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迎曼一家子在談論着蘇進和秦月明時,這兩口子正在對着電視犯愁。讀爸爸 m.dubaba.cc
看完晚間新聞聯播,只見秦月明擔憂道:「這張宣越來越優秀了,小十一該怎麼辦?」
蘇進盯着電視,沒做聲。
兩人已經為這事小鬧過很多次,以前幾乎不怎麼紅臉的夫妻,這兩年隔三差五要拌拌小嘴。
不過雖然拌嘴,倒也沒影響兩人夫妻感情。
只是秦月明一個勁埋怨小時候蘇進太寵小十一了,太慣着小十一了,慣着慣着...現在好了,慣出一個管不住的女兒。
日常吵鬧過後,秦月明忍不住問:「女兒從小聰明,這回卻犯傻成這樣,你說到底有沒有可能搶到張宣?」
蘇進蹙眉,很不喜歡「搶」這一詞,但事實就是小十一明着想搶男人,到最後他這個做父親的很難為情。
秦月明憂慮:「小十一馬上畢業了,現在來家裏說媒提親的老朋友來來往往、門檻都快被踩爛了,雖然目前可以用還沒讀完書打發掉。
可畢業後,要是女兒還沒男朋友,這辦法可就行不通了。
萬一別人知道她一心一意想着搶男人,說出去我這臉往哪裏擺?」
再次聽到「搶」,蘇進沉聲道:「都沒結婚,何來搶?」
秦月明緊着說:「要是張宣和、和那杜雙伶結婚了,你女兒還沒死心呢?到時候看你怎麼收場?」
聞言,蘇進煩惱地點根煙。現在他很後悔,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不應該跟張宣下象棋了,當初就不帶着女兒去阮得志家裏串門了。
現在是女兒纏着人家不放,他蘇進想動手都沒理由。
滬市。
閱讀完新聞報紙,文瑜低聲問周容:「嫂子,慧慧真的要回滬市讀研?」
周容正在吃晚飯,回答道:「嗯,前兩天爸已經跟復旦大學的校長聯繫了,畢業後就過來。」
聽到這則消息,文瑜久久難以釋懷,最後放下報紙連着嘆息了兩聲。
周容瞥這小姑子一眼,繼續夾菜吃飯。
元旦過後,天氣愈發地冷,感覺這是近十年最冷的冬天。
大家現在都在忙着做兩件事。
一是這學期快要走完了。各科老師天天劃重點,張宣一節課都沒缺席,跟着糊了一天又一天。
二是忙着寫畢業論文,天天圖書館跑來跑去的,忙着查資料找文獻,沒有一刻空閒。
看着一個個忙得要死要活的,活的比狗還累,老男人樂呵呵地表示很愜意。
他雖然也要寫論文,但有主任準備的那一摞摞資料在,對於他這種老油條來講,一篇論文就是灑灑水啦,快得很。
別人需要幾個月才能寫完的論文,他5天搞定。
寫完,把筆放桌上,對着藍色鋼筆字吹口氣,心裏忍不住發奇想:自己要是學古代科考的那些二愣子們,在畢業論文上畫一隻烏龜,指導老師主任會怎麼想?
估計罵罵咧咧過後,主任會親自操刀、親自替他寫一篇畢業論文吧?
主任甚至可連能自我安慰的藉口都找好了:這是管院,張宣是作家,管理學專業和寫作風馬牛不相及,畫一隻烏龜也能理解的嘛。這叫創新,作家不能缺少創新。
檢查一遍,張宣撐把傘,帶着畢業論文悠哉悠哉地關門下樓。
路過一樓的時候,還是習慣性往老鄧家伸頭探探。
發現老鄧正縮在煤爐子邊瑟瑟發抖。
張宣問:「為什麼不開空掉?」
老鄧指指地上翹起屁股玩玩具的小屁孩:「一吹空調這崽子准感冒流鼻滴,晚上那個鬧騰的哦,惹不起。」
張宣聽笑了,走進來對廚房裏的魯妮喊:「導員,中午吃什麼菜?」
導員說:「煮紅薯,家裏帶過來的,要不要來一個?」
張宣趕忙擺手:「算了算了,紅薯這鬼東西我是怕了,吃膩了吃吐了。」
老鄧瞧不過眼:「我看你是矯情,紅薯這麼好的東西你竟然不吃,我崽子一餐能吃半斤。」
說完,老鄧人又往煤爐子靠了靠,還對拿紅薯過來的導員講:
「魯妮,我要是凍死了,你記得往我棺材裏放個煤爐子。」
地上的2歲半小屁孩歪着頭呼呼地喊:「芭比,你要死了嗎?我好高興...」
正剝紅薯的老鄧都臉綠了,大眼珠子直直地斜着這個不孝子。
張宣拍腿哈哈大笑。
魯妮也跟着笑,罵老鄧:「叫你平時經常打他屁股,你看吧,他跟你一點都不親了。」
看完一出父慈子孝的戲碼,老男人開心地走了。
本來還想多待會的,可那紅薯味真的催人淚。
天氣冷,路上的人比平時少了一倍不止,緊趕慢趕來到管院,哆哆嗦嗦推開主任辦公室門。
一看,發現裏面烏央烏央一群人。其中還有一個熟人,伍瑤。
無視眾人望向自己的眼神,張宣一屁股坐在主任對面椅子上,把傘放一邊,就一副自來熟地樣子對主任說:
「老師你繼續,外面又冷又沒地方坐,我到這裏歇會兒。」
主任知道他無事不登三寶殿,起身給他倒杯茶就繼續開會。
張宣這份隨意,主任這杯茶,眾人麻了,心想這就是身份的落差。
喝着茶,胡亂聽了會,發現伍瑤竟然當上了管院學生副主席,這又是一個潛在女強人啊。
感覺像小十一的簡單版。
不由多看了幾眼。
感受到他在打量自己,伍瑤沒來由地心一緊,身子悄悄直了幾分,雙腿也夾得緊緊的,估計前面都塞不進東西。
無聊地看了會,發現這姑娘臉色有點紅暈時,老男人收回了目光。
哎,心裏感嘆,臉皮薄不經看啊,沒套路怎麼追的上自己?
要是擱小十一,自己要是這樣看她,她不但會看回來,臨了保准還調戲自己一番。
長話短說,主任20多分鐘就結束了會議。
伍瑤臨走時,還偷瞄了眼張宣,見他沒再看向自己時,心裏頓時空落落的。
門關,等到人走了後,主任打趣,「人家臉都被你看紅了。」
關於伍瑤喜歡張宣的事情,在管院壓根就不是秘密,不僅學生知道,老師一樣知道。
甚至在背後,老師的調侃比學生還奔放多了。
張宣笑着不接話,把畢業論文遞上。
「你就寫完了?」主任有些詫異。
「老師你都這麼關照我了,我要是寫不出,那不是辜負了你麼。」
主任接過畢業論文,認真看了一遍,末了誇讚道:「不錯,專業知識比我想像得還好。」
張宣聽到這話就知道過了。
主任把論文合上,放一邊講:「聽說文慧畢業要回滬市,你知道嗎?」
張宣身體坐直一點,「老師你在哪聽到的?」
主任沒隱瞞他:「校長告訴我的。而校長是怎麼知道的,我也沒問。」
接着主任又說:「學校是希望文慧留在中大讀研,我明天還打算跟她好好談談,你們關係那麼要好,你也幫我勸勸。
我現在還在納悶,文慧原先不是保研了麼,怎麼就突然改想法了?」
得嘞,文慧在中大領導眼裏是傑出型人才,能在中大多留一天就會給中大帶來偌大的名聲。
想想現在,一個大作家,一個鋼琴家,中大名氣在全國飆升。
上至京城大領導、下至廣大高三學生和家長都有耳聞,這對學校向上要政策、向下招生都有非常大的好處。
尤其是高校長,現在到部里開會,面對前面排名前二的大學校長都能把頭顱挺地正正的,那是滿滿的驕傲和底氣。
面對一直給自己開後門的主任,張宣沒有拒絕,張嘴就來:「行,我回去跟她溝通溝通。」
聊了十分多分鐘,看到有老師進來時,張宣也是麻利地起身告辭。
只是一出門,剛才主任的話就被他當做了耳邊風。
溝通?
沒那回事。
張愛玲倒是指明了方向「通往女人靈魂深處的通道是y道」,可自己兩世為人的巴掌都是被文慧打的,還怎麼溝通?
回去的路上偶遇到了李正,剛和一個女生分開。
瞅了瞅從身邊走過去的女生,張宣問李正:「老李,你這業務真繁忙啊,又換了?」
李正擠眉弄眼,遞上一根煙:「沒換,都是朋友。」
張宣接過煙沒吸,提醒道:「這兩年你的身子骨瘦弱了很多,悠着點。」
沒想到李正一本正經地說了一句:「宣哥,不是我不想悠着點,可女人就像海水,飲得越多,渴得越厲害。」
這他娘的,還說得挺有哲理。
張宣直接豎個大拇指。
張宣問:「多少個了?」
李正伸出兩隻手,晃晃:「不知道,沒統計過。」
張宣:「......」
見他無語,李正說:「都說女人是男人在這個世界的通行證。宣哥你是一代大文豪,你來評評,人家都主動送上門來了,我也不好意思直接拿掃把趕人不是?
都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想,我應該從小就被這論語洗腦了。」
張宣翻翻白眼:「你就不怕孔老人家的後代弄死你?」
李正嘿嘿一笑:「不怕。宣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雖然是濟南人,但我老家就在曲阜。」
張宣笑罵:「這是打盹了,把你這個禍害給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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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懷念大學生活,寫一章大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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