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只是想到一個有心臟病史的學生。
在軍訓期間跑了五公里。
整整五公里!
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次學校是和哪個基地合作找的教官?心臟病為什麼不來校醫室開病假!」
「正常情況,五公里長跑,心臟病的學生是可以不參與的!」
讓一個心臟病的學生去跑五公里。
和讓他這個校醫引咎辭職有什麼區別?
「應該不會吧」
「開學的時候,我們輔導員有要求全班同學把過往病史寫下來,統一登記的。」
「我那時候就坐在於大為身邊,我看他既往病史,寫的是無啊」
看到陳牧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葛景仔細地回憶了一下自己開學時,在學校的所見所聞。
一開口。
就忍不住為他們的教官辯解兩句。
聽到葛景這麼說。
陳牧的情緒也終於冷靜下來。
捂着生疼的額角,陳牧嘆息一聲,「是我情緒激動了,誤會了你們教官,你明天軍訓的時候幫我和他說一聲不好意思」
葛景有些尷尬地搖頭,「其實陳醫生,我不說,我們教官也不知道你吐槽過他的」
猶豫了一下。
葛景又忍不住開口問道:「陳醫生,於大為他,真的有心臟病嗎?」
陳牧沒有說話。
只是手再一次的搭上了於大為的手腕。
嘗試着為他把脈。
片刻過後。
陳牧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他有心臟病,並且在五公里的刺激下,他的心臟情況還不容樂觀」
說到這裏。
陳牧側頭去看蘇冰冰。
甚至都不需要陳牧開口,蘇冰冰就動作飛快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陳醫生,我現在就通知120那邊的醫護人員,患者有心臟病!」
陳牧的目光這才重新落在躺在病床上的於大為身上。
一邊嘆息,一邊和身邊的葛景解釋:「劇烈運動後,服用過多的冷飲,內臟出血什麼的都不是最可怕的,只要救治的及時,保住他一條命問題不大。」
「就怕他心臟猝死」
葛景呆了片刻。
隨後忍不住問道:「如果於大為在車上發生心臟猝死的情況,即便是陳醫生伱,也不能保證他活下去嗎?」
陳牧無奈:「看來,你還不夠了解心臟猝死這幾個字的威力!」
「別說我只是個普通的校醫,即便是你把一個心臟猝死的患者,送到一個三甲醫院的急診室,裏面的醫生也不一定能保證這個患者一定能活下來。」
「這!就是心臟猝死!」
聽着陳牧的話。
葛景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於大為身上。
這是他活這麼大,第一次感受到死亡,原來距離他們這樣近。
明明是早上還在一起吃飯的同學。
這才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他們甚至有可能天人永隔。
—
「嘶!我怎麼覺得,這位葛景同學,人都已經傻了?」
「要是於大為挺不過來,這位同學今天可能會見到人死的全過程,事後需要一個心理醫生來輔導一下,都是說不準的。」
「講真的,陳醫生就不應該讓這位葛同學上車,於大為的事和葛景也沒有什麼關係啊!」
「這要是真的給葛景留下心理陰影來了,事後學生家長也會找陳醫生算賬吧?」
「問題是,陳醫生趕到的時候,軍訓的隊伍已經解散了,除了葛景,陳醫生也找不到其他可以聯繫到於大為輔導員的人了!」
「誰說找不到的,不是還有負責給於大為軍訓的教官嗎?這種事,為什麼不喊上教官?」
「教官:我可真是謝謝你啊彈幕俠!」
「」
—
他的同學。
現在生死未卜。
葛景就這麼看着於大為的方向。
突然。
葛景感覺自己好像看不到什麼東西了。
想要開口和陳醫生求助,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聲音了。
不對
更準確一些來說,他好像在突然之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陳醫生,你看看你身邊的葛景同學!」
「我怎麼覺得他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對勁?」
蘇冰冰剛剛和120那邊的醫護人員交流清楚。
原本回頭是想要和陳牧說一下自己的交流成果的。
結果。
就是這麼一扭頭的功夫。
蘇冰冰就看到陳牧身邊,臉色蒼白到幾乎沒有血色的葛景。
陳牧不以為意地回過頭去。
上一秒還在和他好好說話的人能
看清楚葛景的臉色後,陳牧瞬間臉色大變!
飛速地把手伸向葛景的手腕!
—
「我去!什麼情況,上一秒還挺好的一個人,怎麼說出事就出事?」
「陳醫生,要不咱回頭還是換個工作吧,我感覺這工作再繼續幹下去,陳醫生距離猝死也不遠了!」
「這些脆皮大學生什麼情況,強度那麼大的高考都扛過來了,怎麼一上大學,反而就不行了呢?」
「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看這個葛景的情況,比病床上躺着的那個,更嚴重?」
「」
—
陳牧的手搭上葛景的脈沒多久。
「他媽的」蘇冰冰就聽到陳牧爆了粗口!
這還是蘇冰冰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陳牧。
小心翼翼地打量了陳牧一眼後,才小聲地開口道:「陳醫生,這位葛景同學,是什麼情況呀?」
陳牧陰沉着臉色,指了指病床上躺着的於大為。
隨後道:「和這位同學的情況一樣,心臟病!」
「啊?」蘇冰冰不可思議的目光,先是落在葛景的身上,沒多久後又不自覺的落在了還在昏迷中的於大為身上。
「不對啊」
「葛景同學如果真的有心臟病,剛剛在知道於大為心臟病的時候,就應該開口說明自己的身體情況的」
「剛剛他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啊」
陳牧扭頭看向自己身邊的攝像大哥,「麻煩幫忙扶一下人。」
有了陳牧這句話。
攝像大哥迅速地放下自己一直扛在肩膀上的攝像機,按照陳牧的指示,小心翼翼的扶住了葛景的身軀。
陳牧嘆息一聲。
迅速的從車上抽下一個擔架。
鋪在車的地上。
抬頭看向攝像大哥,「麻煩幫我把人放在擔架上。」
攝像大哥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卻沒有按照陳牧說的去做,「陳醫生,你確定把人放在車的地板上,不會出問題嗎?」
「我們這輛救護車,可是在高速行駛中」
「這要是在車上磕了碰了,可就不是一個心臟病那麼簡單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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