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鎮去往申庚縣進行戰者啟靈的車隊上。墨子閣 www.mozige.com
秦一和趙石上車之後一起坐在馬車略微中間偏後的位置,一邊小聲交流着一邊好奇的觀察着這巡防軍馬車的構造。
在秦一的觀察之下,發現這馬車之內的座位分佈是比較有趣的。
車內的座位一共是十排,前五排是左側為兩個座位,右側為三個座位,左側和右側之間由一條一人寬的走道隔開。這條走道往前的盡頭則是通往馬車車頭的門,那裏還有容納車夫駕駛馬車的空間,此時車頭似乎是正有三個身影坐在車頭駕駛着這輛馬車。
而後五排則是正好相反,右側為兩個座位,左側為三個座位,左側和右側之間也是由一條一人寬的走道隔開。而這條走道往後則是通往馬車車尾,車尾部有一個門,可以供人上下車,秦一等人此時就是從車尾這個門上的車,此時車尾門兩側也是分別坐着兩位皮甲士兵。
前五排和後五排之間的間隔空間則是比較大,在這間隔空間兩側則各是一道門,一樣的可以供人上下車,只不過這道門正關閉着,沒有開過,此時在這中間的間隔空間則是坐着一位披甲士兵。
略微思考秦一就明白了這樣佈局的原因應該就是為了如果發生戰事,士兵能夠快速的上下車。
秦一和趙石二人,一人失去記憶,腦子裏面現在只有在平安鎮甦醒的記憶,一人從小到大就離開過一次平安鎮而且還是跟隨着布政司的商車。因此二人都是第一次乘坐這種配置戰騎的馬車,所以對於二人來說,一切都顯得很是新奇。
從平安鎮東門出發,就是一條寬闊的道路,這邊的道路和平時秦一從西門出去的道路有着明顯的區別,東門出來的官道明顯要更寬闊一些。
而且這條官道似乎格外的長,從西門出去的那條官道就算是步行,用不了多久就走到官道盡頭,再往後面走就是一條土路了。而東門這邊的官道,哪怕是乘坐這種戰騎拉的馬車,行駛了快一刻鐘卻依舊沒有到達盡頭。
透過馬車上的窗戶看着外面飛馳而過的景色,秦一的內心充滿了新鮮感和期待感。
「這馬車跑的真快,這麼快還這麼穩。」一旁的趙石也是一臉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
聽到趙石的感嘆秦一也是有些驚奇,猶豫了一下之後,秦一調動靈識悄悄地感知着馬車的構造,果不其然,在秦一的感知之下一個複雜陣法紋路正在徹底靜靜的運轉着,雖然這陣法暫時不是秦一能看透的,但是大概也能推測出來這戰騎拉的馬車之所以能跑的又快又穩就是依賴於這些陣紋了。畢竟之前在外觀察就發現了這馬車是有着金屬材質的,而且這麼大的車體,重量必然是不輕的,更何況現在還上了這麼多人上來,若是沒有陣紋輔助,哪怕這青驄戰騎再怎麼力量驚人想必也是無法讓這馬車跑得如此之快的。
「這就是陣符師的魅力啊,難怪老師說陣符師在哪裏都能成為座上賓。」秦一心裏默默感嘆着。
「秦一,你發現一個問題沒?」就在秦一心裏思考着這些事情時,突然趙石一臉驚駭地問道。
「什麼問題?」秦一一臉不解。
「我們早就出了鎮子護靈陣地覆蓋範圍了.......可是......我們沒塗護靈液,也沒戴面罩,現在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趙石一臉驚駭。
「啊!真的是!」聽到趙石這麼說,秦一也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看來這馬車上的陣紋不僅僅只有剛才所想到的可以輔助提升運力和速度的陣紋了,還有護靈陣!」
「不過想想也是,這些戰騎馬車都是用來遠距離運兵或者護送少年去參加戰者啟靈,若是沒有護靈陣,有些路途遙遠的地方,光是出門的時候塗抹的護靈液估計都支撐不了那麼久。若是攜帶一些護靈液在路上,這麼多人需要的護靈液的總量估計都不少,而且極為不方便。」秦一如是想到。
正在兩人驚嘆於這馬車的奇特之時,從馬車門口處走進來一位身材高大的披甲之人,仔細一看竟然是那位黑臉劉營長!
「這位劉營長怎麼也在這輛車上?」秦一一臉疑惑道。
「湊巧吧,總共就四輛車,他總要坐一輛吧?難不成跟着跑嗎?這種奔襲速度,我們平安鎮應該還沒有這種強者吧,至少劉營長看起來不像,嘻嘻。」趙石笑着小聲回答道。
「你小點聲!別被他聽見了。」秦一趕緊提醒趙石。
「沒事兒,已經夠小的聲音了,他聽不見的。」趙石翻了翻白眼無所謂道。
「那可不一定......」這個時候秦一想起了陳先生和陳江那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聽能力。
這些日子秦一在陳先生那裏學習,無論是隔着牆,還是隔着院子,哪怕是小聲說話,陳先生也能聽得到,經常冷不丁的就突然一句話傳到秦一耳邊,秦一也因此被嚇到了好多次。
陳先生如此,陳江也是如此,哪怕是秦一有的時候低頭小聲嘟囔幾句再一抬頭也能看到陳江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是在說:「你說的一切我可是都聽到了!」
因此秦一也逐漸養成了說話小心謹慎的習慣。
似乎是為了印證秦一的猜想,在趙石話音剛落的時候,那位劉營長也恰好轉頭望向二人這邊看了一眼,並且徑直朝這邊走了過來。
「我說吧,讓你小點聲,指定是聽見了.......」秦一捅了捅趙石說道。
「不會吧......我這么小聲都能聽見嗎?應該是湊巧吧.......再說了,我也沒說什麼,開個小玩笑而已。」趙石一臉緊張,語氣中帶着一些不確定。
「這是巡防軍的運兵車,我們巡防軍的運兵車上都是有着護靈陣的,所以在車上和在城市裏是完全一樣的,哪怕是進入荒野時間過久都是不需要使用額外的防護藥劑。」黑臉劉營長走過來面無表情道。
「完了.......還真的被聽到的了。」趙石一臉無奈。
「另外,你說的話我確實可以聽到,不過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因為你聲音太大了,哪怕不是強者也能聽得很清楚。」劉營長補充道,隨後就坐在了二人身邊。
「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您在我心裏還是很強的......」趙石一臉悻悻。
「可是我感覺石頭說話的聲音確實很小啊,為什麼您會覺得聲音大呢?是因為修煉的原因嗎?」秦一此時開口問道,也順便幫趙石解圍。
「若是你們以後進入戰者之路,等你們跨過築體階段進入鍛骨境界之後就會明白了,人體骨骼眾多,某些骨骼經過鍛骨強化之後就會具備不一樣的能力,比如,耳朵里的骨骼。」劉營長解釋道。
「耳朵里的骨骼?」趙石一臉疑惑,表示不太明白。
「您是說,聽小骨?」秦一問道。
「沒錯,」劉營長面露讚賞,「聽小骨通過鍛骨強化之後你的聽力也會大為提升,平時聽不到的微小聲音也能夠聽得格外的清晰。」
「明白了,所以戰者之路上每一個階段不僅僅只是強大我們的體魄讓我們的戰鬥力更強大,而且還可以強化軀體不同的功能。」秦一若有所思道。接着還沒等劉營長開口回答,秦一突然抬頭問道。
「這麼說的話,您應該是鍛骨境以上的強者,那就是煉血境的強者......也就是說.......您可以不用任何防護直接在荒野上活動?」
黑臉劉營長聽到秦一的話語之後似乎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仿佛是沒有料想到秦一會這麼快就推理出來這麼多的結論。
愣了一愣之後開口道:「不愧是陳先生的弟子,我一直疑惑陳先生在平安鎮這麼多年都沒有收徒的打算,怎麼突然就收你做了關門弟子,現在看來你確實不一般。」劉營長一臉感嘆,接着解釋道:「你說的沒錯,戰者之路除了強大戰鬥力之外,確實也會讓我們的各項能力變得更為強大,比如速度,聽覺,嗅覺,力量等等......至於我.....的確是已經進入了煉血境,但是還沒有達到你說的能在荒野上毫無防護的自由活動,只是能活動一段時間罷了,而且不包括一些特殊的地方。」
聽到劉營長的回答,秦一也大概明白了,因為陳先生有講過,煉血境也是有層次和境界的區別的,可能劉營長還沒有修煉到那個階段吧。
「您是怎麼知道老師收我為徒了呢?」秦一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劉營長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道:「你和緝查司發生衝突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是他們告訴我的。」
「原來是這個樣子......」秦一喃喃道。
「您竟然是煉血境的強者?那豈不是比我當初見過的那位巡獵人大人還要強大?」此時一旁的趙石一臉驚訝的問道。
「哦......你說那傢伙啊,那個時候他不過是鍛骨境罷了,算不上強大.......不過現在那傢伙應該也進度煉血境了,至於能不能再進一步就不太清楚了。」劉營長平淡回答道。
「強者?我可算不上什麼強者......不過你說的沒錯,我們平安鎮確實是有強者的。」劉營長似笑非笑道。
「您算不上強者,那誰算啊?」趙石撓了撓頭,一頭霧水道。
「平安鎮雖然小,可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至於強者嘛......你以後有機會的話會知道的。」劉營長充滿深意道。
「哦.......打啞謎。不過秦一你怎麼跟緝查司的人發生衝突了,怎麼回事?」趙石又轉頭問秦一。
「一點小事罷了,已經解決了。」秦一笑了笑後回答道。秦一心裏此時也在猜測,劉營長說的強者有哪些。
「老師和江叔肯定是強者,就是不知道劉營長說的是否是他們......另外......石頭的爹應該也是,畢竟能被江叔和老師稱之為家傳絕學的戰法,絕對不簡單,除此之外應該還有巡防軍的營長也是吧......畢竟劉營長作為煉血境的戰者也只是副營長罷了。」
正在秦一思考之時,馬車車身發生了一下輕微的抖動,但是抖動一下之後就立刻又恢復了平穩。
「哇,出官道了......」
「是啊,但是這馬車竟然還是跑得這麼快,真神奇。」
「這路看起來也挺平整的,應該不怎麼影響速度吧......」
此時車內其他少年的討論的聲音傳了過來。
秦一也隨之抬頭望向窗外,此時窗外的景色依舊在向後飛馳,只不過先前寬大整潔的官道已經不見了,隨之替代的是一條土路,不過這條土路上除了稀稀拉拉的雜草之外,整體上也頗為平整,想必這條路上也是時常有車經過的。
「終於走出官道的範圍了,這條官道可真長啊。」趙石感嘆道。
「平安鎮東門外的這條官道修了快五十里,不過官道之外就是這種土路了,這條路還是當初駐軍來的路上由巡防軍一路開出來的,雖說是土路但是由於經常由布政司的商車和巡防軍的戰騎固定往來,所以這麼多年下來,這條路現在也變得極為平整了。」劉營長耐心解釋道。
聞言秦一點了點頭,就這樣劉營長陪着秦一和趙石二人一路聊着,不知不覺就已經深入荒野了,窗外的景色也逐漸從平原丘陵變得逐漸出現了山巒的影子。
這一路上劉營長給秦一和趙石解答了許多平時不知道的問題,對此,秦一也覺得有些難得。只是單純從戰者啟靈報名登記那天和今天的短暫接觸,起初在秦一的眼裏這位黑臉劉營長應該是一位不苟言笑之人。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秦一想的那樣。
......
時間逐漸流逝,距離出發大約一個時辰左右了。
本來在馬車車尾的大門兩側戒備的披甲士兵突然站起來,高聲喝到:「警戒!」
「什麼情況?發生什麼了?」劉營長猛然站起來望向車尾高聲問道。
「大人,荒獸來襲!」先前的士兵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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