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衝出法庭,她目不斜視地拉着他衝到電梯邊,着急地按着電梯門,電梯門剛一開,她就急不可待地將藍柏拉進去,帶着他匆匆下樓。
不遠處的廊道里,顏青森同樣也是眉青臉腫地走出來。
目光掃過電梯的方向,他皺眉嘆了口氣。
這功夫,小鄭已經帶着金喬走出來,看到他,小鄭驚訝地急行兩步,走到他身側。
「顏……總,您……您這是怎麼了?」
「沒事。」顏青森轉過身,「案子怎麼樣?」
「沒有宣判,三天後再審。」
顏青森點點頭,「我和你們一起回律所,你把案情仔細和我說說。」
小鄭擔心地看看他的臉,「可是,您的傷?!」
「不礙事,走吧!」
……
……
此時,溫柔已經拉着藍柏趕到樓下,向他要了車鑰匙,二人分頭上車,溫柔就將車子駛往最近的醫院。
「你剛才說打架,是怎麼回事?和誰?!」
「顏青森。」
「顏青森?」溫柔只氣得咬牙,「這個混蛋,他敢打你?」
「我也打他了。」藍柏一旁補充,「事實上,他沒打過我。」
溫柔哭笑不得地轉過臉,「這麼說,您還挺厲害的,打得挺過癮的?」
「我不想打的,他特別堅持……所以,我也只好打了。」
溫柔看着他無奈的樣子,揚揚唇角,片刻又皺起眉。
「藍柏,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為什麼要說對不起?」藍柏向她側過身子,「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
「你敢嗎?」
「不敢。」
「這才差不多。」
溫柔白他一眼,看看前面的路,將車子併到右線,駛進路邊的一家醫院。
一路拉着他衝進急診,掛了一個外科號,找醫院處理傷口。
如藍柏所說,他的傷其實並不嚴重,就是一些淤青,一側的額頭有點水腫。
醫生為藍柏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然後開了一盒消腫的噴劑。
「回去把這個噴一噴就好了。」
「不用做個ct嗎?」
「他沒有頭疼頭暈的跡象,沒有那個必要,如果你們回去之後有異常情況隨時過來再檢查。」
醫生不知道見識過多少大傷小傷,對藍柏的這點小傷完全沒有放在眼裏。
溫柔無奈,只好又拖着藍柏出來,拿完藥就幫他把傷口噴了藥。
一路開車出來,又不甘心地找了一家藥店,片刻再出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提了一隻大袋子出來。
什麼紅花油,跌打止痛膏藥……
亂七八糟地買了一堆,這才開車回到藍柏的公寓。
鞋也沒換,她就蹬蹬蹬地踩着高跟鞋跑過去,從冰箱裏取出冰塊,又跑到衛生間找來一個包巾,包住冰塊小心地敷上藍柏的額頭。
「有沒有頭疼、頭暈什麼的?」
「沒有。」
「真得沒有。」
看出她是擔心他,藍柏忙着開口。
「不用擔心,他沒有打到我的頭,就是拳頭從額頭這裏擦過去而已。」
溫柔小心地動了動手中的毛巾,人就在他一側的沙發扶手上坐下。
「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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