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是一種社會歷史現象,是人的社會意識的一種形態,是關於超人間、超自然力量的一種社會意識,以及因此而對之表示信仰和崇拜的行為,是綜合這種意識和行為並使之規範化、制度化的社會文化體系。筆下樂 m.bixiale.com這是一個有點繞口的官方定義。
事實上,大啟蒙思想家伏爾泰針對宗教也有兩句名言:
「如果沒有上帝,也應臆造出一個上帝。」「如果要使您的人民安靜並強大,就必須讓宗教服從國家的法律。」
同樣的,拿破崙也有一句關於宗教的說明:
「沒有宗教,就沒有政-府。精明的征服者是從來不同神甫爭吵的。可以既迫使他們就範,又利用他們可以嘲笑占卜師,但是最好還是同他們一道吃獻祭的小雞。」
法國天主教在波旁王朝時代是國教。大革-命開始以後,它成了革-命的對象,其土地財產被沒收,教堂被封閉,宗教象徵被摧毀,宗教活動被禁止。
其教士,又因為革-命者的意志,被迫分成擁護政-府的少數派(即憲政派),和反對政府的多數派(即正統派)。伴隨着非天主教運動,又出現了崇尚理性之神的敬神博愛教。
這一切,引起了許多教徒,特別是農民教徒的不滿。一些地方的叛亂就是打着恢復天主教的旗號進行的
在18世紀的歐洲各國,宗教對於政-府都是非常有用的。激進雅各賓派對傳統天主教的無底線攻擊,導致民眾思想混亂,國內暴力橫行,社會持續動盪,以至於羅伯斯庇爾不得已拉上墳墓里的盧梭,創造出一個更為糟糕的國民宗教,「最高主宰」。
而現在,安德魯在凡爾賽鎮上的所作所為,就是釋放出一種強烈的信號:必須讓改良之後的天主教與神父們,重新回到普通法國人的社會生活中,讓宗教成為2800萬民眾的日常心理寄託。
所謂的改良,就是在保留大革-命基本成果的基礎上,有限制的逐步恢復天主教。此外,天主教不再是法蘭西的國教,而是共和國大多數人信仰的宗教。它將從屬於國家,為國家服務。
具體一點來說,教會必須放棄被沒收的土地和財產,不再徵收任何形式的「什一稅」;大主教、主教等必須由國家領袖任命,而遠在羅馬的教皇只有簽批同意的份兒
改良的最終目的,是要將保守的天主教會,從封建制度的精神支柱,改造成為「共和國政-府的附庸」。
畢竟對於上位者而言,任何宗教的最大用途,就是成為統治者手中鞏固自己政權的一種政治工具。
儘管安德魯的內心堅持認為自己是一名無神論者,但穿越者已經充分意識到,天主教和神職人員在未來法國政治生活中不可替代的重要影響力。
基於此,他對於神職人員一貫都是禮遇有加的,從幫助巴黎東郊小屋的穆爾丹神父和兩位年長嬤嬤,到拯救貢比涅森林的十多位可憐修女,以及主動前往凡爾賽的天主教堂,臨走前還捐贈了兩千里弗爾,作為重建城市教堂的募集資金,都充分印證了這一點。
當然,安德魯公開表露自己的宗教觀,是基於國民公會已大幅度放鬆了對天主教管控的事實。他所做的,只是作為一個擁有極大權勢的人民代表,將天主教回歸法國民眾日常生活的日期,大大向前推了一把。
安德魯確信,想要消除暴戾成性的各種極端派,斷頭台、流放、監禁與各種懲戒都不是根本,更重要的,是需要藉助宗教的力量來加以馴服。因為宗教是「破壞力和想像力的天然疫苗,它可以使想像避免任何危險和荒謬的信仰的侵蝕。」
大恐怖時期的事實證明,民眾一旦放棄或是強化了固有的信仰,就只會快速滋生出一些極端主義者。
於是在巴黎,想要毀滅一切的極端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綁架國民公會,將革-命推入大恐怖時期;而在旺代,那些打着捍衛宗教的保王黨首領,裹挾着上百萬的無辜農民,想要與共和國同歸於盡。
總而言之,安德魯從宗教看到的不是化身的奧秘,而是維護社會秩序的奧秘。
也順便說一句,在凡爾賽鎮教堂內外發生的那一幕,壓根就是安德魯提前指使的。
一方面,他是想在巴黎尋求神職人員,天主教徒與與其同情者(主要是平原派)的支持;另一方面,是為了在旺代地區,實施民族和宗教和解的需要。
不出意外的話,安德魯不久就將作為救國委員會與國民公會的全權特派員,繼續「督師」旺代與布列塔尼。
在1793年冬天,巴黎的人們出門要戴紅帽子,市政-府的官員穿上木靴。而現在,到了1794年冬天,幾乎沒有人再戴紅色軟帽,因為早被「熱月以來的大洪水」沖得一乾二淨了。
那些富裕的男公民,開始挖空心思找最優雅的服裝,於是他們穿得就像是古代的自由民;至於具有冒險精神的女公民美麗而大膽,一個個身穿「真空裝」古希臘服飾,猶如回歸巴黎畫家達維筆下再現的古希臘人;長長的髮辮包在古式閃閃發光的發網內,古希臘婦女樣式五顏六色的長裙,裸露着小腳,像古典雕像一樣,只穿着用絲帶繫着的涼鞋,挑戰巴黎的寒冷天氣。
結束了大恐怖時代,人們重新對奢侈品趨之若鶩。那是因為移民的舊時貴族無法把宅邸和家具一同帶到國外,而只能留在原地。
隨着產權的迅速變化,昔日被廢棄的貴族們的宅邸,現在都有了它們的新主人。伴隨而來的,熱月政變半年之後的巴黎,也似乎變得清潔一新,明亮照人。那些「大小布爾喬亞們」的沙龍晚宴,依舊歌舞昇平,絢麗多彩。
此刻並沒多少人知道,在遠離巴黎以北360公里外,尼德蘭聯省的南部邊境,那些穿着草鞋,披着椴樹枝製作的簡陋斗篷,饑寒交迫的十萬法蘭西士兵,正冒着冬季嚴寒,在冰天雪地里搭橋過河,毫無阻礙的渡過了馬斯河、斯海爾德河與萊茵河。
然後,共和國的士兵們高唱着《馬賽曲》,取得了一個接着一個勝利,他們趕走了英國的約克公爵與荷蘭的奧蘭治親王,陸續佔領了「流淌着糖與蜜」的海牙、阿姆斯特丹、鹿特丹等富庶城市。
其間,法國-軍隊還創造了一個不小的軍事奇蹟,那是安德魯的兩位老部下,席塞爾將軍麾下的步兵旅,在莫蒂埃將軍指揮的騎兵的配合下,於特塞爾島附近的冰凍海域,成功捕獲了一支完整的荷蘭艦隊。
兩個月前,奧什抵達布列塔尼,出任布萊斯特(瑟堡)軍團的總指揮。不久,之前平叛卓著的坎科洛將軍重返旺代,接替了興趣不高的老仲馬將軍,出任西方軍團司令官一職。
兩周前,國民公會忽然要求西方軍團和坎科洛將軍,接受奧什將軍的節制。事實上,就是將瑟堡軍團和西方軍團合成一個布列塔尼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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