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鼠一族,在偌大的妖界北山經而言,實在是猶如螻蟻一般的存在,比起其他族群來說,飛鼠族除了數量上佔得一定優勢以外,其它並沒有太多長處,因其身形弱小,又不善攻伐,唯有一雙利爪方可保護自身,是以在天池山上,經常會被其他族群排擠打壓,要不是飛鼠族的數量實在過於龐大,或許早就被其它族類吞併滅亡。
那日途經此地,玄木瞧得新鮮,便悄然尾隨,以他的境界涉足此地,飛鼠一族根本察覺不到任何異常,對飛鼠族來說,玄木堪比神明,自是來去自如,如過無人之境。
說也奇怪,北山經妖獸種族無數,其中不乏有實力強悍或是天賦異稟之輩,可玄木偏偏對這老五莫名好奇,許是那日見他行徑另類,這才使得他想要一窺究竟。
老五在歸來之後便靜心養傷,期間鼠後曾來照看幾次,見老五並無大礙,也不見她有任何喜色,草草安慰幾句後一走了之。
這一日,老五覺得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就沿着洞穴小道出去溜達了一會,飛鼠一族的巢穴隱藏在天池山內,其中暗道無數,錯綜複雜。
老五一路閒逛,期間碰見很多族人對他都是愛搭不理,甚至有人都會對他投來鄙夷的目光,並未將其放在眼中。老五早已習慣族人對待自己的態度,恰好他也樂的自在,至少自己表現出一副弱小的樣子,他人也不會對自己太多刁難。
只是作為上一任鼠王的親子,老五的表現實在是過於不堪,何況是在妖界,更是為同族所不恥。
老五點頭哈腰,不消一會已經摸索到一處岩洞內,洞中有陣陣香氣傳來,老五順勢走了進去。
有三三兩兩鼠人來回忙碌,看見老五進來,其中一人當即怒道「小子,莫不是又想着來這裏偷吃?趕緊滾開,要是耽擱給鼠後供食,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老五膽戰心驚,本能朝着角落裏躲去。
看見老五如此不堪一擊,那嚇唬他的族人放縱大笑,道「你們看這就是鼠王的兒子,真是個慫包,也不知道鼠王怎的生這麼個窩囊廢,難怪他死的早,要是還活在世上,知道有這兒子也是丟人現眼,怕是抬不起頭來吧。」
周遭幾人哄堂大笑,有附和挖苦者,也有默不作聲者。
「做好趕緊給鼠後送去,還有心情在這說笑,要是晚了一時半會,我們可就遭殃了。」一人催促說道。
「哎呦,對對對,最近鼠後也不知道怎麼了,這胃口是越來越大,還越難伺候,可不能馬虎。」
老五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見幾人不再理會自己,眼中閃過一絲冰冷,只見他眸底紅光一現,整個人的氣勢瞬間陡然,不等洞內幾人反應,下一刻他們只覺脖子一涼,還未明白髮生了什麼,接着整個身軀都被老五一口吞下,連一滴血都未濺灑落地。
玄木躲在後方看去,眼裏精光閃閃,想不到老五扮豬吃老虎的本事如此了得,早前便覺得此子藏有手段,不僅心思縝密,就連身手也有幾把刷子。
「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快准狠,倒是有幾分心性。」玄木暗自想道。
在解決洞內幾人後,老五從懷中掏出那顆黃棘樹的果實,果實已經被他碾碎成粉狀,老五將果粉撒入碗中,確定無恙之後,很快便佯裝若無其事走了出去並躲在暗處觀察,直至看見另外有人催促跑進,發現洞中沒有人影后,又安排了幾人將做好的食材端去送給鼠後,老五這才鬆了一口氣。
老五繼續漫無目的的遊逛,可他的方向卻是一直徘徊在鼠後所在的洞穴周邊,等到時間差不多,老五也不再刻意隱藏實力,徑直衝入鼠後所在的位置,速度奇快無比。
駐守在洞外的鼠人眼見平常弱不禁風的老五像是換了一個人,紛紛大感詫異,本以為可以攔住此人,可沒想到老五全力之下,僅僅一個照面,這些自以為是飛鼠一族的強者皆成了他手底下的亡魂。
老五一路橫衝直撞,很快來到了鼠後居住地,他一腳踹開石門,只見洞內紅羅幔帳飄曳,空氣中還透露出一股迷人的香氣。定睛望去,只見鼠後白皙的酮體在床上前後搖晃,身子底下坐有一位精壯的族人,此時正在行那苟合之事。
老五腹誹不已,不知鼠後是剛吃飽喝足就惦記着此事還是打從一開始就在石洞中胡攪蠻纏。
不過眼下同樣是他的大好機會,洞中的香氣似乎可以蠱人心智,尤其是對床榻上的兩人而言,渾然不覺老五已經悄悄繞後殺來。
手中利爪寒光畢現,老五一個縱躍,作勢就要從鼠後身後刺下,可底下男子恰好起身坐起,看見老五殺氣騰騰,連忙將鼠後從自己身上拉開,方才將鼠後從老五的利爪中救下,可他自己就沒有那麼幸運,老五本就是衝着鼠後殺來,豈會放過此等良機,鼠後被他拉開,他自己則完完全全暴露在老五手底下。
一道白光劃破眼帘,老五雙手鋒芒已是插入他的肚皮之內,繼而開膛破肚一路劃下,頃刻間要了他的性命。
鼠後肝膽欲裂,看着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嚇得花容失色,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這樣暴露在老五眼皮下。
老五舔了舔手中鮮血,惡狠狠的盯着鼠後,眼裏殺機瀰漫。
不過鼠後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很快穩定心神,看着老五判若兩人的姿態,猜測到老五應該是有備而來,尤其是對他的身手來說,看來一定是隱藏許久。
鼠後強裝鎮定,慢慢走回床榻之上,繼而擺出一個慵懶風情愜意的姿態,眼神輕佻,魅惑看向老五,目的不言而喻。
「前些時日還見你傷勢未愈,怎的今日好端端的闖我這來,莫不是平日裏早就對我抱有非分之想?」鼠後咯咯一笑,朝老五勾了勾手指。
老五陰鷙一笑,舉起手中利爪,道「你還是和小時候我見過的那樣放蕩噁心啊。」
鼠後一窒,一絲不好的預感在腦海中莫名浮現。
「知道為什麼今天我才動手麼?那是因為你的惺惺作態害死了我四位哥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說的好聽是讓我們兄弟幾個出去歷練,誰能摘得黃棘樹果實誰就能成為鼠王,可你這明擺着是讓我們幾個出去送死,天寒地凍,大雪封山,黃棘樹又長在懸崖峭壁上,你是想等我們兄弟幾個都死在外頭了,飛鼠一族就徹底被你掌控,從此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吧?」老五緩緩說道。
鼠後眼裏閃過一絲驚慌,她連忙說道「老五你莫不是失心瘋了不成,我含辛茹苦把你們拉扯長大,對你們五兄弟更是待如親生,只是鼠王去世的早,念及你們年幼,所以才出此辦法。我們妖界崇尚強者,你們五兄弟不論是誰繼承鼠王的位置總要拿出實力說話,不然我飛鼠一族誰會屈服?既然如此,我當着全族人的面許下諾言,只要誰摘的黃棘樹果實,鼠王之位非他莫屬,這也是合情合理啊。」
老五呸了一聲,道「死到臨頭還在花言巧語,我父親怎麼死的我會不知道?幼時我親眼所見你勾搭姦夫,後被我父親發現,你居然聯合起你那些駢頭合謀害死了我父親,好在我父親手底下有一批忠誠的猛將,你一時不敢輕舉妄動,假惺惺的收養我們兄弟幾個,實則一直巴不得我們早點死去。我那幾個哥哥被你蒙在鼓裏不知情,你當我什麼也不知道麼?你這蕩婦為了挑撥我們兄弟間的關係,甚至還去勾搭老大老二,讓他倆心甘情願替你賣命,這次我們弟兄幾個自相殘殺,想必你一定很開心吧,要不是我一直以來忍辱負重,裝成一個廢物,恐怕我也早就被你算計其中,死無葬身之地了。」
鼠後臉上一陣青紅皂白,被老五毫不客氣的拆穿所有謊言,她氣的惱恨,可看老五來勢洶洶的樣子,尤其是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氣勢,似乎已經成為了一隻大妖,她一時也沒有把握可以戰勝於他。
鼠後無奈,只得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滿是委屈,眼下看去,更是別有一番風情。
「我又能如何,畢竟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有自己需求,你父親自從把我娶進門就年老體邁,有心無力,我一直想要懷上自己的骨肉,可他完全給不了我想要的。後來我瞞着他和其他族人苟合,被他發現,我也是擔心自身安危,糊塗之下才做了後悔的事情,這些年我一直心懷愧疚,是我對不起他。」鼠後哭的梨花帶雨,淚眼朦朧。
老五看在眼裏實在是覺得可笑,難不成她把自己當成那幾個被美色沖昏頭腦的哥哥麼?
「你還真是口蜜腹劍啊,我們飛鼠一族本就生活在妖界的最底層,說的好聽點也就在天池山尚有一席之地,稍微放遠點看去,我們這樣一隻弱小的族群在其它種群看來跟螻蟻沒什麼區別。而你是什麼貨色我不清楚?你貪慕虛榮,為了養尊處優的生活到處勾搭,後被人引薦給我父親,父親看你姿色身材不錯,動了邪念,這才讓你有這個機會爬到我們鼠族頂端。而你不但不感恩,還想獨攬大權,一舉掌控整個飛鼠一族,以此滿足你變態的嗜好,知道為什麼你這麼多年懷不上身孕嗎?」
老五已是勝券在握,眼下不急這一時半會,這些年的屈辱和臥薪嘗膽,他在漸漸釋放,語畢,他還不忘從懷裏掏出一顆金黃色的果實,笑着朝她問道「知道這是什麼?」
鼠後臉色一愣,脫口而出,道「黃棘樹之果。」
老五大笑不已,道「你以為憑我的身手會摘不到黃棘樹的果實?這些年我都不知道來回去了多少次,可這一次被你算計,遇上暴雪天氣,差點陰溝裏翻船,好在最後大難不死活了過來,這才有機會回來找你算賬啊。」
鼠後在看見那顆果實後就已經換了一副臉色,她惡狠狠怒吼說道「是你一直偷偷餵我黃棘樹之果,害我不能受孕!」
「不然呢,讓你順利生下你的親生骨肉,你在想盡辦法除去我們兄弟幾個,以此讓你的後代繼承飛鼠一族的王位?倒是好算計啊。」老五慢悠悠踱步走去,眼裏寒光畢現。
鼠後心中驚怒交加,看着欺身上前老五,顧不得其它,率先衝上去抱住老五,在他耳邊溫柔呢喃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如與我雙宿雙飛,如今我已經取得半數族人的民心,而你又有實力本事,只要你我齊心協力,我們飛鼠一族日後一定能成為天池山最強大的一脈。」
鼠後邊說邊對老五上下起手,尤其是當她碰到老五某處時,眼中出奇的放光,這些年閱男無數的她早已對此有一定經驗,可謂是萬里挑一。
老五雖有心機手段,為人也殺伐果決,可這些年裏的隱忍讓他不敢輕易在族中表現自我,眼下局面一時並未反應過來。
看着鼠後對自己不顧一切姿態的放縱,耳邊熱氣騰騰,未經人事的老五莫名一陣悸動,神情微微恍惚。
也就在這時,鼠後趁此機會一手悄悄伸向老五項頸,五指如勾,鋒芒畢露,趁勢就要朝他脖子抹去。
「哎,虧我還以為你是可塑之才,看來日後還需打磨雕琢一二,不過這樣也好,男人嘛,尤其是面對這樣姿色不錯的尤物,有反應才叫有禮貌。」一道笑聲在兩人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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