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長官,也就是說這些普通學員,其實也是懂一些飛行知識的對吧?」趙銘找到了其中的華點,詢問道。
「嗯,算是吧,這些人如若遇到戰事緊張,飛行員不夠。
他們也是能在緊急情況學會起飛,但失誤率極大,而且不保證能安全學會降落。
對飛機的損耗也是個問題。
基地這邊飛機本就是緊俏貨,對於這批人,自然只能是暫時不予接觸飛機。
只能讓他們先學習理論基礎再說。」姜長官淡淡道。
聽到這話,趙銘又看了看這位姜長官。
對方一如既往的剛正不阿,仿佛始終都維持着剛毅的外表。
這讓趙銘不禁若有所思起來。
「姜長官,那這些人就這麼放着豈不是可惜?他們自己難道就一直甘心在這裏打雜?」
「當然不甘心,不過不甘心又能如何?不甘心只能忍着。
或者申請退役,簽了保密協議,然後離開這裏。
因為他們的特殊性,所以退役,是真的退役,並不能回歸原本的部隊。
與其這樣,他們還不如在這裏熬着。
起碼在這裏打雜歸打雜,但軍餉不比其他部隊少。」
聽姜長官這麼說,趙銘隱約感覺對方話裏有話。
想了想趙銘便十分自然得轉移話題。
「實不相瞞姜長官,相信張小姐已經和你提及過我的一些身份。
想來你也能猜出來,我這邊的確有人要組建一個航空編隊。」
「組建航空編隊?呵呵。」
「嗯,姜長官這很好笑嗎?」
「好笑?當然好笑!」
姜長官僵硬的臉上擠出笑容,淡淡道,
「既然你實不相瞞,那我也就實不相瞞了。
我本以為我回國加入奉系航空編隊,能組建一直能在東亞橫行的航空編隊。
畢竟當初上頭許諾過我的,資金將會不計代價的撥付。
甚至會採購一大批戰機。
上頭也的確沒騙我,的確也不留餘地的資助航空編隊的發展。
可事實呢?
想來你也看到了。
在國內想要組建航空編隊,一切都得從零開始。
在這裏基礎設施太差,只能重頭開始,設備場地,教官,技術人員,乃至統籌人員,全都得向外面招攬,亦或者引進回國人才。
就這樣花費十來年的時間,奉系航空編隊算是成了點火候。
可是呢,不是我自慚,而是現在比俄國比不贏,有幾次與東洋人的戰機比拼同樣是落入下風。
就連配合地面部隊在本土作戰,同樣是差強人意遠沒有國外空陸協助來的具有威懾力。
其次就是貪腐,這事兒也沒什麼好藏着掖着。
雖然我在管事,已經杜絕了絕大多數可能。
可是許多關鍵位置,依舊不是我的人。
一千萬的撥款,最終能落實下來的卻不足三百萬。
這點錢能幹什麼?
來回飛幾次,給戰機都維修保養幾次,花的也就差不多了。
更別提一旦遇到戰事,這些錢根本不夠。
不是我不想讓這群人去實際體驗。
實際上他們的專業性已經足夠。
優秀的飛行員從來不是只學理論基礎就能學會的。
必須要飛,而且用極長的飛行時間去喂,可這點並不能做到。
現有的資金維持戰機的保養,以及每月照例的凌空巡視,這就已經是極限。
再多,我也給不了他們太多。」
姜長官的語氣有些低落,這是能清晰聽出來的低落。
「姜長官,情況沒有這麼糟糕吧?」趙銘故作詫異。
「呵呵,確實沒這麼糟糕,起碼上頭還捨得花大價錢用於引進戰機。
只是花了這麼大的價錢卻只是買了一群落伍的戰機。
我寧可不需要這麼多戰機,哪怕只有一百架,只要性能足夠優異。
跟得上時代,且在基地的維修運行上捨得多花點錢。
這樣基地的飛行員能經常多飛,能不停的用時間去餵經驗。
那基地內早就培養出一群優秀的飛行員了。」
姜長官說着唏噓不已。
在一旁趙銘心中已經有底了。
想了想試探道,「姜長官,既如此何不讓一群人解脫呢?」
「解脫?」
「便是.....讓他們退役,讓他們去追求新的機會,您說呢?」
趙銘這話意有所指。
同時姜長官此時也聽懂了。
其實這些天下來,趙銘這陌生人是啥意思他如何不懂。
只是有所顧慮罷了。
思忖片刻,姜長官這才重新開口道,
「趙先生,您方便透露一下您具體的身份嗎?」
「當然,不過我得知道姜長官這麼問的目的。」趙銘笑道。
「目的很簡單,我必須要為他們負責!
另外也要為本國負責,我不能平白無故將我的人交給一群外國人,乃至是走狗!」姜長官言語鏗鏘有力。
「當然,這點我可以為你保證,同樣張小姐也可以為我做擔保。」
趙銘乾脆拉出張小姐。
這時候帶着張小姐過來的好處就凸顯出來了。
對方可是奉系公主,有她的背書許多事都會更具說服力。
「當然,姜長官,我如果說了,我希望您能替我保密。
雖然我們都有共同的目標,但畢竟各為其主,你懂得。」
聽到趙銘這次的提議,姜長官斟酌了良久。
半晌他方才嘆了口氣,「我可以做到,但我這麼說你就願意相信我?」
「當然!姜長官您是歸國人才,您的許諾我信。」
趙銘這話就是睜眼說瞎話了。
信不信的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會趙銘只能信了,想要挖人,就只能想辦法露點底。
至於對方會不會轉頭告訴六哥,他還真只能聽天由命了。
但如若沒有這群人,趙銘的航空編隊,想要搞出來很難很難。
可能到了抗戰時期,他這支航空編隊也是空中樓閣。
時間不等人,他只能拼了。
另外挖了這一波,他就得先離開奉天避避風頭了。
到時候讓張小姐充當內應,探探情況再行計較。
「哼,趙先生還真是果決,行,那你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來路。」姜長官輕哼道。
趙銘微微點頭,斟酌了一番語氣,就將自己的身份和盤托出。
這也是在奉天,第一次對外人說出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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