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域邊緣地帶,密林一處空地之中,好一場比斗,但見那:旌旗照耀,戈戟搖光。墨子閣 www.mozige.com這壁廂營盤解散,那壁廂門戶開張。一青色身影提金簡,另一灰色身影輪鞭急架償。一聲炮響河兵烈,三棒鑼鳴海士狂。蝦與蝦爭,蟹與蟹斗。鯨鰲吞赤鯉,鯾鮊起黃鱨。鯊鯔吃鮆鯖魚走,牡蠣擒蟶蛤蚌慌,少揚刺硬如鐵棍,鱑司針利似鋒芒。鮃鱑追白蟮,鱸鱠捉烏鯧。一河水怪爭高下,兩處龍兵定弱強。混戰多時波浪滾,青影賽金剛,喝聲金簡當頭重,拿住灰影作怪王。
這邊青影將三棱簡閃了一個破綻,那灰影不知是詐,鑽將進來,被他使個解數,把灰影右臂,只一簡,打了個躘踵,趕上前,又一拍腳,跌倒在地,已無再戰之力。
「龍族,雲道友,為何本座從未見過此龍族?」
頭似駝,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鯉,爪似鷹,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鱗,具九九陽數。其聲如戛銅盤。口旁有須髯,頷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鱗,全身為青色所覆蓋。
祝焰看了一眼荒域龍珠王座境界,龍族長老龍鬚崖,又看了一眼與之對戰的強者,眉頭一皺,似乎後者給其感覺,龍族稱呼,更適合對方。
「東方,木也,其帝太,其佐句芒,執規而治春;其神為歲星,其獸蒼龍,其音角,其日甲乙。」
祝焰之言,無強者回應,他們對於面前出現的強者,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也如祝焰一般,想不起來,也感覺那青色身影,稱呼為龍族,更適合。
「東方七宿,青龍!」
龍鬚崖聽到荒主之言,剛剛興起的怒色,頓時一掃而空,一方面在於青影在荒主說出那一句話之後,身上威壓釋放,並非遠高於龍鬚崖的聖人境界之威,而是來自於靈魂深處那上位者的威壓。
而另外一方面,龍鬚崖已經聽出了荒主所未說之言,那是他們荒域龍族,甚至是聖唐大陸龍族都無法企及的存在。
「青龍,回來吧!」雲啟見戰鬥已經毫無意義,對着青影招了招手,隨意說道。
青影未理會龍鬚崖那複雜而又渴望的眼神,在雲啟的話音未落,身影已經消失於龍鬚崖面前,靜靜立於雲啟身後,與荒域強者對峙。
「祝道友,現在,還對本少之前之言,有疑問嗎?」
「祝道友,本少所指之事,為徒手捏爆龍族龍珠之事。」雲啟未正眼瞧向龍鬚崖,說話之時,眼睛看向荒主的方向。
之前龍族挑釁,雲啟拒絕,結果依然無法改變一位正牌荒域王座境界的龍族強者的單挑行為,而作為荒域之主,荒主竟然選擇了無視,讓雲啟明白,龍鬚崖的挑釁,是荒域給自己的一個下馬威,而目標,可能是逼彼岸現身相助,也可能是確定雲啟的真實戰力。
但讓荒域強者所未料到之事,雲啟竟然還有底牌,足夠讓他們的計劃落空的底牌。
看了一眼雲啟,祝焰對於雲啟徒手捏爆龍珠之事,依然保持懷疑,但他卻明白,一旦雲啟真那樣做了,龍族真不敢對雲啟明着動手,青龍,真正的神龍,而非在龍的稱呼之後,加一個族的後綴。
「《山海經》?」
「神漢著作《史記》,其卷一百二十三《大宛列傳》第六十三有:太史公曰:《禹本紀》言河出崑崙。崑崙其高二千五百餘里,日月所相避隱為光明也。其上有醴泉、瑤池。今自張騫使大夏之後也,窮河源,惡睹《本紀》所謂崑崙者乎?故言九州山川,《尚書》近之矣。至《禹本紀》、《山海經》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也。。。」雲啟引用司馬遷的《史記》,側面認同了荒主的猜測。
「荒主,要戰,便戰,本少。接下了。」
雲啟一邊說着,其身旁又顯示幾道身影,與青龍一起,形成了一個讓祝焰不得不回到荒域強者身邊,以避鋒芒的場景:左有十二青龍,右有二十六白虎,前有二十四朱雀,後有七十二玄武,十分氣派,着實威風。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天之四靈,以正四方,王者制宮闕殿閣取法焉。雲道友,聖唐那一個寶座,道友不去爭一爭,可惜了。」認真觀察雲啟身邊的身影,荒主忽然開口,嘆息道。
「荒域強者無數,而荒域又處於我聖唐一族南北區域重地,以荒域之能,荒主之智,統一聖唐大陸東方大地,唾手可得,荒主,如今大陸之局,原因何為?」雲啟不甘示弱,同樣對荒主之論,給予最強烈的回擊。
「雲道友,本宮之前已經作了解釋,我荒域家大業大,一舉一動,皆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牽一髮動全身,本宮可不敢輕易挑起事端。
否則,一個古族已經夠我荒域受了,再來三千獄、佛國等等,我荒域這一點家底,還是太薄了,還不夠本宮敗啊!」
荒主看向祝焰、龍鬚崖等荒域強者,表情告訴雲啟,荒域看似很大,很強大,而她能夠動用的資源,都在這裏了啊!
「沒事,荒域,我雲族有一句俗語,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資本就會蠢蠢欲動;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資本就會冒險;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資本就敢於冒絞首的危險;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就敢於踐踏人間一切法律。而這資本。荒主大人天資聰穎,本少無需多做解釋了。」
雲啟不相信荒主的鬼話,如荒域強者同樣不相信雲啟的風涼話一般,都在試探對方的底線,了解對方的目的,但雙方依然沒有結果。
「荒主,有些事情,本少認為,還是簡簡單單,開門見山吧!至少讓本少心裏有一個底,明白此次來荒域的目的,若有需要,本少可以為我風都領地與荒域之間,架一座橋樑,以增進兩個勢力之間的友誼,如何?」
雲啟讓四聖獸出現,也是震懾荒域那些蠢蠢欲動的強者,龍鬚崖不過是一個馬前卒,若是自己沒有應對之法,以強勢對抗,將會慢慢失去主動權。
「目的?本宮的意圖,雲道友還未明白?為何本宮從道友一言一行之中,看出了道友已經知曉了本宮的意思,難道是本宮產生了錯覺?」荒主對於雲啟的話語,不解其意,越來越糊塗了。
「荒主大人,這話,本少真不好接啊!正如大人產生了錯覺,認為本少已經知曉大人邀本少來荒域的目的一般,本少也產生了一個錯覺,大人正與本少拉家常,有意考驗本少的誠意,以確定荒域與我風都領地合作之後,是否能夠從中獲得與天下勢力爭奪的資本,為日後將古族、三千獄等勢力一網打盡而服務,可是這麼一種說法?」
「呵呵呵!雲道友果然如傳聞一般,有趣,如此口才,當年風道友所創立的人家,不適合道友,名家才是道友最佳選擇。」
表情未有變化,似乎雲啟的挑釁,對於荒域其他強者來說,是一個不可饒恕之罪,而對於荒主來說,小孩子的過家家遊戲,左耳進,右耳出,而聽也只是因為素質,禮貌,否則,沒有空閒時間搭理。
「人家好啊!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看,本少現在不是執行的好好的,若成為名家,還有諸多限制,保持神秘,秉持中庸,又不能惹對方不高興,一個字,累啊!」
雲啟的言語,越來越具有攻擊性,從祝焰那即將破口而出的神態之中,可見一二,但荒主依然不緊不慢,有心情品茶,其手中之茶,似乎才是這一次的貴賓。
「好茶,可惜了,不知其中講究者,徹底糟蹋了這一壺好茶。」一道陌生聲音傳出,徹底惹怒了荒域強者,在他們看來,荒域的地盤上,竟然如此放肆,太不將主人放在眼裏了。
「雲道友,這裏是荒域,你當本座是擺設?」
「豎子,讓你的人離開,否則,我荒域百萬大軍,不介意於風都領地走一遭。」
「雲啟,欺人太甚,你當我荒域是你家,想幹嘛就幹嘛?記住了,這裏是荒域,連古族、佛國、蠻族都不敢高高在上,只能小心翼翼的荒域。」
「聒噪!本事小,廢話不少,廢物,便是廢物。。。」
「小屁孩兒,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小屁孩兒?確實是小屁孩兒,首先,白澤的歲數,唉!你們連他的一個末尾零頭都比不過,小屁孩兒已經是看的起你們了。
其次,白澤他可是你們的長輩,你們這些荒域種族,在白澤他們眼中,連旁支都算不上,勉強有一個藕斷絲連的因果,可是這麼一個意思,荒主?」
雲啟見白澤一出現,嘲諷祝焰等荒域強者的同時,竟然反客為主,將荒域強者那煮茗的工作,大包大攬,心裏有些不爽,御用泡茶師,就這麼被一枚乾癟癟的樹葉,成為公共服務員了。
「《山海經》,果然是《山海經》,雲道友,傳聞,來自於古族的傳聞,傳聞《山海經》修行者萬千,是神界一大擁有悠久傳承的超級勢力,即使我聖唐大陸所有種族聯合,在他們面前,不過是一個三歲小孩都不如的小屁孩,道友為何能夠修行《山海經》之法?」
「雲道友,本宮可知,在我聖唐大陸,雖然同樣也有《山海經》一脈修行者,但如道友這般者,至今未曾聽聞,雲道友,這又是何解?」
之前青龍他們現身之後,荒主對於《山海經》一事,還存在懷疑,四大天靈並非《山海經》所獨有,但如今白澤一出,讓荒主明白,雲啟手中擁有《山海經》,並且已經對於《山海經》的使用手段,有了自己的見解,讓荒主對於雲啟的秘密,產生了更濃厚的興趣。
「荒主大人,死域,傳聞生魂慎入,否則,那因果,非生魂所能夠承擔。問題是,本少便來自於死域,而我雲族更是於死域之中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勢力,風都領地。
荒主大人,機緣這東西,看人的,所以,才有民間的一種說法,喝涼水都塞牙縫,能夠嗆死一位強者,本少擁有《山海經》修行之法,情理之中,不是嗎?」
對於荒主的目的,雲啟一直在猜測,所有的問答,言語挑釁,都是為了了解荒主的目的而服務,但依然沒有結果,讓雲啟心裏那無名之火,已經從無到有,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初級階段,到現在的快控制不住了,雲啟越來越對荒域沒有耐心了。
與人交往,尤其是與那些太極拳打得風生水起的老狐狸打交道,太它丫的費腦細胞了。
「老闆,荒主的目的,出來了嗎?」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了,雲啟只得尋求場外援助了。
「等等,少年人,繼續,只要不動手,不對,姑奶奶認為,動手能力方面,少年人,你比那些老傢伙更適合。動動口而已,如今荒主那娘們還未露出破綻,所以,少年人,還是需要運用美男計。。。」
「g~un~滾!」
「荒主,《山海經》可是好東西啊,看,至少本少出門在外,不用擔心出一個意外,有一個三長兩短之事。
荒主大人一出門,後面小弟一堆,不長眼的紈絝子弟一看,打不過,只得灰溜溜的離開。
但本少便不一樣了,不長眼的一看,好,就他了,一個字,干,兩個字,打劫。」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又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資源。那可是毛遂自薦,親自送上門來,可是這麼一個說詞?」
「雲道友,《山海經》的靈獸們,他們知曉你的想法嗎?」
「不知道,也無法知曉,畢竟從來沒有哪一個不長眼的對本少出手,讓本少有機會將計就計。
但現在,此時此刻便不一樣了,白澤他們不是已經出現了嗎?荒主大人,你可以問一下,如何?」
雲啟似笑非笑的看着荒域眾強者,臉上那賤道無敵的表情,似乎在告訴他們,來啊,趕緊啊,本少還未被打劫過,更未體驗過強盜的職業,你們趕緊來打個劫,劫財,劫色,隨意。
「雲道友,你的行為,是對《山海經》靈獸不敬,他們同樣擁有屬於自己的權利,擁有自己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利。。。」
「ok,少年人,實錘了,荒主的目的,之前可能不知道,但現在。《山海經》。才是她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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