壓一壓張元林,讓他捐點錢出來,卻沒想到被秦淮茹用初來乍到不懂規矩為理由將了一軍。」
易中海沒提張元林嘲諷他沒孩子的事兒,主要是這件事情沒什麼好說的,而且易中海也不確定到底是媳婦的問題還是自己的問題。
反正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利用生不出孩子這件事兒混了個好男人的名聲,這對自己拿下一大爺的地位有居功至偉的表現,所以保持現在的狀態是最好的。
一大媽聽罷,表面上沒說話,只交代一句快點去洗澡,然後就走了。
可心裏想的卻是全院人都把秦淮茹當農村來的鄉巴佬看,實際上呢,人家聰明能幹的很,也比院裏所有人都厲害!
而且,秦淮茹能有這本事,純粹是張元林教的好,所以你們就眼巴巴的看着吧,你們連秦淮茹都不如,又怎麼能比得過張元林?
一大媽走了,易中海則是還在飯桌前,不斷的揉着自己的腦袋,越想越煩躁。
「本來一個張元林就夠我頭疼的,現在又來了個秦淮茹,這事兒可真難辦吶!」
對門,賈家。
賈東旭趴在被褥上,默默流淚。
「行了吧,你準備哼唧到什麼時候去?」
賈張氏聽着有些煩躁,也不知道賈東旭有什麼好哭的,自己被何大清揍了一頓都沒哭。
賈東旭抬起頭來,紅着眼睛說道:
「媽,您沒看見秦淮茹有多厲害嗎,本來她應該是咱家的媳婦啊!」
賈張氏無語的說道:
「這都半個月過去了,你怎麼還糾結這事兒呢?」
「東旭啊,不是媽說你,就這麼厲害的媳婦你管不住的!」
「媳婦太厲害了,男人就要吃虧,等着瞧吧,你看現在還是張元林當家做主,以後早晚得被秦淮茹拿捏着,到時候吃什麼用什麼都是秦淮茹說了算,你就等着瞧張元林以後的窩囊樣兒吧!」
可心裏卻在想這麼厲害的媳婦當然不能進家門,不然我還怎麼當家裏的老大?
賈東旭一愣,覺得自己老娘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接着又看向賈張氏,尋思着自己的老爹似乎就是被拿捏着過日子的,連買煙都要躲着,太憋屈了。
可是,賈東旭就是不服氣,便哽咽的說道:
「但秦淮茹漂亮能幹,還能保護自己男人,我要有這樣一個媳婦,也不至於天天被欺負了!」
賈張氏不樂意了,當即一拍桌子,不滿的說道:
「那你是覺得老娘沒用了?」
賈東旭紅着眼說道:
「媽,您就別瞎掰扯了,我的意思就是想要個媳婦,別傻柱許大茂都結了婚,我還單着,那我得多沒面兒啊!」
賈張氏剛想再用娶媳婦這事兒pua自己的兒子努力工作賺錢上交,但轉念一想,腦子裏出現了秦淮茹當眾解釋自己找到了工作的畫面。
嗯,賈東旭一個人賺錢多慢啊,得趕緊找個媳婦,讓兒子兒媳一起賺錢孝敬自己!
這麼想着,賈張氏立馬點頭答應道:
「好好好,我給你找就是了!」
賈東旭一聽,頓時破涕為笑,然後嘿嘿笑道:
「媽,那我想要秦淮茹那樣的!」
賈張氏立馬臉色一沉,說道:
「秦淮茹那樣的太厲害,你我都把握不住,到時候聽媽的安排,保證你不吃虧!」
賈東旭無奈了,只得妥協,心想只要不是太差的就行,反正不能比傻柱還有許大茂晚結婚!
前院,閻家。
難得閻家人晚飯沒了閻埠貴的碎碎念,甚至吃進肚子裏的東西還比以往多。
因為閻埠貴心情不好,吃飯都沒胃口,便宜了閻解成四姐弟和三大媽。
等三大媽收拾完,發現閻埠貴還是悶悶不樂的坐着,便上前說道:
「行了,老閻你不是已經算計到了一頓飯麼,何必還要繼續鑽牛角尖呢?」
在三大媽眼裏,能白吃一頓飯就是賺了,反正不用他們家掏錢。
可閻埠貴卻是聽的一肚子火氣,拍桌說道:
「什麼叫鑽牛角尖啊,我好不容易想到一個法子,想狠狠搓一搓易中海的銳氣,結果易中海幾句話就給化解了,最後反倒是成了他的功勞。」
「我就想不明白了,同樣的方法憑什麼張元林能用的恰到好處,我用就沒這個效果呢,憑什麼!」
三大媽也沉默了起來,想了半天后,才試探性的說道:
「因為你不是張元林?」
閻埠貴受不了,感覺到了來自媳婦的一萬點暴擊和侮辱。
「去去去,不會說話就閉嘴,我沒把你當啞巴!」
同一時間。
張元林和秦淮茹都忙活完了手裏的事情,也洗過澡,一起進了臥房,渾然不知外面各家的情況。
今天兩人都收了個早工,因為他們要準備明天中午吃飯的衣服。
思考了一陣子,張元林決定把秦淮茹一起帶着去老婁家。
一方面是這白嫖的機會難得,順便帶媳婦去見見世面。
另一方面張元林想鍛煉秦淮茹的膽量以及教她一些與人相處的規矩。
現在已知的情況是除了自己的同事,還有一些領導也會來參加,到時候現場肯定會很熱鬧。
本來和外人一起吃飯就會有些拘束,再加上現場有領導在,一般人肯定會顯得十分扭捏,施展不開。
張元林想着自己將來是要站在山巔的人,自己的媳婦當然不能表現的太差,所以有機會鍛煉她,那是一定要帶上的。
站在衣櫃前,張元林一陣思考後,找出了一套比較普通,但是又稍微亮眼一些的衣服。
秦淮茹正在梳頭,看到張元林在試穿衣服,便快速紮好頭髮走了過來。
「張大哥,你怎麼不穿咱們結婚時的那一套,這套感覺沒那套好看。」
聽到小媳婦的話,張元林笑着說道;
「結婚的那套衣服在大院裏穿是不錯,但是這次去就不太合適了。」
秦淮茹歪着小腦袋,表示不能理解。
隨後張元林就耐心的解釋了起來。
「我一直強調人都是有攀比心的,大部分人都見不得別人比自己過的好,只是人心隔肚皮,咱們不知道對方的內心怎麼想的,所以得保持警惕。」
「不過低調又要分情況,比如在大院裏咱們穿的再好,這裏的人眼光有限,看不懂太好的東西,反而沒問題,再有大家都是一個階層的人,就算咱們穿金戴銀,反正就這一次,他們也會覺得我們穿的是假的,強行撐面子,不會太當真。」
「就像咱們結婚換了全套的家具,又買了那麼多昂貴的玩意兒,結果呢,大院裏的人都在說我是掏光了家底裝闊,說起來我還挺喜歡他們這樣說我,都覺得我亂買一堆東西沒了錢,這樣就不怕有人上門借錢,也不怕被易中海道德綁架了。」
「然後我們這次要去見面的人不光有我的同事們,還有我的領導們,他們的眼光可比大院裏的人好的多,就咱們結婚穿的這兩套衣服啊,大院裏的人看了就覺得好看,可領導們卻能認出它們的價格不菲,肯定會覺得我們倆不簡單。」
「你跟老闆娘學了一個禮拜,應該知道的,上好的布料和老闆娘親自縫線,這兩套定製的衣服價格都夠買輛新自行車了!」
「別忘了,我就是一個工人身份,甭管我在外面認識多少人,這都改變不了我工人身份的事實,所以,要想不被人注意和質疑,就得分清場合做好相應的準備,這樣才能處變不驚,心態平和的去應對一切問題。」
秦淮茹默默聽着,感覺又學到了好多。
但轉念一想,秦淮茹有有了新的疑惑。
「張大哥,為啥你有這麼大的能耐,還非得保持低調在不同人的面前做出不同的表現呢?」
張元林微微一笑,說道:
「淮如,咱們沒啥背景,也沒人給咱撐腰,所以處處都得謹慎點兒,這年頭啥人都有,魚龍混雜,有好有壞,稍不留神就會被人盯上,大院裏就不說了,我要是表現的太富有,不光是借錢的踩爛門檻,易中海也會不停的道德綁架我,讓我給大院有需要的人捐款。」
「你說大院裏的人都這樣了,外面的難道還會客客氣氣的對我?那肯定是想着法子從我身上撈好處啊!有錢就得被坑錢,有力最多就是白忙活一場。」
「所以,我得表現出自己空有一身的技術和本事,但是沒有太聰明的賺錢頭腦,只能靠體力賺點小錢,有句話說的好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就是一幹活的,頂多就是被人騙了力,不至於被人暗中算計或者被見錢眼開的亡命之徒盯上,懂嗎?」
這年頭的治安說好吧,也好,但說不好吧,也的確差勁的很。
因為沒有監控,也沒有高科技輔助破案,要真有歹徒在無人的半道上截殺你,或許真的就沒了,搞不好兇手都找不到。
當然了,張元林這麼解釋只是其中部分理由,更多的是不想改變自己工人身份,不然難以應對接下來的變數。
主要是小媳婦都這麼問了,總得給點說明吧?
秦淮茹也就是想要一個說法,現在說法有了,便不再糾結。
「好了,我衣服選好了,你也來選一套,我給你把把關。」
張元林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頗為滿意,主要是人又高又帥,就是穿個大棉褂子也是街上最靚的仔!
秦淮茹一聽,有些緊張也有些抗拒的說道:
「啊這,我都沒和領導面對面說過話,更別提和他們坐一桌吃飯了,張大哥,我就不去了吧?」
但張元林直接把秦淮茹拉倒了衣櫃前,說道:
「淮如,這樣的機會難得,我想帶你見見世面,順便多教你些東西。」
「雖然咱們現在還是工人,但將來指不定也有了成就,當上了領導呢?」
「所以啊,咱們現在就要開始學起來,正所謂技多不壓身,禮儀和說話的本領也是這樣,能不能用上再說,提前準備好肯定不會錯。」
聽張元林這麼一說,秦淮茹立馬就主動起來了。
她很贊同張元林的話,就像今天在大院裏的高光表現,也是用跟着張元林和老闆娘提前學到的本事來應對的。
「好,我聽張大哥的,把能學的先學好,為以後做準備!」
說完,秦淮茹主動試起了衣服,張元林則是在邊上作參考。
又是新的一天。
今天是禮拜天,公休日,各家除了習慣早起的老人,其他人基本上都在睡懶覺。
張元林也不例外,昨天身體力行的教育了秦淮茹到很晚,所以起晚了很正常。
但是,等張元林醒來的時候,秦淮茹還有些迷迷糊糊,像極了一下子接受太多知識,大腦出現短路的那種疲憊。
反正不用上班,張元林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發現時間還早,略微思考一陣子,便又躺了回去,然後把被子一掀。
最後還是秦淮茹比張元林先起床,就是精神狀態有點不太好,但是臉頰通紅,做事的動作也略有些遲緩,看起來像沒休息好。
「張大哥,早飯做好了。」
秦淮茹走到房門喊了一句,以往她直接站在飯桌邊上喊就行了,但今天她覺得嗓子有些難受,喊不出來。
要是擱往常就沒這事兒,因為好好休息一個晚上,哪哪兒都能好。
張元林從屋裏應了一聲,然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接着精神抖擻的起了床。
秦淮茹有沒有事兒不知道,反正張元林狀態好的很。
穿好衣服,出門洗漱,秦淮茹再累還是把溫度適中的水給端來了,自己男人不好好服侍,留着一身勁還能用在哪兒?
當然了,前提得是這個男人值得自己這麼幹,如果是一大媽的丈夫易中海,那還是算了吧,他自己又不是沒手!
洗漱完,就一起吃飯,還是簡單的稀飯加饅頭,以及秦淮茹從老家學來的蘸醬,味道不算驚艷,但也不錯,吃着挺好。
除了稀飯白面饅頭,就是麵條油餅油條,再就是偶爾包一頓餃子,或者自己做的餡餅。
反正不管怎麼吃,都能輕鬆吊打各家的伙食,尤其是餃子餡餅麵餅油條,那一般都是到過節才有的吃。
主要是做餡兒得有肉,然後油餅油條太費油,各家人口多都算着過日子,何家有錢要攢着給父子倆娶媳婦,易中海有錢都拿去收買人心了,只有張元林這邊能毫無顧忌,舒舒服服的過。
今天也就是時間有點晚了,不然今天早飯高低得吃口餡兒。
主要原因還是早上多上的那一課時,導致秦淮茹時間和體力上都不充裕。
不過張元林沒挑剔,自己幹的事兒自己得認,不能老怪秦淮茹,這樣太沒風度了。
吃過飯,補充了能量的秦淮茹終於精神了些,起身收拾碗筷,張元林則是按照慣例歇着喝茶。
本來張元林是要幫忙的,愣是被秦淮茹給拒絕了。
理由是張元林今天得和領導們吃飯,估計少不了喝酒,得養好精神。
張元林聽到喝酒都想笑,我有掛的啊妹妹!
別說和一桌子,一院子的人,就是跟整個四九城喝一輪我都能面不改色。
沒辦法,有掛就是這麼牛!
但看秦淮茹精神狀態不錯,張元林便沒有表現的太強勢。
不過張元林沒有真的當鹹魚,而是起身把門口掃了一下,又給養殖小屋收拾了一遍。
張元林設計的底部有一個盒子可以抽拉,裏面都是活禽糞便,清理過後再給重新裝回去,很方便。
就這樣,秦淮茹把屋內收拾好了,張元林把外面搞定,兩人又一起把衣服換上,然後肩並肩的出門了。
公休日,各家都要外出,張元林小兩口一起出門也不奇怪,反正家裏沒別的人要照顧。
而且張元林和秦淮茹穿着樸素簡單,也不像是要去哪裏吃飯的樣子。
就是他們有自行車,出門方便,這羨慕了不少人家。
但不包括閻埠貴。
是的,這裏說的是閻埠貴,而不是閻家。
閻埠貴有從張元林那兒買來的舊自行車,所以不羨慕,就是沒有張元林的新,這讓他嘀咕念叨好久,但他又不捨得花錢給自行車刷新漆。
可閻家人卻羨慕的不行,因為閻埠貴把自行車看的比媳婦兒子還重要,除了他根本沒人能碰!
一到公休日,大家都想出門,然後一桌子人趁着早飯的功夫提出自己的想法,閻埠貴聽着都說挺好,結果到最後誰也沒機會,還是被閻埠貴一個人騎出了門,閻家人連一個後座的位置都沒搶着。
就在張元林和秦淮茹路過閻家的時候,三大媽和閻家兄妹都眼巴巴的看着,那眼神,讓張元林看着都有些不忍心。
不是,你們至於露出這麼可憐的眼神嗎?
我那舊自行車不是賣給你們家裏了麼,咋的,舊的還不樂意騎了?
「三大媽,我看你們這樣子是打算出門啊?」
既然對上了視線,而且時間還早,張元林尋思着掰扯兩句也沒啥。
主要是閻家不算那麼難對付,也沒那麼多心眼兒,最多就是愛財。
而且最能算計的閻埠貴沒在,剩下就更別提了,一群戰五渣而已。
聽到張元林的話,三大媽尷尬一笑,點頭說道:
「是啊,我準備出門趕集,孩子們準備找片田野抓野禽。」
張元林聽到後,隨即張望了起來。
「三大媽,那三大爺呢?」
「他有自行車,出門帶個人不行嗎?」
「孩子們一起結伴出門,可以帶你去啊,趕集的地方還挺遠,一來一回半天都沒了。」
三大媽聽着,臉色變得更加尷尬。
「額,呵呵,這個,你三大爺釣魚去了,他一個人負擔全家的肉食呢,還是他的事兒最重要!」
張元林一陣無語,好傢夥,原來閻埠貴這毛病從這個時候就開始了。
你釣魚就釣魚,帶自己家人捎一段路怎麼了,這不能節約點時間麼?
怎麼,多帶一個人,還能把車子給弄壞?
啊這,不是吧,任何工具損耗都是在所難免,閻老西你這都能算計上?
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兒,自己也管不着。
「這樣啊,三大爺挺顧家的,難得的休息日為全家釣魚,不容易啊!」
張元林笑着誇了兩句,然後帶秦淮茹出了大員們,接着兩人上車,揚長而去。
三大媽在背後看着,心裏甭提有多難受了。
「還顧家呢,我都不好意思說出真相,簡直丟死人!」
騎了約莫十幾分鐘後,張元林帶着秦淮茹到了老婁家。
這是一棟四層的酒樓,但只有下面三層有席位,而最上面一層是茶室,帶有一個露台,寬敞明亮,能唱戲曲。
畢竟是婁家的產業,婁半城有聽戲曲的愛好,不少的大老闆也有這方面的興趣,所以專門在第四層搞了個茶室,既是為自己提供方便,也是為高端客戶打造。
張元林這邊是在三樓的大包間吃飯,剛好就在露台的正下方。
因為這棟酒樓有些年頭,基本上都是木質結構,所以隔音效果不會太好。
但就是因為隔音效果不好,反而把這個包間弄成了一個自帶樂曲的地兒。
而且能去四樓消費的都是有錢人,品位肯定也好,請來的都是有真材實料的人,唱的曲子都好聽,屬實是給樓下包間送福利了。
這就不經意間成了一個特色,給這個包間莫名的提高了身,頗有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感覺。
所以,當張元林說要在老婁家的三樓吃飯時,同事們震驚了,領導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張元林解釋是自己給大股東婁半城幹活兒做事,對方沒拿錢,幫自己預定了一個包間還免費請頓飯,這才讓所有人覺得正常了。
也是,你一個機修工,憑啥能到老婁家,還是三樓大包間請客?
可如果是大股東婁半城的手筆,這就解釋得通了。
人家是什麼級別的富豪啊,你一個機修工幹活兒才值多少錢,婁半城拿那麼點錢給你多掉價,給多了又不合適。
所以直接請頓飯,這讓你欠他一個大人情,又能讓你這個啥都能修的機修工勤勤懇懇,忠心耿耿的為軋鋼廠做事,這才符合婁半城的格局嘛!
張元林走後,維修部的人就是這麼議論的,他們既羨慕張元林能抱上婁半城這條大腿,但又覺得這就是婁半城招攬人才的一種方式而已。
總之,不管最開始這些人怎麼想的,最終都想到了一塊兒去,那就是張元林技術再好,還是一個機修工,婁半城隨便施捨一點,就能隨意拿捏張元林!
眾人這麼想着,心裏頓時舒服多了,再厲害還不是和自己一樣當打工仔?
但他們哪裏知道,張元林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而且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被拿捏的從來就不是張元林,而是至今都沒反應過來的婁半城!
不過,雖然都是打工仔,張元林就太有牌面了。
這可是老婁家的三樓大包間啊!
儘管維修部的眾人在禮拜六的時候就議論的差不多了,但真正到了老婁家門口的時候,還是心情澎湃的。
每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穿來了家裏最好的衣服,就生怕穿差了丟人,要是有油污或者破洞的被當成乞丐攔在酒樓門口,那就更丟人了。
張元林和秦淮茹先一步到,說明身份後,老婁家的夥計態度立馬變得恭敬起來,他不知道張元林是啥來頭,也不知道為啥他要穿的這麼樸素,但婁老闆有交代,他就不敢怠慢。
隨後張元林和秦淮茹到三樓大包間等待,畢竟是他做東,肯定要先到的。
來到三樓大包間,這裏是向陽的方向,三面開窗,視野極好,又正對暖陽,這大冬天的,簡直不要太舒服。
同時樓上傳來抑揚頓挫,咬字清晰,配樂恰到好處的戲曲,讓人聽着都忍不住一起跟着搖頭晃腦,哼唱兩句。
雖然不是啥流行樂曲,但老祖宗的東西的確不一般,乍一聽不明白,仔細去聽就賊有感覺,慢慢的整個人都代入進去了。
張元林是在鋼筋城市生活過的人,區區三樓而已,當年三十樓都住過,所以對窗外的景象沒啥興趣,反倒是喝着上好的茶水,細細品着樓上傳來的悠揚戲曲。
但沒一會兒,樓梯傳來數個腳步聲。
張元林轉頭看去,是客人們陸續到了。
有工人同事,也有領導,原來他們都是一起湊着上來的,難怪現在才來。
張元林放下茶杯,笑呵呵的起身相迎,正在窗口看風景的秦淮茹也小跑過來,乖巧的站在張元林身邊。
隨後張元林和眾人打着招呼,客氣了兩句,態度隨和輕鬆,一點兒都不緊張拘束。
可這些客人卻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連步子都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碰壞了什麼。
這個時候店夥計也跟着上來了,對着張元林微微欠身,十分禮貌的說道:
「張先生,您吩咐!」
而張元林則是淡定的環視一圈,發現自己能記起的人都來了,便揮手說道:
「人都齊了,上菜吧!」
店夥計應了一聲,又欠了欠身,轉身離去,準備讓人傳菜。
然後來了幾個長相端正,穿着統一,訓練有素的姑娘,給每一桌每一個位子挨個倒茶水。
眾人見狀,直接看傻眼,內心震撼一片。
大家都是打工人,為何你能如此優秀!
寬敞明亮大包間,貼心服務,極致享受,關鍵是全部免費,都不用掏一分錢!
張元林,不,張大哥!
你知道單是這一揮手的牌面有多大麼?
這就是我們所有打工人的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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