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巴阿鄰部則是風平浪靜歲月靜好。
格爾旗主正與李賀佐領還有其餘兩名佐領圍坐在一個邊爐前就着馬奶酒涮着肉,好不快活。
「這南人搞出來的東西這麼吃還真不錯啊!」
「是啊!大冬天的還是這麼吃痛快,可惜在軍中搞不來俄國那邊的酒,聽說那邊的酒賊烈,冬天喝着才叫一個痛快!」
「那個啊!那個我就喝不習慣,一股子汽油味,不好喝!」
幾名佐領相互閒聊着,格爾旗主則是縮在襖子裏,細細聆聽着旁邊的耳語,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這裏都是他們巴阿鄰部的勇士,相互間其實也有一些親戚關係,這坐在一起就像是親戚之間走門串戶似的。
「呵呵!明日等我們拿下那伙南人,再等到之後回去,到時候你們是想要喝一喝俄國酒還是俄國娘們我都給你們搞過來。
不過明日你們可都給我認真點,吃敗仗是小,丟了小命那就不值得了!」
見大夥似乎有些太過鬆懈,格爾旗主很是鄭重提醒道。
聞言大夥倒也理解,很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上次敗仗,巴阿鄰部可是損失不少青壯,雖然現在人員已經得以補充,但外人終究是外人!
「放心大人,我們明日肯定是必勝的!」
「對啊大人!有這麼多好東西咱們要還是吃敗仗那也不用打仗了,乾脆回家養牛羊去得了!」
「不錯,要說擔心吃敗仗,咱們還不如擔心擔心巴爾虎部會不會和咱們搶功勞!」
幾人對此雖然認可,但對明日一戰還真沒太放在心上。
聞言,格爾旗主點點頭,也是如此認為。
畢竟那幾樣好東西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機槍一掃,什麼妖魔鬼怪都得被射成篩子。
「也對,咱們要是還敗給這群南人,那咱們也不用打仗了。」
「就是!那個赫顏旗主還特娘的說南人會從咱們北邊摸過來,要我看這分明就是分散咱們的兵力。
多半是明天他們想在人數上壓咱們一頭,到時候好多分潤一些好處!」
「不錯!北邊怎麼可能有人過來!
那鬼地方我聽說過,狹窄的地兒就能容納一人通行,徒步走幾十里路還是這鬼天氣,腦子有病才會這麼做!」
一群人哈哈大笑的調侃,言語間對巴爾虎部很是不屑。
對此格爾旗主心裏更多也是這麼認為的。
畢竟他們巴阿鄰部與巴爾虎部本就互不對付,憑什麼好心提點自己?這裏面肯定有陰謀!
「嗯,不錯,這天氣咱們都不敢出去,聽說南人怕冷想來也是不敢過來的。」
格爾旗主點點頭,旋即又皺了皺眉。
「嗯?外面怎麼這麼吵?」
說着眼睛眯了眯看了眼營帳大門。
幾乎就在他看過去的瞬間,一名漢子掀開帘子,口中不斷噴吐着熱氣顯然是急匆匆跑過來的。
「怎麼了?」
格爾旗主抿了口馬奶酒淡淡道。
「旗主,還有佐領大人!不好了!南人打過來了!」
這漢子僅僅一句話,營帳內便寂靜無聲。
他就發現一眾佐領目光不是看着自己,而是齊刷刷看向旗主大人。
格爾旗主也是挺尷尬的,自己剛說南人不可能過來,怎麼就殺過來了?
「南人?哪來的南人?」
「就....就是從北邊突然殺過來的!等咱們發現的時候,外圍的弟兄值班的弟兄已經被處理掉了。
現在整個營帳都亂起來了!」
幾乎是這外蒙士兵話音剛落。
轟!
一聲爆鳴聲突然響徹,剎那間整個營地內的騷動更大了幾分,許多沉睡中的外蒙士兵紛紛驚醒過來。
這一炸也是炸醒了格爾旗主,他神色剎那間就凝重起來。
「北邊?來了多少人?」格爾旗主一下子站了起來,一把就拽住了那外蒙士兵的衣領沉聲詢問道。
「不....不清楚,可能是幾百也可能是一千人,他們...他們太快了。
等咱們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拿着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火把到處開始放火了。」
其實已經不用這名士兵多說,透過營帳已經能隱隱約約看到外頭不斷明亮閃爍的火焰。
「不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外頭的哨塔是幹什麼吃的?」
「我....我真不知道,今天太冷了,外頭值班的弟兄本就不多。至於營地北邊的哨塔就更少了,只有五個人。」
「五個人?怎麼可能才這麼點?」
格爾旗主懵了,警戒這塊他做的可是很嚴格的,營地各個區域都有一個百人連隊作為輪流巡防的,不可能才五人!
「旗主大人是您說過的,派一支百人隊去北邊駐防.....」
「對!可是那裏是那裏,這裏是這裏!」
「可...可下邊人覺得您...您沒說,他們看這天氣這麼冷,北邊有人看着了,他們就沒...沒管了。」
說着那名士兵已經快被嚇尿了。
而聽到這裏,格爾旗主整個人都已經氣得面紅耳赤,胸腔劇烈起伏,偏偏還不不能怪對方。
人家就是個小兵,當時自己也的確沒繼續多囑咐什麼,只是沒想到底下人一點主觀能動性都沒有。
當然他卻沒想到,自己當時也是沒太在意。
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無用!
「都還愣着幹嘛?還不快組織人手給我剿滅這群膽大包天的混賬!!!」
格爾旗主扭頭惡狠狠的瞪着這群佐領。
「是!大人我們這就去!」
聞言幾名佐領都是渾身一激靈,剛剛在一起有多快樂現在就有多痛苦。
幾人不敢停留火速衝出營帳開始組織各部人馬進行反擊。
與此同時,王二已經率領兩百眾快殺瘋了,哦不,是放火放的那叫一個爽啊!
只是弟兄們一邊策馬點火,一邊歡呼着,王二卻有些懵逼。
不對勁啊!
這一路過來,他們就沒遇到像樣的抵抗。
外圍幾個哨塔,就那麼幾個人,他們管都沒管一路長驅直入。
本來馬不夠,還是兩人一騎,結果沖入營帳內,馬也搶到了。
不僅馬有了還用一個個營帳外面的篝火用隨手撿來的木棍點燃,結果火也有了。
不僅有火,還是那種大火,將對方的營帳點燃,然後在點燃的營帳布匹上一扯一裹,這能持續燃燒的火把也有了,可以不間斷的放火。
然而火燒了許久,這他娘的這群外蒙人就像是睡死了一樣,竟然還是沒反應。
直至一顆手榴彈丟入一個看着比較大的營帳內,引發巨響,這才讓整個營帳像是沸騰了似的,紛紛醒了過來。
本來王二覺得都可以趁着外蒙人睡覺直接燒死他們,但考慮到手榴彈是計劃的一環,也是信號,該用還是得用。
只是手榴彈引爆都足足過了好幾分鐘,結果遠處平前屯那邊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更是讓王二十分迷茫不解,今天怎麼處處透着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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