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尋找證人之外,軒轅淺還讓人去打聽了曹少爺的情況。
很快,耗子便帶回了消息——曹少爺斷根了!
聞言,軒轅淺恍然大悟,難怪曹家死抓着千嬌閣不放了,要是她家九代單傳的寶貝兒子出事了,她絕對會和對方不死不休的!
「這下麻煩了……」凝花擰起黛眉,一臉糟心的表情,「曹少爺斷根了,曹少夫人又一屍兩命,這可真的就是斷子絕孫!曹家必定會弄死韻寒的!」
如此嚴峻的問題,軒轅淺卻突然道:「去賬房那裏查查,韻寒這段時間有沒有和曹少爺同房過?」
姑娘們要和男人發生關係,就必須去賬房拿房間號,賬事們會清楚地登記下開房的姑娘和顧客的名字。
不一會兒,賬房便送來了韻寒最近的開房記錄。
軒轅淺就着這些記錄掐指算了算。
凝花和阿狼雖然不知道軒轅淺在幹什麼,但是他們並不打算現在詢問。
「時間對的上。」軒轅淺鬆了一口氣,對凝花道:「韻寒明日上堂之前,你找青龍城最出名的大夫給她把個脈。」
凝花和阿狼都不是蠢笨之人,當即明白了軒轅淺的打算。
「公子,韻寒一直有在正常地喝不孕湯,而且這個月的例行檢查也沒發現她有身孕。」凝花道。
「我們認為韻寒有沒有身孕不是重點,曹家人認為韻寒可能懷了曹少爺的種才是重點。」軒轅淺道。
話說的如此露骨,即便是再蠢的人都明白了。
第二天,在一片木棍敲擊聲中,涼致遠升堂了!
胡堅坐在大堂案旁,旁聽涼致遠審案。
「堂下何人,為何而來?」涼致遠坐在大堂案後,居高臨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曹老爺和曹姑娘,問道。
「草民曹逵/民女曹芳,見過兩位大人!」
給涼致遠磕了頭後。曹老爺曹逵才壓抑着聲音悲愴道:「今日前來,是想要大人為我曹家討回公道的!千嬌閣姑娘韻寒四日前將草民的媳婦兒子推下樓,媳婦曹林氏當場死亡,一屍兩命。而草民的兒子更是重傷難愈,至今昏迷不醒啊!」
「求大人為我曹家做主啊!」曹老爺一開口,曹姑娘曹芳就開始淚流個不停。
涼致遠緊起眉,道:「宣嫌疑人韻寒上堂!」
韻寒被帶上堂來,不同於昨日入獄時的狼狽。此時的她除了衣裙有些髒污之外,長發整潔、小臉乾淨。
「你這個殺人犯!害了我哥一家三口你怎麼還有臉出現啊!你個死賤人,你怎麼不去死啊!?」一見到韻寒出現,曹芳就激動地大聲咒罵道。
韻寒看向站在堂外的凝花,心下定了定,鎮定地跪下,叩首,恭敬道:「民女見過涼大人,見過督主大人。」
「嫌疑人韻寒,你可承認殺害了死者曹少夫人曹林氏?」涼致遠居高臨下地看向韻寒。目光威嚴,正氣凜然。
韻寒搖了搖頭,「雖然事發之時民女在場,但是這並不代表民女就是殺人兇手,所以民女不承認自己殺害了曹夫人。」
「你以為你不承認就不是殺人兇手了嗎!?當時這麼多人在場,他們都可以證明是你將我哥和嫂子推下去的!」曹芳惡狠狠地瞪着韻寒,控訴道。
「那就傳證人。」韻寒看向她,堅定的眼神不退分毫。
涼致遠一拍驚堂木,沉聲道:「傳證人。」
幾個男子上堂來,異口同聲地指證韻寒就是殺人兇手。
「果然最毒婦人心啊!想不到那姑娘看起來漂漂亮亮竟然是個殺人兇手啊!」
「我看千嬌閣的妓~女都是這種貨色。把男人迷的神魂顛倒,早晚家離子散!」
「我覺得不應該一竹竿打死一船人,千嬌閣的其他姑娘還是很溫柔善良的!」
「涼大人!」就在眾人紛紜之際,一道柔亮的聲音傳入人們耳中。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身櫻粉衣裙的凝花巧笑道:「民女名為凝花,是千嬌閣的管理者之一,民女想,自己應當有站在公堂上與曹家所提供的證人辯上一辯的資格。」
「自然有。」
凝花進了大堂跪下,「曹老爺和曹姑娘有證人,民女也有證人。不知大人是否允許證人上堂?」
「宣證人。」
證明韻寒沒推人的證人自然就是看到曹少爺推曹少夫人的人。
因為曹家在青龍城的地位不算低,所以敢出面證明的人,身份地位都是能夠和曹家平起平坐的幾位名家公子。
「你們說謊!我哥怎麼可能會將我嫂子推下樓?我嫂子當時可是懷有身孕了!」曹芳一臉不信,反駁道。
「有孕?就連曹少夫人都不知道自己有孕,你那位還未有子的哥哥怎麼會知道?」凝花冷笑一聲,嗤道。
「誰說我不知道!?」一聲怒喝,頓時讓眾人懵了一下。
只見堂外之人分開人流,被一頂小椅轎抬進公堂來的男人滿臉狠戾,雙眼充血,面容猙獰。
「你是何人?」涼致遠問道。
「大人,草民便是曹家少爺,曹旬!」自我介紹之後,曹少爺曹旬便一指韻寒,含恨道:「大人,就是這個佛口蛇心的女人將草民和草民的妻子推下樓的!」
韻寒難以置信地看向曹旬,「曹少爺,你在說什麼?!」
「大人!當時草民想要拉住妻子,卻不曾想這女人竟然暗下毒手,將草民連同草民的妻子一起推下樓!」曹旬緊緊擰起眉頭,一臉沉痛,「……草民的妻子當場死亡,而草民的孩兒也因這毒婦而夭折了!」
韻寒張口啞言,心寒得臉色雪白。
「這種事情公子早有預料,你還想怎麼自欺欺人?天下間的男人都是薄情寡義之人,你也不是第一次被騙,又何必傷懷?」凝花狠狠地掐了韻寒一把,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俯在她耳邊悄然說道:「公子是怎麼交代你的?這不僅僅是你要去做的任務,也是你報復對方的好機會!」
凝花的話,如雷貫耳,一下子就打醒了韻寒黯然失落的心。
五指,緊緊地握起,直到骨關節寸寸發白,指尖刺破掌心肌膚,痛的心尖顫抖,她才勉強地將滿胸的怨怒鎮壓下來。
「曹少爺,你真是好狠的心!」韻寒咬着唇,粉黛未施的小臉多了一絲病態的蒼白,她聲淚俱下,濃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宛若脆弱的蝴蝶翅膀,沾染着淚珠,我見猶憐。
曹旬被震了一下,竟然不知如何接話。
韻寒在他面前從來都是高冷傲嬌的,雖然她經常心口不一,卻不會做讓人討厭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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