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島上。
神鋒號旁的特殊工廠。
一位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從特殊的培養室中走出。
他看着在一邊翹首等待的紀嬰招,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
「莫名教授,結果如何?」
紀嬰招低聲問道。
被稱為莫名之人,摸着自己斑禿的頭頂:「難以置信。」
「細胞在培養皿中不斷地繁殖。」
「以【人龍】的軀體為特殊的培養皿,真的會達成這種效果嗎?」
莫名低着頭,思考着。
完全不需要刷洗,浸酸等培養皿慣用程序。
那些細胞,仿佛自然而然。
紀嬰招看着莫名:「單純地細胞繁殖,在神武塔內的實驗室,早就司空見慣了。」
莫名搖了搖頭,對着紀氏的大小姐:「不一樣。」
「這一次的細胞,仿佛是獨立的個體。」
「正常情況下,無論如何都會有病化牽引,畢竟,這個世界不可能存在無病化的個體,哪怕再微弱也一樣。」
「但這次的造物不同。」
「存在的病化牽引,但卻巍然不動。」
「不是病化牽引細胞,而是,細胞牽引着病化。」
「人龍的個體,真的能夠達成這樣的力量嗎?」
莫名地疑惑,難以抑制。
轉身繼續進入實驗室中。
紀嬰招看着這位天才教授的背影,眼中閃過異樣。
「盯緊他。」
紀嬰招可不管莫名有什麼新發現。
她只要莫名能夠按時交貨就好了。
有史以來,最強的【兵器】。
行於夜色之中。
仲盼兮的臉色極為陰鬱。
本來想着,自己曾經是羅閥的澆花匠。
能在主母面前,有一些人龍的威嚴。
但現在看來
主母,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今日在羅閥庭院,仲盼兮感受到的,只有敷衍。
羅閥,有更為強大的敵人要對付。
無暇顧忌自己――是的。
羅閥本家的人認為,能被主刀殺死的人龍,本身就沒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說到底,那些人,完全靠不住。」
仲盼兮倒是平靜了下來,口中喃喃自語。
眼秘衛中,真的有叛徒嗎?
這件事,仲盼兮也不確定。
那些眼秘衛都被自己馴化,根本不可能有反抗自己的心思。
那麼
這是周執的計略。
本身,就是為了讓自己懷疑自己的麾下。
「仲議員!」
「你看到我祖父了嗎?」
庭院中,胖乎乎的水孤鴻走了過來,面對人龍,他倒是很恭敬。
看到來者,仲盼兮十分平靜。
她可不會告訴這個弱者,水痕一已經死了。
沒有了人龍先祖,這個傢伙根本一文不值。
應該說,連回應都欠奉。
「我不知道。」
仲盼兮已經懶得裝了。
她隨手一點。
將水孤鴻轟擊到一側。
水孤鴻在地面上呻吟着,一臉驚愕。
什麼?
祖父不是和仲盼兮是合作關係嗎?
為什麼這樣對自己?
這樣的疑問,或許短時間內得不到解答。
同事。
君臨城的外側。
某處特殊的【教堂】中。
幾位同屬一個組織的同僚正開着圓桌會議。
「如果本少爺不來,你們這算是偷情哦。」
方茴本體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坐在教堂的階梯上。
他的身前。
兩個滅疫士展現身姿。
「蛔蟲家主,可不能亂說。」
同為【六毒】的藺消夏微笑着開口:「雖然莊滅疫士很好,但實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呢。」
一側。
丸子頭莊慶眯着眼睛:「那真可惜啊。」
「提一嘴,六毒中的那位整容術師和婦產科滅疫士,都被神秘人幹掉了。」
「根據我的巧手,檢查殘肢發現,一人死於【針灸】,一人死於【寄生】。」
莊慶看着二人:「你們兩位,對同僚下手,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方茴是屬於那種沒臉沒皮的人,他大大咧咧,毫不掩飾:「邪惡組織,把那些能力不足的人幹掉,不是很正常嘛?」
「對吧,后土。」
后土娘娘依舊微笑,沒有說話。
早在兩年前,在平安道的時候,后土就接觸了沉淪教派。
這個組織基本上就是完全反人類的異常之物,不過對於她而言,確實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對象。
莊慶略微退後半步,坐在長椅上。
「算了。」
「本來就是鬆散的組織。」
「異常將至。」
「教主和聖女,將會出手。」
「給這個混亂的世道,點燃更多的薪柴。」
莊慶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我們都一樣,依託着這個邪惡的組織,滿足自己的欲望。」
「這個啊,這個就是,沉淪之道了。」
教堂內部。
大家,都笑了起來。
靈王宮,深處。
充斥着生命力量的某處。
無數的鴉使團聚在這裏。
靜謐無聲,卻仿佛發出嚎叫的聲音。
「白閥和羅閥,按兵不動。」
「不過阻斷無用和左行烈,已經等待很久了。」
「金主大人,我們應該怎麼做?」
下方,跪着的滅疫士詢問道。
在台階之上的幕簾中。
老邁的聲音傳遞而出,猶如潺潺流水。
「我第一次見到【二十三】,是在五百年前的那個下午。」
「那個少女沿着街面,將視線投射過來。」
「難以想像,人類能夠擁有這麼純粹的眼神。」
五百年。
下方的滅疫士低首。
咋舌。
金主大人,究竟多少歲。
而那位,被所有人忌憚的協會會長,二十三,究竟多少歲?
半響過後。
老邁的聲音再次出現,這一次,他變得堅定了一些。
亦或者說是,他從來都是這麼堅定。
「我不喜歡那樣的眼神。」
「因為,那不是人類,能夠擁有的,如此純粹的眼神,」
金主的話語,已經作出了決斷。
黑暗的某處。
奇異的宗教符號之下。
糜靡睜開眼睛。
真空教國宗教裁判所的【聖騎士】,還有皇室都來找過自己。
不過自己依舊閉門不見。
「夢主的啟示,在此刻顯現。」
「【破除病化的統治,追隨遺傳的裂變,窺探疾病的起源】。」
糜靡有些詫異。
夢主作為真正意義上的外神,從來不會給出如此明顯的指示。
遺傳的裂變。
指的,是什麼呢?
糜靡閉上眼睛,開始思考。
夜幕降臨。
溫流春走進君臨城的酒肆之中。
這裏由特殊的經過審查的服務人員來為滅疫士們服務。
不過
因為淘汰賽在即。
所以店裏沒有什麼人。
只有一對小夫妻坐在一起小酌。
溫流春和那對小夫妻聊了一會,其中的丈夫很是健談。
溫流春有些微醺,坦露出心事。
當初和周執的對話,她並沒有得到完全的解答。
「啊這個啊。」
「人這種生物,會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越是矛盾,越要遵從自己的欲望。」
這個自稱為崔逆的男人認真地說道:「疫病和人類,都是被自身欲望控制的【它】。」
「人類,就是疫病。」
「沒有,任何差別。」
世界歷,三百三十年。
四月末。
早晨。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
陰沉沉的。
給人一種哭喪着臉的感覺。
君臨城,中心。
【靈王宮】大型疫斗場所。
【長生聖所】,將舉行淘汰賽。
三十二位來自整個疫病世界的超級天才,將會在這裏爭奪神授!
【人龍之姿】,甚至是,稱號!!!
規格。
已然完全不同。
六國滅疫士等待着。
而上方,真正有分量的人,終於出場。
由總裁判【血皇帝】蘭城坐鎮。
六國高層,依次走出。
仲盼兮站在玄元的位置。
她的臉上,帶着笑容。
那笑容。
由內而外。
溫柔動人。
然後是
「本次選秀大會的特邀嘉賓。」
「玄元第一醫學院的院長。」
「自黑暗世界歸來的頂級滅疫士,【姬天人】院長!!」
天人院長。
玄元的最強者。
長安白衣的中年男人,有着難以形容的犀利眼眸。
嚴肅,認真,還有壓迫感。
人龍之上,也就是
稱號級!!
一個沒有獲得過醫部授予的稱號級。
「【炎帝】左行烈!!!」
赤發,赤眉。
古樸的男人,端坐於王座之上。
接近兩米的身形,其實算不上特別巨大。
卻給人一種,面對的是怎樣的旁人大物的感覺。
「還有」
「金主!!!」
聽到這個詞語,整個生命銀行一系的人都歡呼了起來。
生命銀行金主!!!
醫部八大代表之一!
代表着長生的擁有者,具備了購買生命的權力。
「人龍之上【金主】郭煌。」
坐在輪椅上,老者的褶皺如同鱗片一樣,蔓延全身。
老邁。
太老了。
實在是太老了!!
難以想像,這個老者還能動。
仿佛下一秒鐘就要老死一般的氣質。
三位人龍之上!!!
是難以得見的,三位!!
翁妃微笑着,繼續介紹。
蘭城已經介紹過了。
接下來,就是兩位現世家主了。
「白閥,【白春山】。」
「還有本次選秀大會的總負責人。」
「羅閥。」
「【羅念】!!」
隱藏在幕簾之後,主母,依舊神秘。
爆裂的歡呼聲,刺破了君臨城的上空!!!
「本次,淘汰賽,將全程使用無規則戰鬥的形式,可以使用任何屬性的滅疫術和特殊病化物!」
「兩兩分組,將在」
翁妃剛剛開口。
腳步聲響起。
「別這麼麻煩了。」
赤色之火燃燒。
「就現在吧,我要把端木千年幹掉。」
「其他的任何事情,與我無關。」
鍾三緩步上前。
打響了今日的第一炮。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2s 4.002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