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止低眸寵溺的看着她,薄唇微扯,「厲宴北五年前在中東這邊着了zz組織的道,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子沒了。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我們這幫子發小都知道這事兒,只是後來他把事情解決了以後,再去找那姑娘,卻一臉失意的回來告訴我們,姑娘結婚嫁人了。」
「從此以後他就死了心,對失身這事兒絕口不提。」
「我們也沒人敢提,誰敢調侃他這事兒,那就是找死。」
「我之前無意中在他的錢夾裏面看到過紀優優的照片。」
阮蘇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接道,「所以你就通知了厲宴北?紀優優在這裏過得水深火熱,急需他這個霸道總裁來解救自己的小姑娘?」
這簡直就是瑪麗蘇霸道總裁小說裏面的橋段嘛。
什麼新婚夜被強,然後被婆家虐,然後霸道總裁男主來解救我來保護我。
我原本生活得如同沼澤里的泥,霸總來解救我以後我變成了天上的雲
她自動腦補了一本上百萬字的瑪麗蘇小說情節。
他們在看戲,身在戲中的其他人就沒有這種閒情逸緻了。
吳家所有人都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尤其是吳夫人,她沒想到厲宴北竟然萬事俱備,甚至連親子鑑定這種東西都準備好了。
她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被這個事實給噎死。
而吳老爺子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可怕的事情,他們得罪了北風航空的總裁厲宴北,那以後他們吳家
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不,應該不會的。
好歹紀優優母女也沒有斷胳膊少腿的,這不還是好端端的站在厲宴北的面前嗎?
這男人應該不至於會搞他們。
他剛剛這樣自我安慰了一番,突然,吳家的管家跌跌撞撞的衝進大廳里。
「老爺老爺」
「不好了!夫人!夫人!」
管家臉色臘白得跟吞了幾斤鋼筋水泥一樣難受。
路都幾乎走不穩的衝到吳老爺子和吳夫人面前。
吳老爺子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臉色驟變的扶住管家的雙臂,「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老爺,我們家我們家的公司被無數債主圍堵了,還有人衝到我們家裏翻箱倒櫃,揚言如果再不拿錢出來,就」
管家一邊說一邊老淚縱橫。
幾乎更咽得泣不成聲。
吳老爺子晴天霹靂,只覺得有一記悶棍砰的一聲,揍向他的腦袋,他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
吳夫人聲音尖利的叫道,「我們好好的,怎麼可能會被人追債?我們的公司一直都有營利!」
「夫人就在今天早上,股市跌了,我們的股價跌至最底層,無數的散戶都在罵我們是騙子,罵我們在圈錢,而我們的公司也徹底破產了。」
管家哭得嗷嗷的,他在吳家服務了二三十年,早就將吳家當成了自己家。
現如今,卻落得破產的結果。
「你是不是搞錯了?」
吳夫人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跳樑小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她家裏破產了,全世界都知道了。
她突然惡狠狠的瞪向紀優優,大叫着就朝着她撲過去,「你這個掃把星,都是因為娶了你,我們吳家才會變得這麼倒霉,兒子坐牢,公司也破產都是你!」
然而她還沒有碰到紀優優的衣角,就被厲宴北一腳踹倒在地,男人眼中閃過厭惡,「自己做的缺德事,管優優什麼事?」
吳夫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厲總,厲總啊,你千萬不要和這個女人扯上關係,她就是個掃把星,你和她在一起,你也會變得一輩子倒霉的!」
「她一點也不旺夫啊!她就是個霉星!誰和她在一起誰就倒了八輩子霉啊!」
吳老爺子終於忍無可忍,抬手給了她一耳光,「閉嘴!」
吳夫人震驚的瞪着他,「你竟然敢打我!」
「為了這個賤人你打我?」
「我不活了!」
厲宴北沉冷的盯着這對惡語相向大打出手的夫妻,眼底都是諷刺。
吳老爺子一把將吳夫人推開,然後沉痛又絕望的盯着厲宴北,厲聲質問,「是你做的是不是?是你在給紀優優報仇,對不對?」
如果沒有人為操作,他們吳家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消失在四大家族裏?
他們吳家的公司怎麼可能一夕之間就破產?
他不相信。
他絕對不相信。
厲宴北似笑非笑的看着吳老爺子,「收點利息罷了,畢竟優優在你們家可是受了不少搓磨。」
他承認得大大方方,根本就不帶怕的。
仿佛在說,有什麼沖我來。
想要動紀優優?休想!
吳老爺子憤恨的瞪着他,臉色漆黑漆黑,黑沉得胸口都是怒意,他的胸膛不斷起伏,他氣得幾乎失去任何理智。
「憑什麼?她一個出軌的女人,偷人的女人,生了一個野種的女人,我們吳家給她一口飯吃已經是對她仁至義盡!你竟然還對我們趕盡殺絕!」
「你應該感激我們沒有滅了她,沒有掐死那個野種!」
紀優優聽着吳老爺子一口一個野種的罵,臉色難看極了。
她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聽不要聽!
聽不見,聽不見,她什麼也聽不見。
她的女兒有父親,她的女兒不是野種。
「那你也應該感激我讓你們的公司早點破產,不然的話你怎麼能夠感受得到這種徹骨的痛呢?」
厲宴北似笑非笑的看着氣得臉呈豬肝色的吳老爺子,「還有啊,我女兒有父親,不是野種。」
「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口吐芬芳,別怪我不客氣。」男人聲音沉冷,透着不可抗拒的氣場。
吳老爺子臉上紅一陣青一陣,「你你」
他一口氣更在胸口,身子重重往後仰去。
吳夫人見狀,趕緊從地上爬過去扶他,「老公,老公——」
「來人啊,快來人啊!救救我老公!」她跪坐在地上,看起來狼狽極了,之前她是怎麼耀武揚威的羞辱紀優優,辱罵紀優優的。
現在她就有多慘,就有多狼狽。
總統後背上都是冷汗。
狠,太狠了。
厲宴北這個男人絕對是狠角色。
傳聞南星航空和北風航空是激烈的竟爭對手,並且兩家航空公司時常竟爭得水火不容。
兩個公司的總裁更加是既生瑜何生亮,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他們兩個一碰面就是火藥味十足,只恨不能斗得你死我活。
現在看來,傳聞根本就是假的。
他們兩家好得很,看薄行止和厲宴北那熟悉的樣子,根本就是好哥們兒才會有的互動。
外人全部被騙了。
他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搞清楚自己現在究竟要做些什麼。
他顫抖着手指着癱軟在地上的吳家夫妻,「人呢?來人,護衛隊!把這對垃圾給我轟出去!」
立刻就有一隊訓練有素的護衛隊男人衝過了過來,將吳家人全部給坐 上拖了起來。
吳夫人大聲叫道,「不要啊總統,他們都是壞人。」
「他們害了我們家!」
「害了我們家啊!」
她的聲音漸行漸遠,整個宴會大廳裏面鴉雀無聲。
誰也不敢出聲,誰也不敢說話。
氣氛詭異又可怕。
寂靜得仿佛在場所有人全部都是木偶一般,只偶爾聽到呼吸聲。
半晌,還是阮蘇低笑一聲,「真是一齣好戲。」
她這麼一出聲,但是卻沒有人敢隨便亂接話。
還是薄行止淡淡開口,「看戲看得累了嗎?累的話我們就回去。」
「好啊!」阮蘇點頭,就看向了厲宴北,「厲總,一起嗎?」
厲宴北這才將目光放到阮蘇身上,很漂亮的女人,這就是傳說中的薄太太?聽說馬甲多得不得了。
能夠鎮得住薄行止的女人,果然非同凡響。
他點頭,「大嫂的命令,不能不從。」
大嫂倆字一出口,阮蘇差點腳一崴跌倒在地。
太也太雷人了吧!
他竟然叫自己大嫂?
看着一向淡定的她臉色微變,薄行止忍不住好心情的勾了勾唇,「怎麼?害羞了?」
「害羞個錘子!」阮蘇抬手擰了他腰間一把。
紀優優被厲宴北的大掌牽在手裏,有點暈暈的跟隨着男人的腳步,她剛轉身,總統就快步走到她面前,攔住了她。
「優優,能夠聽爸說兩句話嗎?」
紀優優腳步一頓,抬眸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這幾年不知道是不是操勞太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被打擊得太狠,他看起來蒼老了不少。
她一臉平靜的看着他,「有事嗎?」
看到她這種態度,總統壓了壓心頭的不悅,還是臉上露出一個自認為慈愛的微笑說,「這些年是爸對不起住,爸太糊塗了,我發誓,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彌補你和染染的,是我這個父親失職了。」
如果不是看在厲宴北的份上,這個道歉,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他以為紀優優會感激涕零,以為會特別滿足。
然而紀優優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道歉我接受了,只是你想彌補?還是算了吧。你的心裏裝的只有你繼子,我算什麼?在我的心裏,父親早就不在了。」
喜歡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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