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沉默了好一會兒。
起身往屋外走去。
「娘親···你去哪······」小傢伙在身後滿臉疑惑地問道。
劉婉:「去給你大皇兄上柱香。」
這次,夏千暉怕是真的死定了!
謝晉謙想殺他,夏司珩想打他,他可真慘啊!
劉婉一路來到書房找夏司珩。
頓足在門外,等下屬回稟完,她才推門而入。
「婉兒,你來得正好。」夏司珩眼睛都亮了,他上前牽住劉婉的手,一路來到案桌前。
「何事讓你如此開心?」劉婉問道。
夏司珩微微一笑,「晚晚炸大使館的事情,陛下瞞下來了。但他卻給了長公主一個交代,你可知是什麼?」
劉婉抬頭看他,一臉不解。
反正只要不抓她女兒,是什麼都好說。
「是什麼?」她問道。
夏司珩笑出聲,捏了捏她的小手,「陛下把金玉琉璃盞還給他們了。」
「為何?」
那金玉琉璃盞裏頭,不是住着晚晚的祖師爺嗎?
那可是大夏朝的神明啊。
好不容易歸家,為何又將東西給了南眉國?
「先前陛下派人在京城建一座廟宇,如今竣工了,自然是要請祖師爺去受香火供奉,其中用了鍾家進貢的銀子,給祖師爺塑造神像,十日後便是神像揭像的日子,到時候只需要把祖師爺的神魂請到神像里供奉便是。」
夏司珩解釋道。
這樣一來,南眉國拿回去的盞,便是一個空盞。
神明已經在大夏受萬民香火了。
「可我聽晚晚說,那裏頭有祖師爺的骨灰,祖師爺肯走嗎?」
從金玉琉璃盞第一次出現時,就聽晚晚說,那是她祖師爺的骨灰盒。
就算萬民再愛戴神明,神明也不可能把自己的骨灰棄之不理。
「這個你放心,陛下親自問過神了,得到同意才拿骨灰去塑神像的,如今琉璃盞里裝的是······」
「是什麼?」
「石灰。」
「······」
劉婉沉默了一瞬,果然是皇上想得出來的法子。
南眉這次來大夏,連本都賺不回來啊!
她看向夏司珩,欲言又止。
夏司珩微微挑眉,「你有事要說?」
「你答應我,我若說了,你不許生氣,也不許亂買東西!」
劉婉試探道。
為什麼是亂買東西呢。
因為上次,謝晉謙給她送鞋這一件事,好像刺激到夏司珩了。
夏司珩親自去盤了一家鞋店,買了一屋子的鞋子給她挑。
劉婉的衣帽間,如今全是鞋子。
她的衣服可以十天重樣一次,但是鞋子,估計能一年不重樣了。
同樣的事情,她不想發生第二次。
不想看見滿屋子的梅花糕!
「你說。」夏司珩拉着她坐下,手還握着她的,不肯鬆開。
「謝二爺朝晚晚打聽她的生父一事,許是知道了謝晉安不能生。」劉婉說道。
夏司珩嘴角的笑容一僵。
「他在找證據,毀你名聲!」
只要能證明晚晚的生父是自己。
那謝晉謙便能將劉婉婚內紅杏出牆,懷上外男孩子的事情捅出去。
如此,劉婉和離之後所做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就算他不顧一切娶了她,他們一家人也要受盡世俗的詬病。
如果謝晉謙不將這件事說出去,而是以此脅迫劉婉。
那麼他的目的,一定是不想讓他們成婚。
他的愛慕之心,甚至都砸到夏司珩臉上了。
夏司珩若還不懂他的心思,那可真就是傻子了!
該死的東西,居然從孩子下手。
「晚晚說了嗎?」夏司珩問道,晚晚如此聰明,應該不會讓他得逞才是。
劉婉憋了好久,才害臊說道,「晚晚喊夏千暉做爹!」
「謝二爺,以為夏千暉是晚晚親爹!」
此話一出。
現場一片沉默。
夏司珩臉色沉了沉,忽然笑出了聲。
「哈哈哈,放心,我沒生氣!」
他拍了拍劉婉的手,將眼底的怒意壓了下來。
雖然他很不樂意,但起碼這件事混淆了謝晉謙的目的。
對,他沒生氣,沒有!
可劉婉明顯感覺到,他握着自己的手緊了緊。
猶豫了一會她繼續道,「謝晉謙給晚晚買了很多零食,其中有我愛吃的梅花糕!」
夏司珩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了。
「不過應該是給晚晚買的,晚晚孝順,特意分了些給我······」劉婉繼續道。
夏司珩繃不住了,他放開劉婉的手,低聲罵道,「梅花糕是吧,本王把蘇家糕點鋪買下來送給你!」
說完,起身便要出去。
劉婉連忙拉住他,「王爺,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夏司珩俯身看她,耐心問道,「那是什麼?」
「是大皇子的安全!」
劉婉抬頭看他,雙目水潤。
謝晉謙知道了事情之後,不可能沒有動作的。
要麼就會對大皇子下手,逼迫他將事情說出來。
要麼就是利用大皇子,來破壞他們的婚事,謝晉謙好漁翁得利。
不管哪一個,最慘的人還是大皇子。
雖然大皇子與她並無很深的交情,但如今的局勢,面對謝晉謙的同時。
大皇子始終是他們這邊的人。
夏司珩順手撫上她的臉,眸光微熱,「你放心,我自然也是考慮到的,吃醋也要顧全大局不是?」
劉婉會心一笑,「王爺如此令人安心。」
「怎麼,平時我不讓你安心了?」夏司珩點了點她的鼻尖,語氣溫柔了許多。
他不過是吃些醋罷了,心裏不舒服還不能表現出來啊?
又不影響大局。
「我說,王爺總是如此令人安心。」
劉婉連忙改口。
可已經來不及了。
夏司珩低下頭來,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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