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李修平消失沒多久,就有一道道人影憑空浮現,站在河岸之上,一個個眯着雙眼,感受着四周的情況。
「師兄,你真相信太一閣那幫傢伙?」一個紅袍男人開口詢問。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同一個人。
被眾人盯着的紅袍人搖頭道:「他們不過是想借刀殺人罷了,既不想讓李修平活,又害怕得罪李修平背後那些強者,所以借我觀星樓之手,斬殺李修平。」
以為紅袍老人皺眉道:「那咱們為何還要追殺李修平?」
被眾人看着的紅袍老人開口道:「不僅追殺,還要全力擊殺。」
眾人眉頭緊皺,越發疑惑。
被眾人看着的紅袍老人接着道:「因為我觀星樓如今的處境,只能從李修平身上得到改變,樓主大人到現在都沒有做出回應,便是最好的證明。」
眾人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其中一人問道:「按照師兄的意思,若是出事,便由我等一律承擔?」
被眾人看着的紅袍老人點頭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眾人依舊皺着眉頭,陷入沉思。
半晌後,一位觀星樓強者問道:「既然李修平能夠決定觀星樓的局勢,那我們為何不索性跟觀潮書院和洗劍池一般,直接拉攏他?」
被眾人盯着的老人苦澀道:「如今這種局面,你們覺得還可能嗎?」
眾人全都默然搖頭。
被眾人盯着的老人接着道:「既然如此,那就抓緊時間吧,切記防着太一閣那幫傢伙,別到時候力我們出了,好處卻被他們撈了。」
其餘人再次點頭,然後憑空消失,沿江而下。
河面上,煙霧繚繞,飛雪連天,一頭漆黑色蛟龍馱着李修平,順江而下。
李修平盤膝坐在漆黑色蛟龍頭上,繼續恢復體內的損耗。
有漆黑色蛟龍這一路載着,李修平有了足夠的時間和精力恢復,加上有那棵柳樹和酒壺中的酒水輔助,如今臉色已經好了很多,再這樣下去,就算再遇上觀星樓和太一閣的強者,也能繼續跟體內那傢伙進行交換,爭取逃脫的機會,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毫無應對之法。
此刻李修平又灌了一口酒,然後問道:「還能堅持嗎?」
漆黑色蛟龍巨大的腦袋輕輕點了一下。
得到漆黑色蛟龍的態度,李修平便再次閉上雙眼,繼續對身體的損耗進行恢復。
漆黑色蛟龍的速度本就不慢,如今又是順江而下,就算太一閣和觀星樓那幫傢伙都是化神期強者,一時半會也追不上來,這就能讓李修平有更多的時間恢復身體的損耗。
隨着時間持續,漆黑色蛟龍的速度漸漸變慢,接着便向着河岸邊靠近。
很顯然,它此刻已經到了極限,而李修平也直接離開了蛟龍的頭頂,站在河岸上。
隨着李修平站到河岸之上,那頭漆黑色蛟龍直接化作一道流光,伏在李修平肩頭。
李修平看着肩頭的小傢伙,柔聲道:「辛苦了。」
說完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沿着河岸繼續前行,往東而行。
雖然選擇步行,但李修平依舊繼續對身體進行恢復,速度也加快了許多。
這般走了沒一會,李修平便皺起眉頭,腳步也跟着停下。
一道流光憑空出現,然後直接向着李修平轟砸而去。
李修平四周突然憑空出現無數竹簡,圍繞着李修平飛速旋轉,金光閃爍,形成一個金色光圈。
隨着這個光圈出現,憑空出現的能量直接撞在光圈之上,伴隨着一聲巨響,李修平整個身軀直接向後倒飛出去,整個河面也瞬間炸開。
李修平的身體搓着河面不斷後退,身軀顫抖。
感受着衝擊的力量,李修平直接沉聲道:「交換。」
花托上的李修平皺眉道:「你確定?就你現在的狀態,若是繼續把身體交給我,對你可不是什麼好事。」
李修平直接道:「確定!」
不是好事,也總比死在這裏強。
現在他連最後的保命手段都沒了,對方又有這麼多化神期以上的強者,真要自己獨自面對,怕是連將所有底蘊拿出的機會都沒有。
這些觀星樓的傢伙跟太一閣那些傢伙完全不一樣,每次現身都是直接出手,不像太一閣那幫傢伙,總還要謀劃什麼。
隨着李修平下定決心,兩人便開始交換位置,接着李修平的氣息也開始不斷變強,那些原本已經暗淡下去的金光也變得越發耀眼,旋轉的速度也更快。
李修平後退的身形突然停住,整個河面再次炸開,然後無數竹簡直接沖天而起,飛速盤旋一圈之後,向前衝擊出去。
這個時候,無數身穿紅袍的強者不斷出現,就這麼站在河岸之上。
這些強者剛剛出現,就看到那些竹簡向着自己殺來,然後同時祭出法寶,形成了一個屏障,將這方天地直接從中隔開。
有了先前的經驗,如今李修平展現出這樣的力量,已經不能震懾他們,他們也有了可以應對的方法。
從之前的情況來看,李修平雖然能夠暫時提升實力,但並不能持續太長時間,而且也沒有他們所想像的那般恐怖,不然之前也不會因為太一閣那幫傢伙趕到就直接浪費掉保命的手段,還是最後一次。
也就是說,只要他們能夠牽制住李修平,拖延一段時間,等李修平這種秘法的時間過了,就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李修平驅動的那些竹簡幾乎全都被同時攔下,然後李修平再次驅動那方山海印,還是跟之前的攻擊方式差不多。
看到李修平此刻的攻擊手段跟之前完全一致,那些觀星樓的強者心中大定,繼續釋放真氣,加強前方的屏障。
之前那一次,他們之所以被李修平壓制,是因為李修平突然爆發出那樣的力量,對他們形成了不小的震懾,讓他們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從而給李修平佔據了先機,之後又因為李修平驅動的全是仙寶,這才被李修平完全壓制,差點給李修平全部重傷。
李修平祭出山海印之後,並不像之前那般祭出那件道家仙寶,而是祭出那柄飛劍。
隨着那把飛劍出現,周身劍意不斷湧現,然後全都灌入那柄飛劍之中。
飛劍吸收了足夠的劍意之後,直接向前衝擊出去,與此同時,那些被攔下的竹簡全部退回,跟那柄飛劍形成牽引,一起向前衝擊。
在李修平的腳下,河水不斷沸騰,就像是形成了一朵巨大的水花,正好將李修平托在其中,但整個水花此刻卻散發着一種瑩瑩綠光。
李修平左手微抬,那件道家仙寶跟着浮現,而李修平右手則是按住腰間的柴刀。
下一刻,那把飛劍和那些竹簡直接撞在前方的屏障之上,李修平腳下的水花也瞬間炸開,李修平整個人直接化作一道影子,緊跟着飛劍和那些竹簡,沖向那些觀星樓的強者,在他身後,那件道家法寶緊緊跟着。
伴隨着一聲巨響,飛劍和鑄劍的共同作用下,那道由觀星樓強者共同構建的屏障劇烈搖晃,但卻沒能破開。
這個時候,那方鎮尺直接砸在那些竹簡和飛劍之上。
「咔嚓!」
一聲脆響,那道屏障開始出現一道裂痕,然後裂痕不斷蔓延,越來越快,越來越大,最後直接整個炸開。
隨着屏障炸開,所有竹簡和飛劍瞬間消失,李修平手持柴刀,直接出現在一名觀星樓強者的面前,手中柴刀也直接向着那名觀星樓強者的腦袋劈砍而去。
所有的觀星樓強者都沒想到李修平竟然會選擇這樣一種戰鬥方式,一時間都有些冷聲,好在那名觀星樓強者在最後關頭祭出一件法寶,正好擋在那把柴刀之前。
一聲巨響,法寶瞬間整個炸開,那名觀星樓強者也直接向着後方倒飛出去,摔進那條河水之中,生死不知。
李修平將一名觀星樓強者擊退之後,身體直接向着另一名觀星樓強者撞去,看架勢像是要直接用身體直接給對方重創。
一名築基期修士,選擇用身體跟一名化神期強者抗衡,這無疑是自尋死路,但那名觀星樓強者卻臉色蒼白。
從之前跟李修平接觸到現在,李修平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已經不止一次震懾住他們,既然這李修平能夠選擇這樣一種戰鬥方式,那絕對不是在找死,而是有着絕對的把握,不然他完全可以選擇別的方式,比如那些仙寶。
還不等那名觀星樓的強者做出反應,就直接被李修平撞在身上,他只覺得整個身體就像是突然遭受山巒撞擊一般的力量,然後也直接向後倒飛了出去,一樣摔在河水之中。
短暫的失神之後,剩下那些觀星樓強者快速後撤,跟李修平拉開距離。
這短短瞬間,李修平所爆發出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就算不驅動仙寶,這傢伙身體的力量和速度,都遠遠超出他們的想像,這要是繼續近身戰鬥,吃虧的只會是他們。
隨着所有人推開,李修平並沒有繼續追擊,而是將所有的力量全都灌入那件道家仙寶之中,然後兩種顏色相反的光輝直接向前衝擊而出,將那些觀星樓強者全部籠罩起來。
隨着被那些光輝籠罩,那些觀星樓的強者臉色巨變,接着很有默契的分開,以此來分散那種光輝的壓制。
隨着眾人分開,那些光芒也直接被分散,其上的那種壓制之力自然也跟着減弱,如此一來,站在河岸上的李修平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原本是想藉助這件法寶的壓制,然後一舉給這些觀星樓的強者造成重創,可現在顯然不大可能,因為就算那些光芒依舊壓制着那些觀星樓的強者,如今這些傢伙分開,他自然無法將其一舉重創,而他現在根本不具備將這麼多人一一重創的能耐。
看到李修平沒有攻擊,那些觀星樓的強者就知道這種方法有用,不免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嘗試着擺脫那些光芒的壓制。
就算李修平如今實力境界暴漲,那也只是化神期而已,而他們也是化神期,所以雙方只能算是持平,就算李修平擁有仙寶,但此刻一件仙寶的威力被這麼多化神期強者同時分擔,其所能發揮的作用也會大打折扣,所以他們要想擺脫現在這種處境,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這個時候,河水中突然炸開,先前被李修平打入河水的兩位觀星樓強者也重新出現,看情形像是受創不小。
這兩人出現之後,並沒有直接對李修平發動攻擊,而是祭出自己的法寶,幫助同門破開那些光芒的壓制。
如此一來,那件道家仙寶所形成的壓制之力很快就直接被解除,雙方也重新陷入僵持,觀星樓眾人站在河水上空,李修平站在河岸之上,周身無數仙寶悠悠盤旋,手中抓着那把柴刀,渾身上下雷電纏繞,宛若一尊雷神降臨。
那些觀星樓的強者對視一眼,然後同時出手,率先對李修平發動攻擊。
先是一名觀星樓強者腳踩七星,接着七顆星辰直接亮起,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同時向着李修平轟砸而去。
李修平身上的劍意直接炸開,那方鎮尺率先飛出,將那七顆新晨全部攔下。
伴隨着一連串炸響,巨大的鎮尺宛若山巒一般直接向着李修平衝擊而去。
李修平左手抬起,按在那方鎮尺之上,身軀快速後退,同時將鎮尺上的力量全部化解。
鎮尺憑空消失,無數竹簡散發着金光,繼續向前衝擊出去。
隨着這些竹簡飛出,觀星樓那邊兩人同時出手,一樣是腳踩七星,不過卻將十四顆星辰的力量全部合併一處,威力更加驚人。
李修平驅動那些竹簡之後,再次將那把飛劍驅動,跟那些竹簡相互配合,加強那些竹簡的攻勢。
一聲巨響,整個天地就像是瞬間靜止了一般,無數竹簡直接被炸得向着四周飛出,只有那把飛劍依舊懸停半空,劇烈顫抖,而那把飛劍沒顫動一下,其所承受的力量就像是直接作用在李修平身上一般。
在李修平身上,那種灰紫色光芒更勝,身體周圍的紫雷也變得更多。
李修平此刻內心沉重。
現在這種情況,想跑是絕不可能的,要想將這些化神期強者同時重創,更加沒有可能。
而他這種狀態又不能保持太久,繼續僵持下去,沒伴隨着戰鬥的發生,他現在這種狀態結束得也就越快,到時候的處境也就會越發危險。
靈海之中,花托上無法動彈的李修平此刻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自身的變化,也能感受到當下所處的境地,不免着急,可卻毫無辦法。
現在別說其他,連身體都不是他的。
李修平要說不着急那肯定是假的,可現在着急也沒用,要不是因為體內突然多出了另一個自己,要不是這個自己擁有可以跟化神期強者一戰的力量,他現在早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如果連另一個自己都不能擺脫擋下這種絕境,那自己也就註定只有死路一條,
李修平最後問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如今掌控身體的李修平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掉頭就跑。
隨着李修平轉身,那隻銅碗再次出現,然後一道紫色黑影跟着出現,竟然是一隻體型巨大的蠍子。
那隻蠍子出現之後,李修平直接跳到那蠍子的身上,巨大的蠍子便直接向前狂奔。
如此一來,別說觀星樓那些強者,就連此刻領海中的李修平都一臉愕然。
這傢伙是什麼時候控制那隻蠍子的,他完全不知道,更沒想到自己當初只想吸收對方元嬰之力的元嬰期大妖,竟然還有這樣的作用。
這蠍子的速度可不慢,至少跟李修平現在獨自奔跑起來,速度要快很多,而且它似乎沒有任何反抗的情緒。
雖說他現在不能掌控自己的身軀,而且另一個他跟他也完全是獨立的,但畢竟是一體的,所以一些東西還是能夠感受。
他之所以能夠驅動那隻蠍子,其實是因為他能夠驅動那隻銅碗,因為那隻銅碗可以直接決定那隻蠍子的生死,它自然不敢不賣力。
李修平站在蠍子背上,取下腰間的酒壺灌了一口酒,然後再次將那些仙寶全部祭出。
現如今雖然有那隻蠍子作為坐騎,但速度顯然不如觀星樓那些強者,被追上不過是時間問題,到時候還是免不了要有一戰。
靈海中的李修平再次問道:「還能堅持多久?」
此刻掌控身體的李修平回道:「堅持不了多久,頂多就能擋住對方兩輪攻勢,之後是死是活,全看我們的造化了。」
話音剛剛落下,那些觀星樓的強者不斷靠近,然後直接驅動法寶對着下方的李修平和那隻蠍子轟砸而去。
李修平捏了一個劍訣,那些竹簡便向着四面散開,形成一個巨大的金光屏障,正好能將李修平和那隻蠍子完全籠罩其中。
無數法寶不斷轟砸在金光屏障之上,發出一聲聲巨響,但一時間也不能將那道金光屏障破開。
就這樣,蠍子帶着李修平,在那些竹簡的保護下,不斷繼續前行,而那些觀星樓的強者緊緊跟隨,不斷驅動法寶輪番攻擊。
在觀星樓那些強者的不斷攻擊之下,竹簡所形成的金光屏障開始變得越來越暗淡,最後徹底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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