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他帶着委任與之前負責後勤的阿福和老孫頭交接時,卻得到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我是軍需官,這糧草不是該交我一人負責嗎?」
阿克夏皺眉看着眼前兩人。
「呵呵!當然當然!這是趙長官的意思,我們可不敢違逆。」
老孫頭笑着連連點頭,但很快話鋒一轉。
「不過軍需官大人,我們的職責和您是錯開的,我們不存在相互重疊的可能。
您想想,我們是負責收攏第二天物資的,需要提前讓人處理好牛羊。
這可是一件十分繁瑣麻煩的事情,您想親力親為當然我們也不介意,但這可能太辛苦了一些。
趙長官也是考慮到這太辛苦了,所以讓我們二人協同您。
您看.....」
老孫頭的話十分中肯,畢竟現在庫存據說也沒太多米麵,後面肯定多以牛羊肉食為主,處理起來的確很麻煩。
想到到時候處理好的物資最終都得送到自己這邊,交由自己統一發放,阿克夏就欣然同意了。
只要物資都得在自己這兒過一遍手,那還有什麼需要擔心的?
阿克夏還是很滿足的,本以為在這兒是過苦日子的,沒曾想一下子翻身做了主人。
只是就在他轉身之後,卻不知道老孫頭正和阿福對視一眼,均是露出一抹笑容。
而隨着阿克夏剛走出臨時的後勤管理處,就看到不少人已經開始了忙碌。
有人騎着馬往遠處拖着一根根木樑,有的則是在挖坑將一根根木頭埋進土裏看樣子是準備搭房子了。
看着這群人揮汗如雨苦巴巴的樣子,阿克夏心裏就格外舒坦。
「如果我沒當上軍需官或許也會和他們一樣吧?」
心裏如此想着,他就看到一些在臨時搭建的露天廚房忙碌的婦女們。
大多都是一些老態龍鐘的老頭老太太,其次就是一些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
不過也有幾個嬌俏可人的年輕小姑娘,雖然比不得城裏窯子那些保養得當嬌滴滴的美人,但身段樣貌都還算不錯。
這讓阿克夏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心裏一些大膽的想法不可抑制的浮現,只是當他想着去休息一會時,又有些鬱悶。
貌似自己還得跟一群大老爺們擠一個牛棚來着。
回想昨天那呼嚕震天,哪怕透風依舊餿臭味的空間,阿克夏就一陣皺眉。
昨夜可不是一個愉快的夜晚。
不過就在這時有人告訴他,他的房間重新進行了分配。
「是的軍需官大人,趙長官吩咐過,您也算是管理人員,按照規矩您應該單獨有一個辦事和休息的房間。」
說着這名不知道是哪個部族的青壯伸手指了指不遠處一處簡陋的民戶。
這房子當然沒法和他在茂明安部的蒙古包相提並論,但屋子裏乾淨整潔,明顯之前是一戶牧民家的房子。
屋主人收拾的十分乾淨,小是小了點,起碼不用忍受透風的空間,更不用忍受那無時無刻存在的呼嚕聲和餿臭味還有淡淡的牛糞味。
這名年輕牧民將房門打開,還貼心的為阿克夏在屋子裏的鐵盆里點燃了一團小小的篝火。
一下子阿克夏就更加滿意了,不由滿意的看着這名年輕人。
「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我是茂明安部的哈克,您應該記得我的,我之前也在商隊裏幹過活來着。」
聽到還是自己人,阿克夏頓時就更滿意了。
「哦!那你以後就跟着我干吧。」
「可是....」
「呵呵,沒事趙長官已經說了准許我兩個副手名額。我待會和趙長官說一聲就行。」
「啊!那太感謝了,軍需官大人!」
年輕人滿臉的激動,心裏則有些直犯嘀咕。
聽說這趙長官也就一名副手兼管家,也就是那位福管事。
怎麼這軍需官還能標配兩名副手?
不過同族人相互抱團的思維讓他沒多想太多,心中的狐疑也懶得和面前的軍需官解釋。
——
「呵呵,張師傅您這人挑的還真不錯,嘖嘖這麼快就開始享受了。」
此時正督促一眾牧民訓練的趙銘笑呵呵看向一旁的張鶴。
「趙爺這可不是我的功勞,得到您的命令我想了半天,最後直接找上了北山老頭。
您要說看人最準的,咱們這兒除了北山老頭之外,也就孫老頭了。
不過問問北山老頭也行,就當是一個試探了。」
「嗯,北山老頭還算老實,到時候給他一個體面吧。」
對於北山,趙銘現在也沒虧待他,起碼暫時這老傢伙還不能死。
「不過趙爺,您這麼做,接下來影響訓練怎麼辦?」
張鶴坐在馬背上轉而看向不遠處正賣力操練的一眾牧民。
此時遠處草地上,以僅存的一百多名鎮嵩軍弟兄為單位,每人負責數人,開始進行服從和指令訓練。
強度嚴格來說並不算高,而且張鶴還不太理解這麼訓練的意義在哪裏,他只能隱約感覺這樣會不會太慢了點。
「沒事,也就耽擱幾天,這個阿克夏要是腦子聰明一點,就會用每日為數不多的食物,優先供應訓練的弟兄們。
不過不急,再過幾天派人盯着這個阿克夏,這小子可不能讓他跑咯。」
「呵呵,這個您放心,除非他能飛,否則絕不可能讓他跑咯。」
張鶴笑着搖搖頭,霍中屯這地兒,無論內外,想要出去進來都很難。
哪怕河面結了冰,想要出去就得經過哨塔範圍,除非對方不要命大冷天去翻山。
「不過趙爺,您這麼訓練真的行嗎?這群牧民很多可是連刀法和箭術都玩不利索的,槍術更別提,很多人甚至都沒摸過槍。」
猶豫半晌,張鶴還是問出心中疑惑。
「張師傅平日可讀過孫子兵法?」趙銘沒有急於回答,而是轉而反問。
「略懂,只是聽以前老爺子提及過一些,沒讀過全篇。」張鶴搖搖頭。
他懂一些古文國學,但因為很早就來了草原還真不懂多少。
趙銘點點頭,「兵法有雲,將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聽吾計,用之必敗,去之。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制權也。
這句話意思張師傅懂吧?」
張鶴想了想點點頭,沒聽過,但大致意思他還是聽懂了。
但他還是苦笑一聲,「趙長官您這方面是專家我就不指手畫腳了。
不過我還以為你們現在打仗都是練槍法,練什麼排兵佈陣呢。」
「槍法和排兵佈陣也要練,但現在不是首先需要的。」
趙銘搖搖頭,這群牧民其實整體素質並不算差。
箭術這塊和槍術其實有些觸類旁通,牧民都擅長馬術,箭術也會一些,不說達到外蒙的地步,但牆式衝鋒之下,對準度要求沒那麼高。
相比之下,眼下最先要解決的是服從性,制度性以及嚴格的軍事化基礎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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