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飛機上觀看外面的雲海,金光燦燦,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一窩蟻 m.yiwoyi.com
這種感覺引起了自身的共鳴,他總感覺自己再世為人有一種不真實感。
理由是太快了,自己財富和名望積累的太快了。
以至於他現在很多東西,比如說話做事還是老樣子,根本來不及變化。
他也曾想過改變,變成那種說話做事雷厲風行、出門帶着幾十個黑衣保鏢的大老闆。
或者變成辦公室自己叼着雪茄看報表,桌下也有人幫着做事的大佬?
呸,想遠了!
自己就純純一老少年,永遠一顆少年心。
他還是覺得不改變的好,怎麼活得舒服怎麼來。
再說了,兩輩子加起來一百多年的習慣養成了,一下子也不是那麼好改變的。
與其在冷漠無情的辦公室呆一整天、呆一年、或呆一輩子,那不如去外面遛遛狗,看看美女的胸和大長腿自在。
想想那些巨佬,那麼大年紀還娶二、三十歲的,一樣功成名就。
所以說啊,一個人的做事方法並不決定這個人是不是成功的氣質。
相反,你只要成功了,兜里實在了。吹牛被人譽為能說會道,長相寒磣會被說成親切感,反正把,很多人很會叫你爸爸。
雖然人家自己都很驚愕,啥時候就多了這麼多親戚?
不過有一樣,自己已經財富實現自由,自己也還這麼年輕,是時候干點實事了。
至於到底干點什麼好?
心裏有好幾種方案,就是都覺得好難,一時難以決定。
這時候就在想,要是重生帶個系統就好了。系統出品必屬精品嘛,到時候什麼量子計算機啊、晶片啊,石墨烯啊、電池技術啊?
甚至第六代戰機等等啥的都出來了,你說這是黑科技?不好意思,系統默認。
腦迴路清晰,胡思亂想一通後,飛機緩緩降落在了白雲機場。
京城天清氣爽,而羊城此刻卻細雨綿綿,頗有種從剛西施懷裏出來就撞上楊玉環的感覺。
話說撞上楊玉環是什麼感覺?
接機的是李梅。
「你這麼忙,怎麼還親自來了?派個人來就行。」張宣親切地跟李梅打着招呼。
李梅笑道:「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給的,當然得跟大老闆打好關係。」
「呵,你是越來越黑化了。」張宣打趣。
李梅幫着把行李放到後備箱,跟着開玩笑道:「我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什麼樣的老闆,就有什麼樣的下屬。」
張宣同李梅上了虎頭奔。
趙蕾上了後面保安的車。
路上,張宣問:「公司怎麼樣了?」
李梅回答:「挺好,發展順利,一切都在預期內。」
張宣點頭,又問:「裘博仁他們的設計方案有進展了嗎?」
李梅說:「昨晚我還跟陳敏夫婦一起吃的晚餐,大概下個月會出效果圖。」
張宣頷首,這進度他還算比較滿意。
車子拐一個彎,進入另一條道路,這時李梅突然說:「袁瀾出事了。」
袁瀾出事了?
張宣愣了愣,卻並沒有太過驚訝。
他緩了緩心情:「到底怎麼回事?跟我詳細說說。」
李梅說:「報紙上說牽扯到一樁大案,和袁瀾有直接關係。」
張宣問:「袁瀾人呢?」
李梅說:「在賭澳被捕了。出事之後,她沒有跑,當場就被捕了。
據說警察趕到時,她還打扮精緻的坐在現場吸煙。」
話到這,張宣不再問了。
這事他早就預料。不過既然袁瀾自己有了決定,那也沒什麼可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也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
提到袁瀾,張宣就忽然想起了游慧雲,問:「游慧雲呢,你跟她有聯繫沒?」
李梅說:「有聯繫,但不多。據說她最近一直很忙。」
張宣問:「忙什麼?」
李梅說:「在醫院忙着給病人動手術。」
張宣問:「游慧雲的醫術怎麼樣?」
李梅說:「人家是德國留學回來的高材生,聽說手術一流,短短4年功夫,已經成了醫院的絕對骨幹。」
高材生,手術一流,他一直沒弄明白,這樣有技術、有身材、有相貌的女人,怎麼會走上那條路的?
在天河路228號視察一遍,中間吃了個午飯,接着開會,直到下午4點才啟程回中大。
今天是星期五,他回到中大時已經下課了。
在外面轉悠一圈回來,他還是感覺中大好哇!
這裏熟悉,這裏實在。
教師公寓一樓,張宣不經意掃一眼,發現老鄧家的門竟然是開的?
探頭一瞧,魯妮正在給孩子餵牛奶。
不應該啊,母乳量足才是,為什麼還要餵牛奶?肯定是老鄧偷懶了。
「導員。」張宣打招呼。
「喲,我們的大作家從英國回來了?」導員站起身,熱情洋溢。
「誒,勞您掛念,回來了。」張宣分出一份小禮品放孩子跟前。
導員給他倒杯茶,揶揄:「您怎麼快就回來了?不多和蘇菲瑪索呆幾天?」
張宣問:「你也看到了?」
魯妮回答:「看到了啊,關於你的艷遇報紙上到處都是。」
張宣嘴角抽抽:「這些記者都是吃飽了撐的。」
魯妮說:「錢、權、名,這三樣只要佔一樣就是成功人士。
而你卻佔了兩樣,你知道現在國內媒體怎麼形容你的嗎?
說你是70後第一人,人家報紙都要掙錢的,不報道你還報道誰?」
張宣頭暈,」過了,太過了,哎...」
見他頭疼,魯妮笑笑就發出邀請:「老鄧去外面菜市場買菜去了,等會一起吃晚餐。」
張宣問:「老鄧親自下廚?」
魯妮伸手在孩子嘴角揩了揩溢出來的牛奶,「他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當然他做飯,老婆孩子都要靠寵的。」
張宣:「......」
他也沒客氣:「行,我先上去一趟,馬上下來。」
回到二樓,老男人尋找一圈,發現雙伶不在。
屋裏倒是非常乾淨,顯然這段日子雙伶都在這裏住。
也是,有了陳燕後,他也不擔心自家女人安全了。
給浴缸放滿熱水,張宣很是好好地洗了一遍,順便泡個溫泉。
當他在浴缸里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時候,杜雙伶一臉驚喜地闖了進來。
「親愛的,你回來了!」
杜雙伶不顧他身上的水珠子,一把從後面攬着他的脖頸,低頭跟他來了個臉貼臉。
張宣反手摸摸她的臉蛋,問:「剛才在三樓?」
「不是,我們三剛從圖書館回來,經過一樓時,導員跟我說你回來了。」杜雙伶腦袋小幅度動動,笑眯眯地蹭着他的手心。
感受到她的異樣,張宣伸手抱住她。
「啊?不要,我的衣服弄濕了。」
「濕了就濕了,反正要濕的。」
「啊?你個臭德性...」
...
老夫老妻的,很多東西都不需要解釋,一個小時候兩人從浴缸出來後,什麼都融化了。
安靜地看着自家女人幫自己整理衣服,攬着她問:「晚餐我們去哪裏吃?」
杜雙伶圈着他脖子,微微仰頭:「去三樓吧。知道你要回來,我們三中午都買了很多菜。」
「我本來還想去老鄧家裏吃。」
「鄧老師家裏來客人了,以後吧。」
「什麼時候來的?」
「不知道,但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鄧老師妹妹一家都在。」
「這樣麼?那我們上三樓。」
「好。」
晚餐豐盛,6個菜有素有葷,有辣有清淡,文慧和鄒青竹手藝好,都是他愛吃的。
只是餐桌上的氣氛有點怪異。
見鄒青竹時不時盯着自己瞧,張宣忍不住問:「今天是我怎麼了?還是你怎麼了?」
鄒青竹笑嘻嘻地問:「報紙上都在報道你和法國大美人蘇菲瑪索、阿佳妮的情趣故事,你自己難道沒看嗎?」
得,現在的事,他突然覺得百口難辯。
張宣說:「沒看。我才回國,在公司轉一圈就回來了,哪有閒心看報紙。」
鄒青竹瞄了瞄杜雙伶,問:「你和蘇菲瑪索什麼時候認識的啊?」
張宣說:「有一陣子了。」
鄒青竹問:「在英國嗎?」
張宣說對。
鄒青竹好奇:「你和蘇菲瑪索什麼關係?」
聞言,杜雙伶笑吟吟地看向了自己男人。雖然她什麼都沒過問,也沒打算過問,但並不代表她不關心。
就連一直安靜吃飯的文慧拿筷子的手都慢了半拍,抬起了頭。
張宣感覺有點不對勁。平時鄒青竹神經大條歸大條,但不會這麼沒分寸,畢竟雙伶在呢。
但這事情,他又沒什麼心虛的,當即就道:「我說我和蘇菲瑪索、阿佳妮不是很熟,關係很清白,你信嗎?」
鄒青竹像小雞仔似地點頭:「我信。」
張宣鬆了一口氣,「那你還問?」
鄒青竹掩口笑:「我這是八卦,要知道女人天生八卦的呀。」
接着她又說:「其實我覺得蘇菲瑪索還沒慧慧好,氣質不如慧慧。」
張宣瞬間閉嘴,不敢再接話。
杜雙伶嫣笑着看一眼文慧,伸筷子給他夾了幾塊肉。
文慧低頭,繼續吃飯,只是腦子裏並不平靜。在思索,剛才雙伶好像看了自己胸口一眼,是錯覺嗎?
這要是擱過去,文慧會控制自己不去多想。
可如今她知道桌對面那人對自己的念頭可能並不那麼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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