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張宣在原地靜默了許久。詞字閣 www.cizige.com
沒懷孕,他又一次被希捷這腹黑姑娘給涮了。
而關於陶歌引入文慧方面進入銀泰資本的提議,他思前想後了好一陣,最後再次給與否決。
現在正是公司蒸蒸日上的時候,他不能寒了陶歌的心。
雖然這姐兒在口頭上表現的這麼大氣,可他真的讓袁枚進入銀泰資本的話,那她內心估計也不會有如今那般灑脫。
畢竟從她明確說出想要一個孩子的時候,兩人的關係就不再那麼純粹,或者說她處的位置就不再那麼純粹。
都是女人,都是感性動物,一旦有了孩子就會有私心。這點在米見身上就有很好的體現,以前多佛系的人兒,可為了肚子裏的寶寶,還是參與到了雙伶與文慧的爭鬥中,還是
為了他的利益接受了文慧。
雖然米見這些動作幅度不大,甚至很克制了,說一句無可厚非都不過分。但也從側面證明了一件事,女人,不管多麼優秀多麼漂亮,一旦有了骨肉親情,都會不可避免地偏向
自己的孩子,這是人性,誰也逃避不了,也無人可指責什麼。
希捷沒懷孕,張宣一身輕鬆,還是按照原計劃陪伴在米見母子身側,上午看看書、寫寫東西,下午則放下一切,全心全力陪伴家人。
當然了,這個家人還包括阮秀琴同志,包括米見那邊的所有親戚。
在劉怡打了報喜電話後,米見外婆那邊的劉姓一大家子核心成員都來京城祝賀了。
比如舅舅舅媽啊,二姨二姨夫啊,還有拖家帶口的一些孩子,反正來的人挺多,很是熱鬧。
孩子滿月那天,張宣在安長俱樂部舉辦了盛大的滿月酒。
不僅阮得志一家三口在,米見爺爺奶奶、米見外公那邊的十多個親戚也在,另外加上溫玉、欣欣、陶歌,龍百靈夫妻、劉欣夫妻和陸詩雨夫妻等人也來了。
出人意料的是,陶芩來了,黃鸝也來了。
黃鸝見面就笑着說:「恭喜你,孩子不知不覺都滿月了。」
張宣誠摯地點點頭:「謝謝你能來,謝謝。」
跟米見說叨一番後,黃鸝找個機會問張宣:「聽說你搞定了陶歌爸媽?」
張宣笑而不語,雖然事實就是如此,但陶家那地位,他還是少提為妙。
黃鸝問:「你最近看新聞了沒?」
張宣愣了下,知道她說的新聞是指什麼,無非是她父親又要再進一步了。3
黃鸝附耳過來,竊竊私語道:「我相親十多個都失敗了,要不我也學陶歌的,給你生個孩子,不讓你負責,不分你家產。」
張宣無語:「別...」
黃鸝眨眨眼,打斷道:「別拒絕,你是高材生,數學中有學過,三角形是最穩固的結構,我要是進入,陶歌和文慧有我制衡,我們三誰也翻不起浪。
而美貌方面,米見、我和文慧也是三角形,天然絕配,你不會有玩膩的那天...」
張宣嘴角抽抽,心道看不出來啊,姑娘你花樣還挺多。中午時分,在眾人起鬨中,張家為張覓變相舉辦了一個抓「周」活動,沒想到這小屁孩不抓錢,先是碰了一本書,爾後看着黃鸝胸口眼睛溜來溜去,笑着咿咿呀呀不動了。
眾人先是懵逼,然後大笑。
這小孩是要走他父親的老路啊,讀書寫字在行,女人同樣在行,還專挑了一個全場除了他母親之外最漂亮的女人來抓,簡直不要太混蛋。
見狀,阮秀琴和旁邊的劉怡對視一眼,滿是歡喜和無奈,兩人都信這個,篤信這孩子以後肯定像父親那樣有出息,但同時又會一樣愛招惹女人,日後絕對是
個麻煩精。
米沛和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倒是不在意,小寶貝摸了書,那自豪的啊,好像已經獲得了諾貝爾獎一樣。
面對米見的目光,老男人無地自容,吶吶地自我狡辯:「真不能怪我,孩子你也只佔一半。」
米見莞爾一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倒是陶歌插了句話,用只有三人聽得到聲音戲說:「你以後要多帶張覓到各家那裏串門,讓他跟那些弟弟妹妹早點熟悉,別讓他將來鬧烏龍才好。」
聞言,米見眼神灼灼地盯着張宣眼睛,不說還好,一說她也有類似擔心。
陶歌專門點了一句:「尤其是文慧將來的孩子,男孩就罷了,要是女孩的話,還是早點認親好,不然要是長得像文慧,那肯定傾國傾城。」
張宣服氣了,這是拐着彎罵自己混蛋呢,不想說了,不能呆了,得跑。
半個小時後,黃鸝找到張宣:「看到了沒?你要是不碰我,那我就再等18年,到時候你兒子找上門可別怪我嗬!」
這話不小心被陶芩聽到了,雷得不行:「黃鸝你還要點臉不?大的勾引不到,就勾引小的,小心我以後找個機會把你丟海里餵魚。
熱熱鬧鬧,6月轉眼就過去了。
7月2日。
一大早,張宣就搭乘飛機去了羊城,明天雙伶放暑假,她打算先跟鄒青竹去重慶待一段時間,再回家。
晚餐吃的火鍋,也不知道這兩女是怎麼想的,他娘的夏天吃火鍋,吃的幾人滿頭是汗。
張宣用紙擦擦油膩膩的嘴,問雙伶:「有跟家裏商量沒?在重慶具體待多久?」
杜雙伶給他夾一筷子菜,笑語晏晏地說:「前幾天我跟爸媽詳細說過了,我打算在重慶久待一段時間,要是好玩就待到8月份,到時候青竹跟我一起回老家。」
鄒青竹插嘴說:「放心,我對重慶賊熟,一個月玩下來肯定不重樣。」
張宣看向鄒青竹:「那邊治安怎麼樣?」
鄒青竹呶呶嘴:「城裏白天還行,晚上我們肯定不出門,再說了,雙伶不是有保鏢麼,你要是不放心,再多派兩個唄,反正你錢多,開得起工資。」
張宣點點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果斷給阮秀琴同志打電話,讓她把劉雨菲派過來,接着又給陶歌打電話,要她也派一個新人過來。
等他通話結束,杜雙伶擔心問:「媽媽的保鏢派給我,那媽媽的安全..」
張宣沒讓她說完,就打斷了:「不用多想,老媽她那邊人多,平時也不怎麼出門,而劉雨菲是老人,有她和陳燕在你身邊,我放心些。」
接着他補充一句:「回頭我就給老媽找個新的過去。」阮秀琴答應的很爽快,陶歌更是沒問題。
收到確切消息後,讓她們先去重慶等人,等明天雙伶過去匯合。
晚上,裘雅過來了,送了三部銀泰科技自產的手機過來,遞給雙伶:「你拿一部,給青竹和新來的保鏢各一部。」
杜雙伶微仰頭望着他。
老男人低頭親一口道:「聽話,重慶我沒去過,治安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我也沒底,手機平時可以不用,但每天晚飯後跟我聯繫聯繫,讓我知道你的近況。」
聽他說的情真意切,杜雙伶最終還是同意了。
這個晚上,由於雙伶不方便,兩人什麼都沒做,就互相抱着說了許多碎碎叨叨的話,直到凌晨過才睡。
睡前有那麼一刻,他都覺得自己老了,不想動了,就想這樣子眼睛一閉過了一生一世。
次日,三人起了個大早,早上8點的飛機,中午12點還沒到就見到了鄒青竹父母。
鄒青竹家裏
果然是開飯店的,檔次不高,類似於羊城的街邊大排檔,但生意卻爆炸好。
張宣數了數,有22張桌子,一天下來,吃飯時間上座率超過80%,咂摸嘴對鄒青竹說:「原來你還是個小富婆。」
鄒青竹掩嘴直笑,「我又沒說我過缺錢用,只是比起你們三口子來,我們家就有點拿不出手了。」
聽到這刺耳的「三口子」,杜雙伶片了她一眼,又片了她一眼,又又...
直到鄒青竹認輸道歉,那白眼才停止。鄒青竹問他:「你計劃在這陪雙伶多久?」
張宣沒敢確定,「大概一個禮拜的樣子,原本我還想給生活費的,但看你家這情況,看叔叔阿姨那麼熱情,我就不掏錢了,決定吃白食了。」
一個禮拜時間有點多,有點超乎杜雙伶的意外,在她的設想中,在明年畢業之前,他除了過年外,應該是沒多少時間陪自己的,她也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
而明年畢業後,杜雙伶會適當收一收手裏的線,讓他回到自己身邊。這不是她的陰謀,算是兩人、或者算上米見、文慧,四人之間達成的默契。
當初她之所以接受了米見和文慧,其中就有一個彼此妥協又彼此排外的條款,研究生畢業後,不許三人以外的女人佔用他太多時間。
這是三女保持尊嚴和地位、維護核心利益的條款。
杜雙伶自認為一個人沒辦法抓牢他,所以帶上了魅力最大的米見和文慧。當初她明確提出來時,米見和文慧只是相互望了一眼,隨即就同意了。
現如今的重慶沒有後世好玩,經濟也還是原始面貌,不發達,但甚在小吃多,三人一路過去,吃的不亦樂乎,吃的忘乎所以。
七天裏,三人爬了山,去長江坐過船,還騎自行車繞了cq市區一圈,真真是徹底玩開了。
大姨媽剛過,張宣和杜雙伶兩人盡情地運動了幾番,事後他說:「我明天要去一趟武漢。」
杜雙伶在腦海中一一閃過幾女的身影,米見在京城,慧慧在滬市,蘇謹妤在深城,莉莉絲在倫敦,董子喻在蜀都,陶歌游離不定,通過排除法,她最後鎖定了希捷。
武漢,最終定居武漢麼?
杜雙伶心裏這般思緒着,卻沒揭穿,而是輕輕地說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給我打個電話。」
通過這幾天的手機使用,她慢慢沒那麼排斥了。偶爾頑皮時,還會通過短訊跟他說說情話。
就算兩人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咫尺之間卻還通過手機撩情,感覺是一種新的體驗,在精神上帶來了不一樣的愉悅。
張宣探頭來了一記長長的熱吻,臨了愧疚地說:「8月份我不一定有時間,到時候要是沒趕過來,你幫我在爸媽面前說說好話。」
杜雙伶不聞不問,不言不語,只是把頭枕在他脖子裏,冗長地「嗯」了一聲。
同處中部地區,武漢和長沙隔江而望,從古至今一直是人們愛比較的城市。
只是可惜,不論是哪個年代,長沙似乎始終差地理位置極其優越的武漢一籌。
所以在得知希捷一家要定居在中部這座核心城市時,他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反而默默贊了一聲有眼光。
「爸、媽。」
當着希捷大姨一家子的面,從機場趕過來的張宣一進門就沒臉沒皮地叫起了希行和賀香蘭「爸媽」。
「?????」
見到這麼生猛的人,聽到這生猛的叫聲,大姨一家5口人都驚呆了,齊齊張大嘴、瞪大眼睛,在原地直接傻了過去。
「誒,張宣來了。」
希行當了幾十年領導,處世極其圓溜,在眾人懵逼中率先一步走過
去迎接張宣進門。
為了女兒,已經背井離鄉的賀香蘭再次見到他時,態度也有所轉變,親自倒了兩杯茶,一杯給張宣,一杯給接他的女兒。
看到親媽態度變得友善,希捷窩個淺淺的酒窩,向他介紹:「這是我大姨,這是大姨夫,大表姐,表哥,表妹。」
張宣跟着一路招呼過去。
大姨夫還好,如今在銀行上班,職位還不低,倒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調整了精神面貌,熱忱地表示了歡迎。
而其他人,包括大姨子在內,仍舊有點蒙,仍舊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看到了什麼?他們看到了誰?
這不是經常出現在電視報紙上的大文豪、大富豪張宣麼?
什麼時候希捷和對方好上了?
什麼時候妹妹一家攀上了這樣的遮天大樹?
帶着種種疑問,憋了很久的大姨看到廚房中只剩下自己人時,悄悄問妹妹:「香蘭,我眼睛沒花吧,那真的是張宣?」
看到姐姐這不爭氣的樣子,賀香蘭感到深深的無力。
這張宣的殺傷力真是大的沒邊,不僅把女兒和老公一網打盡,大姐一家連第一次見面都沒挺過去,一個來回就被捕殺了。
獨木難支,賀香蘭腦海中閃過四個無奈的字眼,帶着幾分委屈說:
「如果對方不是張宣,我和老希何至如此,何至於不得不離開住了幾十年的邵市呢。」
ps:一天面對電腦太久,眼睛有些累,中間滴藥水睡了會,更遲了,讓大家就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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