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讀書都 m.dushudu.com」
軍官看了李珂一眼,如果根據聖光的教導,還有王國神聖無上的法律,那麼他是絕對不能夠認定這件事情的。
因為這代表着陷害無辜的人。
不過……
他看着李珂和塔羅斯輕蔑的笑了一下。
「當然可以。」
他隨意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而李珂在塔羅斯的催促下,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下可以了吧」
軍需官看着滿意的塔羅斯,臉上的笑容依舊是那麼的輕蔑。
「當然,先生,大家都會滿意。」
塔羅斯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對於這位騎士那輕蔑的笑容,他並不是很在意。
能夠賺錢的事情,被輕蔑了一些又怎麼了
然而騎士卻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而是冷笑了一聲,直接離開了。
但李珂卻感覺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露着不對勁。
可是他也沒半點的辦法,從一開始,他就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
他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但既然塔羅斯都沒有說些什麼,沒有發現不對勁,那麼他自然也沒什麼可以說不對勁的地方了。
目送着那些騎士離開,塔羅斯嗤笑着鬆開了李珂,只要把這批貨一出手,再把李珂和這張認罪書交上去,那麼他的所有麻煩都一次性的解決了。
沒辦法,誰讓泰納瑞斯陛下正在嚴抓這類的事情呢只有讓一個真正的走私犯死了,他們這些被脅迫的良民,才能夠更好的生存啊。
而且,還能夠解決這個麻煩的傢伙。
一想到聖光教會那群想要代替自己走私的傢伙,塔羅斯就是一陣的煩躁,他拿那些聖光教會的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也就只能夠用這種方法除掉這個叫做李珂的傢伙了。
沒辦法,生意最大嘛。
「好了,我們該走了,大家都注意點,別讓不長眼的傢伙看到我們。」
他笑着拍了一下自己副手的肩膀,從馬車的雜物當中拿起了一個邪教徒的匕首進行把玩,但是這個之前被塞在了一堆雜物下面的黃色匕首,卻讓他的臉色迅速的開始了變化。
重量不對!
塔羅斯的臉色立即就變了,他看着手中的匕首,有些顫抖的將自己的匕首拿了出來,然後在這個他認為是黃銅打造,所以沒放在心上的匕首上劃了一刀。
但是,刀子划過的觸感,這把黃色匕首在月光下展現的色澤都讓他的臉色在瘋狂的變化。
這把匕首是純金的!
他立馬看向了另外的那些邪教徒的法器,掃開了上面真正由黃銅打造的法器之後,稍微愣了兩秒之後,就立馬大喊了出來。
「貨不要了!快走!」
但是已經晚了。
一陣陣的馬蹄聲從遠處快速的傳了過來,周圍的山丘也瞬間大亮,一個個穿着盔甲的士兵舉着火把出現在了四面八方,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而為首的,正是剛剛的那個軍需官。
他平靜的拔出了自己的劍,對着全副武裝的士兵們發佈了命令。
「把領頭的殺了!」
————————
「埃爾德文爵士,我想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
這次前來支援埃爾德文領的小隊長蓋文露出了一個笑容。
按照時間,他的手下應該已經抓住了那些和邪教徒勾結的走私商販了。
「當然,畢竟我們都是要沐浴在聖光和王國的法律當中的。」
埃爾德文爵士也露出了一個笑容,因為眼前的這位洛丹倫貴族很上道,他的污點應該已經消失了,而且還不會影響生意。
「當然,聖光會保佑我們每一個人的。」
本地教會的負責人,法蘭主教則是露出了異常燦爛的笑容,因為從今天開始,聖光教會就能夠再次和一個實權領主打好關係,讓他和洛丹倫的那些貴族們一起聆聽聖光的教導了。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開懷大笑,並將手中的酒杯碰在了一起。
共同飲下宛如鮮血的紅酒,埃爾德文爵士露出了一些醉意,他不是很擅長喝酒,更別說這種專門從洛丹倫帶來的烈酒了。
他看着孔武有力的蓋文,心中雖然對他騎士團隊長的身份不以為然,畢竟對方是沒有封地的,但卻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
「您這次剿滅的土匪當中,真的有惡魔的信徒」
他對此很好奇。
儘管是自己領地上的事情,但他一直都只是認為那些邪教徒不過是一群小打小鬧的土匪罷了——畢竟這些麻煩是從斯坦索姆那邊過來的,他只是無辜的受害者。
說到這裏,蓋文嚴肅了起來,他放下了酒杯,眼中滿是嚴肅的表情。
「確實如此,我們一開始也並沒有在意,只當是某個法師在那裏裝神弄鬼,但是當我們進去的時候才知道,他們竟然真的在舉行召喚惡魔的儀式!」
法蘭主教愣了下,但是他沒有多說什麼話,只是在默默的品酒。
「那惡魔厲害嗎」
埃爾德文爵士越發的好奇了,他也曾經不斷的為國王征戰過,但說到惡魔還真的沒見識過。
「很厲害,根據那些法師們所說,他們及時的中斷了儀式,但就算如此,還是出現了幾隻餓惡魔。」
蓋文的眉頭皺的很緊。
「你或許無法想像,只是幾個不到你膝蓋高,差不多和地精一個樣的東西,就殺死了我十幾個訓練有素的士兵,甚至還有兩個騎士重度的燒傷了。而且你在殺死他們的時候,他們的屍體甚至還會爆炸!」
他回憶起那些比地精還要醜陋的東西的時候,就忍不住的皺眉。
那些小東西渾身纏繞着火焰不說,還能夠釋放一種綠色的火球,尖銳的爪子能夠直接撕碎他們的鎧甲,而他們的行動更是無比的敏捷,一個不小心就能讓他們鑽入他們的陣型當中。
「而法師們說,那些可怕的東西不過是最低級的幾種惡魔,如果讓那些邪教徒成功的話,一個高級惡魔就會出現,而到了那個時候,除了聽天由命,他們想不到別的解決的方法。」
但是說到這裏,他的表情就變得輕鬆了起來。
「不過我覺得他們這是在危言聳聽,只是想要得到更多的戰利品罷了。畢竟他們在後來把所有有關那些邪教徒的書籍和法器拿走了,說是要找到對方召喚惡魔所用的法典……不過恕我直言,如果那個惡魔那麼危險的話,他們還要那些召喚惡魔的法典做什麼」
他對此相當的不滿,如果不是那些法師們拿走了大頭的話,他怎麼會要和這麼一個鄉下的土財主扯皮呢
對方沒有人脈,沒能力,剛好是泰納瑞斯殿下打擊走私和倒賣軍械的最佳人選。
但可惜的是,大家都是要養家的。
「沒錯,這些自稱法師的傢伙們是最沒用的了。」
埃爾德文爵士點了點頭,他也不喜歡法師。
「我曾經養過一個法師,結果這個自稱達拉然正式法師的傢伙也就會放幾個火球,其他的什麼都不會,和變戲法的其實沒什麼區別。」
就在他想辦法貶低法師的時候,一個士兵突然走了進來,在蓋文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話,於是蓋文就笑着站了起來。
「抱歉,埃爾德文大人,瑞文戴爾男爵召見我,所以我必須馬上離開了。不過,我相信您的會對我的禮物感覺到滿意的。」
這只不過是一個託詞,無非是自己殺了人家的手下,促成了對方和教會的合作,如果繼續留在這裏,就十分尷尬了。
蓋文男爵知道,一旦自己走了,這位法蘭主教,就要和這位粗鄙的領主大人,說一些不是那麼優雅的話了。
「這真是讓人遺憾,但我會對您的禮物抱有期待的。」
埃爾德文顯得十分的期待,但他的期待卻讓蓋文對他越發的鄙視了起來。
「那我就不打擾了。」
蓋文說完就走出了這個不算是很奢華的領主府,迎接他的正是李珂所見到的那位軍需官。
「情況怎麼樣」
「一切順利。」
身上還帶着血跡的軍需官點了點頭。
「那就好。」
「只是長官,我們真的要把這份功績讓給他嗎」
「當然,畢竟他給了錢的。」
來自洛丹倫的騎士們帶着走私商們的錢財離開了,只給這個小鎮留下了一個破敗和空無一物的鐵匠鋪。
而李珂,則是進入了囚牢當中。
在那些穿着全身鎧甲的騎士們發動攻擊的時候,李珂差一點也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是很快他就和其他的人發現,那些騎士們只殺死了塔羅斯,並沒有殺死他們的意思,而是把他們抓了起來。
不過,李珂發現那些和他一個情況的鐵匠學徒們看着他的時候,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上去除了有些惶恐,並不害怕法律的樣子。
這讓他十分的不理解。
但很快,就在最後一個獄卒離開之後,他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就在他靠着牆思考要怎麼脫身的時候,李珂突然感覺到不對勁,他扭頭一看,原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這些鐵匠學徒就圍了上來。
「你們……」
他看着這些帶着笑容的鐵匠學徒們,心中出現了疑惑,但是看着他們的笑容,心中立馬出現了自己簽下的那個名字。
糟糕!
那東西有問題!
他心中的不妙想法剛剛出現,圍上來的鐵匠學徒們就對着他伸出了手。
他奮力的抵抗,但是地球人的力量在他們的面前卻微乎其微,五六個鐵匠學徒七手八腳的把他按在了地上,抓住了他的手腳,捂住了他的嘴巴。
為首的一個鐵匠學徒看着李珂露出了一個笑容,塔羅斯死了,他就是未來的領頭人,所以,他要來第一下。
拿着獄卒悄悄送進來的石頭,這個鐵匠學徒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抱歉了,李珂先生,但誰讓你簽了認罪書呢所以只能麻煩你去和塔羅斯說一聲,我會照顧他老婆了。」
認罪書!
李珂猛地握緊了手掌,他總算是知道了,從一開始塔羅斯就沒打算讓自己活下來,從一開始,這傢伙,和那個領主就是打算把他當做替罪羊的!
該死!
該死!!
被有着遠超自己力量的大漢們壓在地上的李珂,只能夠無助的看着那拿着石頭的手不斷的朝自己前進,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他不明白自己只是想要好好的活着,為什麼這點想法都無法滿足。
力量……
我需要力量!
想到這個世界的法術,那能夠讓人通曉語言的魔法,那能夠直接治療傷口的聖光,如果他有這些力量的話,他就不會連平靜的生活都做不到!
如果我有力量的話!
強烈的執念讓李珂的身體爆發了巨大的力量,但可惜的是,他的身體力量並不足以完成反抗。
但是,某些力量,卻被他的情緒所引動了。
放在不遠處,和那些情色小說在一起擺放,作為贓物的小冊子亮起了綠色的光芒,被隱藏起來的法陣開始迅速的在空白的頁面上出現。
確切說,是激活。
就在那鐵匠學徒高高的舉起手中的石頭,讓李珂來一個良心發現,畏罪自殺的時候,某種東西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之上。
「願望是殺光這裏所有的人嗎我答應了,嗯」
一個甜美的女聲出現在了牢籠當中,和其一起出現的,還有濃濃的硫磺的味道。
所有人的動作都愣住了,鐵匠們看着那個突然那出現的存在,他們的動作都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就算是那個想要用石頭砸李珂的人,也把石頭停在了李珂的頭上。
這個存在有着粉紅色的皮膚,蝙蝠的翅膀,以及山羊的雙腳。
但是,她十分的美麗,只是看上一眼,就會被她豐潤的身材,以及美麗而又魅惑的面容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毫無疑問,這是只魅魔。
可這個存在現在並不在意這個牢房當中發生的事情,她只是疑惑的看着李珂,不明白為什麼契約和祭品,還有召喚她提出的要求都不是這個小子的,但對方卻成為了自己的契約人,成為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支點。
「奇怪,召喚人明明不是這個小子的……」
明明是一個邪教的。
但……
「但都是一樣的。」
她深處自己的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向了那些痴迷的看着自己身體的鐵匠們。
「真是精壯的小伙子們……來讓我們享受……」
她搖晃着走向了那群鐵匠,而那群鐵匠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摸她的身體。
但是下一刻。
撫摸她的鐵匠就被她手中的鞭子打成了漫天的血沫,沐浴着鮮血和肉醬,她的笑容也越發的癲狂和享受。
「……鮮血和殺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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