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定好的第二天,張元林和往常一樣不緊不慢的起床,洗漱,吃早飯。
隨着秦淮茹的肚子越來越大,張元林也推遲了上班的時間,總之是儘可能的騰出空來多陪媳婦。
反正張元林已經是外派老油子了,像他這種一身本事的人才就屬於到哪裏都會發光的金子,雖然張元林是想低調繼續做個機修工,奈何實力不允許,他老早成了各大兄弟單位眼中的全能大佬,項目金點子,救場及時雨。
除了兄弟單位對張元林產生了一定的依賴,其他慕名而來的單位領導在親眼見證了張元林的真本事後,也是想方設法,絞盡腦汁的尋求機會,讓張元林幫忙去他們的單位大顯神通,把沒進度的項目向前推進,把老舊的模式創新改進。
對此張元林表示自己不做決定,一切服從聽組織,等於是把自己的時間如何安排全部交給了軋鋼廠領導,他只當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搬,除了埋頭苦幹把事情做好以外,其他的啥都不管,也懶得去操心。
其實這樣挺好的,把事情辦妥以後有功勞,同時又不用擔心自己拒絕誰得罪誰,這都是軋鋼廠領導和婁半城需要操心苦惱的事兒。
不過張元林當這樣的甩手掌柜也有代價,那就是他一直升不上去,仍然是一名工人階層,最開始是張元林拒絕自己的地位提升,後來是張元林不管事,也不談事,別人問什麼他都推給軋鋼廠領導去處理,如此態度也確實不像一名領導該有的行為。
所以張元林目前依舊是操作工的身份,但張元林很喜歡這樣,目前他沒打算向上爬,也沒有跳槽去其他單位的想法,就這樣呆在軋鋼廠,作為一名外派工人到處刷榮譽,混臉熟挺好的,每天過的既充實又自由。
由於張元林到哪裏都是核心人才,相關單位只要費盡心思把他請過去了,那就是把他當大爺一樣供着。
別說張元林提出要晚出早歸了,就是他隨時隨地想請假離開都不是問題,只要張元林不撂挑子不干,不說這事兒辦不了就行。
畢竟埋頭死乾的工人很容易找,敢於創新的天才鳳毛麟角,更何況張元林總是會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先不談張元林的作風和搞特殊,就憑他近一年提供的點子和幫忙做出的改進就已經推動行業向前邁了好幾步,遠超過上頭給各大單位負責人安排的指標和考核,是實打實的做出了巨大貢獻的。
不過在眾領導眼中的寶貝疙瘩此時卻被人站在門口叫罵催促,恨不得衝進去把人拎出來。
「張元林,你能不能守時一點,別仗着你對軋鋼廠有點貢獻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也不看看幾點了,就是廠長遲到也得有個合適的理由啊!」
許大茂站在張元林家門口大聲叫嚷着,此時的他很着急,因為已經快過時間了,廠里安排的車子還在等着。
若不是許大茂非軋鋼廠的正式員工,他也不可能這個時候來催促張元林,早就跟着上班的大部隊一起出門趕着到單位點卯了,許父就是其中一員。
屋內,張元林還在不緊不慢的投餵秦淮茹,每次張元林出門前都會準備好營養豐富的食物,但秦淮茹嘴巴上說會吃完,最後都剩下來分給何雨水跟一大媽吃。
這讓張元林很是無奈,因為他幾次三番說過吃的方面不需要節省,自己有的是本事弄來,可秦淮茹就是這樣,總是會替其他人考慮,也習慣性分享,尤其是對自家人她會很關心。
此時的秦淮茹和原劇里有三個娃的秦淮茹一比較完全就是天壤之別,一個單純善良,一個貪婪自私,明明她們都是同一個人,卻有着兩種截然不同的人格品行。
至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那肯定和生活環境脫不了干係,現在的秦淮茹有張元林好吃好喝的養着,根本沒有任何生活上的煩惱,而原劇里的秦淮茹攤上了一個尖酸刻薄的偏偏,一個短命沒用的丈夫,還有三個白眼狼的孩子,就這樣的情況再好的人也會變壞。
沒辦法,秦淮茹心善又心疼自己辛苦工作,張元林也懶得解釋太多,就乾脆盯着她吃完再去上班。
「元林,許大茂在催了,好像很着急的樣子,要不你先去吧,我自個兒會吃的。」
秦淮茹躺在長椅上,一邊輕輕的撫摸肚子,一邊皺着眉頭看向門口。
張元林知道這是許大茂產生的噪音壞了媳婦的心情,搞不好還影響到了肚子裏的孩子。
從懷孕到現在已經快七個月了,胎兒已經完全成型而且能聽到外界的聲音,這個時候開始胎教是不錯的選擇,同時也要杜絕噪音的干擾,避免影響到胎兒的性格。
於是張元林放下碗筷站起身來,對秦淮茹柔聲說道:
「沒事,哪有這麼着急的事兒,我估計許大茂是怕我不去才來催的,再怎麼着急也不差這會兒吃飯的時間,等着,我去讓許大茂安靜一點。」
說完,張元林走出房門,緊接着是一記沉悶的聲音傳來,接着世界就安靜了。
「行了,你先在門口坐會兒,我馬上來的。」
張元林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心滿意足的轉身回來,坐在秦淮茹的身邊繼續投餵。
此時已經過了上班的時間節點,大院裏的人只要有工作的都出門了,不上班的也要出去趕集搶便宜的東西回來,所以整個院子變得空蕩蕩。
聾老太太不用上班也不需要趕集,自然是不用每天着急忙慌的起床洗漱出門,她也喜歡等人都走後再慢慢悠悠的外出溜達。
在許大茂被強行安靜的時候,聾老太太剛好拄着拐杖出門,也碰巧看到了許大茂歪着身子倒在張元林家門口,最後靠在了門框上。
至於張元林,聾老太太是一下子都沒看到,誰讓張元林動作絲滑流暢,出手乾淨利落,出去說句話的功夫就把許大茂給靜音了。
「豁,年輕就是好啊,剛才還大喊大叫的,累了倒頭就睡。」
面對如此畫面,聾老太太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接着便沒有多管,自顧自的朝院外走去,畢竟她和許家關係不好,許家對她也不尊重,所以聾老太太對許大茂的死活一點都不關心。
等催着媳婦把今日份的營養早餐和水果吃完,張元林這才不緊不慢的起身收拾了一下,帶着工具包出門去。
一開門,靠在門板上的許大茂順勢往後倒,但張元林動作更快,一腳給他踹飛,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才停下。
這一腳把許大茂給弄醒了,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睜着眼睛坐在地上一臉的懵逼,接着就察覺脖子後背疼的不行,然後就齜牙咧嘴了起來。
隨後許大茂發現了來到跟前的張元林,這才想起來自己有急事,便也顧不上自己的身體什麼情況了,只是單純的認為昨晚手藝活練的有點多導致的。
顫顫巍巍的爬起來,許大茂皺着馬臉說道:
「你可算是出來了,現在大院裏空蕩蕩的,誰家有事還縮在家裏,不都是趕早出門,就你一點兒都不着急!」
張元林掏了掏耳朵,淡淡的說道:
「我肯定不着急啊,我有自行車去廠里快得很,倒是你啊,你有這時間不如先去廠里等我。」
許大茂聽完一愣,意識到自己沒把事情考慮清楚,現在輪到自己處境尷尬了。
「額,那個,哥,要不你捎我一程唄,反正咱們今天都是要去婁家的,而且都是到廠里坐車,所以咱們一起到軋鋼廠順路的很!」
張元林果斷搖頭拒絕,接着把工具包穩穩噹噹的綁在了後座上。
「瞧見沒,我是機修工,去哪裏都得帶着傢伙事兒,不然我光靠一雙手怎麼對付那些鐵疙瘩。」
許大茂聽罷苦着臉說道:
「不是,那工具掛車龍頭上不就行了,就非得綁後座上?」
張元林一臉認真的解釋道:
「你不懂,現在的機械設備越來越精密,我工具包里的東西也跟着改進了,那麼沉的東西放車龍頭上一晃一晃的,萬一給撞壞了可不行,我交不了差的。」
見張元林不鬆口,許大茂想着從大院到軋鋼廠這麼長的路,就差哭着求張元林了。
「哎喲,我的好哥哥呀,就帶帶我吧,不然我真趕不上趟了,這對我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啊!」
張元林聽完笑了笑,然後抬手去拍許大茂的肩膀,但最後沒碰着,因為張元林一抬手就把許大茂嚇的抱頭蹲下去了。
「害,你激動什麼,我又不是要揍你,只是想讓你放寬心,我被外派那麼多次,不吹牛的說廠里的公車我全部跟過,哪個司機我不認識,甭管今天是誰開車,我肯定讓他等着你。」
「行了,就這樣,我先走一步,你趕緊跟過來就是,反正你不是軋鋼廠的正式員工,你晚點就晚點唄,廠里還能扣你工資咋的?」
說完,張元林一邊推着自行車,一邊哼着小曲往大院門走去,從後院到門口有三個門檻,還是要扶到院門口再上車比較合適,不然沒騎兩下又要下來扶,那多麻煩。
張元林就這麼走了,留下許大茂一臉的生無可戀,他本來就虛,又莫名其妙受了傷,還要火急火燎的趕時間,他都怕把自己人趕沒了。
但到現在許大茂都想不明白自己為啥會脖子酸痛,而且對之前一段時間的記憶完全喪失,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就是不懂分寸招惹張元林的下場,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管許大茂有多着急,也不管軋鋼廠的廠車是不是真的在等,反正張元林一點兒不慌,悠哉悠哉騎到軋鋼廠,門衛大爺見到張元林來立馬肅然起敬,好像來的不是一位機修工,而是軋鋼廠大股東。
這可沒人招呼過門衛大爺,是他自己看出來張元林身份的與眾不同,畢竟大爺看門這麼久了,頭一回見一名工人和婁半城並排坐在小汽車的後座談笑風生,而且不止一次兩次。
正所謂少見多怪,如此畫面看多了,門房大爺在心裏也就把張元林當成大股東一樣看待。
總之張元林有這樣的待遇,自己對他客氣些總歸不會錯。
面對門衛大爺拘謹的注目禮,張元林則是當沒看見,和尋常一樣笑呵呵的打招呼,表現的十分親和,沒有擺出半分架子。
接着一路騎到宣傳科辦公樓門口,看到一輛綠皮卡車已經在等了,看樣子許家父子是坐這輛車去婁家的。
看到張元林出現,宣傳科科長立馬迎了上去,許父則是緊跟其後,但是左右張望了一下沒發現許大茂身影,轉而率先發問道:
「大茂呢,你沒把他帶來?」
張元林把車子停好,然後不緊不慢的解開後座的工具包,淡淡的說道:
「後座帶着東西呢,我不好再帶人了。」
許父一聽,有些不滿的說道:
「你這包掛車頭掛身上都行,幹嘛非要綁在後座?」
在許父心裏,張元林就是一個院兒的鄰居,而且還是自己的晚輩,說他兩句沒什麼。
可宣傳科的科長看不下去了,他比許父更清楚張元林在軋鋼廠大股東婁半城心裏的地位,而婁半城又是自己的頂頭老闆,那他替誰說話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你瞎說什麼呢,張師傅是經驗豐富,名譽響徹業界的高高手,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對一名靠技術吃飯的人來說,他的工具就是他的武器,是最重要的東西,結果在你眼裏把你兒子看的比張師傅的工具包還重要,我倒要問問你了,難道你兒子也能給我們工廠帶來寶貴的榮譽和名聲嗎?」
宣傳科科長說的義正嚴詞,如果不是已經安排好了許父去婁家放電影,而且名單確定不好更改,他肯定是要換人的,因為許父對軋鋼廠最大的牌面說了很不尊重的話。
許父通過到處放映電影擁有超出常人的資料收集能力,但他的渠道再怎麼多也比不過宣傳科科長,像張元林每次有大成就時,開的表彰會都只有少數人能參加,但凡能到場的都是領導幹部,沒有基層,這是防止有敵特混進來盜取機密,所以宣傳科科長很清楚張元林在軋鋼廠以及在婁半城心裏的地位有多重要。
可許父掌握不了這麼多信息,所以他理解不了宣傳科科長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嚴肅,明明自己才是宣傳科的人,為什麼科長不幫自己,反而要替一個外人說話。
算了,畢竟這裏是軋鋼廠,最核心的任務是生產技術,恰好張元林又有些本事,就讓讓他吧!
許父這麼想着,主動退到一旁不再作聲。
這時司機下來催促,宣傳科科長只能上前解釋,但卡車司機一臉的不爽,他不聽令於宣傳科,所以面對宣傳科科長他也不需要多客氣。
「搞什麼,我已經多等快半個鐘頭了,怎麼人還沒齊,到時候壞了事兒我找誰去,能不能有點時間觀念?」
見卡車司機鬧脾氣,宣傳科科長有些無奈,然後狠狠的瞪了許父一眼,後者只得趕緊低頭,他也沒辦法,誰讓張元林不肯帶人呢?
就在此時,張元林走到卡車司機邊上,也不知道小聲說了什麼,後者一改剛才的不爽情緒,立馬變得笑臉盈盈。
接着兩個人就這麼有說有笑的往駕駛室走,直到卡車司機上了車,然後張元林才折返回來。
「不着急,他會等的。」
面對這個情況,許父瞪圓了眼睛,沒想到張元林的面子這麼大。
宣傳科科長則是豎起了大拇指,笑着說道:
「不愧是咱們廠最搶手的大師傅,外派的次數多了這些老油條都不敢招惹你!」
許父聽罷這才瞭然,明白了張元林哪來的本事,還是維修技術到位帶來的底氣,但緊跟着又在心裏腹誹了起來。
「哼,幹活再厲害又怎麼樣,不還是個機修工,看你那麼厲害也沒混個一官半職噹噹,說明你本事再大也就是當工人的命!」
可許父又哪裏知道,多少人請張元林當領導他都不去!
又等了約莫十幾分鐘,一手按着脖子,一手扶着後背,快累到喘不過氣的許大茂終於姍姍來遲。
也就是張元林沒有騎太快,不然等的時間還會更長。
見許大茂才出現,宣傳科科長毫不猶豫的把許家父子一頓臭罵,主要是訓斥許父,因為他才是放映員,而許大茂作為罪魁禍首自然是最難受的,他又不是聾子,哪裏聽不出宣傳科科長的指桑罵槐。
等罵完,宣傳科科長就讓許家父子趕緊上車。
張元林見狀也要跟上,結果被宣傳科科長攔住。
許家父子見狀都是一臉疑惑,心想這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張師傅你等等,你的車其實很早就到了,我以為你會直接去你車間的,就讓車子開過去等了,沒想到你會來我這兒,那我去打電話讓司機過來。」
說完,宣傳科科長一溜煙的跑到辦公室去通電話,接着又快步跑回來,讓張元林稍安勿躁,車子馬上來。
面對宣傳科科長的殷勤,張元林並不覺得奇怪,但也沒表現的有多受用,只是禮貌客氣的回應,與其保持一段距離。
張元林知道宣傳科科長想要什麼,當初就是他因為一張手繪宣傳海報把自己引薦給婁半城的,後來婁半城就喜歡上了自己的手繪畫,經常讓自己幫他和夫人畫人像。
估計宣傳科科長認為這是他晉升的好機會,所以才會對自己這麼客氣,很顯然,他是把自己當成大腿了。
然而張元林並不喜歡被人利用,宣傳科科長那點小心思自己哪裏會看不明白,那肯定是不會給機會的。
開玩笑,我張元林的定位就是一普通機修工,雖然婁半城對我很好,也很重視我,但我始終是一名機修工,只是比其他的機修工更厲害一些,價值更高而已,可沒你們想的那樣是可以利用的大腿!
不過這些都是心裏話,張元林不會說出來,當然也沒必要多說,反正未來婁家的日子會越來越不好過,到時候就沒人再這樣想自己了。
有宣傳科的一通電話,之前一直接送張元林的小汽車緩緩的停在了張元林的面前,然後在許家父子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小汽車司機小跑着下車打開後排車門,等張元林連同他的工具包一起落座後才小心翼翼的關上車門。
「這,這,這什麼情況?」
許大茂傻了眼,連話都說不順暢。
一旁的許父同樣是驚愕的表情,如果說宣傳科科長的殷勤讓他感到意外,那這輛一看就十分高級的小汽車和一看就訓練有素的司機足以讓他感到震驚。
轟隆隆
在兩人呆愣之餘,車子發動後緩緩加速,而張元林乘坐的小汽車早已開沒了影。
好不容易回過身來,許大茂的馬臉滿是嚴肅不解的表情,嘴裏也在不停的碎碎念叨着「不可能」「開什麼玩笑」「這一定是假的」之類的話。
這時許父沉聲說道:
「張元林對軋鋼廠有大功勞,婁半城肯定從張元林身上賺了很多錢,對婁半城來說,張元林就是他的搖錢樹,所以要對他好一點,但不管怎麼說,張元林再厲害也始終是一名工人,不然他早就能當領導了,可他沒有。」
「而且張元林這麼厲害,婁家也沒給他娶婁曉娥的機會,任由他和秦淮茹結婚到有了孩子,說明張元林再有本事婁家也看不上,所以你沒什麼好糾結的,張元林有這樣的待遇僅僅是他能幫婁家賺錢。」
「大茂,今天去了婁家你一定要好好表現,再有張元林的配合,你一定要獲取婁曉娥的好感,爭取到和她獨處的機會!」
聽到許父如此解釋,許大茂恍然大悟,險些崩塌的信心又重新凝聚了起來。
「好嘞,今天的勝利勢在必得!」
只要沒有張元林這個威脅,自己還怎麼輸啊,許大茂如是想着。
卻不知一旁的許父說完後眼神無比的複雜,要不是他清楚這是自己胡編亂造的,他自己都要信了。
「所以人和人的差距怎麼會這麼大呢,這樣的張元林太可怕了,如果這次大茂沒能和婁曉娥結婚,沒能得到婁家這座靠山,那這個院子也待不下去了,因為無論怎麼和張元林斗都是必輸無疑!」
自家沒能和婁家結親,沒有硬關係,而張元林又能幫婁家賺錢,到時候有矛盾發生,婁家怎麼會看着張元林出事而坐視不管?
這一刻,許父覺得自己看的已經相當透徹了,他掌握的信息比易中海多,自然不會像他那樣在一條路上走到黑。
如果自己想找張元林報仇,把之前丟的面子找回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押注許大茂的婚姻做最後一搏。
也就是說,在許父心裏,他未來的路只有兩條,不成功,就跑路!
要麼兒子娶到婁曉娥,讓婁家這座大靠山偏袒自己這位親家,要麼兒子失敗,自己也沒必要想着報仇了,趕緊收拾收拾,趁早遠離張元林,免得以後看見張元林惹又惹不得,斗又鬥不過,心裏除了憋屈就是難受,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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