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名華天宗女子的修為和此刻的狀態,若強行接下那名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擊,必死無疑。
另一邊,那兩名華天宗的修士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可此刻卻無法抽身相助,只能眼睜睜看着。
「死!」
那名天嵐宗的金丹期修士冷喝一聲,手中已經被徹底驅動的靈寶直接對着那女子當頭砸下。
「哎!」
李修平有些無奈地發出一聲輕嘆,身體憑空消失,正好在那件靈寶落下之前,出現在那女子身前,竟是用一把柴刀擋下了一名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這變故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李修平擋下對方的攻擊之後,開口道:「不管你們兩家什麼恩怨,但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那名金丹期修士也沒想到這明明只有築基期巔峰的少年竟然能夠擋下他的全力一擊,而且用的竟然是一把柴刀,此刻臉色陰沉,冷聲道:「你算什麼東西?」
李修平又嘆息一聲,道:「果然,跟你們這些人講道理就有些多餘。」
因為李修平突然出手,導致另一邊的戰鬥這時候也都停了下來,所有人幾乎都將目光看向這邊。
李修平說完之後,直接移步向前走去,一邊道:「我也不欺負你們,一起上吧。」
這一下,就更加讓人難以置信了,所有人甚至都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一個築基期的修士,竟然讓那麼多金丹期強者一起上,這少年難不成真被嚇傻了?
華天宗那兩人這時候也都向後退出,跟那群天嵐宗的金丹期修士保持距離,觀察他們那位同門的情況。
確定同門沒事之後,那自來熟的男子將目光看向李修平,皺眉道:「你」
李修平笑着道:「這頓飯錢你們華天宗可得請我。」
說完便繼續前行。
明明只是築基期巔峰,但面對李修平的不斷逼近,那名金丹期修士此刻竟是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只是他還沒退出兩步,李修平就已經出現在他身前,然後左手直接抬起,竟是直接按在那名金丹期修士的臉上,也不見李修平有什麼動作,那名金丹期修士便整個向後倒飛出去,他那些同門急忙避開,都不替他抵擋一下。
如此一來,那名金丹期修士什麼反應都沒來得及做出,就整個摔出了客棧。
整個客棧中,不論是華天宗還是天嵐宗,亦或是那些客人,此刻都滿臉的難以置信,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這小子有些古怪,一起上。」
一名金丹期修士大喝一聲,卻並沒有出手。
而隨着他這一喝,剩下那些天嵐宗修士便全都驅動法寶,向着李修平衝殺而去。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這些金丹期修士選擇御空,李修平還真得費一些力氣,可此時此刻,在這狹小的空間裏,這些金丹期修士又選擇這種主動攻擊的方式,那無異於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就這種正面廝殺,別說金丹期修士,就算是元嬰期修士,李修平也能靠着強大的肉身佔據上風,再加上那把柴刀的特殊性,一般靈寶根本無法抵擋,這種戰鬥方式,無異於是在給李修平提供巨大的便利。
李修平在往前沖,那些人也在往前沖,原本雙方離得本就不遠,所以瞬間就直接撞在一起。
接下來整個客棧中的人全都瞠目結舌,因為只是瞬間,所有天嵐宗的金丹期修士,竟是全都被李修平一下一個,要麼跟之前那人一樣直接飛出客棧,要麼就是直接軟倒在地,無法動彈。
只是那麼瞬間,戰鬥似乎都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整個客棧中,不僅沒有一人受到波及,連那些桌椅都沒有遭到任何損壞。
這哪裏是戰鬥,根本就是完全的、絕對的碾壓。
那麼多金丹期修士,竟是連爆發出實力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全部落敗,否則就他們所擁有的實力,別說那些桌椅不會遭到破壞,整個客棧怕是都得被掀翻。
能夠讓這麼多金丹期修士無法施展全部實力,至少也得是元嬰期強者才能做到,可這少年不過才築基巔峰而已,別說元嬰期,比之金丹期都要弱上很多。
整個天嵐宗,如今還能站着的只有一人,也就是之前發號施令之人。
他之所以還站着,是因為他沒有出手,他原本是想用同門來試試這少年的底細,若真只有築基期實力,他再出手,若是隱藏修為的強者,那他便掉頭就跑。
在他看來,就算是元嬰期強者,同時對付那麼多金丹期修士,他也有足夠的時間逃走,可他怎麼都沒想到,那麼多金丹期強者,不僅沒能試探出這少年的深淺,甚至於連戰鬥都結束得這麼快,以至於他就算想逃都根本來不及。
李修平此刻抬眼看着他,這金丹期修士頓時滿頭大汗,急忙對着李修平行了一禮,求饒道:「還請上仙饒命,是我等有眼無珠,衝撞了上仙,只要上仙放過我等,我天嵐宗必有重謝。」
李修平笑着問道:「是重謝還是找人報仇?」
那名金丹期修士被李修平看出心思,不免有些尷尬,急忙道:「上仙說笑了,以上仙的高深修為,我天嵐宗又怎敢有報仇的心思,今日衝撞上仙,遭受教訓,是我等的榮幸。」
李修平撇了撇嘴,這傢伙不僅能夠委曲求全,還能說會道,倒也算是個人才。
李修平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畢竟自己現在就一堆麻煩,而且這事說到底是人家自己的宗門恩怨,自己一個外人,不便插手,更不便牽扯其中。
李修平看着僅剩的天嵐宗修士,沒有說話。
被李修平盯着,那名金丹期修士只覺得坐立難安,額頭上汗珠不斷滾落,內心更是緊張到了極致,只怕這少年一個不高興,就直接對他出手。
這種等待最是煎熬,時間越久,那名金丹期修士內心的恐懼就越深。
李修平不說話,那名金丹期修士也不敢說話,整個客棧中的其他人更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一時間整個客棧寂靜無聲,落針可聞,每個人的眼神,都盯着李修平,都等着那少年開口。
終於,李修平開口道:「我本不想插手你們的事情,既然如此,此事就此作罷。當然,你們天嵐宗要真咽不下這口氣,只管把你們長輩找出來就是。」
遲疑了一下,李修平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
雖說說出身份能夠震懾到天嵐宗,避免天嵐宗今後報復,可他身份特殊,到時候說不定會牽扯出更大的麻煩。
如今什麼也不說,等這些天嵐宗弟子回去稟報之後,只要天嵐宗那幫老傢伙不是很傻,應該也能猜出他的身份。
被猜出和自己直接告知,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情況,至少就如今的局面來說,確實如此。
當然,若是天嵐宗那幫傢伙沒猜出來,或者猜出來之後還要報復,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到時候也就只能見招拆招了。
如今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不管他如何動作,太一閣和觀星樓都顧及不上他,那麼對付這些宗門,總比對付兩大聖地要好很多。
聽了李修平的話,天嵐宗那名修士頓時如蒙大赦,整個人差點直接軟倒在地,然後急忙對着李修平行禮感謝。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先前被李修平擊敗的那些天嵐宗弟子已經漸漸緩了過來,客棧中的還好,只是小心翼翼地避開李修平,走到他們那位師兄身邊,外面那些則是提着法器再次衝進來,看到這一幕之後,一個個眉頭緊皺。
那名天嵐宗的金丹期修士並沒有跟同門解釋什麼,看了華天宗那三人一眼之後,直接轉身向着客棧外走去。
剩下那些天嵐宗修士雖然心有疑惑,但也都急忙跟上,就此離開。
客棧中,此刻依舊一片寂靜,每個人的眼神依舊都盯着李修平。
李修平轉身走回原來的位置坐下,繼續吃飯,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眼神。
華天宗那個自來熟的傢伙這時候回過神來,原本是想擠出一個笑容,然後再去跟李修平攀談,可實在是因為之前的情況太過震撼,他竟是笑不出來,走到李修平身邊後,竟是都不敢坐下。
會煉器的那名華天宗女子這時候也來到李修平對面,倒是直接坐了下去,雖然依舊臉若冰霜,但臉上還是難以掩飾的震驚,開口問道:「你是元嬰期修士?」
李修平笑着反問道:「姑娘覺得我像是元嬰期修士嗎?」
那女修搖了搖頭,補充道:「不想,如果真是元嬰期修士,就算先前刻意壓制修為,也不可能毫無半點氣息流露,關鍵是就算是元嬰期修士,面對那麼多金丹期修士,也不可能以築基期修為如此輕易擊敗那麼多金丹期修士。」
那個自來熟的傢伙這個時候突然瞪大眼睛,盯着李修平道:「你難道是化神期強者?」
李修平問道:「是什麼境界,重要嗎?」
眾人一愣。
會煉器的女子說道:「不管怎麼說,之前多謝你出手,若不然我這位小師妹怕是凶多吉少,我們也不可能應對那麼多金丹期修士。這份恩情,我華天宗絕不會忘。」
李修平笑着擺手道:「我說了,這頓飯你們出錢就行,至於之後你們華天宗跟天嵐宗有什麼恩怨,如何解決,都跟我沒關係。」
三人竟是同時點頭,然後臉色顯得有些沉重。
很顯然,他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天嵐宗,更沒想到會有那麼多金丹期修士同時出現。
這也就是說,天嵐宗除了他們剛剛遇上的這些人,必然還有其他強者,就天嵐宗與華天宗的恩怨,要是再遇上,一場大戰在所難免,這次的遭遇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不是因為眼前這少年的存在,他們此刻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華天宗這次雖然也來了不少強者,但必然不如天嵐宗那般強大,這一點,作為華天宗弟子,他們必須承認。
跟天嵐宗相比,華天宗的整體實力確實遠遠不及,在宗門有着護宗大陣,就算天嵐宗傾巢出動,也得付出巨大的代價,可一旦離開宗門,華天宗是不如天嵐宗的。
更何況從先前的情況來看,天嵐宗這次怕是有備而來,主要目的固然是為了這次的靈寶交易大會,可也不排除趁機重創華天宗的可能。
所以華天宗跟天嵐宗這場戰鬥,不是在靈寶交易大會之前,就在靈寶交易大會之後,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華天宗必然會吃大虧,除非能有其他的事情影響。
會煉器的女子不由得將目光看向李修平。
如果這少年真是一名化神期強者,倒是能夠解決華天宗這次的危機,畢竟不管是天嵐宗還是華天宗,也只有一位化神期強者坐鎮而已,而且如今都在自家宗門,不可能參與到這次的靈寶交易大會中來。
退一步說,就算天嵐宗那位老祖真來了,眼前這人若真是化神期,自然有對抗的能力,而且一個化神期強者所具備的能量,就算是天嵐宗也得小心應對。
只是這少年先前已經說明了,他接下來不會插手天嵐宗跟華天宗的恩怨,這就是他的態度。
一名化神期強者的決定,別說他們幾個金丹期無法改變,就算是他們華天宗那位老祖怕是也無法改變,除非華天宗能夠拿出讓一個化神期強者心動的東西,心動到能讓他不在乎會不會得罪天嵐宗。
她雖然是一名煉器師,可以說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就算是一些元嬰期強者,也不會對她有半點小覷,可在一位化神期強者眼中,恐怕不值一提。
雖然明知道對方不會動心,但她還是想要嘗試一下,因為這不僅關乎到他們所在的宗門,也關乎到他們自己的生命安全。
是不是害怕,她不知道,但如果可以不死,如果可以去爭取,她都覺得自己應該嘗試一下。
她看着李修平,說道:「我是一名煉器師。」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便沒了下文,似乎還沒想好要怎麼說。
李修平也抬頭看着她,點頭道:「我知道,先前你這位師弟已經說了。」
這女子便接着道:「我能夠鑄造出一些靈器,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煉製。」
李修平放下手裏的筷子,看着她道:「你是想用這些靈器,讓我出手幫你們?」
這女子一愣,然後點了點頭。
李修平搖頭道:「靈器對一般人來說,確實能算得上寶物,但對我來說,真沒什麼用。」
這女子皺眉道:「那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能幫華天宗這一次,不論什麼要求,只要是我,或是華天宗能做到的」
李修平打斷道:「你能代表華天宗?」
這女子一愣,竟是說不出話來。
那個自來熟的傢伙這個時候問道:「你真有能耐對抗天嵐宗?」
李修平重新拿起筷子,笑着道:「應該有吧。」
男子皺起眉頭,應該?
會煉器的女子接着道:「我確實不能代表華天宗,但我能代表自己,只要你確實能夠幫助華天宗度過此劫,不論你要我做什麼,我我都答應。」
李修平和剩下兩人都是一愣,都將目光看向那名會煉器的女子。
三個人自然都明白這女子是什麼意思。
李修平搖頭道:「我可沒有那個愛好。」
他用筷子夾起一塊菜,說道:「如果你們華天宗能夠將那件仙器購買下來,我倒是不介意幫你們一次。」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
將仙器買下來,華天宗確實有這個實力,但那必然要動用華天宗不少底蘊,甚至可能會直接傷及到華天宗根本。
其實要真購買下來一件仙器,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關鍵在於就算買下來,就華天宗這樣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守得住,自然就不會有人去做這種事情。
那女子搖頭道:「這個幾乎沒有可能,我華天宗這次本就沒打那件仙器的主意,自然不會帶着那麼多靈石。」
李修平笑着道:「以華天宗的名聲擔保,顯然是能夠拿下的,畢竟華天宗事後也能承受那麼多靈石,買下來之後,直接交給我,你們也就不用擔心這件仙器會不會給華天宗帶來麻煩。」
那女修沒有說話,而是陷入思索。
李修平卻接着道:「當然,真要買下一件仙器,必然會動搖華天宗的根本,就為了救你們幾個,顯然不值當,而且這種事情你們也做不了主,但我覺得你可以嘗試一下。」
那女子點頭道:「此事事關重大,我們需要跟師門長輩商議之後,才能給公子答覆。」
李修平笑着道:「我不着急,哪怕靈寶交易大會開始之前你們沒有給我答覆,但只要靈寶交易大會結束之後,能夠將那件仙器交到我手中,我都會幫你們華天宗度過此劫。」
那女修雙眼看着李修平,似乎想要從李修平身上看出身來一般,但那傢伙只是低頭吃飯,似乎這個時候,除了那些飯菜,他什麼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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