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就是陳家滅門案的主謀陳長安?」徐厚一臉震驚,「你說自己是冤枉的,可你做出這種事來,誰還能信你是冤枉的?你連知縣都敢劫持!陳長安,陳家的事我很遺憾,但我確實對此絲毫不知。你現在放下武器,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本官講清楚,如果伱是冤枉的,本官自會為你做主,須知朗朗乾坤,國家法度不容褻瀆。」
徐厚在大荔縣任職已經很多年了,雖然以他的條件算不上過江龍,但和地頭蛇沆瀣一氣,他早就是大荔縣權力金字塔頂端不可或缺的一環。
陳家被滅門這麼大的事情,陳長安不相信徐厚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這事兒就算是崔家做得,哪怕崔家跟其他諸豪族都商量好了,也絕對不會瞞着徐厚,一定會跟他通個氣。
陳長安這一番試探,就是想看看徐厚究竟在陳家滅門這件事上參與了多少。崔家的人自然要趕盡殺絕,但幫凶也一個都不能放過!
不過徐厚的表現讓陳長安有點迷糊,徐厚表現的十分震驚又自然,一點都不像裝出來的,好像陳家被滅門這件事真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毫不知情。如果這一切都是演的,那只能說陳長安被騙的不虧,對面一個影帝,就問你怎麼辦。
陳長安一時間看不出破綻,但又不想就這麼放過徐厚,不管怎麼說,身為本地父母官,縣裏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肯定是有責任的。而且,系統任務要求鬧大一點,鬧得越大任務獎勵就越好,在大荔縣,還有什麼能比知縣老爺的事更大?
「狗屁知縣,嘴上說的好聽,老子被抓到牢裏關了那麼多天也不見你來問案!你跟崔家穿一條褲子當老子不知道?城中流言蜚語都快傳瘋了,你是任嘛都不知道,不知道傾聽民意,你要這耳朵何用?」
陳長安給了個不怎麼靠譜的藉口,然後用劍一划,將徐厚的耳朵削下來一個。堂堂縣太爺,變成一隻耳了。
「哎喲!哎呦」徐厚捂着耳朵,一手的血,疼的嗷嗷直叫。
陳長安冷笑一聲,一腳把徐厚踢開,指着他罵道:「陳家的事最好跟你沒關係,不然的話,你以後就只能在中午出門了,因為早晚會出事。」
徐厚慘叫着往後退,同時大喊:「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徐厚一臉痛苦的表情,加上血呼啦的臉,看上去有幾分猙獰。
衙役們見到徐厚變成一隻耳,一個個早就心驚肉跳,此時圍住了陳長安,個個都賣力下了死手。城門失火,要想不在事後被徐厚清算,現在就得出死力才行。
可惜這些衙役平日裏欺負欺負百姓還行,敲鑼打鼓淨街開道,給縣太爺當儀仗隊也是好手,但掄起武功,一個個稀鬆平常,比清風山的嘍囉還不如。陳長安像一陣旋風,手中龍淵劍神出鬼沒,片刻間就打倒一片。
不過這裏終究是縣衙,衙役接連不斷趕來,還有巡檢司的人馬相繼趕到。陳長安發起了狠,打散一波追兵,隨後搶了一桶火油,竟將整個縣衙給點了。
此時天乾物燥,大火帶着濃煙冒起幾丈高,整個縣城的人都能看見。陳長安初時只想放把火圖個熱鬧,可不知為什麼他只點了一把火,不多時整個縣衙到處起火,尤其庫房和賬房的火燒的最為爆裂。
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陳長安也沒空追究這火勢究竟怎麼回事,他殺散了巡檢司的追兵,轉身就要混入人群瀟灑離開。
「咻!」
遠處傳來一陣令人心悸的聲音,陳長安渾身汗毛直豎,他硬生生止住腳步並快速向後閃了一閃。
咄!
一根羽箭射在陳長安正前方,箭頭深入地面,箭羽還在不停顫動,可見這一箭的力道之大。倘若不是陳長安警覺,他繼續往前走的話,必定會被這一箭射中。
陳長安大吃一驚,抬頭望去,只見大街上數十人正快速奔來,街道兩邊的高處,影影綽綽站了好幾個弓箭手,張弓搭箭已經做好了準備。
有弓箭,帶甲,是正規軍!
這下陳長安可慌了,他再怎麼狂妄,也知道現階段的自己不可能對抗軍隊,尤其對面還有弓箭手這種大殺器的存在。
時間根本不允許陳長安思考出對策,帶隊的營官驅散了圍觀人群,手一揮喝道:「放箭!」
弓箭手早就瞄準了陳長安,聽令立刻放箭,陳長安瞬間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單憑他本身那點基礎劍法進階,絕對擋不住這一輪箭雨!
亂披風!
陳長安不得已動用了御劍術。
欸我有掛就問你氣不氣?
我自己當然不行,可我能放技能啊!藍條充足,技能隨便放,你能奈我何?略略略略
陳長安當機立斷開掛,使出亂披風之後,人隨劍走,劍隨風動,迅捷的劍光分化好似一個光球,將他整個人包在了裏面。弓箭手射來的箭紛紛被斬斷,這個時候的陳長安,別說射箭,恐怕下雨都淋不到他頭上一個雨點。
弓箭手不服氣啊,就不信你這劍能一直這麼穩,於是不停射箭,一輪箭雨過後,幾個弓箭手膀子都腫起來了,陳長安依舊安然無恙。
不過有了這麼一個小波折,陳長安混入人群逃走的想法徹底破滅,街面被清空,場地騰了出來,一隊五十餘人的正規軍,將陳長安團團圍住。
「撫寧軍左參營都伯傅彪,見過知縣大人!」
徐厚捂着耳朵出來,血還在流,他還沒顧得上找大夫,聞言對傅彪說:「傅都頭,此人就是陳家滅門案的主使者陳長安,他喪心病狂,滅了陳家滿門還不算,竟還要刺殺本縣,又放火燒了縣衙!此等惡徒,萬萬不可放他走脫!」
傅彪拱手行了一個軍中禮節,說道:「知縣大人放心,若跑了他,屬下提頭來見。」
「額,我不要你的頭,我要他的頭!傅都頭不要大意,這人身手不凡,一路打傷了不知多少衙役,還請傅都頭務必將其留住,他若負隅頑抗,格殺勿論!」
「諾!」
傅彪跟徐厚溝通完了,這才來到陣前,現在的情況是陳長安孤零零被圍在大街上,周圍是五十多個帶甲的兵,外圍是被徐厚召集的衙役,更外圍還有聞訊而來的城中豪族家丁。
數百人把陳長安圍了個水泄不通,他是插翅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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