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可以傳給崔玉婷,但前輩你攢下來的那些寶物,嘿嘿」
陳長安搓着手笑了起來,笑容十分靦腆。
「都在這裏,能拿多少拿多少吧。」
斷水流打開了身後的一間密室,裏面有三排架子,架子上堆滿了寶物。
「我每打敗一個敵人,就要取走他最珍愛的東西當做戰利品,這裏面我建議你拿這把天河劍,玄鐵所煉,劍中蘊含一套天河劍法,施展起來猶如天河倒掛勢不可擋。還有就是這顆靈鷲寶珠,驅毒療傷效果極佳,關鍵是攜帶方便,你能拿走的東西不多,拿的多了怕被其他人看到又生出事端,最後這個你在幹什麼!」
陳長安正在掃貨,他本想每件寶物都系統鑑定一下,能被系統識別的都是真寶貝,就算用不上也可以回收積分,不過想想時間緊迫,乾脆打開蒼穹戒,看到寶貝就往裏裝,斷水流介紹兩件寶物這麼點功夫,陳長安已經將整個架子一掃而空。
「前輩放心,我有蒼穹戒,所有東西都裝走問題不大。」
斷水流一下捂住心口,難以置信地說:「空間戒指?」
「是啊,我抽獎抽來的。」陳長安繼續專心掃貨。
斷水流心裏不是滋味兒,苦笑着搖頭道:「你真是好運,我就從來沒見過這種寶物,連聽都沒聽過系統有這種道具,罷了,既然你有這種寶物,那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拿走吧。」
「也不一定都能拿走,我這個蒼穹戒空間不大,不過沒關係,拿不走的我可以回收,只要系統認可,都能回收到商店換成積分。」
「你說什麼!」這下斷水流再也憋不住了,「還能回收道具?回收裝備換積分???」
「是啊,回收裝備換積分呀,我跟你說這個系統老狗了,回收的裝備都是給低價,然後轉眼就高價放在商城再賣給我,幸好我不傻,我就不買。」
噗!
斷水流直接噴血,「為什麼我沒有這些功能?如果我也能回收裝備換積分,何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積分給的再少,裝備是無限的呀!我可以去偷可以去搶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陳長安興高采烈地將寶物一件件收走,斷水流神情莫名,糾結又矛盾,最終化作一聲長嘆,倘若不是壽命將盡
罷了!
三個架子上成堆的寶貝,都被陳長安給收走了,他高興的手舞足蹈,斷水流這種大佬,眼光非比尋常,一般的寶貝不夠資格被他收藏,換言之,他收藏的都是真寶貝,這麼多寶貝,回收到系統商店,那將會是很大一筆積分!
一切安排妥當,到了分別的時候,這一別就是永遠,陳長安有些不舍,他一步三回頭,最後實在忍不住問道:「前輩伱要不要再想想,確定沒有別的寶貝了嗎?」
斷水流:
「陳長安,再見了,我死後或許就徹底沒了,也有可能睜眼又回到了前世,一切種種仿佛一場夢境,誰知道呢。無論如何,祝好。」
陳長安前世今生加起來,從未見過斷水流這般無私的好人,送寶貝又送積分,不過他顧不上感動,問出了最後的問題。
「前輩,你認識劉雨生?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是一個傳奇,是你此生無法達到的高度,不用多想了,你跟他不會有任何交集。」
斷水流轉過身擺擺手,驅趕陳長安離開。
陳長安出了地下通道,所有人都看他,陳長安苦着臉說:「完蛋了,都白忙活一場,七皇子你贏了,讓崔玉婷下去吧。」
七煞門小師弟長嘆一聲,但是技不如人也沒辦法,他是真的打不過七皇子。於是結局皆大歡喜,非常符合所有人的認知,像七皇子這種人,天生就應該成功。
七皇子微笑點頭,親自陪着崔玉婷走進了地下通道。其餘人留在這裏沒意思,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七煞門小師弟轉身就走,一點都不留戀。
陳長安問黃鐘公:「花魁盛會還在開呢?我還是梅莊貴賓對吧?花姑娘我是不是有資格領走一個?」
黃鐘公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還有陳長安這種人,用這種方法止損?他笑了笑說:「閣下少年英雄,當然是梅莊的貴賓,不過姑娘們來參會是給老朽面子,你想領走一個還得看人家本人願不願意才行。」
「這麼說就是還得花錢唄?嘁,真是小氣包。」陳長安不滿地嘟囔了兩句。
沒能從黃鐘公這裏佔到便宜,陳長安也離開君子園,想去梅園看看有沒有落單的妹子,一出君子園陳長安就發現不對勁,外面簡直鬧翻天了。
偌大的梅莊一片兵荒馬亂的樣子,很多人正在交手,時不時有人受傷倒地,亂七八糟的戰鬥當中夾雜了許多不通武藝的普通人,一個個跟呆頭鵝一樣大聲尖叫着四處亂竄。
君子園外暫時還算安穩,七皇子的護衛擺出了防禦陣型寸步不離,梅莊所屬的梅花衛也大多集結於此。
陳長安不明所以,什麼情況?怎麼就打起來了?誰跟誰啊這是?他找了個看起來還算是熟人的傢伙問道:「老仇,這是咋回事啊?」
白頭漁翁仇空山斜了陳長安一眼,「跟你很熟嗎?你叫我老仇?」
「少廢話,易天行被我打死了,你要麼替他報仇,要麼老實回話,不然我連你一塊兒打死。」
易天行果然沒有出現,仇空山不敢賭陳長安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他冷哼了一聲說:「鄭西嶺搖人了,正一道宗派人來圍堵五行門弟子,沒想到五行門早有準備,來的人也不少,兩邊就打起來啦。陰陽門和金丹門的人覺得氣氛都到這了,乾脆也打一架吧,戰局越打越亂,這不是,打着打着就成這樣了。」
「你呢?你怎麼不上去打架?」
「上去打架?上去找死還差不多,人家都是十三大派的,我算什麼東西?倒是你」仇空山笑得有些古怪,「你很有機會跟他們交手。」
「我?」陳長安一愣,「我又不傻」
話音未落,遠處兩個人打着打着就打到君子園附近,然後不知怎麼就停手了,其中一人指着陳長安說:「那小子出來了!妖刀傳承應該是結束了,快叫人,圍住這裏別讓他跑了!」
陳長安定睛一看,說話的是陰陽門劉時溫,不用說,跟他打架那個肯定是金丹門的人。這兩家都跟陳長安有深仇大恨,為了對付陳長安,他們竟然放下彼此聯起手來了!
說話間兩人就要衝過來對陳長安動手,陳長安二話不說轉身又進了君子園。
虎死餘威猶在,何況妖刀還沒死呢,君子園正是因為有他在所以才能暫時安定,陳長安跑回君子園,劉時溫跟金丹門的人頓時傻了眼。
「這怎麼整?追進去?」
「你先追,我肚子疼想拉屎。」
「去你媽的,我也肚子疼想拉屎。」
「呵呵,你就是怕了妖刀。」
「你不怕?你不怕你怎麼不追進去?」
「我怕。」
「艹,那怎麼辦?」
「搖人唄,把這裏堵死,就不信他能飛了。」
君子園裡冷冷清清,七皇子和崔玉婷還在地底下沒出來,其他人死的死走的走,黃鐘公不知去了哪裏,只有一個運流大管家坐在亭子裏喝茶。陳長安一路火花帶閃電衝過來,運流驚訝地說:「小兄弟,你怎麼又回來了?」
「沒什麼,有件事要向你宣佈一下。」
「什麼事?」
「你該領盒飯了。」
陳長安抬手一劍將運流刺死,這個大管家一點武功都不會卻能在梅莊呼風喚雨說一不二,他向來以權力為傲,認為權力才是真理,凌駕於一切之上,也不知他臨死前有沒有想明白一件事,權力是一種力量,但力量並不只是權力。
刺死了運流,陳長安將其屍體塞到蒼穹戒里,順便兌換了一顆易容丹服下,轉眼化身成運流的模樣。稍微練習了幾下走路和說話,陳長安頂着運流的樣子慢悠悠走出君子園,一出門就看到陰陽門和金丹門的人堵在那裏。
「諸位這是何意?」
「妖刀的傳承如何了?陳長安那小賊哪裏去了?」
「妖刀先生最終選擇了七皇子,此時正在傳承當中,因此君子園不得打擾。」
七皇子的護衛們唰的一下掏出武器,虎視眈眈盯着每一個試圖闖進君子園的人。
「至於陳長安那個小賊,老朽似乎看到他翻牆跑掉,至於跑去哪裏,老朽就不知道了。」
武林中人飛檐走壁,翻牆不是常規操作麼?只怪眾人慣性思維,總覺得君子園裏有妖刀坐鎮,誰敢翻他的牆?卻忽略了妖刀已經是個快要死的妖刀
「兩個人留在這裏,等七皇子接受傳承出來再進去搜,其他人四處搜尋,哪怕把梅莊翻過來,也不能放過這個小賊!」
眾人雷厲風行,立刻分頭行動,根本沒人多看這個『運流』一眼。
陳長安輕輕鬆鬆脫困,慢悠悠離開君子園,本想就此離開梅莊,可是看到大批高手打架,他心頭一動,這不是渾水摸魚的好機會?雖然無冤無仇,但這些都是大把的積分啊!只要不惹到那些高手
誰跟錢有仇?
於是老管家『運流』的畫風突變。
正一道宗十幾人正在圍攻一隊五行門弟子,五行門五人成陣,面對十幾人圍攻守得滴水不漏,一幫人打得正熱鬧,忽然來了一個走路顫巍巍的老頭子。
有人認識這個老頭,好心叫道:「運流大管家你躲開,躲遠一點呢!」
「啊?你說什麼?」老頭子耳朵不好使,不僅沒有躲遠一點,反倒又靠近了許多試圖聽清別人的話。
「讓你躲遠一點,會誤傷啊!」
走路都晃蕩的老頭子忽然動手,身手敏捷的不像話,不知從何處拿來的劍,犀利驚人,只見他唰唰唰一通快攻,正一道宗眾弟子反應不及紛紛中劍。
「好你個惡毒老頭,竟敢呃!」
「大管家饒命,你還請我吃過飯呢哎喲!」
三下五除二,十幾個正一道宗弟子全部斃命,每人都是一劍封喉,死的不明不白,一個個眼睛瞪得老大。
五行門弟子懵了,他們保持着戒備,拱手道:「多謝前輩援手,不知前輩」
唰唰唰!
真·御劍術!
劍氣橫空,五行陣法像紙糊的一樣,五行門弟子眨眼間也全數被殺。
兇手飛快離開,到了另外一處戰場又化作走路都顫巍巍的老頭子
梅園正中有一處寬敞的地方,原本是給眾多姑娘爭奪花魁時展示自己所用,現在成了最重要的戰場。正一道宗十三位純陽道子來了四個,率領成群的精英弟子將五行門銳金旗眾人團團圍住。
銳金旗五人合力成陣威力無窮,奈何這裏是梅莊,地處江南道,是正一道宗的地盤,人家主打一個人多。
雙方交手半天,互有勝負但一時間不能決出生死。
褚金笑嘻嘻地說:「正一道宗是沒人了嗎?就派你們這些爛番薯臭鳥蛋,想留下我們?」
正一道宗此次為首的純陽道子名為黃萬里,他實力並不出眾,但組織能力很強,基本功異常紮實,每次和五行門衝突,弟子排兵佈陣都是他出面。面對褚金的嘲諷,黃萬里淡然一笑,「我只需守住你就行了,其他人分進合擊,人數優勢,遲早把你帶來的人都拿下。就算你們五個跑了,嘿嘿,難道你能把所有人都帶走?」
褚金不以為意,「那就試試看咯!」
黃萬里並未認真,褚金也有些遊戲的心態,因為兩邊打出生死並不重要,互相之間大練兵才是最主要目的。否則的話,正一道宗離得這麼近,十三純陽道子來幾個排名靠前的又有何妨?分分鐘就把銳金旗五人組給滅掉了。
魔門銷聲匿跡,江湖承平日久,門下弟子倘若驕奢淫逸失了武人之心,那門派談何未來?
十三大派有三聖門主持大局,無論如何也不會真的內訌絕殺,門下弟子打得腦漿子都出來了,可門派高層坐在一起都是談笑風生推杯換盞,只不過不會讓底層弟子知道罷了。
黃萬里和褚金之流,地位到了一定程度,對這種事多少有所猜測,因此他們都沒用出盡全力。
然而命運是不可琢磨的,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一個正一道宗弟子連滾帶爬衝到梅園,哭喊着對黃萬里說:「師兄,大事不好,咱們的小隊被滅了七個,已經死了一百多人啦!」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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