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孟黨的大營中火光閃爍,士兵們警覺地來回巡邏,防備夜襲。營帳中,楊千禾一臉慍怒,來回踱步,她的眼神中閃爍着難以抑制的怒火。
「蕭寧那個小人,憑什麼他還能活着?」楊千禾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中帶着濃濃的怨毒,「孟黨明明有機會殺了他,為什麼還要讓他回去?」
她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楊清道,心中的憤怒溢於言表。自從悔婚後,她一直對蕭寧心懷怨恨,如今他還能屢次脫險,這讓她更加不甘。
楊清道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悠閒地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千禾,別那麼激動。蕭寧不過是個註定失敗的小人物,洛陵城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他不過在做無謂的掙扎罷了。」
「無謂的掙扎?」楊千禾冷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譏諷,「父親,你別忘了,蕭寧可不是一般人。如果不是他,我們早就掌控洛陵城了!」
「他又能怎樣?」楊清道不以為然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傲慢,「孟黨有十萬大軍,蕭寧不過帶着一萬兵馬,他夜襲也不過是螳臂當車,自取滅亡罷了。」
楊千禾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突然聽到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一名哨兵神色慌張地沖了進來。
「大人!蕭寧帶兵夜襲,已經逼近大營!」
楊清道放在酒杯上的手猛然停住了,眼神中透出一絲詫異。他微微皺眉,隨即笑出聲來,帶着一絲不屑:「蕭寧竟敢帶兵夜襲?哈哈哈,這不是送死是什麼?他真以為憑一萬人能撼動我們的大營?」
楊千禾先是震驚,隨後也露出了幾分得意:「原來如此蕭寧真是愚蠢至極。這下好了,他主動來送死,我們正好趁機把他徹底解決掉!」
「哈哈,千禾說得對。」楊清道放下酒杯,眼中露出幾分狂妄的笑意,「既然他自投羅網,那我們正好一舉將他殲滅,免得他再攪亂我們的計劃。」
然而,他們的狂妄笑聲尚未持續多久,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陣喊殺聲,震耳欲聾。楊清道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他猛然起身,目光透過帳簾,看到外面的大營陷入一片混亂。
「什麼情況?」楊清道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急促,他匆忙走出營帳,眼前的景象讓他大驚失色。
敵軍已經破營而入,士兵們四散奔逃,防線完全崩潰。楊清道看着四周一片狼藉,眼中透出了難以置信的驚愕。他本以為蕭寧是自取滅亡,卻未曾料到對方竟然來勢洶洶,迅速撕破了他們的防線。
「這不可能」楊清道喃喃自語,額頭上滲出冷汗。他意識到,自己低估了蕭寧的實力,低估了他策反哈烈帶來的巨大威脅。
楊千禾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嚇得花容失色,她怔怔地站在父親身後,聲音顫抖:「父親怎麼辦?他真的來了!我們我們不能死在這裏!」
楊清道目光慌亂,四下張望,心中滿是悔恨。他早該想到,蕭寧絕非等閒之輩,但現在一切都為時已晚。
就在此時,蕭寧的身影出現在大營中,騎着嘲風,神色冷峻。楊千禾的心臟猛然一縮,臉上滿是恐懼,她撲倒在地,雙手緊緊抓住楊清道的衣角,聲音悽厲:「父親!救我!我不想死!」
楊清道此刻已然無計可施。
夜色濃重,孟黨大營中的喧囂與嘶吼仿佛無盡的風暴,將一切理智和驕傲撕裂成碎片。火光映照在楊千禾那張蒼白的臉上,她的心跳如雷,整個世界都像是搖搖欲墜。蕭寧的兵馬以不可阻擋的姿態逼近,撕裂了她內心最後的防線。
她從未想過,那個她曾經輕視、悔婚的男人,會以這樣的方式歸來,將她推入絕望的深淵。
**「他怎麼可能做到這一切」** 楊千禾無法理解,這場突襲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原以為蕭寧的夜襲不過是自取滅亡,然而現在,自己卻成了他刀下的俘虜。蕭寧從天而降,像是帶着不可違逆的命運,打破了他們的防線,逼得她無路可退。
遠處,蕭寧騎着嘲風緩緩前行,那龐然的凶獸在火光中顯得格外可怕,仿佛地獄的死神在向她走來。她的心臟驟然緊縮,寒意順着脊椎爬上來,直達心底。她的腿再也支撐不住,突然癱軟在地,雙膝陷進泥濘里,泥土冰冷得刺骨。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楊千禾的聲音顫抖着從喉嚨里擠出來,淚水瞬間湧出眼眶,眼前的世界都變得模糊不清。她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尊嚴與驕傲,撲倒在地,雙手抓住蕭寧的靴子,淚水混雜着泥水在她的臉上交織成一片。
「殿下求你求你放過我我真的知道錯了」她的聲音沙啞而絕望,雙手用力扣住蕭寧的靴子,指節發白,仿佛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楊千禾從未如此害怕過,恐懼將她徹底壓垮,她曾是高高在上的楊家千金,養尊處優,從未經歷過生死攸關的時刻。她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但此刻,她終於意識到,命運的手掌從未握在她手中。
「放過你?」蕭寧沒有回應她的哀求,只是低頭瞥了她一眼,臉上露出一抹冰冷的嘲弄。眼中的冷漠如刀鋒般刺入她的心臟,蕭寧懶得理會她的哭喊,連一句廢話都不願再與她多說。
楊千禾的心臟驟然縮緊,淚水如洪水般噴涌而出。她的聲音越來越嘶啞,喉嚨里發出破碎的哽咽:「我真的錯了求你求你看在曾經的婚約上,饒我一命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求你放過我」
她的聲音越來越卑微,聲音斷斷續續,整個人匍匐在地,淚水混雜着泥土,她的衣衫早已濕透,狼狽不堪。楊千禾仰望着蕭寧,心中升起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或許蕭寧會念及舊情,饒她一命。
然而,蕭寧依舊冷漠,他的目光像刀一般刺透她的靈魂,仿佛她的存在微不足道。楊千禾的哀求像是在一堵堅硬的石牆上反彈回來,毫無回應。
就在這時,楊清道突然撲了上來。他的臉上滿是驚恐與焦慮,心中的悔恨與恐懼在此刻湧上心頭。他從未想過,局勢會惡化到這一步。原以為孟黨十萬兵馬足以壓制一切,然而現在,他們面前的不是一個無助的叛逃者,而是一個強大的對手。
「殿下!殿下,求您饒了千禾吧!」楊清道撲倒在地,緊緊抓住蕭寧的另一隻靴子,聲音中充滿了恐慌與無助,「千禾她年輕無知,做出了許多錯事,但她真的已經知道錯了求您饒她一命看在我們楊家曾經與你的情分上,放她一條生路吧!」
楊清道的聲音帶着深深的顫抖,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往日的從容與冷靜。作為楊家的家主,他曾自信滿滿地站在權力的巔峰,俯視一切。然而如今,他也同樣跪在地上,臉上寫滿了恐懼與悔恨。
楊千禾聽到父親的聲音,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她更加用力地抓住蕭寧的靴子,仿佛抓住了最後一絲生的機會,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聲音幾近崩潰:「殿下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悔婚,不該背叛你我願意做任何事,只求你饒我一命求你」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帶着深深的後悔和恐懼,過去的驕傲早已被拋在腦後。她痛哭着,淚水肆意流淌,喉嚨已經沙啞到了極點,聲音里滿是乞憐。
楊清道也跪倒在地,雙手抓住蕭寧的袍角,拼命磕頭:「殿下求您饒了她吧!千禾她是我的獨女,我楊家欠您的太多,我願意為她贖罪!您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求您留她一條生路啊!」
他的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發出悶響,額頭已經開始滲出鮮血。然而,蕭寧始終沒有多看他們一眼。
蕭寧的目光依舊冷漠,他從高處俯視着這對父女,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與動搖。楊清道的哀求與楊千禾的哭喊,對於他而言不過是無意義的噪音。蕭寧早已不是那個可以被輕易動搖的年輕王爺,他的內心如鐵石般冷硬。
**「他們背叛了我,現在卻跪在這裏求饒,真是可笑。」** 蕭寧心中一片冰冷,絲毫沒有任何動容。
楊千禾的哀求聲在空氣中迴蕩,她的聲音越來越弱,幾乎發不出聲音:「殿下求你求你饒了我我真的不想死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的身體已經癱軟無力,整個人趴在地上,淚水不停地流淌。她的雙手緊緊抓住蕭寧的靴子,仿佛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曾經的高貴和驕傲此刻早已煙消雲散,她只是一個被恐懼和悔恨吞噬的女人。
楊清道的額頭已經滲出鮮血,他一邊磕頭一邊哀求:「殿下求您開恩我們楊家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求您饒過千禾她真的知道錯了」
蕭寧依舊一言不發,臉上沒有絲毫波動。他揮了揮手,冷漠地下令:「動手,別再讓他們廢話了。」
幾名士兵迅速上前,將楊千禾從地上拖起。楊千禾拼命掙扎,發出悽厲的尖叫聲:「不!不要殺我!求你求你我真的不想死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嘶啞,越來越虛弱,仿佛她的生命力隨着每一次哀求都在逐漸消散。然而,她的掙扎最終在刀鋒划過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鮮血濺落在地面,楊千禾的身體無力地倒在泥濘中。她的眼睛依舊睜得大大,裏面充滿了悔恨。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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