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方才道,「這個梅爾多我們跟蹤他的時候,聽弟兄們說,這人很謹慎,這點倒是不像是做買賣的.....」
說到這裏,周德才停頓了片刻,看着趙銘笑了笑,「倒是像搞情報的.....」
「搞情報的?不見得吧?還有什麼發現?」趙銘反問。
「嗯,的確也不像是搞情報的。」
周德才倒是沒反駁趙銘而是繼續道,
「要說起來,最近梅爾多在做糧食藥品買賣,這也沒什麼,他這人本就什麼 生意都做,相當於中介人,賺一個中間差。
只是我仔細調查了一下,最近津門的糧價市場和藥品市場並不怎麼好。
糧價很高,藥品同樣很高。
這您想來也清楚,多地饑荒,外加前不久南方打仗,無論是糧食還是藥品都格外緊缺。
可是偏偏這梅爾多早不進場,晚不進場,偏偏這個時間進場。
眼下進場,錢沒掙多少,囤貨倒是砸進去不少錢,他還對外宣稱之後糧價和藥品價格還得飆升,做這買賣一本萬利。
只是我感覺不對,這人肯定有什麼別的目的。」
說着周德才呷了口茶,稍稍猶豫,這才又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條。
「趙先生,這是咱們調查關於梅爾多最近幾年收購糧食藥品的記錄,您看看,或許這能對您有用。」
兩人又聊了會,周德才這才告辭離去。
"趙先生,我這就告辭,還望今晚準時赴約!如若還有需要我青幫的,但可直言。"說着周德才行了一禮,這才恭敬離去。
望着來去匆匆的周德才,趙銘不禁若有所思。
低頭看了看這兩份情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辦事很聰明啊!」
這個周德才絕對是個機靈人,這都讓趙銘有些羨慕杜先生了,身邊有這樣一個人,能省多少心。
對方明顯有能力調查的更加徹底,更加透徹,甚至把梅爾多為什麼做的前因後果全部挖出來。
但對方只是提供最關鍵的情報,卻不再深入調查,很懂規矩。
目光落在那張紙條上,趙銘仔細端詳上面的採購時間和日期,越看越有點熟悉,最後更是眉頭擰成一團後,逐漸舒展開來。
「還不能確定,還要再調查一下。」
目光旋即又落在另一份情報,寫着梅爾多的資產上。
「常年包了一個倉庫,還設立了一個辦事處,掛牌和富貿易處,出庫賬目都很清楚,這個老周辦事很細緻。
有點意思!」
趙銘仔細看着貨品出入庫的信息不由笑了起來。
貨品上有一些是高粱酒,有一些則是砂糖,這屬於是梅爾多出入貨量最少得貨品了,每次僅有幾十斤,或者幾斤。
做這種大宗買賣,這麼少的量,是極其不正常的,這樣根本就賺不到幾個錢。
每次交易都是在碼頭附近包下的那個倉庫進行,而且白天幾乎看不到他們的交易過程。
種種信息都指向了一個方向。
至於缺錢,最近梅爾多還真缺錢。
情報顯示是梅爾多採購了一批貨品,然後在出關卡的時候被附近的警局給扣留了。
這一批貨價值十五萬大洋,對於梅爾多這種小打小鬧的生意人而言,絕對是一大筆錢。
現在梅爾多資金緊張倒也正常,而且想要向趙銘借糧,理由和藉口都有了。
因為情報上還顯示,扣留的這批就是糧食,梅爾多屬於給下家散貨,結果現在糧食被扣了,沒有糧食可散。
他不僅墊付了資金,還需要承擔違約的下場,搞不好名聲就會臭。
只是看完這些種種情報,趙銘卻不覺得梅爾多名聲會不會臭,相較於名聲,他更着急另外的事。
想了想趙銘從旁邊抽屜里找了找,很快翻到了一個記事本,從中尋到了一個電話。
「喂,是閻局長嗎?」
「您是.....」
「我姓趙,前段時間咱們還一起喝過茶來着。」
「哦哦,原來是趙先生,您....」
「閻局長我也不耽擱你事,您看看五天前是不是您手底下扣了一批貨?是和富商貿的貨,您查查?」
「是是是,是有這件事,難道這是您.....」
「可是趙先生,這批貨我感覺裏面不太對,夾雜了很多藥品和一些彈藥,這個.....」
「違規?閻局長你淨會開玩笑,改天我做東,請你好好喝一杯,正好我也是剛回津門從老家帶來了不少土特產。
到時候閻局長還望不要推辭啊。
哦,對了,閻局長您剛剛說什麼來着?」
「哈哈哈!趙先生客氣,沒什麼,就是我剛剛仔細看了下,這批貨沒問題,當天我就給他放行!」
兩人又閒聊了會,這才掛斷電話。
津門這地界,還真沒什麼不是他趙銘一句話就能打通的。
當然那些涉及高層次的,單靠他的關係就很難辦的動,不過他背後還有老馮等一大幫子人。
如若趙銘真想辦一件事,津門高層也得掂量掂量,至於辦這種小事,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小章!」
「趙爺!」
門口候着的警衛趕忙走了進來。
「按照這個地址讓弟兄們去盯守,看看這個和富貿易處還有他的倉庫最近幾天都有什麼人在附近,看看這個梅爾多每天和什麼人打交道。
記住這件事你讓咱們自己的弟兄去辦,切記不要打草驚蛇,去吧。」
「是趙爺!」
調查梅爾多,是因為趙銘發現這傢伙很可能身份不簡單。
同行肯定是同行,就是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同行。
趙銘更傾向於紅方搞情報搞潛伏的同行。
【之後這段劇情,不喜歡的可以不看,但我必須要寫。】
這點有很多事可以證明。
比如最近這些年的多次出入庫時間點都很巧妙,而且壓的價格並不算高。
商人都是逐利的,不可能做買賣不賺錢,偏偏這梅爾多每次做生意都只是小賺一筆,對,就是賺很少的利潤。
這很明顯不符合常理。
「我應該早就想到的,這個梅爾多消息這麼靈通,又怎麼可能一直只是個小商人?以他的渠道少說也是個身家上百萬的大商人,豈會廝混至此?」
趙銘苦笑搖頭,有時候還是太不敏銳了。
而且如和富商貿的出入庫時間,每次都卡在紅方在包圍圈的時間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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