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死亡,是有很多種的。
但最為震撼人心的,從來都是近在眼前的血肉橫飛。
當天。
產後抑鬱峰會並沒有如期舉行。
同時,駱休淵委員長於血肉橫飛的景象面前的照片,出現在了每一個媒體的頭版。
群體自殺事件。
並且都是高等學府的醫學生。
這是
完全的奇異事件。
「沒有任何的痕跡,也沒有什麼共同點,選擇在大廈樓頂同時自殺。」
「這是奇異事件。」
「毫無疑問,這是尤迪安近三十年來,最為惡劣的奇異事件。」
駱休淵在宅邸之中,看着面前的電視屏幕播報,他將修長的手指,落在了一邊的紅茶杯上。
用湯匙搖動紅茶。
「父親大人。」
駱休淵的身後,一個戴着眼鏡的妙齡少女出現,她看着男人的背影:「看起來,是針對於您的謀劃。」
「不知道是那些總統府的政客,又或者是與您的理念敵對的滅疫勢力。」
駱休淵極為中性美麗的面孔微微抬起:「什麼疫病,文晚。」
被稱為文晚的少女臉色不變,她似乎完全繼承了自己父親的美貌:「【抑鬱症】。」
「發源地是大淵的精神疾病,特徵是持續長久的精神低落,也會伴有幻象或者幻覺,同一時間同一地點的自殺,幾乎沒有其他的可能。」
駱休淵輕輕點頭:「精神領域麼聽說,最近尤迪安來了一位天才的【心理醫生】?」
文晚低首:「是的,【孟無憂】。」
「【大淵北國診所】的主刀醫生,有着極為豐富的精神領域滅疫經驗,同時,他目前因為躲避【鼠軍】和【蛇軍】的戰爭,而接受了診所的獵頭的招攬。」
駱休淵眼中精芒閃爍:「按照道理,我應該要找他來,對吧。」
「但我總覺得有些問題。」
「孟無憂,當時是否在現場?」
文晚搖了搖頭:「不在。」
「因為在中央大街堵車的原因,他選擇步行前往緋紅大廈,發生自殺事件的時候,他還沒有抵達現場。」
駱休淵點了點頭:「對了。」
文晚一怔:「父親大人,您說。」
駱休淵輕聲開口:「普利斯醫學院,周杰克。」
「他的身上,有一種吸引我的氣息。」
「或許可以讓他來找我。」
文晚輕輕點頭:「如您所願,父親大人。」
少女看着面前的男人。
自己血緣上的父親。
接受了那顆腎臟之後,變得愈來愈強大和恐怖。
普雷斯醫學院。
辦公室中。
周執關上門。
峰會沒有舉辦,不過,周執看到了一場更為瑰麗恐怖的話劇。
通訊器響動。
周執想到都不需要想,便知曉這是誰的電話。
「餵。」
周執將通訊器貼住耳朵。
「餵。」
孟無憂熟悉的聲音響起,他此刻並沒有太多的情緒:「今天我看到你了。」
「你的易容術很不錯,氣息也被完全地遮掩,其中應該有特殊的承運丹藥的緣故。」
周執開口:「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
孟無憂嘆息了一聲:「是的。」
「無論是誰的內心,都會有一抹小小的黑暗。」
「只需要輕易地撥弄,就如同鐘擺一般,它就會放大,然後,噴涌而出,無法壓制。」
「絕望,會成為疫病,侵蝕身體。」
周執面無表情:「未免有些殘酷了。」
「你想要對付駱休淵,沒有必要用其他人的生命。」
孟無憂輕聲說着,沒有任何的情緒:「你的那些學生,吸食成癮物質上癮,他們本身,已經在黑暗的邊緣了,有的時候,我更加認為自己是在解救他們。」
「而對我來說,死亡,是一種解脫。」
孟無憂的聲音略微低沉下來:「我很羨慕他們。」
辦公室中。
周執皺了皺眉。
果然。
即使自己已經是病人協會的一員,也應該看清,病人協會中幾乎沒有正常人。
過於正常的【安知我】,讓周執有些忘記了【夏魚】【馮唐】【法醫】這些恐怖滅疫士的殘暴。
而眼前的孟無憂,也是如此。
萬冕都惋惜的天才,申牧荒的學生。
「我知道了。」
周執拿着鋼筆,敲擊着桌面:「駱休淵委員長到訪尤迪安,發生了在極樂極為稀有的【抑鬱症】疫病,這個時候,他會找誰呢?」
「北國診所來的主刀級心理醫生,就成為了他的不二選擇――只是,這是否有些過於明顯了。」
孟無憂的聲音像是平靜的水面,溫柔,但卻沒有一絲波瀾:「過於明顯的答案,往往會被人認為是欺騙。」
「我的履歷很優秀,駱休淵是優秀的政客,他很聰明,反而不會懷疑我。」
他略微停頓:「只要我大大方方的。」
「周執,我要你幫個忙。」
周執沉默了一會:「為什麼?」
孟無憂說道:「我們之間也算有緣。」
「你偷看過我的日記。」
聽到這裏,周執更沉默了。
還
真是。
那本病化物自殺筆記主人正是原名孟商言的孟無憂。
「說。」
孟無憂說道:「駱休淵,有一女兒。」
「名為【駱文晚】。」
周執聽到這裏,直接打斷:「抱歉,我不擅長使用美人計。」
孟無憂一愣:「你不擅長嗎?」
「八號和九號說可擅長了。」
「玄元的眼魔女,承運的太歲后土」
周執想到了那兩隻氣泡眼球,眼瞼低垂:「好,請不要說了。」
「你要做什麼――這件事和會長的計劃有關?」
孟無憂的聲音,傳遞至周執的耳朵:「當然有關係。」
「駱休淵,身兼多職,同時也是一心診所的股東和極樂的政客,他在極樂的勢力,可比你想像地要大地多。」
「我們這樣的人被一心的獵頭招攬,也不過就是在外圍部門。」
「真正的核心勢力,被蘭城的六十幾個兒子和其下屬勢力牢牢把持――駱休淵,是其中最大的一支。」
「混入其中很重要。」
周執眯着眼睛:「孟醫生,我去找駱文晚,你幹什麼?」
孟無憂那邊傳來用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我有個絕密的消息,你或許知曉。」
「駱休淵是一位――跨性別者。」
「他,我來對付。」
聽到這裏。
周執點了點頭。
「我同意了,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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