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兩步。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原本安靜的走廊內,就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了。
蔣封行眉頭微皺,已經隨時準備亮出自己的身份了。
這是。
他手中的可以證明他身份的證件還沒拿出,那些急促的腳步聲,就戛然而止了。
這個畫面,在這安靜又冰冷的走廊,顯得有些怪異。
蔣翩枝在前面走着。
每走一步,她的腳步都無比沉重。
她紅着眼眶,盯着走廊盡頭唯一的大門。
她不敢想像賀厲存在這裏做什麼。
這裏,真的好冷。
冷得像是醫院的停屍間。
「你是蔣教授吧。」一道陰沉的聲音,在蔣翩枝後方的走廊,傳了過來:「蔣教授留步,你現在走還來得及,我不想對你動手。」
聽到這道聲音。
蔣翩枝的腳步只是停頓了一瞬,便又重新恢復了步伐。
只是,她垂着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攥緊了。
跟在蔣翩枝身後的蔣封行,抱着小年,轉過身,他平靜盯着面前出現的那名高大身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呵呵,你以為,這裏是你歐洲麼。」高大身影突然就笑了起來,他雙目猩紅地盯着蔣封行的方向,然後,抽出一隻通體黝黑的手槍,對準了蔣封行的方向:「要麼死,要麼,滾出夏國!」
「壞蛋,不許你傷害大舅舅!」小年氣鼓鼓扭頭,瞪大眼睛盯着走廊上的大高個,她坐在蔣封行的臂彎里,用自己小小的身體,擋住蔣封行的上半身:「大壞蛋,是不是你把年年的爹地帶到這裏,不讓他接年年的電話的!壞蛋,年年要跟你單挑!」
聽到爹地兩個字。
那名高大身影愣了一下,男人粗獷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錯愕,他移動目光,盯着小年稚嫩的小臉。
這孩子,長得有些眼熟。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小年的身份。
小天就沉着小臉,勇敢上前,擋在了蔣封行與這名高大身影之間。
這次。
高大身影,徹底沉默了。
盯着小天那張酷似賀厲存的臉,高大身影表情複雜地將手槍放了下來:「你就是小少爺吧,我不想傷害你們,你們走吧。」
小天仍舊沉着臉,也不出聲。
小寒也盯着他,稚嫩的小臉滿是倔強,預感到什麼,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我門只是想見見爹地,叔叔,希望你別攔我們。」
高大身影的眼睛已經紅了,他繞過蔣封行的身影,徑直盯着蔣翩枝的方向,眼底的恨意幾乎溢出眼眶:「小少爺,你們可以見賀帥,但她不行!」
「蔣教授,別逼我動手!」
「我再說一遍,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話音落下。
電梯門開了。
金霸天剛好聽到走廊上的聲音,他皺着眉,罵罵咧咧直接朝着龐龍的腦袋瓜子拍了下來:「滾你媽的,對誰說話呢!她是我老大!」
感受到後腦的襲擊,龐龍臉色一變,沉着臉,扭頭,順勢接住了金霸天的手:「金霸天,你找死!」
「行啊,我倒是想看看,是你找死,還是我找死。」金霸天咧嘴,眼底迸發出一股強烈的興奮,總部很久都沒有行動了,他的手,早就痒痒了,他隨手一摸,直接將腰間的長鞭摸了出來,嘴角的笑意更是裂到了後耳根:「嘿嘿,試試!」
「金霸天,你要為了這個女人,違背總部的命令麼。」龐龍臉色陰沉得嚇人,他死死盯着金霸天的臉,一時間還真不敢跟他動手:「我不想跟你動手,別逼我。」
「嘿嘿,別以為你拿總部壓我,我就認慫。」金霸天是真的興奮了,他不廢話,一鞭子直接朝着龐龍的臉揮了上去:「看看是你手中的槍厲害,還是金爺的九魂鞭厲害!」
「金霸天,你找死!!!」
在他們兩人已經交手時。
蔣翩枝的腳步,也已經走到走廊盡頭了。
她紅着眼,盯着面前那扇重重關閉的門,然後,握住門把手,緩緩轉動。
隨着把手轉動,她的胸口也已經沉悶到無法呼吸了。
此時此刻。
她全身仿佛都在疼,疼到她胃部扭曲,眩暈感更是接踵而至。
咔嚓一聲。
門,終於開了。
蔣封行的目光,在金霸天跟龐龍的身上掃過,確定金霸天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後,他沉着臉,帶着三小隻,走向蔣翩枝。
門打開了。
蔣翩枝卻站在原地,甚至不敢踏進一步。
她盯着面前停放的冰棺,一道刻入骨髓深處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
盯着這道安靜躺在冰棺里的身影,她早已淚流滿面。
兩個多月的時間。
他的頭髮已經長到了腰際,只是,原本墨色的頭髮,如今卻變成了雪白。
她與他此刻的距離那麼近,卻好像又那麼遠。
「厲存,是我來晚了。」她空洞地盯着面前的冰棺,一步一步朝着他接近過去:「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的話。」
「你說,你要陪我去海邊,陪我去環遊世界賀厲存,你這個騙子。」
「大舅舅,爹地怎麼了」
一直強忍着眼淚的小年,茫然無措地盯着出現在面前的畫面,她掙扎着,想要從蔣封行的懷裏下來。
蔣封行垂着眼皮,將小年放在地上,沒有出聲。
小年扭頭,看向兩個哥哥,她的眼淚唰一下就掉了下來:「哥哥,爹地怎麼了他為什麼要在這裏睡覺呀,這裏好冷,我們去叫醒爹地吧。」
小天跟小寒不說話,他們望着面前的冰棺,早就成了淚人。
只是,男孩子的感情,總是要比小姑娘內斂許多。
他們無聲流淚,緊緊咬着牙,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小年崩潰了,嘴巴一癟,一邊哭一邊去搖晃兩個哥哥的手:「你們為什麼不說話呀我們去叫爹地起床好不好,我們一起回家,年年想回家」
蔣翩枝的腳步,在冰棺前停下了。
她空洞的瞳孔盯着裏面躺着的人,伸手,去觸摸賀厲存的臉:「厲存,我們回家,好不好。」
低下頭。
她溫柔地、細膩地,親吻他的唇。
以前,她總羞於在眾人之前示愛。
她的愛,是內斂的,含蓄的。
可這一次。
她什麼都不想要了。
她想不顧一切來愛他。
她想將愛意公之於眾,宣告天下。
可是。
沒有回應。
她緩緩起身,望着他,臉上掀起一抹淺淺的笑:「這次,讓我來愛你。」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讓你醒過來。」
話音落。
她扭頭,看向蔣封行,她眼底掀起一抹決絕:「大哥,求你,帶孩子們離開,我想跟他單獨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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