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會加倍小心。」裴溪遠伸手幫她拉開薄被,又幫她倒了一杯水放到枕邊,人就彎下身來在她額上輕輕吻了吻,「好好休息,如果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回來。」
沈寧回他一笑。
「去吧!」
幫她關上房門,裴溪遠與藍柏一起下樓離開。
……
……
鑑於何一諾的情況特別,為了防止他誤傷別人,特意為他準備了一間單獨的牢房。
當然,為了防止他再度自殘,手銬腳鐐自然也是少不了。
利用房間裏的監控,裴溪遠可以全方位地觀察何一諾。
此時,他就盤着腿坐在床上,正用手掌敲打着自己的膝蓋,唱着一首聖歌。
裴溪遠靠在桌上,一手抱在胸前,一手就輕輕地揉着下巴。
一直靜靜地觀察何一諾半個多小時,他才終於開口。
「他每天都這樣嗎?」
「恩。」站在一旁負責何一諾的刻點頭,「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他就是唱歌,有的時候自言自語。」
「他食慾怎麼樣?」裴溪遠又問。
「一般吧,吃得不太多。」
「睡覺呢?」
「晚上有時候也唱歌,睡得不多。」
又問了幾個,裴溪遠側臉向李毅做了一個眼色。
「好了,你先回去吧!」李毅向那名揮手,將桌子上的資料送到裴溪遠手中,「這是司法鑑定請來的醫生為他做的測試。」
「這種測試沒有意義。」裴溪遠接到手裏,卻並沒有查他為別人做過這樣的測試無數次,他很清楚,什麼樣的答案屬於不正常的答案。」
溫柔有些沉不住氣地開口,「要我說,就是給丫一頓臭揍,裝多久?」
裴溪遠將手中的資料在掌上拍了拍,人就站直身子。
「我去見見他。」
「他有時候會有暴力傾向,我們的一個次被他打斷了鼻樑。」李毅站起身,「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裴溪遠輕吸口氣,「有你在,他不會露出破綻的。」
李毅點點頭,「那你萬事小心。」
留下藍柏和溫柔在監控室,李毅就親自將裴溪遠送到何一諾的牢房外,命令開房門。
對於,何一諾只是充耳不聞,仿佛什麼也沒聽到一樣,人還在那裏,低低地唱着一首教堂禮拜時的聖歌。
李毅輕輕拍拍裴溪遠的肩膀,示意他小心,人就在他耳邊輕聲提醒。
「我就在門外,有事就叫一聲。」
裴溪遠點點頭,李毅就走出牢房,將門閉緊。
邁步走過來,裴溪遠平靜地站到何一諾面前。
何一諾斜了他一眼,充血的眼底閃過一抹異色,很快又恢復平靜,繼續唱他的讚歌。
「嗬——」裴溪遠後退一步,坐到對面的一張木板床上,人就輕笑出聲,「真沒想到,會有一天,你變得這麼孬種,做了事情不敢負責,只能用這種手段來逃避懲罰。」
何一諾繼續唱讚歌。
「說起來有點奇怪,我這幾天常常想起小時候的事情。」裴溪遠微微眯起眸子,「我還記得你媽媽的樣子,你長得很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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