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先生。」
「車廂里有個法醫,想要通過散佈死亡事件來混亂車廂的計劃,恐怕要流產了。」
第三節車廂中,一個女人戴着口罩,正在聽着耳中的訊息。
雖然是女士,但被稱為先生的女人微微抬頭,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
「沒有被帶到第二車廂,看起來列車組把人帶到最後的物資車廂去了。」
女人眼神中帶着一絲凝重。
這一次的任務,非常重要。
為了找到那名滅疫士的押送行程,煙花眾幾乎在每一輛列車上都佈置了人手。
終於,在【希望號】上,發現了那人!
齊沖霄和傅安果然謹慎,如此重要的一個人證,他們自己不親自護衛,就是為了防止自己在野外被圍攻。
連劉照光都被【連煙】先生殺死了,他的學生理論上應該更被保護起來。
沒有想到,齊沖霄反其道而行之,差一點,只差一點就要被他混過去了。
利用普通的蒸汽列車來押送犯人,導致了現在出手的只有幾個正式級,如果不是這個策略,恐怕連煙大人都會親自出手。
「行程一半將要過去,如果到了大都境內,恐怕就沒有辦法動手了。」
女人收斂情緒,向着走過的乘務員小姐要了一杯果汁。
「就在下一站,先動手,試試看。」
良宵如此想着。
列車停靠的第三站,同樣是在【飛光道】,但是是在飛光道的最東面,幾乎要遠離飛光道的邊陲區域。
列車將在這裏補給物資,良宵已經偷偷花費了巨大的代價,使用了【特殊通訊裝置】,告知了可以聯繫到的人,相信,他們一定會到來,殺死人證。
良宵那凝重的神色,久久不能化去。
她清楚,這一次的任務,是那何等的大人物,親自佈置下來的。
「【煙花眾】是個在黑暗滅疫界臭名昭著的組織,在極樂那邊販賣【化煙】的組織,做事以謀求暴利,無所不用其極,玄元禁毒程度雖然不及承運王朝,但力度也是相當之大,這樣的組織,官方是必然鎮壓的。」
董清河把鮮血淋漓,完全不成樣子的胖子隨手扔到一邊。
在第十六節物資車廂中,董清河終於第一次認真地觀察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漆黑的眼眸中,帶着不符合這個年紀的理智。
右側的黑箱,則是代表了他蘊藏着的力量。
「不過這些年,【化煙】確實有在玄元境內的發芽的跡象,據說類似【煙花眾】的組織,最主要的目標是青少年,青少年有好奇心,」
方茴義憤填膺:「真該死!」
「同意。」
周執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開口:「我說過了,這一次,煙花眾在列車上的人員,應該不止這麼一個,那個人利用【狹間隧道】殺人,恐怕只是為了擾亂列車,讓列車人心惶惶。」
董清河在聽完了周執所說的話,面色嚴肅:「周執先生,這也是你用滅疫術查到的?」
周執認真地點了點頭:「如假包換。」
「你可以去昌都打聽一下,我是一個從不騙人的人。」
方茴:「哇哦。」
董清河看着周執俊秀年輕的面孔,眉頭皺起。
「我們應該怎麼做?」
董清河低聲問道。
周執裝模作樣的思考一下。
「讓列車員重點關注可以的對象,每個車廂都選幾個人報上來,我來挑選。」
董清河不禁發問:「周執先生,有些冒昧,正式級的法醫,真的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嗎?」
周執面容嚴肅:「董隊長。」
「你不懂法醫。」
飛光道。
邊陲。
停靠車站。
這個車站並不處於城市中心,但距離最近的城市很近。
「有幾個正式級滅疫士把手,如果要動手地話,最好全部清除。」
平原上,一伙人隱藏在黑暗之中
「老大,真的要做到這種程度嗎,這是直接衝擊玄元的重罪啊。」
有人低聲問道。
為首的男人,臉色鐵青:「這一次,我們不出手,死的就是我們的全家。」
「【長生道】為什麼能夠崛起,誰幫我們【煙花眾】牽線搭橋,這裏不是極樂!這裏是對【化煙】完全禁絕的玄元,你以為我們這些年為什麼能在玄元發展?」
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
說出來的話,也極為恐怖。
「難道是」
聲音中帶着略微的顫抖:「議員?」
「別說了!」
為首的男人呵斥道:「梳理一下計劃。」
「我們一共有二十個正式級滅疫士,這個數量足夠在短時間內清理掉這個車站,作為中繼站沒有幾個旅客,所以我們的對手就只有官方的滅疫士。」
「殺了人以後,冒充官方的滅疫士,完成對蒸汽列車最後一節補給車廂的拆換,但實際上,在補給車廂中,埋伏上我們的人,等到列車開到【非官方區域】,便直接動手。」
「說不定這一次我們還能夠不死」
為首的男人眼神中充滿了野心。
身邊,數十人也是如此。
身為【煙花眾】的滅疫士,他們早就習慣了在黑暗之中行齷齪之事。
「哇,好多人啊。」
虛弱且毫無情緒的聲音響起,像是某些電視牆中並不有趣的吐槽節目。
「嗯?」
為首男人一愣。
為什麼自己隊伍里會有這樣的小姑娘的聲音?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他們隊伍的中央,一個十四五歲少女,準確來說,甚至可以被稱為小姑娘。
小姑娘小臉圓圓的,面色有些蒼白,穿着大號的衣物,下擺在地上慢悠悠地拖行,並沒有什麼表情,但和狄秋硯又不一樣,並不冷漠且拒人於千里之外,而是一種無情緒的表情。
她的右手拿着一筒【書簡】。
所有人的斬疫刀,都對準了面前的嬌小小姑娘。
為首的男人有些奇怪。
這個小姑娘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們一點都沒有察覺。
「咱就是說吃菌子吃中毒,計劃中的車票錢全部拿去買菌子了。」
女孩的聲音也無情緒,只是莫名有種可憐兮兮的感覺:「剛才路過,聽了你們的方法,原來可以這樣上車啊,哇,你們好厲害。」
女孩一邊說着,一邊用左手單手拍手,具體的方法就是用手拍臉,形成鼓掌的效果:「可以帶我一個嗎?」
為首男人臉色極冷。
什麼玩意!
他輕輕揮手,周圍的滅疫士,朝着女孩靠近。
小姑娘拿着書簡,似乎無動於衷。
兩分鐘以後。
平原。
滿地的血肉,不成人形。
在血肉之上,似乎還有某種奇怪的菌群繁殖出來。
女孩面無表情地提起自己的衣服:「我有在誇人,有在鼓掌啊是不是書上教錯了啊。」
越過地上的肉塊,小小姑娘朝着平原上的車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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