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趙玉真滿臉笑容的對一位衣着華麗的青年道:「司徒大人,百忙之中來我這裏有何貴幹?」
青年也是笑着說道:「趙大人,我來你這,是想問問彰元大典的事情。文師閣 m.wenshige.com穆王爺對這事非常上心,想知道大典現在編撰得怎麼樣了。」
「原來是這事。」趙玉真一臉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後嘆息着說道:「陛下欲以彰元大典書契經史子集百家之術,天地陰陽無所不包,此等曠世巨著絕非等閒能成之事。如今在於大人率領下,我等也不過是堪堪將經史子集整理好,天文、地誌、醫卜、僧道,這些還在慢慢磨着。」
「那真是辛苦你等了。我之前不過是幫穆王爺理一些雜書就長嘆苦不堪言,你等所涉書冊比我繁瑣萬千倍,真不知編撰之時是何等頭疼。」青年一臉心有戚戚焉的說完,又道:「對了,除了彰元大典,穆王爺還問我近來一些桑黨之事。但趙大人也知當年陛下罷黜桑黨之日,我尚是稚兒,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洽聞令姐乃是以前桑黨十翼梁棟之妻,不知可否得到趙大人解惑?」
趙玉真眉頭微微一皺,卻又瞬間消去,笑着問道:「不知何事?」
「草河劍令。」
趙玉真瞳孔一縮,疑惑道:「草河劍令?那是何物?」
青年一副苦惱的模樣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聽穆王爺說那乃是桑黨老臣早年從先帝手中得到的信物,能請動金龍觀弘道軍。」
從四品在京城雖然算不上是多大的官職,但也不小,故而趙玉真的府邸也頗為氣派,縱使比不得皇帝下令建造的青山宮,也有其精緻之處。而其中最精緻的,不外乎是家眷居住的後宅。
隨着蕭清河抵達後宅,梁安和趙環真就被後宅的美景鎮住了。
樹、草、花,徑、池、亭,還有小樓,都在建造者的匠心之下完美融合,一步一景,步步不同。
「這是夫君請經參與過皇家庭院規劃的賀涼大師設計的,還不賴吧?」看出趙環真和梁安母子倆被後宅美景鎮住,蕭清河捂嘴輕笑道:「等姐夫也回來了,我讓夫君和賀涼大師說說,也幫你們設計設計。」
「那感情好啊。」趙環真笑道:「我最喜歡這類景致了,可惜你姐夫是個木頭,相比於庭院美景,他怕是會琢磨是否建個藏書樓。你不知道,當初我們在樂安建宅子的時候,有一塊空地我本是打算建成花園的,可惜你姐夫一拍腦袋,說這麼大塊地方不建個藏書樓可惜,於是找人設計了一個藏書樓,取名勸學齋。」
「我知道。當年你們到樂安城給我們報平安的時候,你就在信里說過這事」
聽着母親和舅媽在邊上聊着陳年舊事,梁安毫無興趣,心思更多是放在之前聽到的事情上。
太子密詔,穆王暗殺,僅憑這兩件,就是國家最頂尖的政治事件,梁家牽扯進這樣的事情里,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梁棟早就至仕了,甚至別說已經至仕,就算梁棟還在職也不過是翰林編修,一個正七品的小官,有什麼資格能夠牽扯進這種等級的政治世間中?
想不通!怎麼也想不通!
苦惱着,梁安忽然瞥見了數道流光飛馳,抬頭看去,就見一位面容姣好,穿着勁裝的少女正在不遠處的院中揮舞長劍。劍光犀利凜然,赫然就是他剛才瞥見的流光。
「她就是玲兒。」蕭清河突然嘆息着道:「這丫頭不喜歡女紅詩詞,反倒對武功非常有興趣,前幾年拜師了太昊宮的路講師,學了一套劍術成天在家裏舞刀弄劍。」
太昊宮?
梁安心中一動。
他記得徐三島和他說過,太昊宮是朝廷建立的門派,也是虞國最強大的江湖門派,門內玄心寶錄是虞國最頂尖的內功,相傳六扇門的核心成員也都是出自太昊宮。
知道要來京城的時候,他還起過拜師太昊宮的想法,打算找人了解太昊宮,沒想到現在就遇到了太昊宮的傳人,而且還是自己的表妹。
「劍術嗎?」趙環真接住蕭清河的話道:「小安近些日子也在練,還問玄了,聽我家護院說這很厲害,或許他們倆會有共同語言。」
「問玄?」蕭清河登時愣住,詫異的看向梁安。
「他問玄了?」這時候,正在練劍的少女也聽到了趙環真的話,停下了舞劍,一臉震驚的看向這邊。
「玲兒,正好,來認識一下。」蕭清河招了招手,將少女招過來後,笑道:「這位是我和你爹常常聊起的你的環真姑姑,還有這位,是你表哥梁安梁樂生。」
少女愣了片刻後,連忙低頭道:「趙玲兒見過環真姑姑,樂生表哥。」
問候罷,她又抬頭盯着梁安,興致勃勃的連續問道:「樂生表哥,你真的問玄了?你師父是哪位?要不我們過兩手?」
「玲兒,哪有這樣說話的?」蕭清河皺了皺眉頭:「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不知禮數!」
趙玲兒頓時縮了一下脖子,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蕭清河,低下頭委屈巴巴道:「玲兒錯了。」
「孩子嘛,天真爛漫些才好,清河你何必這樣。」趙環真笑着打了個圓場,隨後對梁安道:「小安,你和玲兒表妹聊聊,既然都學劍,應該有些話題。」
梁安點了點頭,對趙玲兒笑道:「過兩手就不必了,我是問玄了,可惜為外門問玄,施展起來心神受不了。前段日子因為意外用過一次後,到現在還在養神。至於我的師父,乃我家護院李照勛,在樂安那邊頗有名氣,號伏虎刀。」
「外門問玄?」趙玲兒撲閃着眼睛,再次問道:「我聽我師父說若無內氣為引勾連,招式要想問玄,難度堪比登天。樂生表哥,你是怎麼問玄的?」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梁安是不是真的問玄了,可她畢竟也不是沒腦子的人,直接問難免有挑釁的嫌疑。
「事情還要從我們離開樂安說起,當時遇到了一夥盜賊,守護我們的鏢師士兵有些扛不住,我想着幫忙,就問玄了。」梁安笑着說道。
他沒有說謊,只是隱去了經驗點這回事。
不過他的話讓趙玲兒更加不相信他問玄了。
想要幫忙就問玄了,天底下哪有那麼簡單的事。哪個武人的問玄不是經過無數苦練和機緣,才在某種巧合下問玄。
而且這還是比較容易的內門問玄,外門問玄,按她師父來說,那是不可能的可能,萬中無一。
或許是表哥家護院層次太低了,也或許是那些護院想要討好表哥,所以才說表哥問玄了,結果姑姑和表哥真信了。
心中暗自猜測着,趙玲兒頓時有些失去了聊天的興致。
她性子大大咧咧,本就不喜歡家長里短,剛才主動來打招呼不過是聽到了姑姑說梁安問玄,才壓不住心中好奇。
現在確定梁安不是問玄,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梁安見她聽了自己話後一臉不相信的模樣,也大概猜到了對方的心思。只是他也沒必要證明自己,也不想因為證明讓自己心神損耗腦袋劇痛。
但這麼下去似乎沒話聊了,想了想後,他笑道:「玲兒表妹,我聽聞太昊宮乃是虞國最頂尖的門派,玄心寶錄是虞國最頂尖的內功。你拜師太昊宮路講師,是否也是學得玄心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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