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與疼痛交織,饒是葉星瀾忍耐力再強,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讀書都 m.dushudu.com
緊接着,他握住匕首的手微微用力,想要將之從胸口拔出來。
明玉仙子趕忙上前按住他的手。
「星瀾,不可。」
說完,她將一粒暗紅色的藥丸塞到了葉星瀾嘴裏:「先把這藥吃了再說。」
葉星瀾點點頭,將丹藥咽了下去,這才感到胸口處稍稍有了些暖意,不再似方才那般如墜冰窟。
明玉仙子鬆了一口氣道:「好了,現在可以拔出來了。」
葉星瀾將匕首拔出遞給她。
明玉仙子接過收好,又低聲囑咐了他幾句注意事項,譬如最近一月最好不要妄動靈力,不要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更不可飲酒,還有就是,稍後她會開幾張藥方,要人煎好給葉星瀾端到房中,葉星瀾必須一日不漏的堅持服用,直到她認為無需再服藥為之。
葉星瀾一一答應。
他伸手拂去衣服上凝着的冰霜:「我沒事兒了,師叔還是先去看看婉柔吧。」
明玉仙子轉身走回床邊,將手中的玉瓶遞給了沈君言:「凌霄師兄,星瀾這滴心頭血中靈氣濃郁至極,出乎預料,我看效果當真就不比雲汐的差,你來餵婉柔服下吧。」
意料之中的,沈君言「嗯」了一聲,並沒有拒絕。
他將玉瓶接在手中,低頭去看躺在床上的楚婉柔。
少女臉色蒼白,失去了以往的靈動與活力,而且肉眼可見瘦了不少。
即使在睡夢中,她眉頭也一直皺着,仿佛有很深的心事。
在掉下萬丈崖之前,她並不如此。
她永遠都是溫婉開朗,善解人意的。
對待他更是體貼周到。
楚婉柔在的那段時間,就連他手邊放着的茶水都從來沒有涼過。
沈君言忽然有些失神。
在楚婉柔之前,他門下沒有女弟子。
他也根本就不想收女弟子。
他生性冷清,修的還是無情道,萬事萬物都不放在心上,哪裏能有多少耐心帶徒弟,男弟子他還可以隨便帶一帶,想罰就罰,可女弟子跟男弟子總不一樣,不好總是責打,更不好時時冷着一張臉,但是他真的無話可說,他感情非常淡漠,就算想安慰人也是冷冰冰的。
所以最開始的時候,哪怕江問軒帶楚婉柔來到山上,他也並不願意收下對方。
他甚至都沒有召見對方。
直到那一日
他獨自在林中撫琴,第一片雪落在琴弦上的時候,這個少女略有些慌亂的出現在了他眼前。
她長得非常漂亮,她毫無阻礙的穿過了他為了防止其他人進入而設下的幻陣。她遞了一杯親手沏的茶給他,竟碰巧是他曾經所喜歡的味道,不過除了這些之外,對方好像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特別之處了。
可是自那之後,他的道心竟出了問題。
他需要看見她,否則就無法靜心修煉。
他動心了嗎?
他覺得沒有。
即便他有朝一日會有喜歡的人,他也絕不會與人分享,可他並不介意楚婉柔與顧宴疏結為道侶。
但是他也解釋不清這種感覺的由來。
他的確莫名的偏愛楚婉柔。
沈君言垂下眼眸,用靈力將玉瓶中的心頭血渡到了楚婉柔口中。
幾乎是在剎那間,少女原本蒼白的臉頰就泛上了一絲血色。
一根銀絲搭在楚婉柔手腕上,明玉仙子過來診脈。
片刻後,她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婉柔狀態恢復的不錯,最遲今晚,必定能夠醒來。」
「只是」
說到這裏,明玉仙子停頓了一下,又皺了皺眉。
她側頭看向葉星瀾。
「星瀾,此後一月,我日日都要取你心頭血給婉柔服下,不可有一日間斷,否則前功盡棄,需要從新來過。」
「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葉星瀾立即道:「我沒有問題。」
明玉仙子嘆道:「那稍後我命弟子去給你熬藥。」
葉星瀾道:「多謝明玉師叔。」
明玉仙子擺了擺手:「不必。」
她其實是個直脾氣,也不耐煩跟人打太極:「損你根基之事,你謝我做什麼?」
「要謝也是你師父來謝我。」
葉星瀾愣了下。
沈君言鄭重道:「多謝師妹,來日師妹若有何事,儘管開口,絕不推辭。」
明玉仙子聞言笑道:「若我未曾幫婉柔醫治,有事來尋師兄,難道師兄就要推辭不成?」
沈君言微微一怔:「自然不會。」
「玩笑而已,師兄不要放在心上。」明玉仙子道。
說完,她起身告辭:「既然婉柔沒有大礙,那我也就不多留了。」
沈君言道:「我送師妹。」
明玉仙子搖頭道:「快別了,我與師兄之間,不拘這些虛禮。」
「好不容易婉柔回來,你好生看着她才是正經。」
說完,她目光落在楚雲汐身上。
「雲汐,你可願意送一送我?」
楚雲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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