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群人的善意,趙銘是來者不拒,不過表現出的態度依舊是平和之餘帶着些高冷。
既然是貴公子形象,那太過親和是不行的。
「諸位,賽馬馬上就要開始了,以後有空肯定有機會都走動走動的,現在不妨我們先看看比賽?」
趙銘笑呵呵的朝窗外的比賽現場示意了一下。
「對對對!趙先生您說的對,咱們往後可以多走動,先看賽馬先看賽馬!」
「是啊!不過趙先生您買了哪個號?」
說着眾人就好奇的看向趙銘,畢竟此前趙銘每每押注都十分闊綽,動不動就是數萬大洋隨便玩玩。
雖說在場眾人都有着保底數十萬身家,不乏一些百萬以上的身家之輩。
而這都是現錢,加上固定資產只會更多,然而他們也不敢隨隨便便在這等娛樂之事上花費太多錢財。
往往幾百幾千就不錯了。
而且他們也聽聞了一個傳聞,那就是這位趙先生,逢賭必輸!
這幾日內,趙銘買了不下八次馬,幾乎次次都是虧的血本無歸。
「8號!」趙銘從身邊顧曉韻手中接過雪茄叼在嘴中,更是很是自然的叼着雪茄伸過去,顧曉韻很熟練的將其點燃。
為趙先生點煙算是顧曉韻最近唯一能做的事,也是做的最熟練的事。
看着這位趙先生讓身邊如此驚艷的女伴點煙,旁邊幾人都是看的有些羨慕。
對比之下,他們身邊的女伴就相形見絀多了。
這也正常,顧曉韻並非純粹的交際花,而這些富戶身邊的女人大多都是他們的私有物,性質不同。
「趙先生實不相瞞,聽說這八號血統不是多好啊,而且聽說還不是西洋馬是咱們本國察哈爾那邊搜羅的馬匹。
按照以往的比賽情況,本國的馬的確也不乏一些優質馬,但要說賽馬,還真比不過西洋馬啊!」
有人不禁搖頭,感覺這次趙先生怕又是要遭重了。
旁邊一群人也是紛紛附和點頭,他們也買了馬,但全都掠過了這八號。
要知道現在公認的快馬大多都是西洋馬,比如英國的純血馬,也就是熱血馬,是全世界最快最有價值的馬。
其二就是阿拉伯馬,同樣是熱血馬,出現在賽場的概率同樣是比較大的。
而國內的馬匹,目前出場率前十都不到,往往出現國內馬,都是馬民們看都不帶看的。
這玩意基本就是個陪跑貨。
顧曉韻不太懂馬,但此前也跟着富戶出席過這種場合見識過幾次,也聽說國內馬不太行。
至於王胖子更是心裏暗自搖頭,他本就懂馬,對此也是不屑一顧。
不過他許是更專業一些,目光看向場上那八號馬,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趙銘對這些言論也不太在意,真當他啥也不懂?
哥們在戰場上大多數都是騎兵作戰,養馬也是養出心得來了,腦子裏還有那麼多牧民的記憶。
看馬識馬這一塊趙銘不說是大師,那也差不多了。
這八號馬的確是察哈爾那邊的品種,不過仔細看趙銘就發現不對勁。
皮下肌肉很紮實,但又不是那般炸裂,屬於很勻稱的類型。
另外看馬很關鍵的一點就是看骨,熟練的看馬師能精準看出每一匹馬皮下的骨骼數目。
而眼下這匹馬,不僅有阿拉伯馬骨骼上17.5.16的結構,還有英國純血馬, 肌肉呈長條狀隆起,四肢的槓桿長的有力,關節和腱的輪廓的特點。
表面毛髮黝黑,哪怕現在騎手在柵欄後穩住了馬匹,可那馬匹時不時的還搖搖頭抖了抖身子,可見這匹馬興奮度很高,屬於純純的熱血馬。
很不同尋常,要知道察哈爾那邊的馬匹大多是溫血馬,而眼下這竟然是一頭熱血馬。
趙銘腦子飛轉,很快就想明白怎麼回事,這是一頭混血嗎。
可能一半是察哈爾優良馬的血統,而另一半的父親或者母親是同時具備阿拉伯馬和英國馬的血統。
想來這是有高手下場了。
要知道賽馬這種東西,馬匹騎手大多都是富戶權貴們的,每次賽馬都是富戶權貴之間的較量。
存在一定的黑幕,但不多,因為想贏就得買通其他競爭對手,可富戶權貴之間都是要面子的。
真正的大權貴大富豪,手裏的馬匹和騎手都是頂級的,誰也不服誰,你拿錢搞這些就是侮辱人。
只能說這是有高手下場,不僅有養馬的高手,還很有心機的準備了很久。
畢竟這樣一匹好馬,培養起來不確定性太多了。
誰也不能保證最後會不會結合出劣等基因,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就糟了。
高明的看馬師能看出些端倪,除了這種手段,高明點的就是買通騎手。
不過考慮到馬場那邊都準備了這樣一匹黑馬,想來這匹馬的騎手也是高手。
「不知道趙先生這次押注幾何?」
有人好奇詢問,大家也很好奇,這次這位趙先生又要虧多少錢。
趙銘輕吐了口煙氣這才笑道,「不多,也就十萬大洋。」
雖然內心篤定這次八號肯定贏,但趙銘也不敢打包票。
要是有人買通了飼養員,給馬匹提前放了瀉藥,那也要完犢子。
然而這會大家都震驚了,十萬大洋,那得多少注?
那就是一萬注!
「呃....趙先生很冒昧的問一句,您這一萬注是買的8號獨贏嗎?」有人好奇道。
「當然,我這人做生意和下注一樣,平時不出手,一旦出手就是雷霆手段,諸位看好了,我覺得八號很有眼緣!」
趙銘笑呵呵說着,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實際上全都是鋪墊。
很快此時眾人的目光就被場上所吸引,伴隨着一聲槍響,柵欄同時打開,十幾匹快馬在騎手的驅使下宛如離弦之箭猛地竄了出去。
饒是趙銘最近看了不少次賽馬,心裏對賽馬的馬匹也是不由感慨。
都是萬里挑一的好馬的,隨隨便便一匹馬都要比現如今他察北馬場的馬匹要好。
不過也就是感慨而已。
戰場上用這種好馬他反而心疼,實際上比賽馬和察北的馬,差距也不是那麼大。
起碼戰場上是這樣,但賽馬場上就不同,一丁點的差距都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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