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1794 第448章 小黑熊「錘頭」

    霍斯和他的山地旅得到的協助，不僅是目前身處瑞士（海爾維第共和國），作為伯爾尼新政-府顧問的布魯斯將軍。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在德意志方向，軍情局在中南部德意志一帶的負責人羅塞中校，也指派了已經正式加入法國國籍的德裔舒爾邁斯特上尉，來擔當霍斯將軍與山地步兵旅的聯絡官與嚮導。

    在軍情局內部，舒爾邁斯特代號為「小提琴手」、這種弦樂器是管弦樂團的棟樑，整個樂隊的靈魂，擔任最重要旋律的演奏部分。

    在抵達沙夫豪森之初，舒爾邁斯特上尉就以來自卡爾斯魯厄（巴登大公國）貨商的身份，前往蒙諾城堡，拜訪了指揮官霍斯。

    不久，這位軍情局上尉就帶着居什少校和10多名士兵，裝扮成一名德意志商人和他的隨從，通過陸路方式，穿越汝拉山與施瓦本山之間的茂密森林，北上烏爾姆要塞，探查沿途的地勢與敵情分佈。

    之前，霍斯也曾考慮過藉助多瑙河運送士兵和裝備，但被舒爾邁斯特一口否決。他直接告訴瑞士將軍，在德意志戰爭全面爆發後，多瑙河上游設置了至少兩個軍事檢查站，倘若只是在貨船上運載一些違禁貨物倒也沒什麼問題，只是將4干人運到烏爾姆，根本不可能，

    基於此，霍斯最終改變策略，請求舒爾邁斯特將3門笨重的火炮和彈藥，以及部分軍需品藉助水路運輸。至於那些重達數十公斤的食物、酒水與彈藥，都需要裝入山地步兵的沉重背囊里。

    就在兩個小時前，負責前期探路的居什少校已回到沙夫豪森鎮，他還來不及重新換上軍服，就向霍斯指揮官匯報了沿途的所見所聞。

    「是的，霍斯將軍公民，一路之上都還算順利。我們一行人20多人，趕着8個大車的貨物，僅僅用了4天多一點就順利抵達了烏爾姆城。」黝黑皮膚的居什說道。

    事實上，整個行軍（行商）過程中，除了高山峻岭，崎嶇道路、茂密森林、沼澤縱橫與眾多的河流湖泊之外，基本上就沒有問題了。

    由於法瑞戰爭與德意志戰爭的雙重影響，導致從去年10月開始。沙夫豪森通向烏爾姆的道路，商隊數量一直在下降，很多路途已變得人跡罕至，繼而成為黑熊、森林狼與猞猁等猛獸的樂園。

    不過，這些野獸在擁有紀律與武器的軍隊面前，卻是不堪一擊。不過在從烏爾姆返回沙夫豪森的路上，發生了一件趣事，那是身為帶隊軍官的居什看到一隻年幼的黑熊竟然攔在路中央。

    那個呆頭呆腦的小傢伙見到一大群武裝士兵居然也不怕，反而站起來，努力的展開前肢，衝到居什少校的面前，似乎把眼前之人當作保護者或是父母，給予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

    看到這裏，士兵們一個個嘻嘻哈哈圍過來，輪流走上前，摸摸小狗熊那毛茸茸的腦袋。有人還與居什長官打趣，說少校需要收養這一頭熊兒子。可話雖如此，大部分士兵依然警戒的端着帶刺刀的步槍，以防範附近的母熊突然發動的襲擊。

    過了不久，士兵們就發現自己的擔心屬於多餘，那是母熊的屍體在附近的河灘上被發現，咽喉處有一頭強壯公熊撕咬的痕跡，而身上的肉也被森林狼、狐狸，或是其他食腐動物分食的差不多了。

    毫無疑問，如今的小黑熊屬於一名孤兒。它的母親應該是幾天前，在同另一隻強壯黑熊爭奪一條溪流的控制權時，遭遇到公熊的屠戮。天知道，這個還沒徹底斷奶的小黑熊是如何躲過大黑熊的獵殺，鼓起勇氣站到了道路中央，繼而主動向人類求援。

    最終，在士兵們的慫恿下，居什少校還是將這個重不過30來磅的小黑熊放到貨車上，一同帶回了沙夫豪森鎮。

    哦，小黑熊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名字，「錘頭」。因為在南部德語中，熊與錘頭都是同一個發音。

    在返回軍營的途中，士兵們輪流照顧着小「錘頭」，而聰明伶俐的「錘頭」也與人類相處得很融洽，很快就學會了很多人類的性格和情感表達方式。

    例如，當士兵們因執行任務而把它晾在一旁時，「錘頭」會嚎啕大哭表示「不滿」；每當「錘頭」因表現不好遭到批評的時候，它就會用雙爪蒙住眼睛，一副壞孩子做了錯事不敢見人的樣子。

    今天上午，在蒙諾要塞聽取居什少校的勘察報告時，霍斯留意到烏爾姆城中的總兵力僅有兩干，其中匈牙利軍隊約五百多人，其餘的都是神聖羅馬帝國從瑞士招募的士兵。

    「是的，將軍！」居什少校補充說道：「這些瑞士士兵大都來自西部的沃州、納沙泰爾州、汝拉州、巴塞爾州、阿爾高州！我甚至還認出了隔壁村子裏的老鄉赫什科，他在一個奧地利步兵營里服役，還做了軍士長。你放心吧，他根本沒有看到我，我當時待在大車上向酒館裏面搬運橡木桶。」

    瑞士的東部，當地的富裕程度比較高，無論是畜牧業、種植業、釀酒業、毛紡織業與手工加工業都還算不錯，因而吸引了農村大量的富餘勞動力；

    至於南部的阿爾卑斯山各州，他們前往更近的北意大利服役不僅方便快捷，而且在米蘭、佛羅倫薩、威尼斯與教皇國服役的軍餉也不低，至少不比神羅帝國議會出得少。

    也是這個緣由，無論是法國人，還是德意志人，他們招募的瑞士士兵大都在山地之國的西部，因為那裏人多地少，士地貧瘠，而為法蘭西或是神聖羅馬帝國當兵，就是年輕人最好的出路了。

    說明一點，所謂的神聖羅馬軍隊，那是位於雷根斯特的帝國議會出錢武裝的，比如說施瓦本民兵，就屬於神羅軍隊；而哈布斯堡家族的軍隊，主要來自奧地利、匈牙利、波西米亞與巴爾幹半島北面。

    忽然，霍斯想到了一件事，就對着居什問道：「在你看來，匈牙利士兵與瑞士士兵的關係如何？」

    「很糟糕，匈牙利人不過是一群野蠻人！」居什張口就說，忽然他開始明白指揮官的意思了，隨即兩人低下頭，開始合計一個陰謀詭計。

    1小時之後，霍斯從蒙諾要塞的指揮部里走了出來，他一眼就看到了在操場上，正與士兵們高興玩耍的小黑熊「錘頭」。

    當指揮官出現時，操場上的所有士兵立刻停止手頭上的事務，並在執勤軍士的號令聲中，起身立正，並向路過的長官敬禮。

    此時，小黑熊「錘頭」的表現出人意料。它並沒有被眼前突然安靜的一幕所嚇到，反而像個好奇的大嬰兒，時不時直起身體，探出毛茸茸的腦袋四下張望。

    在看到剛才與自己玩耍的士兵們，一個個都像挺直的樹幹一般，向一名陌生人敬禮。很快，小黑熊也感覺很有興趣，它晃悠悠的舉起自己的右臂，有模有樣的效仿眾人，向霍斯將軍行了一個「熊式軍禮」。

    見狀，要塞指揮官強忍住心中的笑意，在給所有人回了軍禮後，惡狠狠的瞪了居什少校一眼。

    很快，霍斯在護衛隊的陪同下，騎馬出了蒙諾要塞，準備在城外，迎接從伯爾尼、比爾堡、巴塞爾等地，遠道而來的山地旅的兄弟們。

    處於行軍保密的原則，整個山地旅已分散為三四個縱隊，作為海爾維第共和國鎮壓各地叛亂的正規軍，準備在北部邊境沙夫豪森鎮附近匯合，繼而重新接受霍斯將軍的指揮。

    5月4日，山地旅的4干官兵匯聚於沙夫豪森鎮，全軍在短暫修整一天後，繼續向北進軍。

    依照原定計劃，霍斯和他的山地旅，必須在5月10日左右抵達烏爾姆，並在五天之內，也就是5月15日，在軍情局的配合之下，藉助突襲方式，裏應外合，拿下這座位於多瑙河上游的城池，最終截斷維爾姆澤元帥及麾下的2.5到3萬的奧地利援軍的補給線。

    不得不說，法蘭西共和國士兵的確是非常能跑的，也許最初的原因，是要得益於大革-命戰爭前期（1792-1793年），屢敗屢戰的糟糕現象。不能跑就要被奧地利人抓去當俘虜，回國後還要進行繁瑣的「政治審查」。

    與同時期歐洲軍隊相比，法軍步兵的行進速度可以做到他國軍隊1.7倍，也就是同樣的時間，法軍可以走17公里，而其他軍隊只能走10公里。

    能做到這一點，也是前軍委會主-席（相當於督政-府的陸軍部長）卡爾諾精心計算與嚴格訓練的結果。

    一般狀況下，一個步兵團每分鐘走72步，卡爾諾就直接把行軍速度提升到了每分鐘120步，這樣大兵團的行軍速度每小時走個4到5公里，通常一天走個二十到三十公里。

    卡爾諾非常確信的認為，速度就是戰鬥力，即使我方只有10萬人，而對手有20萬人；但是我這10萬人可以2天集結，而對手需要5天甚至10天，那麼我這10萬人就可以在對手集結前出擊將其擊敗，在局部戰場創造兵力優勢。

    至於穿越者安德魯，他更希望藉助當下的先進科技，蒸汽輪船與蒸汽火車展現出來的偉岸力量。

    烏爾姆，一個位於德國西南部，多瑙河上游的城市，它附近的大城市，有東南部約70公里遠的奧格斯堡（帝國直屬的自由市），130公里遠的慕尼黑（巴伐利亞首都），以及西北約100公里遠的斯圖加特（符騰堡公國的首都）。

    穿越者對烏爾姆的認識，源自尚未發生的一個重大事件，由「倒霉的麥克」和拿破崙皇帝「共同指揮」的一場烏爾姆大捷。此外，烏爾姆也是著名物理學天才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的出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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