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九王爺。」
「參見熹明公主。」
幾人朝着夏司珩和夏晚晚行禮。
劉尚書在幾人中間,格外顯眼,細看便能看到他眼皮子一直在抖。
糟糕,本想洗清嫌疑才罵他的,沒想到反而讓九王爺將話全都聽去了。
罵九王爺沒關係,畢竟他以後是自己女婿。
可他罵晚晚,夏司珩斷不會那麼好說話了。
完了完了!
劉尚書眼睛一閉,正準備迎接夏司珩鋪天蓋地的報復,可卻沒想到。
夏司珩淡淡地說了句免禮,而後又很溫和地說,「幾位大人近日因爆炸犯一事操勞辛苦,本王明日在翠煙樓設宴招待,犒勞眾位大人,有勞眾位過來一敘。」
此話一出。
幾位大人皆是一臉茫然。
難不成,九王爺是有事求他們?
他語氣客氣,但話里的意思,似乎是命令,而不是詢問。
眾位還在揣摩到底是何事,能讓一向高冷的九王爺親自下場設宴。
可夏司珩卻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繼續道,「邀請函今夜便會送到諸位府上。」
說完。
劉尚書率先帶頭,「老臣一定到。」
「是,老臣也到。」
···
雖然不知道九王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但老劉都去了,以老劉的人品,一定不會坑他們的。
如此,便可稍稍放下心了。
夏司珩嘴角噙着笑意,抱着娃娃走向御書房。
「新爹。」
小傢伙轉過小臉,奶聲奶氣地問道,「你請他們吃飯···能不能帶我···」
【我也想去吃好吃的呀!】
「傻孩子,你可知我為何要設宴拉攏他們?」夏司珩點了點晚晚的小鼻子,滿目寵溺。
「為了什麼?」夏晚晚歪頭問道。
「你不是想讓陛下擬一部保護幼女的律法嗎?大夏朝頒佈新律法有一個規定,每個官員手裏都有一個玉牌,新律法頒佈前,有兩次投玉牌。」
「初次還好,一般都能過,若第二次有超過三個官員不同意投玉牌,那新律法便作廢。」
「如今我設宴拉攏他們,自然是希望他們能給你投出手中的玉牌。」
夏司珩淡淡解釋道。
「新律法···不好嗎?為什麼要拉攏?」夏晚晚歪頭問道。
【難道這些官員腦子裏有水嗎?】
【能保護人民,保護女性的律法,他們難道不會同意?】
夏司珩抿了抿唇,「晚晚,事情沒那麼簡單,你提的固然好,只是朝臣眾多,還是會觸及到有些人的利益。」
比如上次擬定的殺人犯要償命這一條,都有人否決。
因為,有不少朝臣家裏的官二代們,經常仗勢欺人,也殺過人。
若這條一出,那他們家裏的那些殺過人的官二代,都要死。
他無法保證,一些朝臣的親眷,有沒有對幼女下過手。
若有,那就定有人反對。
他要提前做好一切準備,不能辜負了晚晚對全天下女孩子的一份心意。
「太不公平了。」夏晚晚撇撇嘴。
【這個世道,對女性太公不平了。】
夏司珩自然明白她的心情,他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低低嘆了聲,「放心吧,爹會幫你。」
他想幫晚晚爭取到這一切。
晚晚想做這些,是有原因的。
只因為她是個女孩,所以一出生便要被調包成男嬰。
好在她不是普通的孩子,才逃過了一劫,避免被丟去棄嬰塔。
而她成長的過程中,處處因為性別,受着來自謝家不公平的對待。
親眼看着鐘有艷被壓迫嫁進謝府,自己的娘親在內宅受盡了委屈。
那個小女鬼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只因李鏗鏘貪玩,便要付出生命為代價。
甚至身邊的男性親人,都能對年幼的李倩下手,禽獸不如。
晚晚經歷過這些事,看過這些事,自然懂女性的艱難。
雖在她的幫助下,那些畜生都罪有應得,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那千千萬萬個沒有人保護的女孩們呢?
她們毫無人權悽慘一生,淪為男性取悅,奪權的工具。
她想提一部法律,雖不能徹底讓世間女子掙脫束縛。
起碼能讓女孩們,在朝廷和律法的保護下健康快樂地長大,沒有人再敢對她們進行侵犯。
夏晚晚感到心中一片暖意,她大眼巴巴地看着夏司珩,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謝謝爹爹。」
【哇,我新爹居然懂我!】
【他真的太好了!我哭死。】
「乖,再叫一次。」夏司珩對這句爹爹很受用,在她柔嫩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一回生二回熟,夏晚晚也不嫌棄擦臉了,她笑眯眯喊着,「爹爹,爹爹······」
喊得夏司珩心都化了,鼻間一股酸澀。
那麼久了,他終於聽到女兒真心實意地喊他爹了!
他將女兒抱緊了些,讓御書房的太監進去通稟了。
兩人進了御書房。
同皇上說了這件事。
皇上微微皺眉,從一堆摺子裏,翻出了官府秦大人昨日遞交上來的案子。
問道,「可是因為這件事?」
李倩的事情,他聽了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夏晚晚點點頭,用糯生生的聲音說道,「是,也不是。」
「除了她···世上還有很多···受苦的女孩子···」
「皇帝伯伯···您能替晚晚擬一部律法嗎?」
「晚晚想,保護她們。」
皇上也是有女兒的人,他低下頭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
「伯伯支持你,不過,若此事沒有成功,晚晚也不許難過知道嗎?」
夏晚晚拍了拍胸脯,小圓臉上滿是堅定。
「晚晚出馬···沒有不成功的···」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3s 3.473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