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纖纖有點驚訝的踏進了阮蘇的家裏面,到處都是中式的裝修,桌椅也都透着古樸的氣息,非常的符合劍門平時給人的印象。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阮蘇聽到門響的聲音就從臥室裏面走了出來,看到司徒纖纖的時候,她水眸中閃過一絲驚喜。
「纖纖,你來了?」
「快坐快坐。」
說着,她就走過來拉住了司徒纖纖的手臂坐到了沙發上。
「姐姐」
司徒纖纖喃喃的喚了一聲阮蘇。
心裏有很多話,但是卻無從說起。
阮蘇疑惑的看着她,「怎麼了?是你進來的時候被攔了嗎?看守的弟子對你不客氣了?我去教訓他們。」
「不是的不是的」司徒纖纖趕緊說,「不是的,是是我結婚了。」
「結婚了?怎麼不通知我參加你的婚禮啊?」阮蘇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也太見外了吧?竟然不通知我。」
「我我嫁給了魂天聖,聖界的小聖主和劍門之間有矛盾,我不知道該怎麼通知」司徒纖纖鬱悶的低下頭,「尤其是那時候我還被囚禁了」
「沒關係,我就是開玩笑的。」阮蘇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這些都是小事,不過我還是要恭喜你,不管嫁給誰,和誰結婚,只要幸福就好啦!」
「姐姐」司徒纖纖的愧疚和難過幾乎在這一刻鐘,在面對着阮蘇溫暖的笑意時達到了頂峰。「可是」
阮蘇沖她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可是。纖纖,聖界和玄學界終會有一戰,到那時候,我也不求你能夠幫助我們,只求你不要去幫聖界,你可以袖手旁觀,這樣子的要求,你能做得到嗎?」
手心手背都是肉
司徒纖纖重重點頭,「我可以。不去幫魂天聖」
「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你還困擾什麼?」阮蘇又笑了起來,給她沏了茶。「嘗嘗雨後龍井。」
司徒纖纖接過茶輕輕的啜了一口,「好香。」
她放下了茶杯,目光落在水杯中沉浮的茶葉上,好一會兒她才又說,「前兩天我哥是不是來了?來和你們打架了?」
「哦,你說司徒顧淮啊!他被捉住了。不好意思啊,纖纖,抱歉。雖然我知道他是你哥哥,但是他態度和你不一樣,一向很囂張還傷害了很多劍門的弟子所以我就小小的懲罰了他一下。」阮蘇眯着眼睛笑了笑,「你是不是要來帶他回去的?」
阮蘇並沒有拒絕司徒纖纖,「你要帶他回去也不是不行,就是他好像有點愛上我們劍門了」
司徒纖纖愣住了,「啥?」
司徒顧淮有多討厭劍門,有多想要拿下劍門,她身為妹妹可是最清楚不過的。
結果現在阮蘇告訴她,司徒顧淮愛上劍門了?她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然而,等到阮蘇帶着她來到了訓練場上的時候,她就瞬間瞪大了雙眼。
只見她哥司徒顧淮只穿了漢衫,外套什麼的全部都脫了丟在一邊的樹陰底下。
他正在和劍門的一些弟子嘿嘿哈哈的在那裏訓練體能。
體能這種訓練算是最低級的,以他們現在的境界根本不會去訓練體能。
而是更注重術法秘術之類的修煉,還有刀法啊劍法啊之類的
而不會去注重體能。一般只有那種專職修煉拳力啊,掌力的才會拼命的去提升體能的素質。
她驚愕的看着練習得津津有味,恨不得要比所有劍門弟子都要努力,都要強的哥哥司徒顧淮,傻眼了。
她有點搞不明白,哥哥這是在做什麼了
而此時專注於努力訓練的司徒顧淮壓根沒有注意到妹妹的到來,他正在用自己的掌力去劈一棵大樹根!
每一個弟子面前都有一個碩大的樹根,一看就是上百年的老樹根。
要求是不能使用任何的技巧,不能使用任何的靈力,法力,包括術法之類的。
只能憑藉自己的手掌的力氣去劈開它。
有些弟子沒有幾下就劈開了。
司徒顧淮看着那幾個已經完成任務去休息的弟子,頓時心中生起了一絲不服。
憑什麼?
區區下界玄學界這種垃圾地方的弟子竟然就能夠徒手劈開樹根,而自己卻不行?
他必須要劈開!
他劈得手掌都磨出了血泡,可是那樹根紋絲不動。
尤其是樹根上面的年輪,一圈又一圈的仿佛在嘲笑他一般。
他氣得臉漲得通紅,繼續用力。
又一連劈了好幾下,那樹根終於有了一條裂縫,但是距離被劈開,劈成兩半,還早得很!
他越劈越生氣,越生氣就越劈。
結果直劈得兩隻手鮮血淋漓。
司徒纖纖趕緊朝着他奔了過去,「哥,你幹什麼啊?你手都受傷了!」
司徒顧淮正劈得起勁,壓根就沒有感覺到受傷的疼痛感。
然後就突然聽到妹妹熟悉的聲音響起,他下意識的抬頭就看到司徒纖纖正朝着他飛快的奔過來。
「妹妹?」司徒顧淮有點驚訝的看着她,「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你和魂天聖瞞着我向劍門發起進攻!我偷跑下來的。」司徒纖纖氣呼呼的罵他,「你是不是有病啊?為什麼要來打劍門?你還被劍門給俘虜了,丟人不丟人啊?」
司徒顧淮如果說以前的話,他可能會覺得很尷尬,很羞辱。
但是現在沒有什麼比劈開面前的這個樹根更重要的事情。
劈不開樹根,他身為聖界的天才,怎麼能連一個樹根都劈不開?
劈不開那不是讓別人笑話嗎?那才是真正的丟人!
他顧不上自己手上的鮮血,推開站在面前的司徒纖纖,「你讓開,我要劈樹根,我一定要把它劈開!」
「你瘋了?你又不是劍門的弟子!」司徒纖纖無語了。
一個樹根而已。
「你懂什麼?這關係到我的尊嚴,我的榮辱!我堂堂聖界天才司徒家的少爺!我竟然連一個樹根都劈不開?我的體能素質竟然輸給劍門的弟子?不可能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司徒顧淮劈樹根劈紅了眼。
阮蘇這時也走了過來,微笑着看向司徒纖纖,「我說的對不對?他是不是愛上我們劍門了?對於劍門的訓練非常感興趣?」
司徒纖纖真的好尷尬好尷尬。
她都有點沒臉面對阮蘇了。
自己的哥哥瘋魔了一樣
難道劍門的體能訓練會讓人上癮?
想到這裏,她走到了一棵沒有人劈的樹根前,「不就是劈樹根嗎?我也來試試!我就不信,我劈不開它。」
阮蘇:「」
好吧你們兄妹倆都是好樣的。
宋言這時走了過來,看到司徒家的兄妹倆都在努力劈樹根,不由的皺了皺眉。
「你們的着力點不對。」
說着,他就示範了一下。
咔嚓一下,那個巨大的樹根就被劈成了兩半。
「發力點着力點一定要看好。力量攻擊出去的時候,也要選擇好。這樣子樹根才會劈得又快又好!」宋言說完就站到了阮蘇的旁邊。
司徒纖纖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
司徒顧淮傻眼的看着那個被劈成兩半的樹根。
「用的也不是巧勁?」
「如果是巧勁的話,還談何訓練?那就是雜耍了。」宋言淡淡的回答他。
「對啊,哥,要是利用巧勁的話,那我們和那種什麼頂碗啊,什麼胸口碎大石啊有什麼分別?我們這是訓練!接着來!」司徒纖纖說完就開始繼續的劈起樹根來。
司徒顧淮也不甘示弱。
他一邊劈一邊在心裏面想,劍門竟然對他這個俘虜沒有排外,不僅沒有排外,還將這麼重要的體能訓練方法傳授給他,也不害怕他會偷師。
劍門胸懷真的是令他感覺有一點慚愧。
還讓他跟着弟子們一起訓練
哪個俘虜有他的待遇好?
這世上怕是只有他一個吧?
兄妹倆跟上癮了似的,在那裏不停的劈樹根。
司徒纖行原本以為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結果沒想到卻很難。
尤其是在她劈了十幾下,劈得手都痛了以後,卻依舊沒有劈開這個樹根的時候。
她無語了。
「我在聖界身為聖姑可是天才啊!」
「我竟然連一個樹根都劈不開?」
「有沒有搞錯啊!」
她的自信都被打擊到了。
而此時的魂天聖還有聖界裏面,正在考慮究竟要不要營救司徒顧淮,如果營救的話,怎麼救
他做夢也想不到,兄妹倆都在劍門還都在劍門劈樹根,在進行着最低級的體能訓練。
劈了半天的樹根,司徒纖纖累得氣喘吁吁,渾身大汗淋漓。
她坐在一邊的樹陰下的上休息,半天的時間,她才劈開了兩個樹根。
夕陽的餘暉灑在整個訓練場上。
司徒顧淮依舊在劈。
她聲音輕輕的開口,若有所思,「姐姐,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我哥這麼熱血的樣子了感覺渾身充滿了幹勁和挑戰。」
「是嗎?」阮蘇低笑了一聲,「要不要回我家洗個澡,換上我的衣服?今天晚上就在劍門住下吧。」
司徒纖纖點了點頭也沒有跟她客氣,「好啊!那我就打擾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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