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麟仔細看了謝懷山,當他對上嬰孩精明算計的目光後。
不由得渾身一顫!
這般令人不舒服的目光,竟如此熟悉。
「太子殿下!」謝晉安見他臉色難看,開口提醒他。
夏千麟回過神來,問道,「他是圓通大師說的貴嬰?」
他又看向夏晚晚,滿目的疑惑。
鈺公公上前看了看,哈腰對夏千麟道,「太子殿下,聽說圓通大師給那貴嬰送了舍利,讓他拿出舍利不就清楚了嗎?」
說到舍利,謝晉安心頭一喜。
「那枚通體透明的舍利子,是圓通大師給懷山的!」
所以人都肯定地點點頭。
「那就有勞世子拿出來證明一二!」鈺公公說道。
謝晉安笑意僵住了。
「可那枚舍利,昨日就炸掉了!」鐘有艷在一旁默默說道。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
是啊,炸掉了。
他們親眼看着的。
「炸了?」鈺公公對此表示懷疑!
佛家舍利,怎麼可能說炸就炸了。
謝晉安生怕他們不信,忙道,「全侯府都可以證明,那舍利確實是犬子的,景安侯府萬不敢欺君!」
說及此,黎氏和謝晉秋也忙點點頭,上來證明。
可夏千麟豈是不謹慎之人,他默默看着,一句話不說。
氣氛很尷尬。
就在這時。
一顆透明的珠子滾到太子腳下,鈺公公忙撿起來查看,發現正是圓通大師所說的舍利。
他滿眼驚喜地遞給太子, 又看着夏晚晚,對着太子道,「殿下,是她丟過來的!」
夏晚晚小嘴一哼,又轉頭抱住了娘親的脖子。
【哼,這破珠子你們想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就連臭男主身上那顆都是我的!】
夏千麟心中頓時明了,對劉婉道,「夫人,請隨我們進宮一趟。」
劉婉懵然。
謝晉安急了,他一步上前,「太子殿下,您一定是誤會了,懷山才是圓通大師說的貴嬰,晚晚,不可能的!」
他始終不相信,一個女娃能比男孩還厲害!
哪怕她的母親是劉婉。
「是啊,懷山出生的時候,是圓通大師親手將舍利給我的,萬不可能錯啊!」黎氏急的抓緊鐘有艷的手。
「我親眼瞧着那顆舍利在懷山手裏爆炸呢!」鐘有艷強忍住嘴角的笑意!
「大膽!」
鈺公公呵斥一聲,「太子殿下的決斷,豈容你們多嘴!」
夏千麟微微一抬手,舉起手中的透明珠子,「你們說舍利爆炸了,那這又是什麼?」
瞧見太子手中那長得一摸一樣的透明珠子,所有人都愣住了!
怎麼可能!
舍利乃是佛家得道的聖物,怎麼可能有兩顆!
謝晉安也不懂問題出在哪,昨日那顆,他分明還撿了碎片回去收好了。
怎麼可能會在晚晚手裏!
一定是假的!
「她那顆說不定是假的!」謝晉安道。
話音才落!
就聽小傢伙奶聲奶氣地嘀咕着什麼,忽然,太子手中的舍利就發出七彩的光芒。
刺得在場人都睜不開眼。
謝懷山愣愣看着,感覺到濃郁的靈氣,恨不得當場抱元修煉!
太強了!
難不成這個太子,也是一個修仙的強者?
難怪來謝懷山的身子之前,他想奪舍太子的身體,卻被一股力量狠狠打了回去。
如今他的靈魂覺醒,他想,自己該找機會有這樣尊貴的身份才是!
光芒消散,夏千麟淡淡問道,「還有何異議?」
沒有人敢說話。
他冷哼一聲,將珠子收起,讓人將劉婉母女請上了馬車。
謝子暮看着母親帶走妹妹,不禁憂心忡忡。
「哥哥,你不要難過,以後我們能靠自己進宮的!」
謝子星拉了拉他的胳膊,繼續道,「我寫了幾句詩,哥哥你幫我看看好嗎?」
謝子暮回過神來,轉頭與謝晉安道別,「兒子帶弟弟去看書了。」
謝晉安不耐煩揮揮手。
謝子暮心中一陣失落,爹怎麼比得了母親呢。
妹妹如果真的大放異彩,那母親,怕是再也走不掉了。
謝子暮帶着弟弟走了。
人一走完,那個去請謝懷山的丫鬟跺腳着急道,「不好了世子!」
「許姨娘上吊自殺了!」
「什麼!」
「什麼!」
「什麼?」
所有人都嚇丟了魂。
黎氏差點暈厥過去,她讓婆子扶着她,嘴裏喃喃念道,「不能死,她可不能死啊!」
「快!快去救人!」
謝晉安說完,抱着謝懷山就衝去慈善堂了。
柔柔死了,懷山怎麼辦!
鐘有艷微微一愣,覺得侯府的人對待許柔柔的態度在意得過分了。
可她又覺得正常又不對勁,她也忙跟了上去,還叫人端好聖上賞賜的幾個吉祥物銅人!
「快,端上這個銅人,給許姨娘的哥哥送去!」
慈善堂的偏院裏,銀柳哭着抱緊了許柔柔,「姨娘,你可不能死啊!世子和夫人會打死奴婢的!」
「是啊妹妹,你不能想不開啊,爹也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許鑫鉑早就到了,他一臉焦急地東張西望!
眼見門外匆匆來了一隊人,給許柔柔使了個眼色。
許柔柔用力推開銀柳,哭喊道,「我爹千辛萬苦把我養大,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下黃泉無人盡孝!哥哥,你要好好活着傳承許家血脈,妹妹去了!」
說完,她將脖頸掛在白綾上,一腳踢翻了凳子。
謝晉安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副場面,嚇得將孩子丟給黎氏,上去要將許柔柔抱下來!
許柔柔對他來說有些重了,他喊許鑫鉑來幫忙,「還愣着幹嘛,快來幫忙啊!」
「哦,好!」
許鑫鉑單手就把許柔柔扛下來了!
許柔柔倒在哥哥懷裏,哭得梨花帶雨對謝晉安道,「為何要救我,讓我死了便罷!」
謝晉安將她接過來抱住,「柔柔,別做傻事,我之所以等到今日,是為了拿賑災的功勞去換你爹爹出獄。」
許柔柔停止了哭泣,淚眼朦朧地問道,「真,真的?」
「當然是真的,聖旨來的時候,世子還這樣說呢,你也真是的,又不是沒有法子了,幹嘛尋死覓活的?」
鐘有艷在一旁幽幽補充道。
許柔柔滿目激動,她拉住謝晉安的手,「安郎,那我爹什麼時候才能出獄?」
謝晉安沒有說話。
她又看向黎氏。
黎氏默默轉過頭去!
鐘有艷乾咳一聲道,「我們侯府只有苦勞,沒有功勞的!」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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