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安德魯執政官將自己的度假別墅,指定在巴黎東南郊,50多公里外的楓丹白露宮後,上行下效之下,巴黎的那些名門望族、達官貴人、科學院院士與著名學者,以及自譽為文明紳士的有錢富豪們,也紛紛隨之效仿。讀爸爸 m.dubaba.cc
很多人為了與法蘭西第一執政「搭個伙,做鄰居」,干方百計搬遷到楓丹白露小鎮附近居住,以至於原本在1795年年初,僅有數百人的安靜小鎮,等到了1796年元旦,已猛增到一萬多居民,隨之而來的,是地皮價格上漲了10倍有餘。這還是鎮議會限制的結果。
三個月前,警務部決定在楓丹白露鎮上設立一個警察分局。不僅如此,在楓丹白露宮的周圍,還長期駐紮着一支幹餘人規模的近衛騎兵。另外,有線電報也從波旁宮架設到了楓丹白露宮。
於是每逢節假日的前一天,從巴黎通向楓丹白露鎮的道路上,只聽見車輪滾滾的聲音,各種敞篷馬車、四輪馬車、雙篷馬車、四輪大車、運貨馬車,捲起了漫天灰塵,擁擠在這一條並不寬闊的礫石公路上。
就像在今天,從巴黎到楓丹白露鎮,原本只需要三小時的路程,如今快4個小時了,馬車還堵在半路上。伴隨而來的,還有待在車廂里心急如焚的乘客們的叫罵聲,以及馬車夫搖晃的鈴鐺聲。
而同樣的,第一執政的四輪馬車也擁堵於這一股停滯不前的車流中。不過,見識過後世大堵車狀況的穿越者對此早有準備,他讓薩瓦里少校拿出需要批覆的公文、墨水與鵝毛筆,將一直停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馬車廂,當作自己的臨時辦公室。
很快,安德魯看到了一份來自巴達維亞軍團憲兵指揮官法布爾上校寫來的密報,敘述了叛國者馬萊的被捕、審理與處決過程。
很顯然,馬萊在前往阿姆斯特丹尋找莫羅時,就是一條不歸路。原本對政治敏感性極低的莫羅,居然也會腦洞大開,借着二人午餐聚會的時機,在將昔日同僚灌醉後,就交給了聞訊趕來的憲兵上校
看到這裏,安德魯不禁眉頭一皺,他顯然不喜歡這樣的結果。
一方面,穿越者不能藉助叛逃者馬萊,一石二鳥,將莫羅和他的「傳奇」徹底毀滅掉,卻讓這個隱藏的不穩定因素在軍隊中繼續存在下去;
另一方面,是安德魯深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道理。莫羅自始至終都不具備政治頭腦與決斷能力,這種出賣昔日同僚來獲取安德魯諒解的做法,應該不是莫羅所能想出來,並且做出來的,其中一定必有什麼隱情。
想到這裏,安德魯就在憲兵上校提交的報告上做出批示,讓布魯斯領導的軍情局重新接手此案,繼續跟進調查,尤其是要搞清楚莫羅與馬萊的談話內容,還有是誰促使莫羅改變了政治立場。
接下來,安德魯致信總參謀部,示意貝蒂埃爾將軍發佈一則調令,讓莫羅親率一支八干人的野戰部隊南下比利時西北地區,配合當地軍區,圍剿英國人暗中策動的,爆發於瓦隆地區的一場農民起義。
在莫羅出征期間,巴達維亞軍團暫時由參謀長蘭德爾準將代管,並嚴防英國人在這個低地國家登陸。此刻,安德魯不僅將蘭德爾的職務轉正,還順勢晉升了曾是自己老部下的準將軍銜。
「將軍公民,請你務必記住!那些投靠了英國人的叛匪首領,包括指揮20人以上的排一級軍官,無論男女,都要當眾絞死!」安德魯在傳達給莫羅的指令中,殺氣騰騰的寫道。
在寫完上述指令後,安德魯便掏出自己的私人印章,交給了一旁的薩瓦里少校。此刻,勺子裏的火漆已經完全融化,副官將它分別倒在四份密函的縫隙處,再用執政官的印章輕輕蓋上,等待火漆基本定型後將印章拿開。
幾分鐘之後,一名信使就帶着四份密函,騎馬趕回了巴黎。
感覺在車廂待了太久,安德魯決定下車轉一轉。
此時的巴黎正值新年一月中旬,隆冬時節,寒風呼嘯,天寒地凍,白天的最低溫度為零下五六度,而在夜裏更是降到了零下十五度。屬於近50年來的極端天氣。
在另一時空中,整個法蘭西共和國約有五分之一的人在忍飢挨凍,身處饑寒交迫的痛苦裏。不過,在穿越者的努力下,全國90多個省在18世紀最後一個極寒天氣到來之際,紛紛建成了國有糧庫,而來自中央高原的廉價煤炭,也成功進入了巴黎的幹家萬戶。
歷史上,曾在1795到1796年的冬天,餓死、凍死過六七乾巴黎人的極寒天氣,在眼下也不過區區十來人,其中大部分的倒霉蛋還是醉倒街頭凍斃的酒鬼。
沿着公路一側的田埂還沒走幾分鐘,安德魯腳步就停了下來,那是他的臉全都凍紅了,寒氣直透大氅進到制服,冷得直打哆嗦。雖然他戴着厚厚的手套,可手指仍然凍僵了。
不得已,安德魯重新回到有着持續燃燒的火盆,溫暖如春的馬車廂,耐心等待道路再度暢通的那一刻。
二十分鐘之後,安德魯的耐心耗盡了,那是道路依然沒能暢通。負責探查的侍衛回來報告說,剛剛有兩輛拉貨馬車撞到了一起,散落的貨物與滾落的木桶擁堵了道路,估計最快還要一小時才能疏浚。
此時此刻,安德魯有點後悔了。
兩個月前,他就應該將富爾頓的蒸汽船帶一艘回巴黎。從波旁宮的後花園前往塞納河的南岸碼頭登船,然後朝東南方向,一路航行到楓丹白露宮附近的國王森林上岸。
雖說上述航程超過了八十公里,比起公路里程多出近30公里。以高壓蒸汽船每小時12公里的時速計算,預計從波旁宮到楓丹白露宮需要六七個小時,比起四輪馬車的平日時間要多出一倍有餘。
但航行塞納河的好處,勝在絕不會出現這條礫石公路上的大堵車。當然了,高壓蒸汽機的噪音的確大了點,機器也會時不時的發點脾氣而罷工,然而坐在船上眺望兩岸的風景,也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事實上,安德魯去年11月已在摩澤爾河上親身體驗過。
不過,安德魯更希望從巴黎到楓丹白露鎮能夠建造一條鐵路,等到一旦建成了,1個半小時就能從市區抵達自己的周末度假屋。
在未來,安德魯甚至還考慮將第一執政的辦公室,整體搬遷到空氣新鮮,風景如畫的楓丹白露宮。
自從有了鐵路、輪船與有線電報後,安德魯就可以在60公里外,隨時遙控波旁宮、督政-府與巴黎的一切。說實話,安德魯不太喜歡巴黎的喧鬧嘈雜,還有空氣中到處瀰漫着的刺鼻煤煙味。
當然,安德魯也知道,上述想法的落地至少也要等到1797年,也就是德意志戰爭結束之後。
忽然間,安德魯回想起自己剛才下車散步時,遠遠望見了一座別致的私人莊園,從公路這邊有一條小路可以直通到那裏。
「你知道那一片是誰家的莊園?」安德魯詢問了坐在自己對面的薩瓦里。
少校副官頭也不回,直接回應道:「那是雷加米埃女公民購買的多美莊園,一年前就買下的,但在三周前才裝修完畢。」
作為安德魯身邊的第一副官,薩瓦里已提前將從波旁宮到楓丹白露宮,沿途兩側的各種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在薩瓦里的介紹中,這座「多美莊園」建造於17世紀,原本是一位居住在巴黎的某公爵家族世襲擁有。
在大革-命的第三年,由於該公爵的後人跟隨王弟普羅旺斯伯爵,也就是現如今的路易十八逃亡到海外,法國革-命政-府隨即將整個多美莊園及其周邊土地,統統收歸國有。
「這座風景優美的多美莊園及周邊的農田、牧場、酒莊與樹林,佔據了二十多平方公里的領地,包括購買莊園的費用,以及後期的重新裝飾,據說花費了30多萬法郎。府邸內部也是裝飾得無比奢華,還有大量的精美藝術品,這裏的花園也頗為壯觀,溫室、瀑布、凋塑、噴泉、湖泊、迷宮和石山,遍佈在私人園林中」
從副官的描述中,安德魯了解到這座多美莊園的大概。
他笑着說道:「通知馬車夫,改道前往雷加米埃夫人的多美莊園,討要一壺咖啡給兄弟們先暖暖身子,等待道路重新恢復暢通!」
不知不覺間,安德魯將雷加米埃女公民,重新變成了雷加米埃夫人。
二十分鐘之後,執政官的馬車在侍衛隊的陪同下,暢通無阻的駛入了多美莊園。而事先得到消息的雷加米埃夫人來不及梳妝打扮,就急匆匆的下到一樓大廳,正好遇到了拾階而上的安德魯。
此時的雷加米埃夫人,穿着粉紅色輕柔的古典式直長裙,在溫暖如春的房間裏,女人微露出胸部、手臂與雙腿。
儘管大半年不見,雷加米埃夫人的模樣仍然高貴優雅,擁有如雕像般優美的身段、寬勻的雙肩、圓滑的手臂、豐滿的胸脯,正滿懷熱情的望着曾經的情人。
她的動作散發出青春的活力,她的皮膚就像大理石般白皙。
這一刻之後,安德魯的眼睛再也離不開對方的身體,尤其是雷加米埃夫人裸露在外的,那一雙結實的雙腿。安德魯已徹底對雷加米埃夫人着了迷,那是他想要重新擁有這個女人。
未等女主人開口說話,安德魯已衝到了她的面前。
伴隨着雷加米埃夫人的低聲驚呼,整個嬌弱的身體已被健壯的男人攔腰抱起。
安德魯不停的喘着粗氣,他眼中噴湧出的熊熊慾火,恨不得現場就將女人徹底融化了。
「請不要在這裏,去二樓,左邊第二間就是我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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