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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虛無的黑暗,翹着腳躺在石桌上的贏鳶百無聊賴地舔了舔嘴角,有氣無力地自言自語道:「為什麼會是這種地方啊。」
在她的周圍,則是一片空洞且虛無的「黑暗」。這種黑暗極其特殊,無法觸碰,也無法消散。它們就像是一群煩人的蒼蠅一樣,圍繞着贏鳶,困住了她。
其實說是困住並不合適,因為只要贏鳶想,她就可以輕而易舉地用自己的力量將這些「黃衣祝福」撕碎殆盡。畢竟這些只是那個遠古之神留下的些許殘骸,並不是本尊,根本無法真正意義上地阻止贏鳶。
但是,問題在於贏鳶不能用暴力的手段直接撕碎這些黃衣祝福,因為他們與惡贏鳶的生命已經進行了鏈接。自己要是撕碎了這些祝福,惡贏鳶也會隨之崩解,最後屍炁與秘境融合成一顆惡炁源,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所以,贏鳶就這樣被「困」在了這裏。
當然,贏鳶並沒有坐以待斃。在被秘境送到這片怪異之地後,她就開始緩慢地釋放自己體內的屍炁,用來蠶食並且同化這些黃衣祝福。這個過程或許需要一天左右的時間,但對睡覺按照「十年」單位計算的贏鳶而言,倒也不是個事情。
可是···
沒意思。
不知為何,贏鳶突然感到有些無趣。她想起那個在門口和他嘴貧的少年,一時間腦海中的思緒有些紛亂。
他還挺有意思的唉,好久沒見到這樣的人了。
在贏鳶的記憶里,從她十二歲被傳位樓蘭王,執掌黃沙權杖開始,她就很少見到周離這種能讓她感覺到「輕鬆」的人了。
在她認識的人中,一旦得知了她的身份,那個人往往都會變得畢恭畢敬,最後敬而遠之。當然,贏鳶也理解,畢竟樓蘭王和旱魃這兩個身份,放在誰的身上都會感到壓力十足,就連那個龍虎山的小姑娘在得知自己身份後,都顯得拘束了起來。
可那個叫做周離的少年,還是一臉無所謂地和她打着趣。
嘆了口氣,少女翻了個身,淡褐色的肌膚光潔無比,她看着自己的手臂,眼裏閃過一絲悵然。
我也想變白啊。
要是他也在這裏就好了,至少不會太無聊。
胡思亂想着,贏鳶輕哼着歌曲,妄圖打發這無聊的時間。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就像是···植物破土的聲音?
贏鳶撇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然而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一生中從未見到的詭異場景。
一個頭上頂着土豆雷,手持鋼鏟,身上穿着金黃色長裙的少女緩緩從被黃衣祝福的地面中鑽出。她抬起頭,看向石桌上呆滯的贏鳶,低下頭,面無表情地說道:
「兄長大人,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女人,符合你說的「比較可愛而且不喜歡穿鞋」的褐色肌膚美少女。」
說完,土豆雷少女衝着贏鳶點了點頭,隨後消失在地洞之中。而周離則奮力地爬了上來,還不忘嘟囔道:「不是,後面的話我也沒說啊,這妮子怎麼還添油加醋呢。」
從地洞中鑽出後,周離撲了撲並不存在的塵土,隨後他衝着石桌上完全呆滯的少女擺擺手,燦爛一笑:
「贏鳶大人早上好。」
「早···不對!」
機械式地點了點頭,隨後又驚愕地站起身。贏鳶跳下石桌,湊到周離身邊,打量着他,驚愕地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就···挖,然後鑽,然後爬,就進來了。」
周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像他不知道該如何說明,十分鐘前的石屋裏到底發生了怎樣詭異的事情。
比如···
「兄長大人,您認真的?」
被召喚出來的周季驚愕地看着面前一臉嚴肅的周離,難以啟齒道:「您覺得這真的可行嗎?」
「周依已經試驗過了。」
周離蹲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土豆雷種子,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現在體內有仙氣,能讓你短暫的顯現仙體。然後伱利用土豆雷的特性找到能鑽孔的地方,就像你姐姐周依一樣。這樣,我們或許就能脫困。」
聽到周離有理有據的離譜回答後,周季陷入了沉默。她聆聽着腦海中周依猖獗的狂笑,咬着銀牙,臉上閃過堅定的神色。
「如果是為了兄長大人的話···」
伸出手,拿起面前的土豆雷種子,周季牽起周離的手,毅然決然地說道:「我願意!」
和上次不一樣的是,周依能召喚仙體,是因為當時她消耗掉了充滿靈炁的兩顆「神異種子」,也就是大慈大悲古怪食人花、上帝之佛手。與此同時,她又用了有一定靈智的豌豆種子,這才能夠召喚植物人版本的仙體。
而這一次,周季所消耗掉的只是一顆呆萌可愛的土豆雷。但是,周離不但能夠給她提供仙氣做支撐,甚至連爭風吃醋的靈炁都不甘示弱,鑽進了玉葫蘆中,幫周季塑造仙體。
所以,最後周離這個怪異到不忍直視的辦法,還真的成功了。
土豆雷周季成功挖穿了石牆,甚至挖進了被黃衣祝福包圍的怪異空間。由於周季的「挖」其實是讓黃衣祝福「退避」,所以,這不算是破壞,也就不會讓贏鳶的分身受到傷害。
在周離磕磕巴巴地說完全部過程後,贏鳶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這什麼逼玩意」逐漸變成了「我艹,這什麼逼玩意兒!」
「牛逼。」
片刻後,回過神來的贏鳶衝着周離豎了個大拇指,欽佩地說道:「我活了一千多年,你這種獨特的想法我還真是第一次見!我一直都以為刑天拿胸當眼睛就夠有活了,你真是比刑天還有活。」
「過獎過獎。」
周離拱了拱手,隨後他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空間,開口問道:「贏鳶大人,您這是在···」
「看不出來嗎?」
用屍炁從周離手裏薅了一把瓜子,贏鳶磕了一顆,理所當然地說道:
「坐牢呢。」
「啊。」
周離點點頭,磕了個瓜子,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
自己好像從一個普通的牢房,挖進了一個牛逼的牢房。
當然,唯一的好處是自己多了個獄友。
「對了,你小心點,千萬不要碰我。「
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贏鳶晃了晃腳丫,提醒道:
「我是旱魃,如果被活人觸碰,會化為僵詭,肆意屠殺,你千萬小心。「
哦,這不是獄友。
是獄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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