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們還要鬧笑話給誰看,一家人鬧來鬧去,我真的受夠了!」
謝晉安發出無能狂怒。
謝懷山的屍體就在他面前,深深刺激着他的情緒。
朝廷想讓他們死!
就連長公主也想讓他們死!
自家的人,更是要鬧成這樣,簡直可笑!
自古以來,有哪個家族造此大禍,家裏還分崩離析的?
可謝晉釗卻發出冷笑,一把將他拉過,按頭在老夫人的棺材前,
「謝晉安,你是嫡長子,所有的家業,爵位,都是你的,可你呢?你懦弱自私不作為,幫着別人害自己正妻!」
「這些大好前程,這些富貴風光,都屬於你,你享受了二十幾年的好處,如今謝家的罵名,你憑什麼不擔?」
「你裝作情深去葬許柔柔,難道不是為了逃避謝家如今的爛攤子?」
「你睜眼看看,祖母的棺材上沒有一點灰,都是我每日擦的,我不僅被百姓罵,被劉家欺負,我還擔起了家中喪事,日夜操勞!」
「可是你們呢?你作為嫡長子,你母親作為一家主母!你們跑去逃避那麼久,見風頭快過去了才回來,這些家業全是你的呀!憑什麼一切的罵名都是我來背!」
「謝晉安,你看看啊!這公平嗎?」
謝晉釗眼裏全是瘋狂,他將這些天積壓的委屈,全部罵了出來。
眼底淚花閃閃,手卻死死壓着謝晉安的頭,讓他看着棺材!
看着那具謝懷山的屍體。
想把他逼瘋。
「你之前不是把懷山當作兒子?你們不是說他是侯府貴嬰?可他一出生,謝家的厄運就開始了,他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你被綠了好多年,如今他死了,你開心嗎?」
謝晉釗還在說着,不斷刺激謝晉安。
一旁的人要去拉架,卻被謝晉謙阻止了。
「三弟確實背負了太多,等他發泄完就好了,不會出事的!」
黎氏一臉着急,「你沒看見晉安快崩潰了嗎,你作為弟弟,還不快去勸勸!」
她想上去,卻被親戚們攔住了。
「晉釗確實受了很多委屈,你們最重要的幾日都沒回來,受一頓罵,是你們應得的!」
「黎氏,你還是先不要去勸了吧,你這嘴裏也沒一句好話。」
「對啊,你說話難聽,你還是先退下吧,萬一激怒了晉釗,原本沒事的,都要變有事了。」
「你也不想以後清明節,要上六個墳吧!」
這幾日,晉釗和晉謙的壓力和辛苦,親戚們都看在眼裏。
每日都有百姓在門口罵,污言穢語,難聽至極。
加上官兵搜查,劉家和鍾家落井下石,這謝晉釗不瘋都算好的了。
發泄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親戚們自然也是願意為他說一句公道話的。
謝晉謙見黎氏被人攔住,嘴角微微勾起,給了謝晉釗一個眼神。
謝晉釗繼續罵道,「謝晉安,是你毀了謝家的根基,是你讓謝家孤立無援舉目無親,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愚蠢,你為了一個綠你好幾年的女人,毀了整個謝家!」
「許柔柔,她的姦夫從來不止一個!」
「她十二歲,就和我們都好過了,你,一直就是一個戴綠帽的小丑。」
「謝懷山死了我比你還傷心,他是我兒子的可能性都比你的大,你!小丑,綠色的小丑!哈哈哈!」
此話一出。
謝晉安徹底被激怒,他僅存的理智崩塌瓦解,眼睛瞪大,死死轉頭怒瞪謝晉釗!
「你說什麼!」
這件事,為什麼他不知道!
姦夫,包括了他的幾個好弟弟嗎?
他們和她,全都聯合起來騙自己!
騙了那麼多年啊!
原來在他們眼裏,自己一直是個小丑!
他們把他,耍得團團轉!
哈哈哈,好啊。
真的太好了!
謝晉安隨手抄起一個香爐,就往謝晉釗的頭上砸去。
香灰,炸開,散落,場面霧蒙蒙的,整個謝家大堂都散滿了香火焚燒的味道。
安靜,無比的安靜!
親戚們都被驚呆,個個愣在原地,心中消化着剛剛聽到的話。
原以為,許柔柔的哥哥是黎氏的姦夫,已經夠炸裂了!
沒想到,許柔柔的姦夫,不僅有她的哥哥,還有謝晉安的幾個弟弟!
而且,幾個人似乎還達成了共識,都瞞着謝晉安。
許家兄妹倆,差點睡完了謝家全家!
好牛!
真是太牛了!
這樣的驚天大瓜,怕是千年難遇啊!
親戚們個個瞪大眼睛,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了一個字。
可是。
謝晉釗已經被香爐砸得滿頭血了,他摸了摸傷口,躺倒在地上,瘋狂大笑。
謝晉謙上前扶起他,怒道,「大哥,三弟只不過實話實說,那麼多年的兄弟情分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女人?你至於對三弟下死手嗎?」
「實話實說?你們,一個個,騙了我那麼多年!我和你們,又有何兄弟情分!你們都該死!該死啊!」
謝晉安被逼瘋了!
這些事,一字一句,都在踐踏他作為男人的自尊。
尤其是在那麼多親戚面前,他僅存的那一點點可憐的面子,也都沒了!
他還管什麼兄弟情分!他們三個弟弟,從來沒把他當自己人!
他抄起香爐,又要去砸謝晉謙。
謝晉謙被砸到後背,發出一聲悶哼。
親戚們見場面一發不可收拾,終於開始慌了,一個個上前,死死抱住謝晉安。
謝晉釗笑呵呵地捂着頭站起身來,「呵呵,好啊,是你說,我們沒有兄弟情分的!這可是你說的!我謝晉釗!也不想和你做兄弟了!」
謝晉安指着門口怒道,
「不想做兄弟,你就滾出謝家!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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