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眉毛一皺,指尖帶着靈力指着其中一個鬼魂,「你來,你來說!」
塞班被迫緩緩往前飄,看着夏晚晚只有一顆圓圓的頭飄在半空中,險些魂都飛了。
「小東西,你先離我遠點可以嗎?你只有一顆頭,嚇死鬼了。」
夏晚晚哼哼了兩聲,極為不滿地走回到了皇上身邊。
還好皇上是坐在椅子上的,他看見那麼多鬼,一時間有些腿腳發軟,但還是保持着天子的威嚴。
「朕問你的事,你要如實回答!」
塞班道,「我無法說謊,若如實回答能讓我順利轉生投胎的話,我願意將一切奉告!」
鈺公公叫人準備了案本,等着記錄。
皇上問道,「你是誰?做這樣的生意多久了?你聽從誰的吩咐?」
塞班目光空洞,仰頭望天。
「我是塞班,死前四十歲,這個生意,一開始是我在對接,二十多年了,我之前聽從謝x的吩咐,如今聽從謝xx的吩咐。」
「謝什麼?」皇上沒聽清。
「謝x,謝xx。」
塞班對這兩個名字吐不出口,放佛他被下了某種禁制。
但是,也不難讓人猜到,就是謝家。
「晚晚,它說不出名字,朕該怎麼辦呀?」皇上低頭問,那個正在玩他鞋帶的黑色小糰子。
黑色小糰子懵然抬起頭,她眨着大眼睛,「笨···笨蛋伯伯,你不會···拐彎抹角啊?」
【它不能說人名,你就不懂拐彎抹角地問嗎?】
【笨蛋皇帝伯伯,讓我來!】
小傢伙站起身來,伸出小肉手指頭指着塞班。
塞班嚇得往後一飄,帶出一股陰風。
這小孩,飄着一顆頭也就算了,怎麼還能飄着一隻手呢?
她到底怎麼死的?那麼悽慘?
「我問你···你之前,聽從···誰丈夫的吩咐?」
夏晚晚磕磕盼盼地問道。
「黎氏。是黎氏的丈夫,他二十年前,就做這個生意了,我一直跟隨他,如今聽從謝xx的話了。」
塞班回道。
夏晚晚抬起小圓臉,大眼裏全是驕傲,她轉頭看皇上。
皇上靈機一動,「哦,謝建不就是黎氏的丈夫嗎,記下!」
鈺公公忙叫人記下。
皇上像是被打開了思路,他又問,「現在做這個生意的,是謝老太太的第幾個孫子?」
塞班回道,「第二個。」
皇上轉頭,「那就是謝晉謙了,記下!」
將人物關係梳順以後,他得到了很多線索。
比如,金熙首飾鋪,表面賣首飾,用頂好的珠寶,實則都是為了洗乾淨做這些事用的贓款。
再比如,這個交易鏈裏面,涉及到多家的秘密渠道,以及最大的幾家賭場。
再比如,謝家長子謝晉安,從未知道過這件事!
通貨渠道,乃是南越國,皇上順水推舟,從南越國來的煞哥鬼魂的口中,問出了大夏買賣快樂粉的巨頭。
原來,除了京城以外,其他城池地方也有家族,在幹這種事。
今日盤問,收穫頗多。
不過還有一件令皇上頭疼的事,他一回到御書房,就看着案本發愁。
「那個謝晉謙,雖然知道是他在經營,可他明着的那些手腳和賬本都做得乾乾淨淨,唯一留下證據的,便是謝晉秋死前,留給鐘有艷的賬本,那個賬本,只能做實謝家的罪名。」
「而今日,謝晉謙和謝晉釗同謝家斷絕了關係。」
「所以這筆生意,依舊是在謝家手裏,而他們兩個,則乾淨脫身了。」
就算要誅九族,謝家也沒有九族可誅了。
那他要想辦法,找到實錘謝晉謙的證據,將他一舉拿下才可。
不然光殺掉謝家那群人,治標不治本。
「陛下,依老奴看,雖只有口供,但已能鎖定快樂粉的渠道和交易暗網了,不如先將他們一網打盡,然後將謝家有關的人全部抓起來再說。」
既然有了線索,就一定要第一時間出手,不能讓這些東西,散入民間。
皇上點點頭,「傳朕旨意,今夜,兵部尚書錢知兵帶兵輔助官府去端幾個販賣的窩點,秘密行事,不可打草驚蛇。」
「至於謝家,明日一早將所有知情的人,全部抓走審問!」
「是!」
鈺公公端着聖旨就去宣旨了。
此時,一個暗衛傳來消息,「皇上,大牢裏有動靜,是謝建的!」
皇上微微一抬手,「讓他們救,你派人跟上去,紫金衛的本事是不錯的。」
他想順藤摸瓜。
「可是陛下,那人好像會妖法。」暗衛回道。
「妖法?他們是打算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狸貓換太子?」皇上冷哼一聲,滿目不屑。
妖法,我大夏,從未怕過這些東西!
「今日不是請來了圓通大師師徒幾個嗎,派他們去一同協助,切記,不要打草驚蛇,看看他們把謝建救走是要做什麼,萬一能找到更大的線索,實錘了謝晉謙的罪名,便是最好的!」
皇上下令道。
暗衛領命,帶着圓通大師幾人過去了。
不過一會兒。
大牢裏的謝建,在那個面具妖人的手中,換成了一具沒有任何聲息的傀儡。
圓通大師幾人,施展術法追了上去。
他們跟着那個妖法高強的面具人,來到了一出隱蔽的山莊。
山莊的一間房屋內,燈火明亮,而謝建,則被面具人救到了這裏來。
面具人打開了裝着謝建的麻袋,將他頭上的黑色布袋也一併扯落。
謝建一睜眼,就見自己的二兒子和三兒子都在此處,滿目笑意地看着他。
他忙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囚服,看着兩個兒子滿目的自豪。
「爹,您受苦了。」謝晉謙微微笑着,聲音玉潤,手頭摩挲着扳指。
「不苦不苦,還好爹有你們,你們救了我,這次啊,我打算去南越國投靠南越王,你們要隨爹一起去呢,還是繼續留在大夏,經營大夏的生意?」
謝建問道。
他這些年給南越王傳遞了不少消息,大夏這邊的生意,也是他在幫南越王做的。
南越王在他這裏,可撈了不少。
「爹,您先別高興得太早了,您就不問問,我和二哥救您出來,是為了什麼嗎?」
謝晉釗在一旁笑,跳動的燭火,襯得他的笑容越發詭異。
謝建還沒意識到,他大笑着回答,「哈哈,我是你們的爹,你們救我,天經地義!少問這些沒用的,晉謙,給我準備一艘船,明日我便出發前往南越。」
謝晉謙眼底始終帶着微笑,他幽冷的聲音迴蕩在屋內,
「好,我一定會送你去南越的,不過,不是讓你活着去哦。」
「三弟,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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