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視。筆神閣 m.bishenge。com
張宣傻眼了,秦月明懵圈了。
張宣腦袋蒙蒙的,剛才就是想殺殺小十一的性子,可沒想真咋樣啊,畢竟這是辦公室呢。
而秦月明呢,聽說女兒帶着張宣同丈夫一起吃飯,就特意趕過來看看。壓根就沒想到會遇到這種場景。
她視線在張宣身上停留幾秒,隨後快速轉到了女兒心口。
看到外套三粒扣子開了,露出了裏面的單衣,露出了裏面的美好輪廓,秦月雙手死死抓住門棱,明眉毛猛地皺在了一起。
她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失態。
畢竟張宣的身份非同一般,而且這還是女兒的工作地點,鬧開了對兩人的影響不好。她這個做母親的臉上也無關。
當然了,最關鍵的一點是,女兒性格她比誰都清楚,要是女兒自己不同意,張宣用強都不好使。
更何況,小十一安然躺在辦公桌上,臉上還帶着笑,顯然不是被逼迫。
目光在女兒臉上掃了掃,又看向了張宣,秦月明此時心情非常複雜。
當初自己看不上的鄉下少年,如今把手都伸向了自己女兒,最讓她惱火和無力的是:女兒的一顆心全系在了他身上,怎麼勸都沒用!
見到親媽突然出現,小十一臉上的笑容歸入平靜,撐起身子坐好,一邊伸手系扣子,一邊對他說:
「你到外面等我,我等會來找你。」
張宣輕輕點頭,隨後在秦月明的注視下走了出去。
秦月明身子側讓到一邊,目送背影離去後才重新看向小十一,表情凝重,不說話。
小十一站起身,臉不紅心不跳地問:「媽,你怎麼來了?」
聽到這聲「媽」,秦月明再也壓不住性子了,沒好氣道:「我是不是不該出現?」
小十一伸個懶腰,笑眯眯地說:「沒有,出現的很及時,你要不來,說不得過幾個月就抱孫子了。」
秦月明深呼吸一口,定定地望了女兒好久,臨了問:「真離不開他?」
小十一勾勾嘴:「你女兒太優秀了,是他離不開我。」
秦月明轉身就要出門:「媽去跟他說。」
小十一連忙伸手挽住親媽胳膊:「給點面子嘛,你女兒又沒吃虧。」
秦月明半信不疑地看着她。
小十一輕眨眼,「要不我們去醫院,找劉醫生幫我驗驗處子之身?」
聽到女兒掀黃曆揭老底,秦月明臉色有點掛不住,僵持幾分鐘後,末了拋去這個煩心事,問:
「你爸爸的事情怎麼樣?」
小十一模稜兩可地說:「盡人事,聽天命吧。」
…
一刻鐘後,小十一單獨出來了。
張宣瞄一眼四樓,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
見狀,小十一來到他身前,微微仰頭笑問:「老實回答,剛才是不是在擔心我?」
看到她還有心情開玩笑,張宣放心了,對她說:「我得走了,我要去會會公司的人。」
小十一好奇:「你們在深城有辦事處了?」
張宣告訴她:「以前沒有,但今後會有,我們打算在深城建一座商業綜合體中心。」
小十一問:「是不是為了方便追我?」
張宣兩眼望天,嘆口氣。
小十一開心笑:「地址在哪?」
張宣說:「選址還沒定,大概率會在福田那邊。」
兩人聊了一陣,等到分開時,小十一叫住了一腳已經踏進了車裏的他:「張宣。」
張宣轉身:「怎麼了?」
小十一忽然問:「你將來會和杜雙伶結婚對嗎?」
張宣說:「我記得你大三好像問過這個問題。」
小十一想了想:「是嗎?」
張宣說是。
小十一認真問:「那我再問一遍,你將來會和杜雙伶結婚嗎?」
張宣斬釘截鐵地說:「會!」
小十一立在原地不說話了,雙手交叉在腹部,目送兩輛奔馳緩緩離去,直到消失在街的盡頭才慢慢回過神。
秦月明問她,為什麼離不開張宣?
其實真正的答案除了愛情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小十一是個完美主義者。
所有完美主義者都有兩個很顯著的特徵:
一個特徵是:凡事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對身邊的事情力求完美,對所有的目標力爭第一。
另一個特徵是性格執拗,極有主見,大多數完美主義者都有輕微強迫症,個別甚至是偏執狂。
小十一是完美主義者,所以一路從小到大看不上任何男人,做到了真正的眼高於頂。
直到遇上張宣,遇上這個外表俊美、內里腹滿才華的極品男人,才收起高傲、傾了心。
可也正因為是完美主義者,小十一無法接受自己喜歡的男人還有其他女人,這是她遲遲不願意把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他的緣由所在。
撤,她付出了好幾年真心,在他身上花費了最美的青春年華,沉沒成本太高,她離不開,她捨不得。
她知道轉身容易,再回首難。
而往前,她又不願意,無法接受。想想他和其他女人胡天胡地,然後如果又在自己身上那樣的話,她雞皮疙瘩就起了一地...
思着想着,小十一腦子裏驟然換了場景,想到了謝藝,想到了這個讓她感慨叢生的閨蜜。
回到辦公室,小十一抓起座機打電話:「阿姨你好,幫我喊下謝藝...哦,工作去了啊,可以問下她現在在哪上班嗎?...賣衣服?...好,我知道了,謝謝...」
...
奔馳車內。
趙蕾通過內視鏡瞄他一眼,問:「老闆,去與裘經理匯合嗎?」
張宣癱在椅子上:「不去,去南山。」
趙蕾再瞄一眼他,車子右拐,往南山開去。
現在才選址階段,他已經給裘雅在福田劃了大致範圍,深城他實在是太過熟悉了,考察這碼子費神的事情,他就懶得去了。
緊趕慢趕來到蛇口海關,張宣上到新式小樓四樓,敲開門就見到了杜雙伶。
「親愛的,你來了。」四目相對,杜雙伶輕輕呢喃一聲,就一把抱住了他。
「想我了?」張宣笑問。
「沒有。」抱他三秒,杜雙伶嫣笑着鬆開他,幫着提禮物。
張宣探頭問:「我舅舅她們人呢?」
「舅舅帶着咱媽和舅媽去港口了,說是有船從海里回來,去買新鮮海鮮去了。」杜雙伶如是回答。
來到房間,張宣一把抱住她就問:「你一個人睡?」
杜雙伶敏銳地揚起頭:「你要幹嘛?」
張宣親她一口,認真地地說:「你好像瘦了些。」
「嗯,瘦了2斤。」
見他的手越來越不規矩,嚇得她趕緊用腳把房門關上。
張宣心疼地問:「怎麼瘦了這麼多?」
「我最近胃口不太好。」杜雙伶回答。
最近...最近,張宣一下子明白了,懷裏這人是因為自己去了滬市才胃口不好的。
自己去滬市之前,她都是吃一碗飯後,還要添個碗底,這是她一直以來的飯量,從高中到大學怎麼變過。
感受到他的手在衣服中一下子停住了,杜雙伶把頭埋在他脖子裏,好一會兒問:「這次在滬市有見到慧慧嗎?」
張宣心裏麻了下,「嗯,見到了。」
杜雙伶又問:「她現在怎麼樣?」
張宣措辭道:「還是老樣子,一直忙着練習鋼琴,準備出鋼琴專輯。」
杜雙伶說:「昨天接到了袁枚電話,說琴行換地址了,在你的銀泰商城一樓,等有時間了,帶我去看看。」
「好。」張宣自然滿口答應。
阮秀琴同志回來了。
一起回來的還有阮得志兩口子。
打過招呼後,三人去了廚房做飯,張宣陪着雙伶在沙發上聊天看電視。
飯後,張宣三人提出要回中大。
阮得志兩口子極力挽留,可聽到杜雙伶明天上午還有課時,收了口,親自送三人到樓下。
路上,阮秀琴說:「滿崽,還一個月就端午節了,你幫我弄點粽葉,我包粽子給你們倆吃。」
這事難不倒他,他直接對趙蕾吩咐:「你去商城找裘雅,讓她想辦法。」
阮秀琴又牽起杜雙伶的手,拍拍她手背:「媽教你包粽子,等以後我老了,你們就自己動手包。」
「不要說老,媽您還年輕呢。」
有個對自己疼愛有加的未來婆婆,杜雙伶一直覺得很幸運,也覺得很滿足。
她時常在想,要是自己男人心思專一一點,她的人生就真的圓滿了。
一段日子沒見,三人一開口就嘮嗑個沒完,兩三個小時的路程顯得極其容易過。
一回到家,杜雙伶就被樓上的鄒青竹拉走了,連理由都沒一個,就沒了蹤影。
等杜雙伶一走,阮秀琴就問了一個忍了半天的問題:「媽問你,你還有一個保鏢去哪了?」
張宣知道親媽說的是劉雅菲,眼皮掀了掀,謊話張嘴就來:「她家裏有點事,請假回家了。」
阮秀琴明顯不信:「真請假了?」
張宣找出換洗衣服:「您老什麼時候連寶貝兒子的話都開始懷疑了唉?」
阮秀琴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兒子倒還是兒子,可不寶貝了,你跟媽說實話,那個劉雅菲是不是被你留在滬市照顧文慧去了?」
被識破了,張宣也不急,「文慧家裏條件好,用不着我派人照顧。」
聽到這話,阮秀琴沒說話了,只是眼睛還釘在兒子背影上,心裏替雙伶叫屈。
十來分鐘後,全身清洗一番的老男人感到特別爽利,走到沙發上問阮秀琴:「電視也不開,您這是生悶氣?」
阮秀琴看着他。
迎着親媽的視線,張宣不要臉地說:「跟您講,您現在還沒孫子,還沒底氣跟我生悶氣,真想腰杆子挺起來,那就還得再忍忍。」
阮秀琴氣笑了,問他:「那你倒是跟媽講講,我還要忍幾年?」
母子倆對峙了會,張宣仿佛打開了任督二脈似的,頓時讀懂了親媽的想法,隨即說:「忍幾年這個東西不是我說了算,得問問雙伶和米見。
她們什麼時候想替您老生孫子孫女了,什麼時候就得有。」
阮秀琴有些擔心,提醒他:「滿崽,事到如今,很多事情媽也管不住你了,也沒能力去管你。
只是有一個事情你要有分寸:你外面玩歸玩,維持這個家的穩定和諧才是最重要的。」
張宣沉默了,好久才道:「您放心吧,我在外面都採取了安全措施的。」
聽到這話,阮秀琴點點頭,起身往廚房走去。
如今兒子回來了,雙伶應該胃口會不錯,她打算做點夜宵給這兒媳補補身子,都瘦了唉。
夜宵吃烏雞,裏面放了人參,湯的味道甚濃。
阮秀琴給雙伶夾了一個雞腿,接着給鄒青竹夾了一個雞腿。
張宣瞟瞟笑出了聲的兩女,把碗放親媽跟前。
阮秀琴幫他撈了一塊雞胸肉。
事後,張宣玩笑似地怨念:「哎,如今兒子都不如一個外人。」
阮秀琴看一眼廚房外面,小聲說:「青竹這姑娘不錯。」
正燒開水的老男一愣:「什麼意思?」
阮秀琴說:「你身邊這麼多姑娘,就這一個還跟你保持冰清玉潔,光憑這一點,媽就得賞她一個雞腿。」
張宣:「......」
如果是以前,他還會拿董子喻出來當藉口搪塞。
可如今...
想到自己和董子喻的事,他暗暗嘆口氣,物是人非物是人非誒,回不去了。
都說久別勝新婚。
晚上,杜雙伶忽然臉紅紅地問他:「親愛的,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張宣脫口而出:「相識11年了。戀愛的話,從高三畢業前夕到現在,剛好5年了。」
杜雙伶片他一眼,瓮聲瓮氣嘀咕:「我指的不是這些。」
張宣裝傻:「那你說的什麼?」
杜雙伶縮到被窩裏,裹緊被子:觀這架勢,要是回答不出今晚就分被子睡。
關係到自己的幸福,張宣只得照實說:「4年多了,對吧?」
杜雙伶嗯一聲,躲在被窩裏問:「還記得我穿紅妝的那晚嗎?」
見她談起往事,張宣靠在床頭:「記得,那晚你真美,我怎麼會忘記呢?記憶尤深。」
杜雙伶翻身看他:「想不想我今晚穿紅妝?」
張宣眼睛一亮:「真的,不怕麻煩?」
杜雙伶左手撐着腦袋,嬌嗔道:「女為悅己者容嘛,不麻煩,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張宣問:「什麼要求?」
杜雙伶反問:「還記得那晚你唱的什麼歌嗎?」
聞言,老男人有點反應過來了,恍惚道:「痴心換情深,周慧敏唱的。」
杜雙伶把頭枕在他大腿上,痴痴地望着他說:「今晚我想再聽一遍。」
接受到她的憐愛訊號,他爽利地答應了。
拿過床頭的水杯潤潤嗓子,開唱:
這個世界或有別人
亦能令我放肆愛一陣
對你飄忽的愛為何認真
熱情熱愛倍難枕
怎知道愛上了你像似自焚
仍然願意靠向你親近
也許痴心可以換情深
....
唱到這句痴心換情深時,老男人心裏一痛,整個人的聲音都低沉了很多。
…
在無望盤天憐
隨緣分過去你不再問
...
一首完畢,杜雙伶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臉上滿是淚痕。
張宣低頭怔怔地望着她,前世今生,往事如煙。
良久,杜雙伶徐徐睜開眼睛,伸手撫摸着他的側臉說:「今晚我想再當回新娘子。」
「嗯。」張宣輕嗯一聲。
杜雙伶眼皮蠕動幾下,緩緩說:「不採取安全措施。」
張宣心有所動,前有親媽在客廳打邊鼓,後有雙伶跟進,真的是巧合嗎?
這一刻,他突然有些懷疑兩人商量好了的,親媽在其中作梗,在當唆使者。
可細細一想,又感覺不對勁?
自己曾跟雙伶商議過,等她研究生畢業再玩兩年就結婚,可現在才哪到哪啊?離研一結束還差月份呢?
推翻這個猜測,他又忍不住想,難道是自己此次去滬市,加深了雙伶的危機感?
有這種可能,但也不至於如此啊?
就在他腦子開足馬力轉動之際,杜雙伶又說話了。
她說:「親愛的,距離端午節還有一個月,這個月我們做自由夫妻吧。」
端午節...自由夫妻...
聯想到米見之前電話里提的敏感詞「端午節」,張宣恍然大悟,雙伶今天如此主動,如此變化,跟文慧有關係不假,不過最大可能還是因為米見!
米見!雙伶!
雙伶!米見!
這兩人上次到底密談了些啥?
杜雙伶伸手指撮了撮他。
張宣定了定,回神問:「你想好了?」
杜雙伶害羞地點點頭,起身去換紅妝。
張宣伸手摸索一陣,臥室氣溫變暖了。
此時此刻,他有些興奮,有些憂愁,還有些困惑。
他在想,也許…
也許下次見到米見,很多謎底就能揭開了吧?
ps:求訂閱!求月票!
(高燒39.4,實在是有心無力啊,又加上書到了後期,難寫。昨天和今天勉強湊了4900字…)
被刪除了一些內容
簡介群里有三個群,愛熱鬧的大佬們可以去看看。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6s 4.006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