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平怎麼都沒想到,這次九元山宗門晉級,背後擔保之人竟然是七大聖地之一的太一門。
九元山是道門正宗沒錯,這一點當初李修平在雲州的時候,九元山那幫傢伙就不止一次說過,但就九元山的地位,就算再怎么正宗,跟七大聖地之一的太一門也不應該有着聯繫才對,畢竟差得太多了。
九元山跟九門的差距,就像九門跟七大聖地的差距,由此可見九元山跟太一門的差距是何等巨大。
就雲州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平時候根本就不會有大宗門的修士前來,哪怕是當初的妖患,也都是雲州修行界自行抵抗,最多就是夜行司參與,如今這九元山卻跟太一門有了聯繫,還能讓太一門出來為其擔保,這其中要說沒有什麼貓膩,李修平是不會相信的。
如今能夠讓太一門上心的,估計也只有自己這個儒家小師叔,那是不是說太一門這次牽扯到雲州的修行界,跟自己有着關係?
李修平畢竟是從雲州走出去的,這裏算是他的根,而道門中各種術法神通神乎其神,其中就有所謂的「斬草除根」,說不得太一門如今正面奈何不了李修平,就會暗中耍一些手段,而這種手段,往往防不勝防。
一個帝國,一個勢力,都有屬於自己的氣運,也稱氣數,個人自然也會有屬於自己的氣運或是氣數,若是太一門真在這上面做什麼手腳,對李修平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麻煩。
如今太一門突然插手雲州的事情,說不定就是在這雲州查探到了什麼,除此之外,李修平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能讓太一門如此。
看着李修平竟是停下腳步不再往前,那人皺眉道:「怎麼了?」
李修平搖了搖頭,移步繼續前行,一邊問道:「你確定是太一門?」
似乎是害怕有什麼遺漏,他又補充道:「七大聖地之一的太一門。」
那人搖頭道:「是太一門沒錯,至於是不是你說的七大聖地,就不清楚了。」
他很快問道:「這七大聖地是什麼?」
李修平搖頭道:「沒什麼。」
此人雖然知道不少修行界的事情,但七大聖地這樣的存在,他自然還接觸不到,畢竟只有九門和一些二流宗門,才有接觸那個層次的資格,要不是這次魔族入侵,甚至於一些二流宗門都無法接觸,這也是九元山能讓太一門出來擔保,讓李修平奇怪的原因。
就九元山這樣的勢力,別說跟太一門接觸,怕是都不一定知道太一門的存在。
別看所有人都知道崑崙山,但知道並不等於了解,人們大多只知道那是一個極其強大的存在,那也是因為代表着崑崙山行走世間的天下行走,但崑崙山究竟有多強,其實了解的宗門勢力並不多。
就算是崑崙山的冰山一角,就能讓很多勢力無法望其項背,這也是以牽扯到崑崙山的事情,所有修行宗門就會自行退避的原因,是崑崙山那位天下行走一句話,就能讓華陽宗直接驅逐李修平的原因
李修平接着道:「走吧,再晚估計就趕不上了。」
既然這九元山的背後是太一門,李修平正好去九元山看看,看看這太一門到底想做什麼,正好他本來就打算去一次太一門。
那人看着李修平,問道:「你不是修士嗎?就不會御空什麼的?」
李修平笑着道:「你覺得呢?」
那人點頭道:「那倒也是,要御空至少要金丹期強者,要帶着別人御空則是需要到達元嬰期,可咱們整個雲州,元嬰期雙手都數得過來,怎麼可能被我碰上。」
李修平笑着道:「看你這意思,好像元嬰期也不算什麼嘛。」
那人撇嘴道:「那是自然,我今後可是要成為天下聞名的大修士的,小小的元嬰期而已,我還不放在眼裏。」
李修平問道:「敢問兄台什麼境界?」
那人便道:「練氣六層。」
他似乎沒聽出李修平的意思,所以說自己的境界的時候,不僅沒有一點尷尬,甚至還有種炫耀的意思。
李修平微微一笑,倒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其實練氣六層雖然不算高,但也着實不斷低了,甚至於跟大多數修士比起來,這個年紀就達到練氣六層,可以稱得上天才。
這天底下的修行之人,可不都是跟李修平這樣的存在,一出道便直接站在巔峰,很多修士要想成名,需要數百年的苦心修煉,還需要一場大戰作為契機,若是勝了,自然名揚天下,可若是敗了,那就只有身死道消。
看到李修平的笑容,那人自然就覺得李修平看不起他,所以同樣問道:「你呢,什麼境界?」
李修平笑着道:「我沒有境界。」
那人眉頭一皺,「沒有境界?那豈不是就是普通人?」
李修平點頭道:「算是吧。」
那人撇嘴道:「那你還說你是修士。」
李修平笑着道:「修行之人,便是修士,跟境界高低沒有關係,我既然走在修行的路上,那我便是修士。」
那人點頭道:「這話倒是沒毛病。」
李修平問道:「九元山晉級宗門的大典什麼時候舉行?」
那人搖頭回道:「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就在這幾天,我還聽說,在此之前,九元山需要整個雲州的宗門,只有這樣才能達到晉級的資格,很多宗門雖然都願意歸順九元山,但也有一些宗門不願意,九元山自然就需要先把這些宗門解決。」
李修平點了點頭,倒是沒有繼續再問什麼。
既然是宗門晉級,按照修行界的規矩,確實是需要達到一定的條件,九元山要想晉級,自然需要滿足這些條件,宗門底蘊和實力,只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至於雲州這邊那些宗門願意歸順,那些不願意歸順,李修平倒是並不在乎,反正他跟這雲州的修真界,也並無太多關係,這次回來,主要是想去青陽縣看看,去師父的墳前看看,若是可以,去華陽宗找徐半生嘮叨嘮叨。
再說了,這傢伙雖然知道不少修行界的事情,但不見得什麼都知道,特別是關於九元山的事情,不然這傢伙也不會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就是想借着這次機會進入九元山修行。
那傢伙一開始倒是走得很快,可隨着走得久了,速度也就開始慢下來,反倒是落在了李修平後頭,所以當兩人進入一座小城之後,是說什麼也不願意再走了,拉着李修平就往一家酒樓里鑽。
進入酒樓後,那傢伙找了個地方坐下,喘息道:「以前都沒覺得走路這麼累,沒想到連着走了三天,就開始吃不消了。」
他似乎這時候才注意到李修平,皺眉道:「你怎麼好像不累?」
李修平笑着道:「小時候經常往山里跑,一去就是好幾天,習慣了。」
這傢伙倒是也沒有懷疑,而是點了點頭,應該是終於緩過來一口氣,抬手喊道:「夥計。」
酒樓的小斯聽到招呼,便向着這邊跑來,笑着道:「兩位客官吃點什麼?」
那傢伙直接摸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道:「好酒好菜只管上,小爺今天我要吃頓好的。」
看到銀子,那小斯頓時雙眼放光,而李修平這時候卻說道:「我隨便上點能填飽肚子的就行。」
聽到這話,小斯頓時皺起眉頭。
原本以為這兩人是一夥的,這樣他就能賺不少,畢竟兩個人吃,總比一個人吃得多,按照那位爺的吩咐,真要好酒好菜上兩個人的份,這銀子多半是退不回去了,可現在只上一份,那就還得退出一半出來。
那傢伙倒是豪氣,開口道:「算了算了,咱倆也算有緣,這頓就算我請你了。」
李修平笑着道:「那便多謝兄台了。」
聽到這話,那小廝早已樂得心花怒放,拿着銀子就往櫃枱的方向走。
「聽說了嘛,華陽宗這次竟是不同意併入九元山。」
這個時候,不遠處一桌突然傳來議論,頓時引起了李修平的興趣。
說話的是一個漢子,看起來倒是有些修為,不過在雲州這種地方,也就是築基期而已,金丹期怕是都很難見到。
又一個老人點頭道:「華陽宗畢竟是傳承久遠的宗門,又有着五絕山這樣的底蘊,如何能甘心併入其他宗門。」
先前說話的漢子灌了一口酒,用衣袖擦了擦酒漬,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華陽宗早已大不如前,原本好不容易受了一個未來可期的李修平,偏偏因為怕事將其逐出師門,雖然這兩年除了不少驚才絕艷之輩,但還需時日成長,現在跟九元山對抗」
他沒有往下說,而是搖了搖頭。
這時候旁邊一桌站起來一個男人,開口道:「那華陽宗不是出了一個徐半生,聽說前兩年在五絕山獲得巨大機緣,如今已經是半步元嬰。」
那老人笑着道:「別說半步元嬰,就算是元嬰期強者,一個人又如何能力挽狂瀾,且不說那九元山背後還有上宗撐腰,光是九元山的元嬰期強者,就不止一個。再者,那徐半生如今可不在華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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