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李梅把文件遞給張宣。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張宣接過一看,頓時樂呵了:「這袁瀾很有魄力啊,這麼快付定金了。」
李梅頷首,對他說:「這是一個做大事的女人,有決斷,圖謀不小?」
張宣沒懂,好奇問:「說來聽聽。」
李梅說:「我也是調查才得知,袁瀾最近和體制里的人走的近,似乎有意進軍房地產。」
房地產麼,眼光還挺准,這可是未來的朝陽產業。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自己都做過夢,想買幾塊地皮儲備來着。
張宣細細看了一遍文件,簽完字後就對李梅說:「明天是星期天,你告訴袁瀾,我們明天去海關提貨。讓她早點賣完,我們早些分錢。」
「行。」
李梅應一聲,檢查一遍文件有無簽漏後,就說起了新聞紙張的事:「我已經跟新民晚報和華西都市報聯繫過了,它們同意和我們合作。」
「數量多大?」
「與之前說的一樣,總計8萬噸。」
張宣慎重地看着她,確實一遍問:「這事你有多大把握?」
李梅眼睛盯着他,堅定地說:「你相信我,就是百分百。」
果然是顴骨突出的方字臉女人,他娘的就是自信。
可老夫也不是小白啊,外貿本就是一個高風險的行業,哪有百分百的?
張宣沉吟一陣,最後還是同意說:「可以,這事你儘管放手去做,我全力支持你。」
聽着這話,李梅鬆了一口氣,起身說:「你放心吧,新聞紙張這個行業,我做了這麼多年從沒有過差錯,這次準保辦的漂漂亮亮。」
「行,我等你好消息。」都到這份上了,張宣也只得信她了。
…
中飯後,雨慢慢變小了。
杜雙伶三人去了圖書館看書。
張宣留在租房,先是練習了半個小時拳擊。
下午還是老樣子,先看書,後寫作。
日子過的簡單又充實。
「張宣,該出發了!」
下午四點過,正當張宣寫完「潛伏」1200字、開始按摩太陽穴的時候,外面響起了老鄧的聲音。
「好,來了啊!」
應一聲,張宣把東西歸置歸置,門一鎖,也是下了樓。
張宣盯着老鄧手裏的保溫瓶,好奇問:「這裏面是什麼?」
老鄧說:「我給王麗燉了只雞。」
張宣揭開看了看,打趣說:「那導員經常對我蹬鼻子上臉,要不你和王麗老師湊一對算了,把她氣死。」
老鄧搖搖頭,扶了扶眼鏡道:「你這小子,還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呵,魯倪不就是在酒桌上欺負過你幾次麼,你也沒必要把我老鄧的幸福搭上。」
張宣側頭,「你是在說王麗老師不好?」
老鄧瞥他一眼,嘆口氣實誠道:「這姑娘我怕駕馭不住,我頭髮已經夠油夠卷了,不能再綠了。」
「哈…」
張宣聽得樂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見他笑得這麼快活,老鄧也跟着笑了笑,臨了問:「張宣,我聽小杜說,你好像會拉二胡?」
聽到拉二胡,張宣有點恍惚,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自己那父親在世時,特別愛這個,沒事跟屁股後面學了點。
其實也不只是父親愛好這個,好像那個年代的人都會點二胡、笛子、簫或嗩吶什麼的。
只是父親走了後,張宣就再也沒碰過二胡。
學了七八年的手藝啊,就這麼耽擱了,就這麼放棄了。
想想都恓惶。
於是說:「好多年沒碰了,手生的很。怎麼了,你問這幹什麼?」
老鄧說:「不是馬上元旦了嗎,我得上個節目,我會拉二胡,想邀請你一起表演。」
張宣不懂,疑惑問:「迎新晚會你不是上了嗎,元旦怎麼還上?平時我也沒看出來啊,你老鄧這麼沒品,還愛好出這風頭?」
老鄧擺擺手,解釋道:「嗨!哪是我愛出這風頭,我跟書記喝酒喝輸了,他要我上,我不得不上。」
張宣暈了,樂呵呵地給他支個招:「哦喲!多大點事,這種事我最有經驗了,賴皮就是,你不上還能怎麼着你不成?」
老鄧否決了:「那不行,我老鄧生平從不賴皮,一口唾沫一個釘子。」
張宣,「」
見他不說話,老鄧再次邀請:「一起來,我一個人沒啥子意思。」
張宣比劃比劃,奚落道,「我生的這般好,年紀輕輕就有女朋友,就不出這風頭招惹姑娘了。倒是你,這年歲了還是老光棍,確實該上。」
被人逮着戳心窩子,老鄧臉都青了,那個氣啊!
末了恨得牙痒痒地指着張宣說:「你小子不是想我為你打工麼,你要是連這點膽氣都沒有,我還怎麼敢和你闖蕩危機四伏的金融投資行當?」
張宣翻記白眼,沒好氣道:「你就瞎忽悠吧啊!金融和二胡,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老鄧抖了抖手裏的保溫瓶:「怎麼沒關係?將來咱倆要吃金融這碗飯,你就必須有跟我同生共死的覺悟,上不上?」
張宣,「」
他娘的,這是什麼神仙邏輯?
老鄧又笑問:「上不上?」
張宣咬牙回:「上!」
…
買了兩束康乃磬,兩人緊趕慢趕來到醫院時,王剛在走廊上排隊打開水。
而王麗呢,正望着天花板發呆。
見到張宣和鄧達清捧着花進來,王麗悽慘的臉上瞬間堆滿了熱情。
招呼道:「你們來啦,謝謝。」
張宣把花放床頭,關心問:「老師你身體感覺怎麼樣?」
王麗拿過花聞了聞,甜甜一笑說:「放心吧,小張宣同志,我死不了。」
呸!別總是小不小的,老夫可不小。
老鄧給張宣倒了杯茶,自己也喝一杯,就問王麗:「昨天在酒吧到底發生了啥子事?還動刀了?」
王麗伸手撥弄了一會兒花心,沉默許久才說:
「你知道我老媽子為什么喝農藥嗎?她是希望用死喚醒我,我也是看了遺書才知道…」
說着,剛才還好好的王麗突然淚崩,眼淚像雨水一般,瞬間淌滿了面龐。
她擦了把淚,繼續哽咽道:「本來昨天我是去和錢兵做個了斷的,同過去告別,沒想到錢兵不放手,爭吵之下動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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