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郅都的心中甚至對十殿閻羅之首的秦廣王,也是頗有微詞!
他現在就很想去玄冥宮,面見秦廣王大人,然後大聲質問一句:「到底是地府的劉家,還是劉家的地府?」
想到這裏,郅都不由幽幽嘆息一聲,整個人都有些頹廢起來。
自上古時期酆都大帝隕落之後,地府便交由秦廣王來執掌。
他老人家什麼都好,就是護犢子的毛病極為受人詬病。
若非如此,又何來的鬼驛一脈,又何來的地府劉家?
這麼多年過去了,劉家上上下下數十代人全都身居要職,幾乎把控了整個地府的命脈。
如今的劉家根深蒂固,權勢滔天,無論軍政都有劉家的身影。
如此龐大的家族,其影響力又是何其恐怖?
這對陛下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甚至說是尾大不掉也毫不為過。
自酆都大帝重掌黃泉之後,這數百年來,郅都深受酆都大帝的賞識。
為了報答陛下的知遇之恩,郅都從未在意自己的性命。
看着周圍刀槍林立的陰兵鬼騎,看着有恃無恐的劉一鳴,郅都的牙齒咬得咯吱直響。
他暗自下定了決心,無論是為了地府的長治久安,還是為了陛下的穩固統治,鬼驛一脈都必須要打壓下去才行。
若是實在不行,就建議陛下再扶持起來一個家族與之抗衡。
否則大禍不遠矣!
……
高寵五人以及麾下的二十萬陰兵鬼騎,倒是不似郅都想的那麼多。
他們都是最為純粹的軍人,腦子裏就只有一個念頭。
劉一鳴長刀所指,他們必將勇往直前,有死無生!
自當初劉一鳴捨死忘生從妖獸手下救下了他們的性命,這個念頭便存在於每一個人的心中。
到了後來,劉一鳴更是不計生死,親赴險境,這才尋來了珍貴無比的陰間至寶寄魂水。
正因如此,二十萬陰兵鬼騎這才修復了受損的魂魄,性命得以保全。
自那時起,在這些軍人的心中便有了無比堅定的信念。
無論是十殿閻羅還是酆都大帝,其實都無所謂,他們遠遠及不上劉一鳴分毫。
事實也正是如此,這些人從表面上看起來雖然依舊還是地府在編的正規軍,但實際上如何,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
他們就是劉一鳴的私軍,除了大人之外,不管誰來都不好使!
……
周圍的人群越聚越多,里三層外三層,將這裏圍得水泄不通。
偌大的酆都城徹底轟動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此事。
酆都城人心浮動,有識之士都能感受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感。
要知道,酆都城作為地府的中樞之地,一直都是軍事政治中心。
這裏的防禦力量最為強大,也最為堅固。
哪怕地府曾經發生過重大的叛亂,可是酆都城卻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穩如泰山,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大規模陰兵對峙的惡性事件。
說得好聽一點,這只是陰兵私自械鬥,無傷大雅。
說得難聽一點,這分明就是舉旗造反,甚至可以說是大規模的叛亂。
沒有人知道劉一鳴是如何想的,更沒有人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在場之人,無論是地府官吏,還是陰兵鬼騎,又或者是平民百姓,全都面露緊張驚恐之色。
酆都城,人心惶惶!
事實上,人群之中還有無數興奮的目光,全都目不轉睛地死死盯着劉一鳴。
他們強壓下心中的激動之情,靜靜等待着,等待着一個千載難逢的契機!
……
遠處的人群之中,此時正站着一名衣着華麗的老人。
他的臉上皺紋堆壘,刻畫着歲月的痕跡。
老人看上去有些昏花的眼眸之中,卻滿是憂慮之色,望向劉一鳴的目光更是極為複雜。
老人的身旁,站着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他身上穿着鬼差的服飾,頭頂的帽子之上,垂下來五條紅繩。
看他的衣着打扮,分明是一名陽間的五級鬼差。
這名鬼差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劉一鳴打發回家看望父親的鬼差頭領張四。
而那名老人便是張四的父親,曾經的大宋宰相張二河。
張二河手捻雪白的長髯,只是微微顫動的指尖早已說明了他心中的不平靜。
張四一臉疑惑地看着張二河,不解地說道:「父親,您為何如此緊張?」
張二河淡淡掃了張四一眼,眼中飛速閃過了一抹失望之色。
他幽幽長嘆一聲,搖了搖頭。
這小子還是太嫩了,與他的哥哥張三相比尚且不如,着實難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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