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成功淬鍊出極品元晶的本命技之後,家裏的長輩都被驚動了。」鄧多潔續道,只是聲音顯得很淒楚:「可我的本命技只能隱藏自己的行跡,戰力根本沒有提高,所有的人都對我非常失望……」
「什麼是有用?什麼是沒用?」葉信笑了笑:「沒有聽到我們剛才的話麼?只要你能克服本命技的缺陷,你的未來必將是一片通途。」
「可是……」鄧多潔的身影重新出現了,她的眼睛中充滿了疑惑:「少帥,我們以前那樣對……你為什麼要……」
「看樣子你還在擔心啊。」葉信沉吟了一下:「說句不好聽的吧,我沒必要報復你,你也不值得我專門去報復,這幾年我領悟出了一個道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其實這兩句話也可以換個角度看,多助者必得道,寡助者必失道!眾人拾柴火焰高,何況你們鄧家和我也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為什麼不能齊心協力呢?」
「少帥,你是想……等家父回來,讓我把這些話轉告給家父吧?」鄧多潔說道。
「你倒是比半年前聰明了一些。」葉信露出微笑。
「少帥讓我進狼騎,也是為了給家父一些面子?」鄧多潔又問道。
「狼騎是不養閒人的。」葉信看向鬼十三:「你有沒有辦法?」
「香水的氣息倒是沒什麼,我可以給她配製一種藥,中和她的氣味。」鬼十三想了想:「元力波動經常會泄露出來,也不是問題,等到她進境高了一些,本命技就會變得穩定,關鍵是她散發出的體溫……她現在應該能瞞過同階的武士了。但想靠近柱國級的武士,難度很大,我再想想辦法吧。」
說完。鬼十三看向鄧多潔:「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去龍騰講武學院了。每天早晨來王宮找我,放心,我教給你的東西,你在學院裏呆上一百年也學不到。」
鄧多潔呆呆看着面前明顯年紀比自己小、口吻卻老氣橫秋的鬼十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就這麼定了。」鬼十三從桌案上跳了下來:「我再去找宗別離玩一玩,或許還能得到新的線索。」
鬼十三離開了大廳,葉信對鄧多潔說道:「你回去準備準備吧,這對你來說是好事。」
鄧多潔轉過身。恍若夢遊一般僵硬的向外走去,到此刻她腦子還沒轉過來彎,葉信為什麼會讓她進入狼騎?
這是,墨衍從快步走了進來,他看了鄧多潔一眼,走向葉信,低聲道:「大人,我已經清點完了。」
「有多少?」葉信問道。
「所有的元石都是入品的,下三品的元石有六萬多顆,中三品的元石有兩萬多顆。上三品的元石有一百多顆。」墨衍說道。
「上三品的元石有一百多顆?」葉信愣住了。
墨衍所說的是內府的藏寶,如果鐵書燈成了國主,葉信是不會去動內府的。相反,他還要極力保住那些藏寶,因為他想和鐵書燈和平共處,但現在鐵書燈已死,上位的是鐵人豪,他葉信已是九鼎城真正的掌控者,那還客氣什麼?沈忘機和王芳絕不會有異議,一個鄧知國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他葉信。
「是啊,我也很吃驚。鐵心聖這二十多年可沒少攢家當啊!」墨衍露出興奮之色:「但這還不是最驚人的!」
「哦?內府里還有什麼?」葉信好奇的問道。
「我發現了一顆足有骷髏頭大小的元石,裏面有金色的水在流動。元力波動非常大。「墨衍說道:「應該是極其罕見的超品元石。」
葉信長長吁出一口氣,沒想到鐵心聖的家底如此豐厚。上一次墨衍打劫了七座子鼎,最後收穫的中三品元石不過三千餘顆,而上三品元石只有三顆,這一次收穫遠遠超出了上一次。
郝飛和謝恩差一點發出歡呼聲,雖然元石的總數量並不算驚人,但入品的元石太多了,都是稀罕貨。
葉信壓抑着內心的激動,從旁邊拿起青元宗的金批,青元宗不會收沒入品的元石,金批上寫得很清楚,進貢的四萬五千多顆元石,下三品要有四萬顆,中三品要有五千顆,上三品要有一百顆,就算母鼎今年沒有收成,他也可以完成青元宗的任務了。
葉信把金批扔給墨衍:「按照上面的數去準備吧,青元宗的使者很快就要到了。」
「大人,真的要把元石交給青元宗麼?」看到金批上的數字,墨衍的眼睛有些紅了,居然要一百顆上三品的元石?那他豈不是白高興了?!
九國境內,上柱國級的強者,只需要不入品的元石就可以彌補自身的元力消耗,進入修士境,通常要動用下三品的元石,品階不同的元石可以相互兌換,但上三品的元石是無價的,因為上三品元石有可能起到突破進境的效果。
兩軍交戰,都會有隨軍的符道師,佈置陣圖,陣圖能讓元石迅速轉化為元氣,譬如龍騰講武學院的升龍殿、寒武殿,本身就是一張巨大的陣圖,如果放入陣圖的是上三品元石,釋放出的元氣是無法想像的,極有可能讓達到瓶頸期的武士迅速突破,雖然有拔苗助長之嫌,但突破畢竟是突破,進境通常不會回落。
只可惜,各個宗門把上三品元石盯得太緊,別的國家葉信不太了解,九鼎城的母鼎每年至多能產出一百顆左右的上三品元石,有的時候還不足一百,都被青元宗拿走了,鐵心聖攢下這些,也是以備不時之需。
「胡鬧。」葉信搖搖頭:「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如果我們不讓青元宗滿意,馬上就要從九鼎城滾蛋,以後還會遭受無休止的追殺,你認為合適麼?」
「我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墨衍咧了咧嘴。
「回去準備吧,對了……你還要額外準備一份,具體數額麼……」葉信沉吟了一下:「準備一萬兩千顆下三品元石,三千顆中三品元石,至於上三品,估計他們用不到,也就算了。」
「唉……」墨衍嘆了口氣,轉身向外走去。
時間不大,薛白騎領着山炮走了進來,山炮大大咧咧的叫道:「少帥,你找我?」
葉信的視線落在山炮身上,露出一抹笑意,他曾經想讓山炮成為狼騎,但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無界天狼都拒絕靠近山炮,連他都控制不住,這麼多人擁有了自己的無界天狼,唯有山炮是例外,也是從那一次開始,他認真思考了山炮的來歷。
「山炮,你在天緣城有沒有朋友?」葉信問道。
「沒有。」山炮搖頭道。
「你在天緣城呆了那麼久,怎麼會沒有朋友?」葉信又問道。
「你也在天緣城呆了兩年,你有朋友麼?」山炮反問道。
「沒有……」葉信嘆了口氣。
「那不就得了,你都沒有朋友,為什麼我就要有朋友?」山炮叫道:「再說了,那種地方我敢信誰啊?」
「記得你說過,你在天緣城只怕那麼幾個人?」葉信說道:「到底是幾個?為什麼要怕他們?難道你嘗試過麼?」
「這種事情不用試吧?」山炮咧了咧嘴:「有些人,我只要打個照面,就知道他好惹不好惹了。」
「問題在於,我現在要對天緣城的總體戰力做出評估,評估必須從數據中找出來,你這麼含含糊糊的,讓我為難啊。」葉信想了想:「你認得月虎麼?」
「認得。」山炮點頭道。
「你能不能打得過他?」葉信問道。
「收拾他就像收拾一盤小菜一樣!」山炮很驕傲的說道。
「好。」葉信看向薛白騎:「白騎,去把月虎找來,讓他們兩個就在這裏打一場。」
「這……這是要幹嘛?」山炮的臉色變了。
「我想看看你是怎麼打敗他的。」葉信笑道。
「我和你說,黑袍,你可別逼我!」山炮急了,有些口不擇言:「那小子的本命技太走偏鋒,他根本不可能留手的,我為了保命,也只能全力以赴,到時候失手殺了他,你別怪我!」
「你是怎麼知道的?」葉信的神色變得凝重了,月虎的本命技確實特殊,要麼殺人,要麼被殺,沒有第三條路,天罪營這些人,相互之間經常切磋,但月虎不行,他的殺意太濃烈,一旦他釋放出本命技,神智就會接近一種癲狂狀態,不把對方擊殺便不會停止。
「這……看一眼就知道了。」山炮說道。
葉信死死的凝視着山炮,山炮顯得很不自在,抓耳撓腮的,忍了良久,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叫道:「黑袍,你別這樣看我行不行?心裏頭……有些慌啊……」
「也就是說,當初你看到我的時候,也看出了我的本命技?」葉信緩緩說道。
「你的本命技也就一般般吧……」山炮猶豫了一下:「不過你的元魂很厲害,非常非常厲害。」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就不逼你了。」葉信想了想,看向薛白騎:「葉玲她們在家吧?」(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m.piaot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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