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
一道道黑影疾馳而來,在他掀開蓋子之前,暗箭猛地朝這射來。
瑾鈺閃身躲開。
煞哥一眼就認得那個來人的身影,他大喊一聲,「塞班!」
是一直與他們對接的塞班。
塞班做了那麼多年的對接,手段和功夫都是不差的。
他帶着人往鐘有艷襲來,兩波人徹底打在了一起。
「煞哥,你原路回去,我們被盯上了!」
塞班吩咐了一聲,又加入了戰局。
今日他確實出了點問題,被金熙首飾鋪的人算計了,還好,還好二爺及時趕到,發現了不對勁。
不然今晚,真的要落馬了。
鐘有艷抽出鞭子,與扮成黑衣人的小福星,一同去攔住煞哥。
對方雖然人少,但武功個個都是一流的,也沒有那麼容易打得過。
況且,煞哥和塞班,兩批人對她一批,怎麼樣都是吃虧的。
好在如今半夜在京郊,打架的動靜再大,也周邊無人!
暗處。
「王爺,看來鍾姑娘也是來蹲守的,我們要不要上?」靖五有些擔心。
鍾家的暗衛,似乎一直處於下風。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後面一定還有人,但是鍾家似乎扛不住了,靖五,帶一半的人去支援!靖二,你與我去查探附近暗處!」
「是!」
「是!」
夏司珩帶來的人兵分兩路。
如今河邊正在廝殺,忽然又加入了一隊人馬!
看樣子,本事還不錯!
煞哥一邊應付,一邊頭皮發麻,心想怎麼會有那麼多人,知道他們的動靜呢?
他刀人的目光看向了塞班,「你們到底惹多少人盯上了!」
塞班喘着粗氣,「該死的鐘家,鍾家人在首飾鋪做掌柜又管賬,他們全是奸細。」
「有沒有驚動朝廷?」
煞哥如今就擔心這個。
若是讓大夏的朝廷知道了是南越國進的貨,說不定會對南越出兵。
他只是想賺錢,並不是想滅國!
「應該沒有,不然鍾家人就不會親自來了,他們應該是盯上了這批貨,這批貨太大了,能白賺上百萬兩!」
塞班邊打邊回復道。
「那這一隊人又是怎麼回事!」煞哥都快站不住腳了。
新出來的一隊人,又彪悍,武功又高,打起架來像不要命似的!
「不知道啊,不過看樣子不會是官府,官府的人武功沒那麼好的!」
他們以前也常常從官府手裏脫險,官府的武功沒那麼高。
塞班已經很吃力了,他躲開一個暗衛的攻擊,「我想辦法拖住他們,你快帶貨跑,萬一驚動了朝廷就不好了!」
他非常有自信,能拖住兩波人。
因為,二爺還在暗處沒有出手!
他朝暗處丟了個信號,示意最後一隊人馬出手。
可是!
無人回應!
只能硬着頭皮和他們繼續糾纏了。
甚至,連剛上船準備跑路的煞哥,都被靖五抓住了繩子,硬是要拉回來。
煞哥揮刀要砍斷繩子,卻被一條火紅的鞭子死死纏住!
轉頭一看,正是鐘有艷。
煞哥威脅道,「我勸你們鍾家,別貪這些,我們不是你惹得起的!」
鐘有艷冷冷一笑,「我不貪,我只是不想浪費一身好武藝,單純來找你麻煩罷了!」
她也有自己的價值的!
「該死!」
煞哥和她打了起來,完全沒有顧及到拖拽着船繩,拼命將船往岸邊拉的靖五!
靖五:茅房裏的恭桶車,他也是這樣拖的!
暗處的人也打了起來。
是夏司珩親自動手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那個人如此狡猾,早就準備好了毒粉,遁入了山林中。
那片山林,多的是洞窟,不熟的人一頭闖入,定會淪為猛獸的口腹!
夏司珩中了毒,手臂又被砍了一刀,他面色蒼白,捂着傷口就迅速封住了穴道。
「王爺,那幫人還在打,且已經處於下風!」
「不必顧及本王,你們全去支援,務必人贓並獲!」夏司珩道。
憑他中毒未深的情況,他尚且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傷口還在不斷流血!
眼看戰局穩拿,他便頭也不回,徑直往京城奔去。
劉宅內。
劉婉剛準備睡下,院子裏便傳來重物掉落的聲音,緊接着就是一句悶哼!
她忙叫來望夏和慶笙,披了件大氅,三人便點燈出去看了。
今夜夏司珩掉走了不少暗衛,只剩兩人還在輪值。
不會是暗衛出事了吧!
結果一來到院子,望夏就發出一聲尖叫,「啊,小姐!有個死人!」
慶笙膽子更小,她一聽這話,下意識地躲到了劉婉身後!
「我······我怕死人!」
「本王······沒死!」夏司珩努力翻了個身,虛弱道。
血腥味濃厚,劉婉忙上前去查看,摸到他的手臂濕熱一片,全是血。
「你們快幫我扶王爺進去!」劉婉急得大喊,心亂如麻,血腥味衝擊着她的心智,整個人都亂了。
慶笙和望夏這才將夏司珩扶進了屋子。
藥箱和熱水急急忙忙送來,劉婉一邊撕開他的衣服幫他止血,一邊緊張地叫人去請太醫。
暗衛此刻出現,夏司珩艱難道,「收網了,讓官府派兵!」
「是!」暗衛退了下去。
劉婉看着被血浸染的床單,手在不停地抖,她眼眶發熱,死死咬着唇。
「快,止血的藥粉。」她顫抖着將藥粉灑在傷口上,疼得夏司珩悶哼一聲,滲出了冷汗。
這一聲,瞬間擊垮了劉婉的堅強。
她眼淚都掉了下來,早知道如此,便不告訴他了。
她將傷口包紮好,低聲呢喃道,「朝廷如此多人可用,你非要親自前去,如此兇險,萬一······」
只不過是一句怨怪的話罷了,萬一如何,她也不敢想。
夏司珩卻無比認真,虛弱苦笑道,「別哭,總得有人要去的,他們不如我穩妥,我自是不放心,你想呀,你都如此擔心我,那其他的朝臣,他們的家人難道就不擔心他們嗎?」
「我去,勝算最大,這樣的東西,不能為禍百姓,我是大夏的九王爺,自然要擔起這個責任。」
「別哭了。」
夏司珩抬起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試圖幫她擦拭眼淚。
他真的,看不得她哭,眼淚一滴滴的,砸進他心底,看得心疼。
劉婉卻伸手將他的手壓下,擦乾淨眼淚哽咽道,「你別動了,我不哭。」
哭,也於事無補。
夏司珩微微一笑,抓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而一旁的望夏和慶笙。
盯着兩人相扣的十指,眸中險些冒出激光,嘴角最後也壓不下去。
差點發出土撥鼠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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