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回到中大,杜雙伶已經大包小包等在那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張宣進門一就抱住她,過了差不多半分鐘,他像夢囈一般輕聲呢喃:「雙伶!」
杜雙伶很少見到他這幅深情模樣,驚喜地微微仰頭,跟他臉貼臉摩挲:「嗯!」
張宣說:「我想你了!」
杜雙伶閉上眼睛,反抱着他:「我也想你。」
「我想你。」張宣低頭埋在她秀髮里,情難自禁地又念叨一聲,許久後親她一口才把手中的肯德基遞過去:「這是我路過海珠區肯德基門店時買的,不到十分鐘,還熱,你帶上去給文慧和青竹吧。」
得了自己男人的寵溺,杜雙伶喜上眉梢地提着肯德基去了樓上。
半個小時後,兩人出發去深城,沒曾想在校門口碰到了正在等車的董子喻。
杜雙伶放下車窗玻璃打招呼問:「子喻,你這是要去哪?」
董子喻看向車內的兩人:「回趟家。」
董子喻的家就在隔壁天河區,杜雙伶熱情邀請:「上來,我們順道。」
車停,董子喻上了副駕駛,回頭問兩人:「雙伶你們去哪?」
杜雙伶笑吟吟地告訴她:「去深城舅舅那。」
張宣好奇:「你平時回家都是早上就走的,今天怎麼拖到現在?」
董子喻回答:「我本來沒打算回去,中午打電話得知我媽不舒服,我就想回去看看。」
杜雙伶關心問:「阿姨沒大礙吧?」
董子喻搖搖頭:「胃病,老毛病了,醫生讓她忌口,但我媽愛偷喝甜酒。」
說到這,董子喻自己把自己說笑了:「偷喝甜酒也是老毛病了,我們一家子監督她改,卻幾十年都沒改過來。」
張宣和杜雙伶相視一笑,感覺董子喻媽媽應該是一個很有趣味的人。
三人聊着天,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就到了天河區。
下車時,張宣對董子喻說:「我們後天中午會路過這裏,到時候一起回學校。」
董子喻笑看一眼杜雙伶,應了。
送別董子喻,兩人還順道去看了趟陽永健。接着他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從商城挑一些貴重的禮品,把奔馳後備箱塞得滿滿當當。
一路南下,兩人偎依着說些悄悄話,下午4點出頭才到蛇口海關。
新式小樓,樓下。
由於東西太多,張宣直接給阮得志同志打電話:「老舅,我到了,在樓下。」
阮得志剛才正在客廳陪蘇進下象棋,旁邊還圍着楊迎曼和秦月明,四人一直聊着天,聞言他放下聽筒跑到窗戶邊一看,發現奔馳旁邊堆滿了禮品。
沒得說,阮得志腆個大肚子瞬間把家裏的人全部叫上了。
「舅舅、舅媽。」
張宣喊,杜雙伶也跟着笑意盈盈地喊。
當見到蘇進和秦月明時,張宣心裏頓了下,還是同從前一樣稱呼:「叔叔,阿姨。」
時隔幾年沒見張宣,兩口子心裏可謂是五味雜陳。
一是沒想到當初的鄉下少年,轉眼間就成了自己等人都要抬頭景仰的人物了。
二是因為女兒。
看着郎才女貌非常登對的張宣和杜雙伶,蘇進也好,秦月明也好,都有一種畫面感:舉止協調,恩愛有加,這儼然就是一對夫妻。
可偏偏女兒...
可偏偏女兒卻喜歡上了張宣,喜歡上了有對象的張宣,這讓從小把小十一視為掌上明珠、以有小十一這樣的女兒為榮的夫妻倆難以接受。
「誒。」不過難以接受歸難以接受,但面對如今的張宣,蘇進和秦月明都不敢拿大,表現出了圓潤的一面。
東西雖多,好在人也多,有趙蕾幫忙,7人雙手串滿,剛好搬完。
可能是因為以前那些成見的緣故,張宣和楊迎曼之間始終不是特別親,反倒是楊迎曼把這份親人的熱情全部轉嫁到了杜雙伶身上。
一時間弄得杜雙伶高興的同時又有些應接不暇。
望着肚皮越來越圓的阮得志同志,張宣忍不住提醒:「老舅,得減肥了誒。」
阮得志低頭瞅一眼,吶吶地說:「一直在減,可應酬太多了。」
想想也是,作為蛇口海關的二把手,要是沒應酬才有鬼了。
楊迎曼問張宣:「昨天我跟蔓菁打電話,她說畢業想回國工作,想去你那上班,你手下還有金融公司?」
知道遲早瞞不住,張宣乾脆說實話:「有。老鄧你們知道的吧?他現在就替我掌管着銀泰資本。」
楊迎曼回憶一番,問:「中大那個老師。」
張宣點頭:「對,住我樓下的那個,和老舅喝過好多次酒的老鄧。」
原來是他啊!阮得志和楊迎曼心裏頓時放心不少。
無它,兩人實在是對老鄧的印象太好了,長相斯斯文文,話說也斯斯文文,酒品特別好。
想到女兒着魔了似的要回來,楊迎曼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這銀泰資本現在規模多大了?」
張宣根據老鄧提交的報表說:「差不多有50個人,目前由於結構調整需要,還在繼續擴招。」
見一眾人迷糊地看着自己,張宣暗暗拍下額頭。
也是,他們不懂金融行業。
在這個紡織廠都幾千、上萬人的年代,50人的規模聽起來實在是寒磣。
張宣換一種說法:「去年一年,銀泰資本淨收益1.24億。」
一年淨收益1.24億?
1.24億!!!
這是什麼概念?這是什麼體量?
蘇進和秦月明面面相覷,平靜的外表下滿是震撼。
阮得志也很驚訝。楊迎曼愣了愣,隨即狂喜。
就連枕邊人杜雙伶都有些發怔。雖然她早就知道銀泰資本的存在,也知道老鄧在打理。
還知曉老鄧時不時來家裏跟他商量工作上的事情,但杜雙伶怎麼也沒想到:不聲不響地,這個公司為自己男人掙了一億多。
驚喜過後,楊迎曼反應過來了:「公司那50人都是不簡單的吧?」
張宣想了想道:「怎麼講呢,基本都是世界名校畢業的,裏面海龜佔一半,最低學歷是復旦大學本科生。」
暈了,暈菜了!
這何止不簡單,簡直要命!
不過想到張宣如今的身家和名望,似乎一點也不奇怪,一眾人很容易就接受了。
聊了半晌後,阮得志又張羅着下象棋。
張宣樂呵呵地答應,心想真有不怕死的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難道這就是現實世界中的愚公移山?
阮得志把象棋歸位,對張宣溫溫笑,提醒道:「蘇進這幾年棋藝大進,家裏的老爺子都已經下不過他了,你可別大意。」
原來是這樣,難怪有底氣跟自己再來。
戰略上藐視對方,戰術上看不起對方,但面子上一定要給予足夠的尊重,好歹也是小十一父親,不看僧面看佛面嘛,決定了,等會弄死他時快一點,少吃他幾個子。
「叔叔,你先。」張宣示意對方先下。
要是一般人,蘇進會覺得年輕人冒失。
但這話來自張宣口裏,蘇進反而愈發謹慎。
兩人一共下了兩盤。
第一盤,為了摸清蘇進最新實力,張宣稍微有些認真和保守,有來有回下了18個回合。
嗯,也就18個回合了。
18個回合是分水嶺。後面蘇進寸步難行,艱難地捱到29個回合時,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
反觀張宣,一旦認清對方還是個臭棋簍子,心態驟然一松,優哉游哉的,蘇進想了好久才落一子,結果他立馬跟着落子,中間不帶一秒猶豫的。
「再來。」凝望着棋盤,經過慎重地沉思後,蘇進說了兩個字。
第二盤,蘇進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但沒卵子用啊。
該輸還是得輸,蘇進走一步,張宣隨即大開大合跟一步,感覺他就是一本正經地下着玩兒。
對,就是玩兒。
但你還沒點脾氣,人家表情很嚴肅,筆直的身子,如溫玉一般,就是下棋也忒快了點兒。
十三回合,蘇進吃一馬。
張宣看都不看一眼,啟用象棋界最厲害的「兵貴神速」戰法,兩車兩炮齊頭並進,六個回合把蘇進弄死。
弄得死死的。
最後一炮「啪」地落地,張宣渾身氣勢一散,收工!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厲害!」蘇進認輸。
四年前蘇進棋藝太低,還不知道張宣有多厲害?
而今天的蘇進已經不是四年前的蘇進了,但還是輸的乾淨徹底,現在才明悟,兩人中間差着一個鴻溝。
蘇進明白了,旁邊圍觀的幾人也看出了名堂。
見自己丈夫在最喜愛的象棋領域被殺得落花流水,秦月明忍不住胡亂想,這個鴻溝難道需要女兒去填?
不怪她有這種荒誕想法,知曉張宣本來就無比出眾時,他的一言一行都會被秦月明放大n倍去理解,近距離感受到張宣的氣勢和魅力,秦月明忽然有點明白女兒為什麼對他傾心了。
不過有這種想法歸這種想法,理智的秦月明暼一眼旁邊的杜雙伶,還是決定找個機會跟女兒好好談談。
晚飯過後,天色慢慢黑了,秦月明和蘇進提出告辭。
下樓,走。
回家的路上,兩口子一直沒說話,最後還是秦月明悄然發問:
「你平時總是把「棋品如人品」掛在嘴邊,今天你看出什麼來了?」
蘇進還是那兩個字:「厲害!」
秦月明蹙眉:「怎麼個厲害法,你倒是說個道道。」
蘇進走幾步,說:「我看不透。」
聞言,秦月明原地頓了頓,陷入沉默,一向穩重的丈夫如此形態,女兒很危險。
ps:今天有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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