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花子雖然已經習慣秦天這種輕佻的風格,但心裏還是有點過不了那一關。
「長官若是沒有吩咐,我就去工作了。」
見佐佐木不動,秦天只好撇了撇嘴將話題扯到正事上面,一個是高白安的皮草生意,另一個是實踐小商販的那批人。
說到正事,佐佐木花子才從剛剛的窘境變得自然一些。
「高白安在加工廠做的皮草已經完成,學習商販的人每日一早就會散出去,到了晚上才會回來,看上去進步很大。」
「馬上就要入冬,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的商間計劃能不能成功,可就全看他們能學到什麼程度了,這件事還需要你繼續盯着,一入十一月,計劃就得實施,可別到時候連幾句像樣的吆喝聲都不會。」
「明白長官,我一定會親自監督他們的。」
知道無法在佐佐木花子的身上暫時卡不到油,秦天只好作罷,說自己會休息兩天,第三天讓他和長門一郎去海光寺特務處報到。
聊完正事,秦天便下樓開上自己的車朝如懿齋行去。
此時已經過了正午,天氣漸涼,如懿齋的門口早早掛上了門帘,雖然不是厚重的棉質門帘,卻也是價格不菲的錦布樣式,用來擋風綽綽有餘。
鐵牛閒着無事在院子裏練拳,司慕言趴在櫃枱上睡午覺,靳秀則是坐在旁邊修補着一件破損的祥雲玉佩。
司慕言如同貪睡的小貓,專注的靳秀眼裏只有金絲和玉佩。
秦天回到如懿齋的時候,小楊七已經提前抵達,兩人不在一起,但有個先後,在秦天下樓的時候小楊七就坐上了人力車,開車的秦天則是先去了一趟南大街,繞了一圈才回來。
當秦天出現在鋪子裏的時候,司慕言和靳秀都有些不知所措,兩個人站在櫃枱後面不知道是先說話好,還是先去沏茶好。
見着兩個可人兒,秦天的心情瞬間變好,也不管小楊七和鐵牛在不在場,大步流星的走到櫃枱後面將兩人同時摟入懷中各自香了一個。
嬌羞的兩人慌忙躲閃,掙脫了秦天的魔爪,一個去沏茶,一個去拿已經準備好的糕點,那俏臉上的紅暈,可愛的比盛開的花兒還要迷人。
「我沒在的這幾天,有什麼事發生沒有?」秦天坐在靠牆的太師椅上點了一支煙看向滿身大汗的鐵牛。
鐵牛憨憨的比劃了一下比大腿還粗的胳膊,嘿嘿道:「有俺在,哪個鱉孫敢來搗亂。」
秦天滿意的點了下頭,朝小楊七說道:「這幾天辛苦你了,休息去吧,晚上讓鐵牛帶你吃好吃的去。」
小楊七會意,連忙搖頭:「我不累,我現在就想吃涮鍋子了,鐵牛哥咱們去涮羊肉唄。」
鐵牛沒有領會小楊七的意思,說道:「這才剛過中午,你去對面吃碗麵就得了,涮鍋子那得等到晚上啊,俺和大哥好些天沒見,你讓俺和大哥說會兒話。」
小楊七心思通透,一把抓着鐵牛滿是汗漬的胳膊就往外拽,還別說,他個子不大,力氣還不小,生拉硬拽鐵牛還不得不跟着出門。
「哎呀,你個小兔崽子,真是半大小子吃窮爹,別急啊。」
「秦爺不差我這點口糧錢,快走吧鐵牛哥。」
「行行行,你總得讓我去拿錢吧,着什麼急。」
「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秦爺給了賞錢,多着呢,快走,再晚一點,秦爺要生氣了。」
「大哥生啥氣?」
「哎呀,你不懂...」
「什麼我懂不懂的,我不懂你懂?屁大個孩子你懂啥?」
「...」
聽着一大一小越走越遠的對話,秦天忍不住莞爾,小楊七那句餓的前胸貼後背,好像是在說他。
在靳秀和司慕言各自端着茶壺和糕點出來時,都是一臉驚奇。
「爺,這才剛過正午,您關門板做什麼?生意不做了?」
關着門板的秦天嘿嘿壞笑一聲,重複了小楊七的那句話:「好些天沒見,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靳秀沒反應過來,指着放在茶几上的糕點說道:「知道您會餓,早就準備了桃酥糕,您別累着,先墊吧墊吧,想吃什麼,我和慕言去給您做。」
臉已經紅的可以掐出胭脂的司慕言一把拉着靳秀就往後面走,看的秦天滿意至極,到底是在自己手下當過秘書的,眼力勁就是好。
被司慕言強行拉走的靳秀一路跟着走還一臉好奇的發問:「慕言,慢點,也還沒說想吃什麼呢。」
「他想吃什麼,你還沒聽出來嗎?」
「啊?沒有啊。」
「秀兒啊,你是不是沉迷修文物不可自拔了?」
「不是啊,我沒懂你的意思,這也不是去廚房的路啊。」
「不是就對了。」
「怎麼就對了,你還沒說也想吃什麼呢?」
「吃你啊,傻瓜~」
「啊——」
瞬間醒悟的靳秀剛還在好奇司慕言的臉為什麼那麼紅,現在好了,她的臉蛋也刷的一下變成熟透的紅蘋果,心裏的小兔子一腳把那些文物踢開,dUangdUang的瘋狂亂跳起來。
可...可還沒到晚上啊——
還有...爺這是要一起吃嗎???
靳秀和司慕言心慌意亂的回到後院開始準備,秦天則是以最快的速度關上門板,剛掛上打烊的牌子準備進屋吃大餐,開開心心的情緒結果讓一道熟悉的聲音給攪壞了。
「秦老闆好久不見,這幾天去哪兒發財了啊,有什麼好事兒也不給兄弟透透風,吃不上肉,喝點湯也好的呀。」
剛掛好打烊的牌子,秦天回頭一看,惡狠狠的往旁邊啐了一口,在心裏瞬間吐槽了一萬遍,殺千刀的溫覓山,祝你沒回到一半就枯萎。
「是溫掌柜啊,我說聲音咋這麼熟悉,秦某的確出了趟差,這不剛回來,打算關了鋪子休息兩日,怎麼,最近收到好貨了?來來來,裏面聊。」
將溫覓山引進鋪子,又關上最後一塊門板,借着剛泡好的茶倒了兩杯,語氣有些急切道:「大中午的,你也不拿點東西,我現在被任命海光寺特務處臨時處長,暗地裏指不定有多少眼睛盯着,有話快說。」
溫覓山一聽也是一驚:「金碧輝沒死,我們判斷會再派人來擔當處長之職,怎麼把你拉到明面上來了,之前的事情不做了?」
「只能說東洋這邊也有些捉襟見肘,派不來合適的人選,暫時只能讓我臨時頂替,我看最起碼也要到明年年初才會來人。」
「這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看來東洋方面損失也不小,不過也說明其他幾條暗線的重要性,你手裏的事情,或許與其他相比是最不重要的一條線。」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接下來你和王大木可得好好和我打配合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整點動靜是不行的,但又不能太過,陪着我把戲做足做全,別讓人看出問題來。」
「這個好說,你讓咱們怎麼配合,我們就怎麼配合,這不是主要的,你說的那個病疫組的事情才最關鍵,其次是其他幾條暗線在做的事情。」
「我知道,可我目前一點信息都沒有,戴老闆只給我提供了谷溫術的背景資料,連照片都沒有,只說是化名谷川佑三的東洋商人,津門這麼大,東洋商會商人那麼多,我他媽的怎麼找。」
「這事兒我倒是有個法子,前些日有個三洋商會的東洋老闆看中了我那裏的幾件書畫,我給你引薦一下,你本身就是比派夜總會的老闆,現在又是特務處的處長,既然已經到明面上來了,就乾脆徹底在明面上活動,我們這些人在暗處輔佐你即可,先通過三洋商會打進東洋商圈,既然谷溫術是喬裝商人,必然會有行動的痕跡,你應該會有所發現。」
「只能用這種本辦法了,你們的人也同時動起來,病疫組的事情刻不容緩,估計時間不夠了,再不找到點眉目,對方一旦投放成功,咱們可就被動了。」
「一起想辦法,現在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我先回去安排,定好了日子告訴你。」
「好,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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