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達到自己想要的預期,婁曉娥悶悶不樂的回到了車上。
本想着這次來要把話說個明白,問清楚張元林對自己到底有沒有好感。
要是有好感就爭取一下,在婁曉娥心裏她並不嫌棄張元林是個二婚。
可如果是對自己沒感覺,那就沒什麼好說的,當場一刀兩斷,以後再也不和張元林見面了。
婁曉娥知道自己父親很看重張元林,萬一兩人談崩了,自己不願再見對方,就算是找父親說這事兒,頂多是不讓張元林再來自己家,想讓自己父親切斷和張元林的聯繫並不現實。
坐上車,婁曉娥長嘆一口氣。
明明把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結果還是沒能把話說明白
「小姐,要走嗎?」
司機見婁曉娥一言不發的上了車,又看到不遠處哨卡的看守頻頻朝自己這邊觀望,知道不能久留,便只能小心翼翼的開口。
婁曉娥還是沒說話,只是點頭示意司機開車離開,自己則是轉頭看向了窗外,目光鎖定自己不得隨意入內,但張元林卻可以自由進出的國科院。
車子很快發動掉頭駛離,直到婁曉娥要扭頭才能繼續看到身後的那幢大樓。
頭一回的,婁曉娥在心靈上感覺到了巨大的落差。
因為出生在婁家,婁曉娥從小到大都很任性隨意,人想見就見,東西想買就買,地方想去就去,基本上就沒有她想做做不到的事情。
可自從認識了張元林,一切就都變得不一樣了,他見過的人,去過的地方,做過的事情都是那麼的難以接近和理解。
在剛開始的時候,婁曉娥認為只要自己主動示好,張元林根本不可能拒絕自己,要知道有多少人千方百計的想和自己拉近關係。
畢竟自己是婁家大小姐,四九城婁半城的唯一女兒。
但偏偏張元林不是這樣的人,甚至後來換成婁曉娥想方設法的靠近張元林,結果依然不盡人意。
仿佛兩人之間是張元林閃耀奪目高高在上的存在,婁曉娥才是黯淡無光平平無奇的那個。
思緒來到這一刻,婁曉娥越想越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身份在張元林心裏不值一提,也覺得自己把富足的家境當做底氣的行為十分可笑。
緊接着婁曉娥又想起剛才張元林說的那些話,對自己一直以來的任性行為感到越發的愧疚。
「我的家境再怎麼殷實富足,我的生活再怎麼無憂無慮,可一對比張元林,我總覺得自己缺少什麼,也許我應該認真起來,否則等過幾年再見面,我可能連和張元林做朋友的資格都沒有。」
「既然你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進步,那我也不能落後,我應該把時間好好的用起來,用心去學習!」
想到這裏,婁曉娥又是深呼一口氣,同時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不多時,車子在婁家大院裏停下。
婁曉娥下了車就直奔父親婁半城的辦公室,然後說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爸,您說過國外的學校能教更好的知識對不對,那我想去國外讀書!」
正在處理事情的婁半城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頭來。
「曉娥,我沒聽錯吧,你要去國外讀書?」
婁曉娥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
見女兒沒有開玩笑,婁半城不敢懈怠,趕緊起身小跑出門,很快把婁母也給叫了過來。
「曉娥啊,你怎麼突然就想去國外了呢,在外面可不比國內更不比家裏,你是要吃苦頭的!」
婁母心疼女兒,也擔心女兒照顧不好自己,一開口就是勸阻。
一旁的婁半城則是沉默不言,他更想知道為什么女兒突然間想出國。
心意已決的婁曉娥看到了父母的不解和擔心,想了想還是給出了一個解釋。
「我今天去國科院見了張元林,看到了他的那股子拼命勁兒,我看到他明明已經很優秀了還是那麼努力,就突然覺得自己也應該上進一些。」
至於自己對張元林產生的微妙情感,婁曉娥自然是選擇了隱瞞。
婁母聽到這個解釋並不認可,她還是認為去國外不安全,但婁半城不這麼想,他為婁曉娥有這樣的想法感到高興。
「好啊,你的那幾個哥哥要是有這樣的覺悟,我也就不用費心思送他們去香江做生意了,他們不願到國外學習技術,我就只能讓他們去香江做生意買技術,曉娥啊,你要是真心愿意去學,我肯定全力支持你!」
見父親同意了自己的請求,婁曉娥鬆了口氣,至於母親這邊,她也就是擔心自己,後面好好的說一說就沒問題了。
就這樣,婁曉娥得到了家裏的經濟支持,然後就開始為出國留學做準備,期間還要去挑選合適的人陪讀,這是婁母的再三要求,她決不允許女兒獨自一人去往遙遠的大洋彼岸。
在一切準備就緒後,婁曉娥安靜的等待出發的那一天到來,同時在心裏想着這一去不知道要幾年才能學成歸來。
既然做了這個決定,那總要帶點成績回來吧,不然別說對不起自己和父母了,將來再見到張元林都抬不起頭!
半個月後,張元林收到了來自婁家的一封信,署名是婁曉娥。
張元林拿到手後有些無語,心想這丫頭怎麼跟小強似的這麼頑強。
但是在打開信件看到完內容後,張元林才知道是自己心胸狹隘了。
「呵,這丫頭還挺有骨氣的,說要跟我比一比,然後就跑國外去讀書了,真夠可以的。」
感嘆了兩聲後,張元林微微搖頭,然後很快就把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
如果是位有志向和目標的年輕人,張元林也許會相信,可婁曉娥是一位衣食無憂,沒有任何壓力的千金大小姐,要知道去國外讀書不是嘴巴上說說就能成的。
畢竟是從別人手裏學東西,交學費那是基礎,除此之外還要經歷很多苦難,飽受旁人的歧視和針對,婁家有錢,自然不會讓婁曉娥吃生活上的苦,但精神上的折磨就不可避免了。
不過這是婁曉娥自己選擇的路,和張元林無關,再說婁曉娥學不成歸來依舊是衣食無憂富足幸福,也輪不到張元林去擔心。
「但不管怎麼說,婁曉娥這個難纏的丫頭總算是走了,我也沒必要繼續躲在國科院裏,該回去好好陪陪老婆孩子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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